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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趣且她又是躺在床上对账,瞬间便让自己给睡着了,不负睡神之名。
这样一睡也算了不得了,连着晚饭都没有吃,竟是睡到第二日清晨才被雨荷叫醒。雨荷见她醒了,又叫小丫鬟们备起洗澡水来,说道:“姑娘先别穿衣服,昨儿没洗呢,今儿早些洗了再去贾家。”宝簪睡得迷糊,不知为何要去贾家,只一脸迷茫地看着雨荷,雨荷道:“今儿贾家二姑娘出呢。”这话让宝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忙问道:“水呢?”雨荷道:“已经备好了。”话音刚落就见几个小丫鬟舀着热水往浴桶里倒,不一会儿工夫便好了。
宝簪又赶紧进了浴桶洗去了,因着匆忙难免动作又大了些,动作大了些又难免溅了一地的水。待洗完了又见地下的水淹着床腿,便又拍掌笑道:“现在若换成席子,再叫席子上汪着水可就齐活了。”霁雪给她穿着衣服并没有接这个话茬,雨荷到外头叫小丫鬟来把里头收拾干净,回来时刚好听到这句,便说道:“我的好姑娘,可别整日想着怎么糟践东西了,好好的席子汪着水做什么呢。”宝簪只笑嘻嘻地不说话,雨荷又叫霁雪出去备早点,自己上前给宝簪系好了腰带,又一道到了梳妆台前拿了把黑檀梳子替她梳起头来。
宝簪由着她梳头,自己瞧了瞧今日穿的衣服,便寻了要用的香粉胭脂等物,自己装扮了起来,又看着雨荷为自己梳的头,稍稍将眉毛画的往下垂了一些,叫人看着好不可怜。雨荷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笑道:“姑娘难得不将眉毛往上挑。”宝簪往嘴唇上抹了点胭脂道:“偶尔变变也好,说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说着又从梳妆盒底层拿出了雨荷与夏妈妈的卖身契来。雨荷早知宝簪是打算放自己出去的,见着了也不惊讶,只是觉着现在拿出来时候有些早,一时又摸不大明白宝簪的想头,便没有说话。
宝簪见她并不觉着惊喜,倒也没趣了起来,只把两张卖身契塞给了她道:“往后你就不是奴婢了,若是继续留在我这儿做事,那便像……便像……”便像了半日,便像不出个所以然来,雨荷见她如此,便开口问道:“可是像铺子里头的伙计一样?”宝簪点头道:“就是这个了。”雨荷也不矫情,听了她这话便将心放下又将卖身契收起,又给宝簪梳起头来,说道:“那便谢谢姑娘了,我再多跟姑娘几年。”宝簪道:“你爱跟几年就跟几年,就怕你往后嫁了人没空来寻我了。”雨荷听了她这话,也就由着她打趣,有的没的又与她瞎扯几句,三两下工夫便又把头梳好了,宝簪的妆面亦在此时完成。
用罢早饭,众人又一道去了贾家。
宝琴是第一次上贾家,贾母见着如此漂亮的一个姑娘忙觑着眼看,又招手让宝琴上前。宝簪想起探春的话来,觉着这老太太没准能是宝琴的太婆婆,便轻轻推着宝琴上前去了。贾母拉着宝琴上下瞧了一遍,笑道:“好齐整的小姑娘,这模样跟着宝丫头簪丫头皆有点像,想是薛家的姑娘罢。”薛姨妈笑着上前道:“要不怎么说凭谁都精不过老太太去呢,是我们老爷的侄女。”贾母笑着点头,又问道:“十几了?”宝琴细声细气地回道:“今年十三。”贾母道:“倒跟我们四丫头一个岁数。”说罢,又叫宝琴同姐妹们一道玩,自己又考量了起来。
见贾母好容易才放了宝琴,宝簪便拉着宝琴与姐妹们一道去了迎春处看迎春梳妆打扮。进了屋见姐妹们皆在,黛玉看只有宝簪和宝琴二人,便问道:“宝姐姐怎么没来?”宝簪也知宝钗说好要来的,谁知今日竟没来,正不知如何回答黛玉,只听雨荷道:“回林姑娘的话,我们大姑奶奶有喜了,未过三个月不敢随处走动,故此次来不得了。”黛玉点头以示自己明白,宝簪却奇道:“姐姐有喜了?我如何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飞在天上的猪的地雷= 3=
第六十八章
众人听宝簪说了这话,皆是笑个不住;黛玉笑道;“宝姐姐有喜,你这个亲妹子居然不知道,我倒是要问问别人了。琴妹妹;你知道不知道,”宝琴点头道,“我倒是知道的。”宝簪诧异道,“如何你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呢,”宝琴摇了摇头;雨荷在旁道;“姑娘昨儿个回了家就看账本;没多久就睡着了。晚饭时候赵家便有人来报;说是大姑奶奶有喜了,老爷、太太、大爷、大奶奶都喜得跟什么似的,大爷又来找姑娘,姑娘却还睡着,我叫了好久都叫不醒姑娘,只好由着姑娘睡去。今日姑娘起床后又要洗澡又要梳头,赶得紧,故我也忘了向姑娘提了。”
宝簪听了道:“你也糊涂,这样要紧的事你叫不醒我,也该摇醒我才是。”若在薛家,想来雨荷早就开口说“哪里不摇姑娘了,只是姑娘是什么人,哪里能是随便摇摇就能摇醒的,我摇得手都酸了姑娘还是照睡不误”,可惜是在贾家,雨荷只得道:“是我错了,下次记着了。”众人见着雨荷这般,好不可怜,惜春道:“我看着雨荷好,偏你又爱训她,我替她不服。”宝簪笑道:“这是要替她出头呢?雨荷快来谢谢四姑娘。”说罢忙拉了雨荷来,雨荷又忙谢过惜春,便垂手立在一旁不说话,生怕再被她们牵扯上了。
探春见了也觉着雨荷难做,上前拉了宝簪道:“尽在这儿耍贫嘴,你就不想瞧瞧二姐姐?”探春一提,宝簪果然如醍醐灌顶一般,忙道:“你若不说,我倒要被惜丫头带了过去,多谢,多谢。”说着又要探春带她进去瞧瞧。
进了迎春屋里见迎春穿着大红喜服,对着镜子由司棋绣橘一道替她梳头理妆。迎春本就肌肤微丰,如今打扮了一番更显得喜庆,看着便知是个有福之人,想来这样的亲事她心中也是有谱,觉着极为满意,故面露喜色更可亲了些,若是嫁孙绍祖,必不能如此。为此,宝簪心中也替她高兴起来,轻声叫道:“迎春姐姐。”迎春原在照镜子,连着丫鬟通报宝簪来了也没听着,此时听得这样一声,竟是叫镜子脱了手。她那镜子乃是玻璃的,不必常用的铜镜不怕摔,一见脱了手差点急叫起来,还没叫出声便见宝簪将镜子接了,连道:“好险,好险。”迎春亦是拍着胸口念道:“阿弥陀佛。”
宝簪放下镜子见她如此,因笑道:“好好地念什么佛呢。”迎春道:“你忽的这样叫我一声,险些吓……”想着今日是好日子,接下来的那个字又不吉利的很,急急地掩了口并未说出来。宝簪道:“这是我的错,姐姐好好缓缓。”迎春又问道:“你来了,那宝姐姐呢?”宝簪噗嗤一笑,说道:“我姐姐就这么好,人人都问她。她有喜了,不满三个月怕胎不稳便来不成了,你别在意。”迎春喜道:“这是大喜的事,我如何能为着这个来计较。你下回去赵家时替我问宝姐姐的好,等我忙完便去瞧她。”宝簪笑着点头道:“萧二奶奶去瞧我姐姐,我姐姐必是欢喜的。”迎春被她这样一说,便把脸给羞红了,轻声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好没正经的。”宝簪又笑道:“你再过一个时辰就出阁了,竟还怕这些话?”
司棋笑道:“薛二姑娘留情,别笑话我们姑娘了。这两日姑娘被人取笑的脸就没有不红的日子,今日好在众人皆不说她我才好给她上妆,刚扑了粉,现在脸一红,我又拿捏不准两颊的胭脂要上多少呢。”宝簪听她说的有趣,又是在理,倒也不再打趣迎春了,只在旁看着迎春打扮,待得绣橘将一支攒珠累丝金凤钗插于迎春发间便算成了。宝簪见那金凤钗打的精巧,迎春戴着又更添了几分颜色,原想开口称赞的,又嫌自己太狗腿了,便在心下暗自赞叹了几句,又和迎春说了好些子话才又出了去。
一个时辰过得倒快,眨眼便到了,萧景泽原能不接的,因着看重迎春故亲自来接,姐妹们隔着屏风将他好一番作弄,他浑不在意,众人又替迎春欢喜,嫁得一个性子好的男子比嫁一个当大官的都要强,只是这天色若没有慢慢暗下来便更好了。眼见天暗,贾琏急忙将迎春背上了花轿,在给迎春添妆的女眷亲戚看着贾琏这样横冲直撞的只往花轿处跑不知何故,后头探春急急赶上,催道:“各位可都快些,这是要下雨了。”众人一听都觉诧异的很,算好的好日子如何就能下雨了?忽又思及迎春要嫁的是萧景泽,萧景泽的传说在江湖中那是耳熟能详,一一反应过来后也不寒暄,也不再说什么吉利话,急急地添了妆便叫着抬嫁妆的人来抬了嫁妆跟着送亲的队伍走。
迎春嫁的虽只是一个钦天监灵台郎,但因着是皇后的亲弟,故也算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只是这送亲队伍的脚步比着旁人出嫁皆要快上许多,可算是用跑的了。待到了萧家,萧景泽又急急地背了迎春下来,又有人带着迎春急急地跨了火盆,急急地拜了堂送入了洞房,接着又紧赶着做了那些子风俗,好容易饮了叫交杯酒揭了红盖头,外头才哗哗的下起了大雨来。
迎春见着外头下雨,想着成婚当日便如此,怕是不大吉利,便尴尬地低下了头。在场看热闹的女眷众多,个个都是伶牙俐齿会说话的,只听有人道:“我瞧这新娘子这样的面相便知是个有福的,若非如此,论理这天暗了这么久,要下雨早就下了,如何能等到诸礼皆毕才下雨呢?可见老天都给几分面子呢。”众人听了皆应和此人所言,也算是为迎春解了尴尬,迎春抬头看第一个说话的人,那女子冲她一笑,萧景泽介绍道:“这是我大嫂。”迎春听了忙唤嫂子,待要拜谢却又见那女子示意她不必如此,便也罢了。
萧景泽又将众人一一介绍了个遍,除了二妹妹萧曼瑶外,别的人不是记住了脸却记不住名字,就是记住了名字可惜记不住脸。用着余光瞟了司棋和绣橘,见她们二人也在死命记着这些人,心下暗定。待人散去,萧景泽又去见那些宾客,三人便一道将脸与名字对个号,好容易记了个齐全正想吃些东西,谁知萧景泽去而复返了。
萧景泽是个最烦俗物之人,不然也不会往钦天监跑,此时因着下雨,众人都有些懒懒的,他又烦应酬,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便厌烦了,寻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由头回来看媳妇。才到门口,便听着里头悉悉索索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站定后细听方知主子丫鬟们在给方才的人对号呢,为此,倒觉着自己媳妇有趣起来,只等听完了才推门入内。
迎春见了道:“二爷如何这样快就回来了。”萧景泽见她神色紧张更觉有意思的紧,自己也来了兴致,作揖道:“我来瞧瞧二奶奶。”迎春害臊,支支吾吾的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萧景泽见了哈哈大笑,上前搂了迎春问道:“饿了没?”迎春低声回道:“并不觉着饿。”萧景泽道:“我倒饿了,陪着我一起用些,过会子还要去拜见亲眷,我见我哥哥成亲时那样折腾过一回,是个体力活,饿着肚子可不成。”迎春微微点头应了,他便叫丫鬟送些点心过来同迎春一道用了。
吃点心时又同迎春说话,迎春虽是古人,但是身边有探春,有惜春,时不时的还能见见黛玉同宝簪,寻常女子比不得她。待他和迎春天南海北聊时说到天圆地方,迎春柔声说了“这地是圆的”,叫他大吃了一惊,又要拉着迎春细问,连拜见亲友之事也抛在脑后,若不是迎春提醒只怕是要忘了的。只是这拜亲友乃是规矩,再不乐意也得去,少不得不情不愿的带了迎春去拜,又送了迎春回房,等着晚宴过后再来寻迎春谈此事。
雨在下午便停了,晚宴也未如何麻烦,不过多被人灌了几杯酒罢了。只是几杯酒下了肚,便将白日里想问的那些地是圆的,地球围着太阳转等事皆放在了一旁。回了新房见迎春坐在床边,活色生香,说不出的温婉可人,早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她扑倒,春宵一刻,说不明,道不尽。
又过一月,宝簪见着薛蟠总是晚归不在家吃饭,遂问起英莲来。英莲道:“大爷也有大爷的苦处,不知那萧二爷在外头听到了些什么消息,总拉着大爷吃酒。大爷回来后跟我说,萧二爷请他吃酒是假,讨论那个哥什么尼的什么心说才是真。”英莲自己都迷迷糊糊,将话说的不清不楚,宝簪却是听明白了,暗叹道:这钦天监怪爱岗敬业的嘛。嘴上却道:“萧二爷是皇后的胞弟,哥哥与他交好也有好处,只是可怜了嫂子每日等他回家,这些日子下来人都等瘦了。”
正说着,只见薛蟠回了来道:“往后不必再等了。”英莲宝簪都不接何故,又听薛蟠道:“我跟他吹了些星座的话,他要带着他媳妇去庐山练庐山升龙霸。”英莲问道:“去了庐山,那他这职位?”薛蟠笑道:“钦天监又不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