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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刀拿枪作案要隐蔽多了。
这么说,这里卖的蛊一定很贵。
我就迈步朝前走,走过阴森森的小街,小胡子在后面陪同讲解:“如果不是很了解的话,我就多句嘴给讲一下,这里大多都是治病的蛊,还有解蛊的,带在身上就能好,更还有无主的蛊王卖,你看那条蜈蚣,就是专门对付伤痛的,比药物管用,带着就可以不药自愈。”
对于蜈蚣治伤,山民有更简单的使用方法,就是烧热桐油,然后把大蜈蚣往滚烫的桐油里浸泡,得出来的桐油就可以治伤了。当受伤的时候,烧热桐油化开,木棍沾上一点涂伤口,可以保证伤口不感染,促进愈合。
但这里的蛊王,应该算是伪蛊王,寿命并不长,因为不是用自己的血养大。
不是你的血养大,蛊王反噬就很厉害,所以这里的蛊王寿命肯定都很短,否则谁带着谁死。
物品琳琅满目,大多是毒虫标本,养蛊王时淘汰下来的失败者,也有一定的使用价值。
还有各式陶罐、蛊符、虫卵以及药材,摊子上都插着标签,我甚至看到一块千年僵尸的腐肉,这个养蛊王十分好用,标价很高,我在后面看见了七个零……
古董也有,墓里挖出来的各种明器,尸身骷髅,甚至还有墓砖……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狭窄的街上,居然一点都不臭!
我朝王莫见指的那个摊子走过去,坐摊的伙计扭头看了我一眼,擦,那不是活人,是尸体!看看脸上,尸斑都出现了,似乎其他摊位的也是僵尸在看摊,不需要它们说话,帮点忙就行,有文字标签呢,也不和你砍价。
置身于这样一条街道上,如果是夜晚,那连我都会掉头跑。
我看到了沐清中的那种蛊:“扒皮蛊,又名鬼蛊、蚀肉蛊……蛊虫在皮下啃噬,导致面部皮下溃烂皮肉分离,可以取出完整人皮,因中蛊人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又叫鬼蛊……”
标价是五十万!敢情五十万就为了让人恶心一下。
蛊有很多称呼,但从表面现象命名的话,各地都没有统一起来。
旁边是解蛊的药,配成一份一份地堆着,标签也简单:“解药,解蛊虫生新皮,一副见效。”
靠,标价是二百万!
早让我知道这个,还念个毛的书啊,找个土豪反复折腾就能赚不少。
我问那小胡子:“这里的老板呢?”
小胡子摇头说:“没有老板,东西都由我们代买。”
这是不想曝光身份吧,看这样子就不合规矩,更别说法律了,早晚会被取缔!
碰了碰旁边的王莫见:“你来买,付钱吧。”
他无可奈何地拿起了一份解药,小胡子兴高采烈地引导我们:“还买什么的话,就一起带着,到那边一起付账。”
那边是小街的尽头,我发现正在喝茶的几个人也不见了,一扇门开着。
“请跟我来。”小胡子热情地在前面带路。
咦,哪里不对,他不是应该怂恿我多买点东西吗,怎么这就心急火燎地带我们付账去了,是怕我们给不起钱?我确实是给不起钱的样子,但旁边还有个土豪啊,他上次还来买过呢。
小胡子带着我们走到了尽头,他先进那扇门去,等我进去的时候,却看不到他人影了。
里面是个小院子,中间载着棵树。
后面的门“啪”一声关上,我看见王莫见在得意地笑:“进得来,你就出不去了,自己身上中了蛊都没察觉吗?看来你水平也是有限……”
第一百六十五章飞行的人头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水平高啊,那只是比普通人多知道一些而已。
但现在他是要闹哪样,哪怕我水平再怎么低,也不是他能对付的吧?再怎么说我身上也有蛊王。就刚才摆摊的那些蛊王,你买一百个一千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没觉察到被放蛊的感觉,我稍微放下了心,对王莫见说:“还不知道你安排了什么对付我,但是,不管我怎么样,你身上的蛊还得我来解。”
他冷笑:“已经到了这里。还非你不可吗?你也自信过头了。”
我也冷笑:“蛊师临时制的蛊。是不会有现成解药的。”
他居然不受胁迫:“不仅有解药,我还有高手呢!”
高手?在哪里?
我警惕地看向四周,但脚下忽然剧痛,我感觉什么东西正在不顾一切地往身体外钻!
糟了,果然中蛊。蛊蜂竟没有察觉?
那意味着肯定有高人在旁边,这手法相当高明,光有蛊是不行的。
如果蛊能通过蛊师本身来释放,那么手段更是隐蔽。这是最考验水平的。
别什么蛊不蛊的了。我直接过去把王莫见拿下吧,起码有了个制衡敌人的人质。
但很快我发现,根本走不动,一走我的脚下就钻心地疼,这是什么意思?我拉起裤子看看脚,居然看见我的皮肤开始变化了,变得又黑又硬,条条龟裂出现在脚上,看起来像是树皮似的!
这又是什么蛊?
虽然我听过许多故事,但哪里记得了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太全面。
就从根本上解蛊吧,好像我身体里中的蛊是木属性的,就是太强了,已经和我融为一体,蛊蜂在一时之间也不好简单破掉。这可不比鬼蛊,鬼蛊看似可怕,其实很好解的,一下就能让人脱离幻觉,但这种蛊与身体融合,想要破解的话得慢慢来,如同刺进肉里,拔出来也带伤的。
但必须控制住。
我放出了所有的蛊蜂,一方面给自己解蛊,另一方面防止新的敌人出现。休页乐技。
还真出现了……
院子中间的树上,一只乌鸦飞了出来,身上带着森森的死气,眼神空洞地扑向我的蛊蜂。
这不是活的乌鸦,而是一只蛊王!
谁那么有功夫,居然把乌鸦养成蛊王了,这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带血的恒温动物,要养成蛊王就需要大量的血。而昆虫不需要,如果是毒虫的话,滴进去的学就只是加个烙印而已。
乌鸦虽然是食腐的,但活着的时候生命力绝对没有毒虫顽强。
看来,背后养蛊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是花多少钱请来的啊?
火蛊蜂打着火花迎上,没想到又一个飞着的东西冲了过来,我一晃眼没看清!
等交锋的时候我才看明白了,那居然是只玉蝉!
仿佛是玉石做的禅,能飞,这又是那位能工巧匠的作品?
真是玉的话,会很重吧,就算有蛊作为飞起的力量,那也需要很强大的升力才行。
关键的关键,它本就是一块石头,要让蛊达到开山破石的程度,我还有很大差距,蛊王本身只是毒蜂而已,如果蛊王本身是僵尸,那就好办多了。
双方还纠缠起来了,乌鸦和玉蝉分别在追我的几只蛊王。
怎么回事,我现在连一步都迈不动了?
往脚下一看,我擦,我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长出了根茎,那根茎透出我的鞋子,直插入地下,深深地扎入了泥土了!现在的我,就仿佛是院子中间那棵树一样,有树皮,还有树根,还长在地里……
当时我就琢磨着,如果能一辈子这么活着或许也不错,不用吃喝拉撒,给我倒肥料就成。
一个声音传来:“还要斗吗,你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再抵抗你真的活不成。”
这声音我熟,是那个小胡子!
果然,我看到小胡子从院子另一个门进来,一招手,乌鸦就飞了回去,停在他肩膀上,再一招手,玉蝉飞回去,被他摘在手里。
没看出来啊,这货原来是个高手,他这两只蛊王匪夷所思!
我问他:“你也是蛊门的人?”
他点点头:“入行比你早一点,惭愧。”
瞧他那得瑟的样子,我大怒:“你这样对我出手,不怕坏规矩吗?”
“应该……不算吧?”小胡子淡淡地说,“我这是受人之托,要把你留下,怎么说呢,只要你没死,就算是我们相互之间切磋一下吧。”
“我还没同意跟你切磋,你这是挑衅!”呸,欺负我不懂规矩呢,“我家里还有长辈呢,回头你就不怕所有蛊门的人联合起来,还有你容身的地方吗?”
他嗤笑:“你以为还是古代呢,我想去哪里不行?再说了,坏不坏规矩,不是你能说的。”
这都不怕?看来托他对付我的人不简单,但怎么又和王莫见扯上关系了?
忽然一连串桀桀的笑声,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悬停在半空。
我擦,那是一颗脑袋!
没错,那是一颗人头飞在半空,而切看那面目我隐约还认识,那个降头师!
头上还有黏糊糊的液体呢,说话就往外冒……
“怎么是你,你还活着!”我大惊。
强酸这么泼下来他都不死吗,再说了,现在只剩一颗脑袋,这样也能活?
应该是女魃墓给了他不少的好处,虽然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实力也强大了很多,至少可以像小古那样用蛊维持身体。他现在也不需要多少蛊来维持,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这时候王莫见又说话了:“是我把他救出来的,当时我都没想到一个脑袋也能活,是他让我救他的,嘿嘿,我让他帮我对付你。”
原来是有人撑腰了,怪不得有恃无恐,今天我们各玩了一次黄雀在后。
我冷冷对他说:“你一个普通人,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
王莫见有些心虚,看了看降头师的脑袋,又看了看那个小胡子蛊师。
他们做这个局,就是引我来拿解药啊,可抓了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问降头师:“你想怎么样?”
针对我的事,发起人肯定是他,这个蛊师我甚至都不认识,怎么会跟我做对?
他阴森森地笑道:“现在我都这个样子了,能救我的只有女魃,你说呢?”
我坚持嘴硬:“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小胡子蛊师说话了:“明人不说暗话,在我面前装就说不过去了,你身上带有蛊,我还辨认得出来,肯定是女魃的蛊,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女魃。”
擦,他也盯上小古了,小古什么时候又在我身上下蛊?
真是讨厌啊,她这样就和小动物似的,放出气味给自己划地盘,小猫小狗都喜欢这样。
对于女魃,其实蛊门知道得更多,对付道士那一套完全行不通,否则我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
可就算小古真的追来,凭他俩真能对付?
蛊门这方面可不比道门,道门就算自己修为不够,也有很多祖上传下来的杀器,而蛊师最多就是自己一辈子炼的蛊王,年头长不到哪里去,这个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凭你们就想对付小古?哪怕不是完全体,小古身上也有两千多年的力量。
小胡子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笑道:“呵呵,觉得我们没办法对付女魃?没关系的,反正对付她的又不止我们,连道门都想得到呢,其实我们只是打个头阵,然后想办法捡漏,我还担心她现在太弱呢,被道门收拾了就没我的份了。”
什么,道门、蛊门还有降头师都勾结在一起了,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放开那个爸爸
我知道有首歌叫“好大一棵树”,听起来挺带感的。
我还知道有很多小说的主角,会变猫变狗变骡子变马变大树变小草变乌龟……看起来也挺励志的,但现在我真变一棵树的时候。才发现是多么的无奈,脚痒了想动一下都不行。
只记得当时我被弄晕了,然后被他们移栽到这个阴暗的库房里,估摸着是在郊区。
任何时候都不能停止思考,哪怕是变成一棵树了,蛊蜂能帮上忙吗?
貌似还能低头,我低头看了看。玉还在,里面的蛊蜂却没了动静。我知道它们都在里面,但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啊。同为蛊门,那个小胡子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他似乎有点猛,直接把我的蛊蜂给打回了娘胎。
我看了看旁边,呀,怎么还有一棵树?
等看清楚我就乐了,那人居然是王莫见!
不知道树人还能不能说话,我试了下:“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了?”
咦。可以,不过声音很微弱很沙哑,那频率估计不是人能听到的。
他也说话了:“不知道啊……开始说得好好的,我在想,那小子就剩个脑袋了,一辈子还有什么奔头?投靠了我,还能让他吃香喝辣,现在居然对我下蛊,他一脑袋还想怎么样?”
我想笑,但似乎不怎么明显:“我猜,是那个小胡子的主意。”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
我告诉他:“因为,我是他同行,他可以对我下手,但他不允许别人对我下手。”
他还没想明白呢。树枝摇曳,那应该是摇头吧,可惜没有树叶。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坏了?”他又问我。
“我觉得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啊。”我纳闷。
他叹息道:“我就想做几件让自己觉得爽的事情啊。”
有时候,你爽了,别人就不爽,人在世上就是相互折腾。
“如果我以前全做好事,那现在是不是就不受罪了?”
“这不一定。”
“那我做的还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