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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力士的动作相当迅猛,一点都不笨拙,朝朱德钊冲过去,脚踏着泥土作战,这个力士显然威力倍增,仿佛每一寸土地都能给他助推。
朱德钊有些慌乱,他背后背着剑呢,反手抽出来,一剑砍向泥土力士。
力士没有躲避,被他一剑砍中,一条手臂就掉了下来,但朱德钊也被撞飞,不过这货貌似练过,车撞都应该没事,他只是一个打滚就站了起来。然后我惊讶地看见,泥土力士那只手从地上飞起,又接在了断开的手臂上!
息壤果然神奇,蛊的力量充斥着这块土地,直接托着那断臂飞起!
朱德钊表情并没有太过惊讶,他直接丢了剑,从地上拔起一根刚才插下去的桃木杆。
力士再上,朱德钊舞起桃木杆,刚才插下去的旗子忽然随风舞动,风越来越大,但只局限于木杆围着的阵里。克得很明显啊,木杆把息壤的威力全都包围在了这个阵里,我居然看到力士冲过来的地面上,被他拔起了无数的须根,原来地里的根系都长到力士身体里去了!
每一步抬脚,都被根系拉下许多泥土,力士仿佛陷入泥泞。
速度慢了下来,朱德钊占据优势,一下冲过来用桃木杆猛戳,泥土历史顿时散开,变成松散的泥土落在地面,再也没能结合起来。
朱德钊把桃木杆插到地面,淡淡说:“不过如此,你们没办法掌握息壤的力量,除非是女魃。”
鲍雨洁当然是不肯认怂的,冷哼一声:“你再看看。”
地面上又爬起了泥土力士,这回不止一个,居然有十几个!
靠,这样下去,朱德钊会累死吧?
如果他不另外想招的话,我这个局外人都轻松看出来他没搞头了。
这个时候朱德钊又冷笑了,咦,为毛都要冷笑?
“当年鲧尚且战死,又何况是他的后人?”
“哼,当年祝融是偷袭,无耻作为还好意思说?”
朱德钊又挥起了桃木杆:“就让你看看,太子长琴的能力吧,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几千年!”
他开始敲击旁边的的旗杆,很奇怪,他插进去的深浅不一样,打出来的声音也不同。
连续的击打,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乐曲,但听起来很有气势。
我本人乐盲,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我知道太子长琴应该是音乐的鼻祖,是他发明的乐器,他的封地里有很多榣树,砍下来做琴。但事实上,最早的乐器是打击乐器,就这么敲木杆出来的,所有的音乐都最早用于祭祀,也算是万民献出祭品后的福利吧。
开始了,随着音乐,风开始变得更加凌厉,有如一道道无形的刃,劈向泥土力士。
只一个刹那,大堆的泥土力士就仿佛遭到密集扫射,被风力冲击得浑身崩溃!
尘归尘土归土,朱德钊的旗杆还在摇晃,泥土力士已经全军覆灭,连朱德钊的毛都没摸到一根,显然这个回合朱德钊完胜,木属风雷,他并没有被息壤压住。
我问伍佰:“现在你觉得谁会赢?”
伍佰正耐心看着,一点表情都没有:“你急什么,他们本身的能力都还没亮出来。”
果然是黑势力啊,双方都这么阴险,都没忘记留一手来阴对方。
我问道:“你又知道了,他们本身的能力是什么?”
伍佰淡淡一笑:“太子长琴战大禹,你说他们的能力是什么?一个是祝融之后,另一个以土旺家,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祝融之后,那么能力就是火了,火蛊蜂我也有,但貌似不太好用的样子,就一点火星。
大禹又有什么能力?土生金,难道说大禹一脉用的是土系的蛊?
我这个判断应该没错,祝融能杀掉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蛊克对方,火克金。
而且土克水,大禹一家有了息壤,就能更好地对抗洪水了,只是这对父子的方针不一样,一个是堵,用息壤硬来,另一个灵活巧妙,令河流改道,用的是疏这一招。
原来是这样,那么本身能力是火对金,鲍雨洁岂非不妙?
伍佰对我笑笑说:“我估计,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居然能如此戏剧性?我不信,属性都不一样,哪有平手的,你以为吹黑哨啊?
正想着,忽然光线一黑,周围顿时被黑暗所笼罩。
擦,鬼蛊,这果然是鲍雨洁的拿手好戏,可为什么把我们都牵连进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太能装了
为什么鬼蛊属金?因为在八卦里,金属性几乎都是虚的。
阳金代表乾卦,指代天,有空间的意思。阴金是兑卦,指代泽,沼泽、洞穴、坑洼地,仍然有空间的意思。这两卦都是八卦里不能直接感受到的东西,风的巽卦都比这两卦实在得多,所以金属性的蛊都趋于虚无,但又无坚不摧!
而鲍雨洁使用鬼蛊的范围,是超出了朱德钊旗阵的,因为旗阵只能克制息壤。
金属性蛊是鲍雨洁的看家本领。同时土生金,息壤又给她的实力进行了加成。
我和伍佰的周围几乎不能视物。被鲍雨洁的鬼蛊取消了视野,她让我们有幻觉我们就有幻觉,她不让我们有幻觉,我们就什么也看不到,真正的鬼蛊极致就是这么霸道。
但我们仍然能看到朱德钊插的旗子,那些旗子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
不过金克木,咔嚓几声,不断地有旗子被砍掉,同样是虚刃,鲍雨洁的就无形得多。
忽然“劈啪”雷声炸响。鲍雨洁的斩旗行动不能继续了,因为旗子一个个点燃,在黑暗中如同火炬。火克金,鲍雨洁已经不能对点燃的旗子下手。同时木又旺火,很显然今天朱德钊是有备而来,他的每一个步骤都完克了对方。
火光照亮了周围,我们又看到两人在对峙。
实际上,黑不黑的跟环境没关系。只和我们的眼睛有关。
你闭上眼睛世界就是黑的,我中了蛊,不能再接收光线,周围也是黑的。
倘若我们接收光线的能力强一些,哪怕是在夜里,也可以清晰视物,因为任何物体都是往外散发辐射的。但要是中了蛊,一切都不可能看见,蛊让你的视觉系统混乱,失去了接收辐射的能力。
可蛋疼的是,朱德钊的火焰也是蛊,所以我们又能看见,这真是一对矛盾啊。冬余肝技。
火焰熊熊燃烧,逼向鲍雨洁,朱德钊在笑:“你忘记我的真正能力是什么了吗?”
鲍雨洁毫不示弱:“你也忘了,息壤还在我这边!”
于是泥土力士再次出现,他们不怕火,反而火生土得到加成。
泥土力士要灭火,结果大风劲吹,再次把他们吹散,也把火吹散。
鬼蛊无边的幻觉强势降临,朱德钊再用火……
擦,这两个没完没了无限循环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伍佰为什么说他们两个谁也奈何不了谁了,单一属性同等实力的话,胜负确实好分,被克一方聪明点就会溜之大吉。但如果双方属性增加到两个,争斗就变成拥有了无限的不确定因素,打起来就是个坑,双方都出不来。
他们是纠缠着,我却开始有了想法,是不是把息壤给弄过来?
不过不太好弄,有些扎眼,明显那两人想要的都是息壤,我再去拿,不是众矢之的?
但我的心思却被伍佰看了出来,他低声问我:“有想法?”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这种想要夺人传家宝的事情,让我怎么开口嘛,不过反正鲍家的息壤以前也是偷来的,而朱德钊上头也没有了君主,抢回去也不知道该还给谁,不如……
伍佰鼓励我:“有想法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我知道我对你出过手,你心有芥蒂,但我们之间没有宿怨,一点点误会也是产生于两门之间,我还是很欣赏你这个人的,但凡有机会我都会帮你。”
其实对于小古的事,伍佰虽然有这个心,也不是主要促成者,外婆也说了,如果想阻止的话他不会挟持我成功。现在小古都到了茅山派,说什么都没用了,难得他又有悔过的意思,何不就……
“我……”
还确实不好开口啊,我没有任何理由将息壤据为己有,但那两个也不是合法拥有者啊。
伍佰就开始分析:“看你一脸真诚的样子,是不是想要息壤?”
真是聪明伶俐,直说我一脸贱像就好了嘛,但问题是这家伙的茅山术真能帮我达到目的?要知道那两位可都大有来头,你茅山派的岁数乘以二都比不上任何一位的来历。
还有,他真能抢到的话,舍得给我?
浑水好摸鱼啊,这个时候如果有第三方强势介入的话,估计就好办了。
咦,伍佰不就是第三方吗?
我不说话,伍佰嘿嘿笑道:“看来我说中了,别不好意思,以你和女魃的关系,息壤就应该是你的,女魃会成为大地之母,除了她谁都不能真正掌握息壤,但问题是,如果你拿到了息壤,那两位肯定不会罢休的,拿到后你得先逃走,要不要把外面的人弄醒过来?”
也是,他们昏迷着很不安全,咦,这个伍佰真的很替我着想啊。
伍佰在身上找了找,居然找出根针给我:“这个拿去,扎一个人,他就会醒过来,但不要全都叫醒,否则你自己都不好控制,因为他们有可能不同意你的做法,自己考虑吧。”
也对,比如张筱蕙,她肯定不同意我去惹这个麻烦的,因为外婆不同意。
靠,伍佰考虑得还真是周到啊,他真能拿到息壤?真愿意给我?
其实我没有私心,不是自己想要,而是为了救小古……好吧,这也是私心。
他们三方不是提出了三种看法吗,鲍雨洁认为只有息壤才能让小古成为真正的女魃,成为女魃之后茅山才真正不敢冒犯,如果三个条件我都去满足,那只要有一个是真的,我都能成功!
我问伍佰:“你真能拿到息壤?”
他高深莫测道:“这是我的事,答应你的我就会做到,现在你出去等着!”
被笼罩在鬼蛊的势力范围之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出去,伍佰一推我,我就仿佛换了个天地,黑暗的空间不见了,又回到了刚才的野外,靠,他这一推居然还把我的蛊给解了!
这个人绝不会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我身上直冒寒气。
那么他给我的针,会不会有问题?
就试试吧,张筱蕙别试,胖子也别试,井沫然要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好向阿婆交代,所以这个也不能乱试,最没问题的就是迟恩泽了,他疯了傻了挂了,应该也没人找到我的头上。
我来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左思右想对准迟恩泽就扎了过去……
一扎就醒了,果然可以!
迟恩泽还奇怪呢,问道:“咦,你怎么能救醒我?这是用息壤下的手啊!”
我对他说:“是用这针,那个伍佰给的。”
迟恩泽一愣,显然也没想到那人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一手,居然还乖乖让我们押着?
这真是,太能装了啊,迟恩泽沉吟道:“他必有所图!”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伍佰跑了回来,作势要跟我握手,我立即感觉到手心里那颗冰凉的石头……息壤!这感觉,就是一团蛊,就好像小古给我的感觉一样,这家伙真做到了!
我紧紧捏在手里,不让任何人看见,问伍佰:“那两个呢?”
伍佰耸耸肩:“失去了宝贝,被追着跑吧,他们还有得折腾,我们要不要躲一躲?”
他这是在暗示我,先拿着息壤离开,如果这里的人都醒来的话,我就不好走了。
反正我正有此意,息壤到手,我就该去实现下一个条件了,巫咸提出的女魃觉醒的条件。
只是这东西拿得有点太顺利了,顺利得跟闹着玩似的,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上古奇物居然就到了我的手里,伍佰也一点都不在乎,就仿佛是在其他小孩手里抢了颗弹珠这么简单。
巫咸忽然提醒我:“这个伍佰很有问题,我们都忽略他了。”
废话,猪都看得出来他有问题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小红帽和大灰狼
记得有句地方谚语说:“听喇喇姑叫还不种庄稼了?”
不管伍佰存的是什么心思,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有害我就防着,有益我就利用。反正也不是一个阵营的,反正很多事他不顺水推舟我也会去做,能不对着干已经很好了。
所以我马上就打算开溜,迟恩泽已经醒过来,也不用怕再被做什么手脚。
秦岭是吗,我来了!
要去找的是巫咸墓,这是一个历代巫咸合葬的墓,并不与他们的族人在一起。
因为巫咸本身就是个大麻烦,葬进祖坟的话。来挖的就更多了,不管是来寻仇还是探秘的。招来的人能力都不同寻常,肯定会被挖得不成样子,所以一般来说,这种大能都不会跟族人葬在一个地方。
反正我身边这个巫咸说,虽然时过境迁,但只要他靠近了祖辈巫咸的墓,就一定能察觉。
但首先,我得到达秦岭。
而事实上,我低估了息壤给我制造的麻烦,就知道伍佰那家伙没安好心。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拿来了息壤,但息壤一旦没有了,朱德钊和鲍雨洁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