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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一笑,抬头看了看和花如令站在一起的花想容,戏谑道,“若是花小姐成了我的红颜知己,可不知道是花大侠要拿刀追着我,还是花六少遣人将我的所有红颜知己都翻出来公诸于众了。”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但细一品就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鹰眼老七摸了摸他的几乎可以和苦智禅师相比的光头道,“莫非这姑娘就是花家那个神秘的九小姐?”
花如令坐回座位,花想容也跟着坐在楚留香和花满楼中间,便听花如令道,“正是我那九儿花想容,之前九儿因为生病的缘故一直都未露面。今次趁这个机会,也和你们大家见见礼。”
花想容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福了福道,“九儿见过众位叔叔伯伯。”
众人皆是含笑看着她,见她虽貌不惊人,但却自有一种落落大方,倒是很符合花家小姐的身份。
石鹊道长率先道,“这么看来是我不对,倒是便宜了香帅了。被称了一句叔叔,可不能白叫啊。”
他伸手在道袍里摸了摸,摸出一样东西来,站起身来递给花想容,笑道,“这是我之前得到的一件小玩意儿,掷杯山庄的小姐也有一个,和这个是一对的。现今就将它作为见面礼送给九小姐吧。”
那时一只蟠螭纹玉环,通体雪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石鹊道长一出手就这么大方一方面是为了补偿他之前的那句话,另一方面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礼。
花想容连忙站起身双手接过,“那九儿就谢谢叔叔啦。刚刚叔叔说的是明珠吗?我也好久没见过她啦。”
花想容自然知道掷杯山庄的小姐左明珠,之前她随楚留香上掷杯山庄讨鲈鱼脍吃的时候便认识了她。左明珠只是虚长她两个月,所以她们向来都称呼对方名字。
石鹊道长面含惊讶道,“九小姐也认识她?”
花想容笑道,“之前随香帅去掷杯山庄吃鱼认识的。”
*江湖中人谁都知道,“掷杯山庄”的主人左二爷除了掌法冠绝江南外,亲手烹调的鲈鱼脍更是妙绝天下。
江湖中人也都知道,普天之下能令左二爷亲自下厨房,洗手做鱼羹的,总共也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
楚留香恰巧就是这两人其中之一。*
花想容能吃到这天下闻名的鲈鱼脍,不得不说是沾了楚留香的光。
石鹊道长哈哈笑道,“九小姐居然吃过左轻侯的鲈鱼脍吗?这老顽固的鲈鱼脍我可从来都没福气尝过,也就楚香帅能有这面子了。”
众人皆是含笑,也是各件或精致或讨巧的见面礼递了上去。在坐的都是江湖成名之人,有这些小东西在身上倒是不奇怪。
宋问草眼光在花想容和楚留香之间转了一圈,道,“九小姐难道和香帅有什么渊源?”
楚留香淡然一笑道,“花九小姐甚是聪慧,与我也很是投缘。”
花如令哈哈笑道,“那是香帅抬爱啦,才亲自教化了小女几年。今日将小女介绍于众位,还请众位日后在江湖中多多帮衬小女,花某人这厢先谢过众位了。”
这就是承认花想容是跟随在楚留香身边了,众人开始回想起近几年听到香帅的事迹时都有一个小姑娘跟在他身边。名字暂不可考,但似乎就是叫九儿。
当下看花想容的目光都变了个样,其中竟是探究的居多。
谁都知道楚香帅身边只有三女是经常跟着他,虽也有其他的美人,但也没有长久的。
现下想想,似乎九儿这个名字存在了好几年,自从楚香帅大战石观音时就依稀听过了。
鹰眼老七向来不愿去想这些,一拍胸脯,率先不耐地表态道,“呔,老花头,我看你得叫老滑头了。你说了那一大堆,不就是怕花侄女在江湖中受气嘛,我鹰眼老七就先把话说明白了。将来要是谁对花九小姐不敬,那就是对我们连环十二坞不敬,对我鹰眼老七不敬!”
自鹰眼老七之下,更是有很多人都显了意思,表示会鼎力相助。
花如令道,“多谢各位厚爱,今日的宴席,酒水管够,咱们不醉不归。”
花如令抬手一挥,门外便是一群丫头或端着酒坛或端着佳肴鱼贯而入,众人见到好酒好菜便也不客气,纷纷告谢后开始吃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木有人和我聊聊天的呢,大家都努力留评啊,好坏都可以说。额,我不怕呀。
☆、第九章
一个西域打扮的男人突然伴着胡旋舞的调子跳进厅来,在厅中舞了起来。他身材中等,但是身手不错,这舞兼具了男性的力量和女性的柔软,倒也很赏心悦目。待他舞完一曲,厅中已满是叫好声。
“诸位尊贵的客人,在下埃米尔。奉瀚海国国王之命来为花庄主祝寿,在下准备了一些小把戏,给大家助助兴。”
这个自称叫埃米尔的男人一口子京话腔调怪异,似乎并不熟练。只见他抬手击了两下掌,门外便滚进来三个木桶。众人正纳闷这桶有什么玄机,几个小孩便从桶中钻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拎着一篮子金银珠宝。
众人啧声赞叹不止,这几篮子金银恐怕得要几十万两。
果然是瀚海国国王,出手到底不凡。
花如令笑着道谢,他与瀚海国国王是多年老友,对于这些礼物,他自然是受得。
门外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柔美的西域乐曲,一个蒙面的西域女子走了进来。
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她几乎是挨着地面上方一寸进来的。
只是在坐的大多是男人,被她柔软的腰肢,轻盈的舞姿吸引,很少有人看到罢了。
花想容是女孩子,自然是没那么投入。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闻了一下,感觉有些奇怪,咦了一声。
花满楼回头关切道,“怎么了?”
花满楼看不见,自然也不在那一批沉迷的人中。
花想容端起酒杯在花满楼快速地面前晃了一下,道,“七哥,你觉不觉得这酒有点怪。”
花满楼道,“这酒有一股刺鼻的西域香料味。”
陆小凤突然插嘴道,“是吗?我只闻到扑鼻的酒香啊。”
花想容笑道,“遇到好酒,就算是加了毒药你也恐怕是闻不出来。”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道,“如果有人在这种美酒里下毒,那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说着又是一杯下肚,看了看不远处一口未动的楚留香,陆小凤奇道,“楚香帅,这酒甘香醇美,此时高朋满座,美女在前正是人生畅快之时,怎能不开怀畅饮?”
花想容笑道,“他不喝葡萄酒。”
陆小凤呆了呆,道,“不喝葡萄酒?”
楚留香点点头道,“确实是我不喝葡萄酒的缘故,这好酒我恐怕就无法领略了。”
楚留香有一个怪癖,他吃葡萄,而且还很爱吃。
但是他不吃葡萄做成的其他东西,无论是葡萄干还是葡萄酒,他都不愿意吃哪怕一口。
花想容看了看门外的天色,道,“既然你也不喝酒,就和我去看灯吧,现在天已经晚了,肯定有花灯可以看。”
花想容虽然不美,但是至少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抗一个女孩期待的眼神只看着他一个人。更何况,楚留香可是答应了两个人要去看这场花灯。
楚留香道,“那你至少要和花大侠说一声吧。”
花想容听他答应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站起身,朝花如令的方向努了努嘴道,“爹那儿我早就说过了,他也同意了。而且你看他那样,我说了他能听到吗?”
楚留香回头果然见他们还在欣赏那西域女子的舞蹈,暗叹一声和陆小凤花满楼告了声罪才与花想容从侧门离开。
此时才过酉时,夏日的天总是黑的晚些,现在也并没有全暗下来。
不过,从桃花堡走到孟河边时,这里已经是聚集了不少人。
一边的空地上摆了一个戏台子,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正围着正在看花灯戏。
另一边架起了两条长长的绳索,挂着一只只形态各异的花灯,有兔子也有老虎,有荷花也有鲤鱼,各式各样映照着点点烛光分外好看。底下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开心的笑闹着。
楚留香道,“没想到虽不是正月十五,这孟河灯会倒也是热闹。”
花想容笑道,“那是自然,孟河灯会在江南地界可是有名的,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看灯,几乎和其他地方的正月十五差不离。而且一连举办三天,天天都有新花样。”
说着一手拍了拍楚留香的肩,另一手却指了指不远处道,“楚留香,我们去放河灯吧。”
楚留香失笑道,“我们?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和你去放河灯?”
花想容看了他一眼,道,“你很老么?”
楚留香道,“不是你那天说我是糟老头的么?”
花想容摇摇头道,“那你因为你叫我老太婆,我才这么说你,其实你一点都不老啊。”
花想容往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留香,接着道,“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吧。”
楚留香一窒,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老?”
花想容有些不耐了,摇手道,“都说不老了,你还介意什么?我们快去吧。你放心,这又不是乞巧节,不是求姻缘的。”
楚留香过了好半晌才笑道,“就算是求姻缘我也是不怕的。”
花想容白了他一眼道,“那不就结了。”
说完也不等楚留香说什么,便拉着他从街边的小摊买了两盏河灯就往孟河边走。
孟河水面上早就有不少的河灯飘在上头,大多都是荷花型的,点着红蜡烛,就跟放河灯的人一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很是好看。
花想容买了一盏荷花型的一盏桃花型的,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还是把荷花型的递给了楚留香,娇笑道,“哪,鉴于楚香帅你的桃花已经够多了,就拿荷花的吧,把这桃花的让给我怎么样?”
楚留香无奈道,“你难道不挤兑我是浑身难受吗?”
花想容想了想,颇为认真道,“嗯,这个嘛,可能是习惯。”
摊了摊手,又状似无奈地道,“你也知道的,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
楚留香暗叹了口气,接过那盏荷花形状的河灯,拍了拍花想容的头道,“你个小促狭鬼,快去放吧。”
花想容立马跳了起来,道,“哎呀,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难道你也是不拍我头浑身就难受吗?”
回答她的是楚留香自顾自走去河岸边的背影,只朝她挥了挥手里的河灯算作是答应。
花想容恨恨地跺了跺角,在心里把楚留香骂了个狗血喷头,觉得解了气这才跟了上去。
“楚留香,我说你等等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改到花家妹子显身手的时候了。
☆、第十章
楚留香的灯早被他随手就放到了河里,所以此刻他就站在一旁。
花想容蹲在河岸边,漾起的河水甚至有一部分都打湿了她的下摆她也没去管,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里闪着烛光的河灯轻轻放入河水中,然后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嘴唇微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她的神情淡然又安详,楚留香看着,不期然地就想起了那年在灵隐寺中看到一个居士。
如出一辙的动作,如出一辙的神情。
但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花想容这般安静,仿佛是个信女一般虔诚地诉说。
隐约的灯火照在花想容脸上,将她那张并不算美的脸也映上了光华,楚留香不知不觉就有些看呆了。
花想容突然睁开眼站起身,静静看了看河面道,“我们走吧。”
楚留香讶然道,“走?你不看灯了?”
花想容道,“又不是只有今天才有,明天也可以再看。”
楚留香道,“那你是为什么一定要我今天出来陪你看灯?”
花想容苦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其实都知道。”
楚留香不知她是不是知道了陆小凤昨晚跟他说的事,便也笑道,“你是知道了什么?”
花想容低声道,“七哥的心事我向来都有数,只是不知道爹居然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她昨晚正巧看到了花如令将家传宝甲雪丝缠递给了陆小凤,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这也许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花想容点了点头道,“我虽然是家中的老幺,但是因为从小不在家中住,所以七哥其实是受爹和其他哥哥们疼爱最多的人。加上七哥的眼睛看不见了,更是被大家捧在手里。”
楚留香闻言笑了笑道,“我可不觉得你七哥像是捧在手里长大的人物。”
花想容也笑了,道,“你看我七哥的那辆泉鸣马车不就知道了?只是七哥并不是样样都由着爹和哥哥们来,他有他自己的坚持,他自己的想法,这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