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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给胖子说了外婆讲过的故事,那是关于鬼胎的蛊。
鬼胎其实就是一种蛊,我觉得和肿瘤的形成也差不多,只是生下来胎是死的。
在古代,女人不能生育就没有地位,所以有的女性会去求这种蛊,让自己怀上鬼胎,哪怕生下来不是个活人,她们也可以利用什么阴谋诡计栽赃陷害到别人头上,比如说被某某小妾害死啦。
能怀孕,在夫家的地位就不会落下来,至少暂时不会。
但是,生下来的鬼胎未必就是死的,如果这个孕妇还有一定蛊术的话,生下来的这个“胎儿”甚至可以活蹦乱跳,比正常的婴儿都要猛。但这个“胎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而是一个蛊王,这是蛊婆用自己身体养蛊的方式,这种鬼胎比降头术养小鬼都厉害得多,毕竟从出现的时候起就作为蛊王在培养。
这种蛊术可以害人,能让一个未婚的少女毁了一辈子。
但也是蛊婆的终极大招,外婆就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在很多年前的一个村寨里,全寨子的人遇到了大麻烦,他们招惹上土匪了,并且这些土匪里还有一个懂得蛊术的,这个寨子的蛊婆无法保卫他们的寨子。
于是,蛊婆立马找了一个传人,寨子里一个未婚的姑娘,处女。
她把蛊种在了这个姑娘身上,未婚怀孕,最后养出了鬼胎,这就是最厉害的蛊王!
一个纯情少女用自己的终生幸福养出的蛊王,那厉害得真是没边了,还不好控制,据说那一带的土匪都被灭了个干净,不仅如此,还让那一带的村村寨寨鬼气森森的,包括养出鬼胎的“鬼母”本人都被害死了。
关于这些夸张的效果我是不信的,蛊王只是蛊的载体,无论什么形象,厉害的终究只是携带着的蛊而已,哪怕你蛊王是人的形象,是老虎,是大象……那和身上的蛊都没有多大关系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眼下胖子居然中了这种蛊,我们能怎么办呢?
第十六章和校花约了
回到宿舍,我把情况清楚地和胖子说了,胖子愣了足足五分钟。
“你是说,我真怀孕了?”胖子问我,那表情销魂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只能沉重地点头:“这叫鬼胎,不过我不知道男的也可以,明明没有女生那套系统嘛……眼下我们得考虑的是,要不要生下来?”
胖子当场就爆发:“生个屁啊,你让我以后怎么娶媳妇生孩子?”
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没想到……我也能生孩子了,这不是……不是把娶媳妇都剩了嘛……不好,我还想有个漂亮媳妇啊!小白,你说,女生会不会嫌弃一个生过孩子的男人?”
这……我该怎么说呢?
只好回答他:“如果开刀割掉的话,我也不太敢肯定会不会再长,再说开刀伤筋动骨的,如果没什么效果就太坑了,所以,我们目前的办法是先拿到和对方谈判的筹码,这样才有解蛊的可能,要么也可以这样,你把肚子里的鬼胎养成蛊王,据说那是很厉害的东西,让他们尝尝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感觉,不过我是半吊子,不知道怎么养。”
胖子奋起道:“别说了,我马上动手,替你把沐清绑架出去!”
他彪悍起来其实和土匪也没什么两样,我赶紧劝他:“别冲动,这事情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知道我们的计划就会节外生枝,我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情蛊会反噬,如果惊动对方,他们不会让两个中情蛊的校花凑到一起的,有可能会使出什么极端的手段,咱们就害人了。”
“那怎么办,等着校花打电话给你?”胖子看着我一脸的不信任。
我就不服了:“怎么说话,论体格我不比你弱,论相貌我强你百倍了,女生凭什么看不上我?”
胖子冷笑:“得了吧,校花注定是富二代的,就你这庄稼汉的形象……”
嘿这胖子,我怎么说小时候也是很漂亮的,正因为我小时候漂亮得跟女生一样,外婆才会打了传我蛊术的念头,后来我花了很大功夫才长得五大三粗,彻底甩掉了这像娘们儿的帽子。
不过我现在治不了他,肚子疼。
两个大老爷们儿躺在床上呻吟,胖子还弱弱地说:“小白,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以后,会像我吗……”
……
今天有课,我打电话给林晓萱请假,说我和胖子都病了,她还问我什么病,我能说是胖子怀孕了吗?好在她清楚我们宿舍闹出了什么情况,所以比其他人理解一些,同意帮我们跟授课老师说情。
我的运气不错,挂掉电话之后,沐清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答应了和我的约会,但不答应两个人单独见面,还得带上她一个闺蜜防止意外的发生,就是图书馆坐她身边那个。我也只能答应让那个妹子跟着,否则沐清就不愿意跟我出去了,当然我也有条件,约见在校外火锅城,必须分两桌,我们的谈话内容不能让她闺蜜听见。
很显然李教授背后可能有高人,我这个半吊子水平对上一点胜率都没有。
所以行事必须保密,我得先说服沐清,这也是件难度不小的事,毕竟她中了情蛊,她现在就是她梦中情人的脑残粉,我得说服她对付自己的倾慕对象,这不是一般的难。
约会定了下来,我就需要胖子的帮忙,既然沐清带了人,我也需要胖子跟着一起去,他的作用就是替我牵制住那个电灯泡。如果实在不成,我也是想好了极端的办法,干脆直接把沐清给绑了,再把林晓萱约出去,开个房,让她们校花对校花。
“胖子,今晚火锅城!”
我马上给胖子通报了情况,胖子也没想到校花居然会打电话给我,开始对我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然后心一横牙一咬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拖住那个电灯泡!”
然后胖子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小木剑。
这种东西就是道士做法事的时候用的,我惊诧道:“没想到你念书都带着这种东西,你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胖子嘿嘿笑道:“这叫有备无患,家伙齐全才显得专业不是?”
这东西肯定是他偷了他父亲张天师的法器,否则也不会这样煞有介事,这绝对是装逼泡妞用的,女生都信这个,越是神神怪怪诡异离奇的事情就越是好奇,否则玩笔仙的为什么都是女生宿舍?
但不可否认,桃木本身就有避邪的传说。
追溯到最古老的史书,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夸父与日逐走,入日……弃其杖,化为邓林。”
这个“邓林”就是桃林,所以夸父的杖也是桃木杖。
夸父在远古时代就是部落的祭祀,桃木杖也成为了祭祀的标配之一。
不仅是古人认为桃木有避邪作用,在南疆的蛊师蛊婆看来,桃木也是克制蛊的一种材料,包括各种忽悠百姓混生活的道士,身边都会带着桃木杖,传统观念看来桃木和黑狗血一样避邪。
关于校花的约会,其实我个人还是很期待的,毕竟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纯情小男生,校花答应了你的约会,难道你不激动?
肚子也不疼了,我和胖子都开始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准备赴约。
我本人想都没想过的事,就这么发生了,从青春期的萌动开始,我就对校花这种生物产生了强烈的距离感,很简单,我的经济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跟校花的全套恋爱过程。
但我和胖子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约会并不那么轻松,还没出校园就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约好是在火锅城才碰头的,沐清也极其注重自己的声誉,她一个高高在上的超级校花跟我们两个吊丝约了,这算怎么回事?所以她也不希望被人看到,我们说好在校外的火锅城再一起碰头。
可是别忘了,我们在昨晚上就惹了学校霸王,没错就是那个高年级师兄。
所以,那个师兄就召集了十几个人在学校里堵了我和胖子,他们要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胖子是个狠人,在这种事情上绝不会怂的,他都这样了,我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看着兄弟一个人上这像话吗?
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和十几个高年级的猛男干了起来,直到我和胖子把他们干趴下。
其实整个过程几乎都是胖子的功劳,我虽然也五大三粗,但胖子毕竟才是真正练过的。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我才干趴下两个,自身也狼狈不堪,胖子那边早就把其他人全都干掉了,对于一个处于孕期的男人来说,这绝对不简单……
虽然我们获得了拳头上的胜利,但如此一来我们这一身打扮也白费了。
我和胖子两人狼狈不堪地赶到了火锅城,人家差点就不让我们进去。
沐清和她的闺蜜早就订好了位子,我和胖子鼻青脸肿地就坐到了她们的对面,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沐清神色中好像也有了一点不屑的态度,显然她是个和平爱好者。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是超级校花的?
我也是个和平爱好者,但考虑到和校花约会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和平可言,这和咱们国家的崛起是一样一样的,你想成为大家都要成为的那个,你觉得人家会无动于衷吗?
沐清还没说话,她的闺蜜倒是先开了口:“说吧,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沐清?”
这话是对我说的,我只能说道:“你们到一边另开一桌,这件事我只能和沐清单独谈,否则的话就没有了效果。”
第十七章第一次约会
我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故意的,故意拿大想要威胁人的感觉。
但沐清还是同意了,虽然她的闺蜜不怎么认同,怕她吃亏,最终还是和胖子坐到了旁边的另一桌去。我倒是觉得沐清的这个闺蜜和胖子是天生的一对,其实也挺漂亮,虽然不算十分胖倒也肉感很足的样子,完全可以承受胖子那体格了,从胖子的表情看来他肯定很认同我的想法。
沐清的这个闺蜜叫钟婷,从这个名字就能看出她对身材的渴望,她们两家其实是世交,好像都很有钱的样子,光论家世就能让我羞愧,难得胖子在钟婷面前还能保持这么昂扬的状态,我自愧不如。
也是从钟婷口中,我才知道沐清这是没有办法了,她这怪病请了名医都没治好。
沐清家里很有趣,到底有钱到一个什么程度以我的档次根本没法估计,这次是我的第一次约会,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沐清的任何一个动作以及表情,她一开口就问我:“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
她这也可以说不是病,完全是心情给害的,但其实就是病,不是有“心病”这个说法吗。
“为伊消得人憔悴”是很高雅的病,但如果是莫名其妙的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瞥了一眼高谈阔论的胖子,这小子怀孕了对女生都还有奢望吗?
又看了看一直警惕着我的钟婷,这才对沐清说:“你认识李教授吗?”
沐清表现出来的是茫然:“我听说学校有这么个人,很年轻的教授,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她身上的情蛊不是李教授下的手,我还怎么破?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调出的是偷拍的一张李教授的照片,拿给沐清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那一瞬间,沐清看呆了,我第一反应不是吃醋,而是欣喜。
果然有关系,情蛊要是都和他有关,我就还有反击的机会!
仿佛是被揭开了心事,沐清马上换上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今天来是谈我病情的,你这样东拉西扯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打草惊蛇,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不可以什么事都明说。
所以我说:“今天我说的所有事都和你的病有关系,你可能没有和其他人说,但我的心里一清二楚,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在旁边听到,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这也算费尽心机了,看沐清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说准了。
趁机又加了把劲:“其实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病情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我后来才知道,这时的沐清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她不肯说出来的事,我仿佛一个先知一样亮了出来,这本身就获得了一种信任感。
然后她开始重新回答我的问题:“李教授我从来没见过,你拍照的这个人,我在入学的第一天见过他。”
我追问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就见过面而已。”沐清似乎没有撒谎,眼神很真诚。
而我却犯了难,该怎么和她说呢?
说这个人下蛊害了你?还是说你日思夜想的家伙其实是个坏蛋,害了几个男生跳楼?
不能这么明确地说嘛,否则以沐清脑残粉的姿态,肯定会去告密的。
不说别的,情蛊的存在就是我的一大障碍,哪怕这个李教授是挑起二战那种小胡子一样的存在,沐清也会无条件地相信他,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汇报上去。如果她知道了这个就是李教授,恐怕会不顾一切地追过去,我这种货色该踩死就踩死吧?
所以我还得绕圈子:“嗯,知道了病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