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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不算宽敞,但一打工的住下也算不错了,起码这是单间,其他的服务员小妹都住着上下铺呢,显然这个菜刀大婶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在酒店里有一定地位。
“找什么?”程程看着我,“如果没找到什么古怪的东西,那咱们可就麻烦了,虽然我是老板,可也不能半夜私闯员工的房间,这传出去我一样会很麻烦。”
我冷笑一声。也没忙着找,就对和尚说道:“秃……那个大湿,你看看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没有?”
如果和尚还有那么两把刷子,就该看出问题来了。
和尚果然大惊:“这个人……原先老衲还有些愧疚之情,现在看来……善哉善哉。”
这和尚果然也是半吊子,现在又自称“老衲”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靠谱的。
程程不理解:“看来什么,这算什么反应?”
我解释说:“这位大婶,已经不算是活人了,虽然还有口气,她被人下了蛊,而这种蛊是华夏所有蛊师禁忌的,除非下蛊的人……那就不叫蛊了,叫降头。”
“那你赶紧找,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说,我帮你一起找。”程程就说道。
“应该……是一些液体之类的东西,像是油,其实也是油,数量应该不少,用一些什么瓶子袋子罐子之类的装着。”我一边思索一边说。
房间并不大,东西很快就找到了,在床底。
程程从床底拖出了几个罐子,还有玻璃瓶子,里面都装着金黄色的油。
她很不理解:“偷油是个什么爱好,这点油能值多少钱?”
这么说就是忘本了,想当年……生活物资都不是很富裕的时候,一点油就能让一家子过上相当不错的生活呢,食用油提供给人体大量的热量……好吧扯远了。
“这油不是偷你的,而是偷别人的,就是那个死者。”我说道。
“那是个整理房间洗床单的服务员,她买这么多油干什么?”
程程还是不理解,打开一个罐子去闻,我看着她,等她鼻尖凑得很近的时候我才说:“这油也不是她买的,而是她身上就有,你刚才没听死者说吗,她被分尸了,然后这些油……”
“什么,她身上就……”
说着,程程面色大变,本来蹲在地上的,竟直接跳了起来,拼命冲到墙角干呕,那状态就好像怀了几个月似的。
和尚疑惑地看看我,我摇头说:“不是我干的。”
程程好容易停止了干呕,转过头悲愤地看着我说:“你不早说,那居然是……”
“没错,是尸油。”我淡然地点头,整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看着被和尚逮住的大婶问道:“我说得对不对?”
“哼!”
大婶愤然扭头,那架势,就仿佛我是什么恶霸强抢民女,她英勇抵抗誓死不从似的。
和尚长叹道:“冤孽啊,冤孽……”
说着他还手上用力,把大婶的胳膊扭得嘎吱响,让人惊骇的是,这大婶居然不知道喊疼!
眼看程程就要过来掐我的手,我赶紧抛出一个要紧的问题:“但是光凭大婶你是不会作出这种事的,你也是无奈被逼的吧,那个人,他在哪里?”
程程果然愣了,顾不上掐我的手,转头看那个大婶。
大婶的脸色没有变,我知道她脸色是没办法变了,只是扭头对我。
我继续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低于正常人水平很多,但你还活着,正是因为身上有了那些蛊……或者说,那是降头?”
是了,只有那边的人才这么毫无顾忌,活人炼蛊,熬制尸油。
这种养蛊的手段,在华夏哪怕再深的山区里都是禁忌,因为传承的都是文明,文明就得有规矩,很多事你能在动物身上做,但不能在人身上做,比如说克隆技术。
关于上古文化的记载,早在战果时期就已经丢失了,那时候七国之乱,打下来之后就是焚宫,烧书,连老子这个图书管理员都给气跑了。烧掉的那部分书,让华夏对历史的了解有了一个断层,那部分就是上古的回忆。
关于这个部分,也就是山海经里提到的,但山海经记录得并不完全。
比如后羿射日,女娲补天,屈原的诗里提到过,其他典籍都没有看到,那么他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他用的是典故,而不是说的故事,这证明在春秋战国时期,这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所以,这些史书肯定都被战争烧掉了。
而关于女娲,除了山海经间接提到过一次之外,其余都是汉朝从民间搜集的。
而女娲后羿的这些故事,在所谓的“苗疆”地区一直口口相传,直到今天。
所以有时候我不能理解差不多想通的术法之间会有什么联系,那边的降头术到底怎么过去的,但我知道那肯定是一回事。
当我说到降头的时候,那位大婶才转眼看我,僵硬地说:“你既然知道这些,就明白我不能对你说太多,我不想死。”
靠,这还不想死,光是分尸的事情就够你受了,那个服务员的死还指不定是你干的呢。
但人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我总得给人家点希望,于是说:“我既然看得出来,当然知道你怎么回事,他可以用降头维持你活下去,我也能保你的命!”
大婶用虎躯一震来表达自己的惊喜:“你真的可以?”
我当然是吹牛的,不管怎么样先把牛吹出去,把话套回来再说,最后行不行的,再试试呗,反正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了。
“身上的毛病你感觉得到吗?”我问她。
大婶就点点头:“我身上差不多都失去了感觉,不知道冷热,不知道痛痒。”
我淡定地点头,仿佛什么都不重要的样子:“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有办法。”
“我说!”大婶迫不及待了,“那个人就住在酒店里,七楼二十九号房!”
我对程程点点头,她没反应,就无奈地说:“我这是给你暗示,去查一查这个客人的信息,你们酒店应该有登记的吧?”
程程这才去了,大婶急道:“我呢,你不是说帮我解毒的吗?”
是啊,得给人家一点希望,起码让人知道你尽力了。
我四下寻找,发现了那把掉落的菜刀,她中的,应该算是僵尸蛊吧?就算不是也属于一类的,我根本不需要知道叫什么名字,搞清楚属性就可以,那么僵尸蛊是什么属性?
应该是土属性的,好乱,我也记不清了,但不管什么属性,只要我的蛊强,应该就可以压制,不过压制之后,我的蛊不能对人有影响,否则副作用更厉害。
就用木蛊蜂试试吧。
我拿过菜刀,取下手柄,装模作样地嘟哝一番。
木蛊蜂跑了出来,知道我什么意思,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飞到了木柄上,用针戳了戳,然后飞回来……太没有诚意了吧,这样就完了?
我拿着木柄靠近灯光一看,上面有个小洞,洞里好像是蛊蜂产的卵?
不管了,我示意和尚:“放开那位大婶!”
然后把东西丢给她,问她:“感觉一下,管不管用。”
大婶抓着木柄愣了愣,用较大的声音表达欣喜:“管用!”
然后她就把木柄揣进怀里,估计这辈子不准备离身了。
“真的管用?”
我也有些惊讶,这就算开光了吧,不知道和尚道士开光和这个是不是一回事,总之我也可以获得相同的效果,多了一门吃饭的本事。
现在,该是会一会这位幕后高人的时候了。
第八十七章小鬼难缠
放过了那位大婶,我跟和尚直接杀下一楼大厅,程程果然在那里等着。
我想她也没这么傻,怎么看那位都像是一个高人。擅自行动只能自投罗网,我过去问她情况,她把一张单子递给我看,擦。果然是那边过来的人。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反正我是不想直接杠上的,我是个半吊子不到,估计和尚也是,就这么直接对上人家大师级人物,那简直是半夜在厕所里点灯。
所以我就想着先缓一缓,不要这么急着把矛盾激化,请来几个高手助拳之后再说。
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里的赵禹可以试试。那家伙应该是个技术成熟的蛊师,他为了照看妹妹一定还会在那里的。嗯,这人虽然看上去一脸正派的样子,没准还藏着什么歪心眼呢。压根就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女孩,非打着妹妹的幌子贴身照顾,这么闷骚的人得谨慎。
和尚的师父也是一个选择,这家伙应该有师父吧?
以我的观察,和尚并非是完全骗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估计是没学到家吧,和胖子一个尿性,不过弄一些作怪的小鬼是没问题了,要搞真大湿还差点水平。
还可以叫谁呢?外婆肯定不行,那么老远赶过来会对身体有影响的吧,毕竟岁数也大了……咦。和尚呢?和尚到哪儿去了?
一看程程还在身边,我就问她:“刚才那和尚呢?是不是有个和尚?”
我也是糊涂了,不会是我中了蛊,幻觉跑出来的一个和尚吧,怎么说没就没?
程程伸手指了指上面:“他已经上去找人了,说是人家砸他招牌。”
擦,无组织无纪律,你这半吊子是能随便砸人场子的吗?
我追了上去,程程也跟着,一边焦急地对我说:“你们可千万别整出什么大事来啊,这酒店还要做生意的。传出去影响不好,一会儿跟人好好说?”
“这你得跟和尚说,我没打算惹人家。”
我们搭乘电梯上了七楼,找到房间的时候,和尚已经在拍门了,一边按门铃一边拍门。
一边还在大叫:“出来,入我中土也敢撒野?老衲让你尝尝厉害!”
“别喊了,大湿,你这么喊整层楼的人都听到了,人家该出来早就出现了!”我过去拉住和尚,“另外,您今年高寿,为什么称自己老衲?”
“不要管那些细节。”和尚激动地说,“老衲出道以来,降妖伏魔无往不利,今天碰了这么个钉子,你让老衲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我知道那尸油怎么回事,他来使多少次,我就得驱多少次鬼,就得念经超度多少次,这不是耍人玩吗?”
和尚果然知道行情。
尸油的作用就是养蛊,养鬼蛊,所以那尸油拿出来洒一遍,蛊就出来一遍,折腾个没完没了。尽乐肠亡。
“不要吵了,得有素质。”我教育他,“哪怕要干架,也得先礼后兵,这叫气度。”
忽然过道走来一位女郎,穿得那个妖艳,对于我这种愣头青杀伤力最大了,她看着我们问:“需要服务吗?”
我们都呆滞着没有回答,她又敲开了另外一个房间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里面的人关上门之前喊道:“滚,老子自带了!”
我看着程程:“你们宾馆还有这种服务啊?”
程程羞愧地低下了头,我还想让她给我介绍一下呢,这些人虽然是借她地盘做事,可好歹她也算地主,这些人是佃户啊,总得给她点面子吧?没准我能免费……
还没问呢,那个妖艳女郎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果了个然,她知道这是大老板了吧,是来孝敬服务费的?
女郎对我们笑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找人吗?有电话就打电话,人不在里面呢。”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认识?”
女郎点点头:“他在五楼,按摩中心。”
“……”
我们面面相觑,这老银棍,竟敢……等等,和尚这是要做什么?
和尚一撩袈裟道:“老衲这就找他去!”
我赶紧把和尚拽住,苦口婆心地说:“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啊,以你的本事能把他怎么样?”
“我……”和尚略一停顿,“我就不信他在这里敢怎么样,我师父饶不了他!”
那就不用讨论了,我说:“还是从长计议吧,预则立不预则废,咱们得事先准备准备,以我的手段来说,可以给他先下个套,程总,你让人把门打开,我们进去。”
程程为难道:“这不好吧,不合规矩的。”
“怎么就不合规矩,他在你的地盘捣乱就是规矩吗?”我问道。
程程马上拿起对讲机咬牙切齿地说:“上来个人,打开7029的房门!”
很快门就打开了,我们先让开门的人下去,很多事不能外传的,否则对这个酒店的声誉也有影响,然后和尚放哨,我和程程蹑手蹑脚进去了。
房间档次不高,看来是个实在人,钱都花在那方面了。
先看看行李吧,人命都出来了,我也不在乎什么道德底线,怎么对付他都是应该的。
查查他有些什么东西,再判断一下他的实力,才好下手。
给人放蛊我这还是第一次呢,好激动的说。
没等我动手呢,程程惊呼一声又掐我的手,真是要亲命了,她这个爱好真是挺独特的,明天我的手臂绝对不忍直视,忍着痛问她:“又怎么了?你能换个嗜好吗?”
程程指着窗台:“那里,那里有个婴儿,站在窗台上!”
我抬头一看,真的,一个那么点儿大的婴儿居然可以站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看。
什么意思,意味着这个降头师是单亲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