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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能传给谢权,他这样的行为,不但不能服众,还是千夫所指。
帮主摇了摇头。
天底下哪有皇帝把位子传给谋反的太子。
自己怎么可以因为古良的一句话而怀疑了起来?
他只是一个商人。士农工商,他只是一个对于社会无用之人。一个奸狡之徒,一个为了几个臭钱就能钩心斗角之人,为什么自己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传净衣!这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自己已经没用了,可是净衣可以替他主持公道,替所有被害的人主持公道。他可以领导著丐帮让谢权俯首认罪,接著踩平了丁家堡,替武林除了一个祸害。传净衣!一定要传净衣!他为丐帮尽心尽力却是受辱怒遁乡里,他的年纪虽轻,却是品德端正才华洋溢为帮里人人敬重。再说,接任净衣长老一职来,他从未出过大错,在谢权造反前也屡次苦口婆心要自己当心。
除了他还能传谁,这十一月初的大典,虽说还未举行,只怕人人都知自己要传的人是净衣了吧。
“不行,不能传他。”
帮主再度叹了口气,决定回到屋里,这风,实在是太冷了。
然而,他才刚回过头,一条绳子便已绞上了喉咙。
剧痛以及即将爆裂的胸口,让他瞪得眼珠子都要突了出。
抓著自己颈上那不断嵌入肌肉的草绳,无力地挣扎著,然而丐帮的帮主就连叫喊也出不了声了。
纸窗被轻轻推开了。小谢子虽然还仿佛在古良怀里睡著,然而却是早已醒了过来。
听著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小谢子打量了一下,然后翻过了古良身上,给了来人狠狠的一个鞭子。
唰!
来人没接,跃了开去,小谢子一把点亮了火折子,眼前的人右脚穿著红鞋,而左脚上却是踩著只绿鞋。
“谢权!”小谢子低喝。
古良此时也醒了,然而他才刚睁开眼,来人便已窜出了窗子。
“哪里走!”小谢子也窜了出窗。
正要开口留小谢子,小谢子已经飞奔了好远。
倚著窗的古良,在夜色里看了极久,然而还是见不著小谢子的身影。心中一动,古良往怀里的一把匕首探了去。
就是今晚。
只要确认了是他,真相就大白了。
然而,前提也许是自己还能活著。
前方的人影依旧跑得极快,这等的轻功只比自己略略逊上了一筹。然而,那人对于这附近的地形,比自己却是更熟上了三分。
追了快半个时辰,那人跳进了一个宅院。小谢子也追了进去,然而,却是没了踪影。
正要继续找人,主人已经醒了来,吆喝著家丁拿棍拿棒来了。
不想多惹事,又担心著古良,在屋檐上踱步了许久,小谢子微微一跺脚,还是往回跑了。
话说小谢子才走,古良怀里揣著匕首,本就要去找那些同行的人。
然而,心念一转,走到了半途却是停在路上。
无端端多牵连人进来,又是何必。
于是,伏在了暗处,窥伺著自己房里。
烛火还是点著的,于是,当来人的阴影照在了纸窗上时,古良就晓得了。
同样也是不敢喘大气,古良手里紧紧捏著匕首,专注地看著房里的动静。
最好的情形,就是让他出了门,然后自己就能看见他的脸。
就在古良屏气凝神之时,纸窗却是突然打了开。
不晓得是来人的掌风还是现在狂吹著的夜风,总而言之当纸窗打开之后,古良心里只一跳,窗里的人竟然就已经不见了。
大惊之下,古良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客栈里似乎还是没有人出来。
再退了一步,古良决定还是以退而进。然而,才要转过身,脖子上就缠上了一条绳子。
似乎听见了自己喉头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古良才要抬起拿著匕首的右手,眼前就已经是一片的漆黑。
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自己手里匕首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以及小谢子惊慌的怒斥。
远远地就见到了这般叫人心惊胆跳的场景,在自己惊呼的同时,手里的长鞭就已经是直觉性地打了出去。
雷霆万钧的一鞭,又惊又急的一鞭,那人眼见情形不对,总算是放了手,然而却是连同草绳把古良架了上前。
小谢子一吓,这鞭子却是怎么都不可能打下去,扬起了手、回过了身子,硬生生就是收了回。
那人一见,抓起了古良背上的衣服,就是远远窜了出去。
“别走!把人放下来!”小谢子高声喊著,一边也著急地追了去。
“把人放下来!我让你走!”小谢子一边追著,一边喊著。
那人显然是因为多拖著一个昏迷的人,脚步慢上了不少。然而,就当小谢子快要追到之时,那人把手放在了古良的天灵盖上,押著他转过了身。
“住手!”小谢子惊叫著,停下了脚步。
那人冷冷哼了一声,挟著古良扬长而去。
眼见人影消失在街巷之间,小谢子不敢追,只能干著急。
苦苦想著,然而却是只有手微微颤著,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怎么也转不动。小谢子愣愣站在原地发呆著,直到鸡鸣。
“谢大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总算是有见过小谢子,守著门口的这人殷勤地问著。
天还灰蒙蒙亮,这谢大侠就垂著头来了,想必有什么大事。
“我要见你们帮主,他醒了吗?”小谢子哑声问著。
“……不晓得呢,不过,帮主一向在鸡鸣以后半个时辰醒,谢大侠如果有事,小的立刻去请帮主起身。”那人说著。
真是丢脸……小谢子暗暗咬著唇。堂堂的一个山庄弟子,来这里低头求人。然而,古良的安危事大,只要他能回来,这点事情算什么……
“古良被你们的污衣长老架走了……”
真没用……小谢子低下了头。才刚说过要好好保护他,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工夫就……
“那么,谢大侠是来找帮主商议此事?”
“嗯……”小谢子低声说著。
然而,此时里头却传出了喧闹之声,引得小谢子几人往内望了去。
待要听得仔细了,却是嚷著有人闯入了宅院。
心里一惊,小谢子跟著众人也一同飞奔进了去。
“帮主!”
待要听得一声惊喊,小谢子更是惊愕,然而跟著人群而去时,却是见到了人群团团围著一间屋子。
“怎么了!”小谢子连忙问著。
“……帮主……睡在这屋里……”一人颤著声音。
“什么!?”小谢子惊喊著。帮主不是没了武功,那……
“刚刚有人冲了进去,却被一掌打了出来,尸陈当场……”一个人说著。
“别怕,以帮主的武功,自可以跟那谢权一搏。”另一个人安慰著。然而,自从谢权进了去后,就是没了半点的声音,怎么样也不能让大伙儿信服。
过了好久好久,净衣长老的声音才传了来,带著微微的颤抖。“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帮主没了武功,此刻只怕……”
“什么……净衣长老!您又为了什么不早说!”岳舵主不悦地说著。
“帮主不让我把这事传出去。”净衣长老辩解著。
“这下子不就糟了,既然帮主不会武……”另一人说著。
“我进去救帮主!”几个人喊著,提刀拿棒地一同杀了进去。然而,只听得几声呼喊,十几个人还没全都进去,后头的人就抱著前面的人的尸体摔了出来。
“谢权好厉害的……”捂著胸,后面的幸存者喃喃说著。“什么都还没见到,前面就是一片的血雾……”
“我进去。”小谢子啧了一声,拿著鞭子就要上前。
“小心人质。”净衣长老连忙喊著。
这一听,小谢子就猛然站了住脚。是了,他忘了,古良只怕还在他们手里,现在又加上个丐帮的帮主……
“所以,我们就这么围到他饿死渴死?”戴舵主冷冷哼著。
“那么,依戴舵主的高见?”净衣长老也冷冷问著。
“放火烧屋,里头的鼠辈自然会钻了出来。”
“戴舵主,如果帮主有了万一,您是不是一命赔一命?”
听得了岳舵主低声一问,戴舵主扳上了脸转过头,却是没有回答。
“谢权!就算是绑了帮主跟古良,你还是当不上丐帮帮主的啊!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当成是做功德,放了古良吧!只要你放了他,我谢卫国以性命担保,叫你一生平平安安!”小谢子喊著。
“古公子也……”岳舵主低声惊呼。
“约莫之前不到一个时辰,也是叫他……”小谢子正要陈述,此时,门已经开了。
打横抱出了帮主,谢权想必是杀红了眼,此时只是冷冷看著他们。
帮主的手脚无力地垂著,双眼紧闭,就连嘴唇也发黑了。白皙的脖子上,是一圈已经发了黑的勒痕,众人心里一怒,手里的兵器就要往谢权的身上招呼去了。
“且慢。”净衣长老一个挥手。“小心帮主,也许……”
“谢权,赶紧把帮主放了下来,你这样羞也不羞。”叶舵主沉声喝著。
“随你们说吧。”谢权只是仰天一叹,然后,环视著众人。“就是别拦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谢权大跨步走向了人群,众人顾念著谢权手里的帮主,也只得咬牙让出了条路给他。
“谢权,我之前还当你是条汉子,你竟然……”叶舵主指著谢权,气得浑身发抖。
“只怪您识人不清吧。”戴舵主冷笑著。
“戴舵主怎生如此说话。”净衣长老沉声说著。
“还没当上帮主,就是这等的威风了?”戴舵主冷言讥讽了回去。
“你……”净衣长老也气了。
“什么时候了,还吵这些。”岳舵主沉声说著。然而,眼睛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瞧著谢权。
担心著古良,小谢子也是咬著牙,虽说就要瞪突了双眼,却也不敢拦他。
眼见谢权头也不回地走了,小谢子怒极,抽起了长鞭就是朝著院子里的一棵树狠狠击了去。
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枯叶,此时更是全都纷纷掉了下来。在树干上留下了一条几近要有一寸深的鞭痕,在众人的鸦雀无声之下,小谢子甩了头,背对著众人,强忍著眼泪。
21 正邪之间
“什么叫做按兵不动?”按捺著性子的小谢子听了快两个时辰,知道了最后结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一个外人吵什么。”一个舵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虽然说是帮主以往的贵宾,然而,此时的小谢子却始终不是丐帮中的人。那人说的也是对的,只可惜说错了时候。
小谢子一步跃了过去,站在小几上拎起了那人,虎背熊腰的男子被小谢子一把举上了半空,极像是被只鸽子衔走的老鹰。
“你再说一次?”小谢子正是怒火中烧,此时恰好找到了牺牲者。
“你……我又没说错。”那人勉强说著,难受地扯著小谢子的手。
“今天要不是古良被抓了走,要不是我答应了那人,今日管你们要死要活。你有胆的,就给我再说一遍。”小谢子沉声说著。
“谢大侠,手下请留情。”岳舵主连忙伸出了援手。因为那人,早已经说不出话,一张脸发了青。
小谢子微微看了岳舵主一眼,再看了看那人,还是没有放手的打算。
“谢大侠,此时意气用事不是办法,既然大家共患难,有什么意见说出来便是,大家商议商议。”净衣长老也连忙说著。“伤了和气,对大家都不好,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根本急不得啊。帮主跟古老板如今一同身在虎穴,您急,大家也是急著的。”
小谢子放下了那人,在他拚命咳著的时候,冷冷说著。
“既然急,为什么又要等。等著他们被拷打,还是被烧烙铁?”
既然继任帮主已经无望,那谢权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要报复,报复!不但报复他们丐帮的帮主,处处跟他作对的古良,更也会是他下手的目标。
等等等,等到了他们采取了行动,救回了只怕是两具尸体罢了!
想到了古良可能遭受到的对待,小谢子只是难过地连心都要碎了。
“现在帮里已经开始在搜杭州城了。过不了几天,等知道了谢权的居处,好好计画之后……”
“那又要几天?”小谢子转过了头,问著净衣长老。
“这……快则三天,慢则……”
“这么久!”小谢子嚷著。
“那又如何。不知道地方,你去哪里找人。”叶舵主冷冷说著。“找到了地方,不部署好,等到惊动了谢权,谢权难道没有脚,不会逃的吗?你急,大家难道就不急?要是在这儿大喊大叫他们就能回来的话,今天一人喊上了一句,他们不是插了翅飞回来?”
“谢大侠年纪轻,难免性子比较急。”岳舵主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