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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事先说好，不准打脸，打脸明天我就不来了。
从哈迪斯的专用大厅出来我意气风发，走得蹬蹬直响，惹得一路上围观的群众不少，都诧异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喝掉。”我豪爽地一挥手，“同志们，升职的机会来了，想和我去参观圣域，近距离和雅典娜握手合影吗？外派名额有限，报名者从速。”
一阵沉默，估计都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之前我被整得很惨的样子有目共睹。
“我数123，不去算了，我自己占头功。”
甩了甩披风，我直接朝着城堡大门走去。众人沉默半晌终于领悟这不是开玩笑，没有冥王的许可根本不可能走出这里半步，顿时一个个都沸腾了，踊跃地举手报名。
“好吧，就你你你，还有你，出发，去圣域！”我觉得自己颇有点山寨大王的味道，点了几个人头，满意点头。
“等一等，艾亚哥斯，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哈迪斯大人休息的地方，岂能轻易喧哗。”
拉着脸的拉达曼提斯拖着他那看起来就很沉的铠甲锵锵锵地走过来，一副审讯的口气，我白了他一眼，拿出一条项链甩了甩，叉腰狂笑。
“看见了没有，这是哈迪斯大人给予的信物，全权赋予我一切权力，羡慕嫉妒恨的话，你也去找他要啊。”
他皱起了眉头，用看疯子的表情看着我。我跟阿里斯同学的黑历史以及各种恩怨情仇，除了死神睡神好像其他人知道，他大概只是隐约知道了点我之前的遭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觉得他显得有点怜悯的意思。
“艾亚哥斯，不用逞强。不管其他人是怎么说的，只要哈迪斯大人没有发话，你还是冥界三巨头，我的朋友。”
我愣了一下，因为一直以来和他的关系都不算多好，我真没想到在他心里自己也能排上朋友的名号。拉达曼提斯这人虽然毛病很多，脾气不好，但优点在于从不说谎，这和基本没一句实话的我完全不一样。
“好好守你的大门吧，少废话。”
最后我只是举起拳头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笑着摆摆手，带着选出的冥斗士走出大门。
“艾亚哥斯！”
他叫了我一声，我没回头，举起拳头摇了摇算作告别。
唔，忽然觉得心情轻松起来了，我曾经干了很多坏事，也做了很多傻事。至少，这一次要做到问心无愧吧。
走到大门外面又被叫住了，回头一看是拜奥雷特和米诺斯，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焦急一个暴躁：“你又想干什么！”
“我的战友们啊。”我拍拍他们的肩膀，先对拜奥雷特笑了笑，然后看着米诺斯，“不好意思，本来你要打前阵的，不过我觉得你这种二货去了多半也是死，所以就主动申请代替你去了。你就乖乖蹲在这里和路尼一起搞地狱改革吧。”
“说什么你！”米诺斯暴怒，被我按住脸一把撞在墙壁上，咔嚓压碎了好几块石板。
“大人，您又准备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嘘，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我的半身吗，如果真的要去壮烈，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带你一起。”我把一根手指按在拜奥雷特的嘴上，挑高一边眉毛，“问题在于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少给我树死亡FLAG，我会回来，看好家，顺便别让人摸进来把希绪弗斯干掉，我留着还有用。回来大人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大人，您好像……好像显得很高兴？”
看惯了最近苦瓜脸的拜奥雷特不习惯了，抓住我的手，略疑惑。
“你这白痴，该不会是想不开要做傻事吧？”米诺斯挣扎着从墙壁里爬出来，呸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沙子，我发现一开始还很傲娇的他已经被我打得一点脾气都没了，还好言好语地安稳我。
“那个，哈迪斯大人可能前面几天心情不好，你又不会说话讨好，惹他生气了责罚一下……过一阵就好了，千万别冲动！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和那些圣斗士打架呢！三巨头少了一个还叫什么三巨头？”
我哈哈大笑，紧紧抱住他们两人的肩膀：“谢谢，谢谢。好兄弟，我会记得的。”
哪怕是坏蛋阵营也一样有真感情，我越发觉得自己早就该这么做了。犹犹豫豫唧唧歪歪那么久，算什么真汉子纯爷们儿——呃，虽然貌似现在我已经不是爷们儿了，但女人也一样可以帅气的嘛！
最后还是甩掉了他们两个我顺利出城，站在城门前咳嗽一声，我指着天空打个响指，邪魅地对着手下一干甲乙丙丁咧嘴一笑，露出招牌小虎牙：“我们的目标——”
“没有蛀牙！”冥斗士庚迫不及待地回答，被直接一拳揍飞。
“这种冷笑话早就过时了！再来一次，我们的目标——”
“打倒雅典娜！”剩下的人全部振臂高呼，我满意点头。
“LET' GO！”
瞬间移动是个很好用的东西，一眨眼我们就站在了圣域的大门前，意外的是没有受到热烈欢迎。我还奇怪圣域的防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忽然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远处的石阶上还可以看到几具尸体。
…………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我这人怎么总是来晚一步，又不是电影里的皇家香港警察。
“大人，我们直接冲进去吗？”
“冲什么冲，圣域里面有雅典娜的小宇宙，进去直接削减一半HPMP。”没好气地说，我闭上眼睛捕捉着空气里波动的小宇宙，终于抓住了几丝不属于活人的气味。
他们不在这里，已经冲进去了吗，也好，真要面对面的做这种事情，我也会觉得难受的。紧紧抓着那根哈迪斯赐予的项链，我咬住了牙齿。
“虚假的亡魂，回到冥府里去吧！”
原本就是死人，只是被冥王强行唤醒，却又没有自我意识，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徒留战斗本能。我没有办法做什么，让他们重新回归黄泉……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至少，不要再侮辱作为战士的尊严。
无数闪光的亮点渐渐从远处的十二宫升起，那是死去黄金圣斗士肉身分解的余光，我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它们被一阵大风吹散。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把注意力转向白羊宫的入口，史昂穿着他的教皇法袍，没有戴冠冕，慢慢从黑暗中走出，站在面前。在他的身后，是那些年轻的黄金战士。看得出来，他们才经历了一场恶战，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
“老师！”
见到我，撒加还有穆第一时间挡在史昂面前，穆一脸迷惑，也许奇怪着为什么我看起来很面熟。撒加则是带着满满的敌意，他的表情无疑是在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干。
“是的，我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
直视着史昂，我坦然地回答。
他微微一笑，好像根本没看见我背后那群杀气腾腾的冥斗士，也没看见我身上黑漆漆的冥衣：“哦？不会后悔吗？”
“做都做了，还怎么后悔。”
“史昂大人，还和她废话什么！她是哈迪斯的冥斗士！”
“最后她还是做了叛徒，亏您还为她——”
性急的几个早就嚷了起来，还有人直接就一个大招当面丢过来。我站着不动，手一挥，挡去了进攻。
“别来送死了，哈迪斯大人是仁慈的，他不想给圣域带来完全的毁灭。识相点的话就叫雅典娜出来，我只要她的命而已。”
“身为女神的圣斗士——不，曾经身为女神的圣斗士却甘心做哈迪斯的走狗，上一次圣战里为什么又要背叛哈迪斯？艾亚哥斯，你究竟忠诚于谁？你的心里还有作为一个圣斗士的荣誉和尊严吗？”
撒加沉声问。
“叫雅典娜出来，我暂时还不太想和你们这群小鬼对上，太没挑战性了。”我抱着手臂不屑地说。
“少做梦了，只要我们还在，你就休想踏进圣域一步，冥斗士。”修罗嗤之以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看了一眼史昂，我相信现在自己一定笑得很狰狞，“两百年前的屠杀，史昂，你还想再看一次吗？”
语毕，我直接放出烈火，整个广场顿时燃烧起来，火光冲天。
“别想着能打败我，哈迪斯大人给予了我神的力量，哪怕你们一起上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伸出一只满是火焰的手，我指着史昂，“不想看着他们送死，就让雅典娜出来，她不是自称爱和正义的女神吗？”
史昂没有躲避我的视线，脸上满是坚毅的神情：“作为女神的战士，水镜，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我们从不会畏惧死亡。”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我爆出一阵大笑，周围的火焰暴起几米高，朝着白羊宫延伸，圣斗士们急忙用各种方法灭火，阻挡火势的蔓延。但我的火焰要是这么容易就灭掉，我也就不配叫艾亚哥斯了。
“是啊，差点忘了，圣斗士就是这么一群被杀光也不会哼一声的笨蛋呢。”
“大人，还和他们废话什么，我们直接上吧！”
手下纷纷叫嚷，我挥了挥手示意稍安勿躁。
“单方面的屠杀一点意思都没有，好吧，你们不怕死，不过整个雅典城里的人呢？你觉得他们怕不怕？”
伸手向天，我燃烧起了小宇宙，巨大的青色火焰疯狂地暴涨，发出可怕的呼啸声，里面有无数眼睛在旋转，充满恶意地窥探着一切活着的生物。
“吞噬掉他们的灵魂，一定会很有趣吧。”
我漠然地说。
“住手！”
“你这混账！”
几个圣斗士无法按捺，朝我扑来，手下们纷纷跳出来挡在前面，眼看即将爆发一场激战，一道金色的光芒忽然从后面慢慢呈现，广场上的火焰被金光硬是压了下去。我冷笑了一声，放下了手。
“艾亚哥斯，请不要伤害无辜的人类。”
曾经见过一面的少女手执金杖站在白羊宫的大门前，静静地看着我。
“你是来杀我的吧。”
“是啊，女神大人，为了这片大地上的生命，仁慈的您直接自杀如何，这样一来，我会很愉快地放过圣域所有人。哈迪斯大人从来都不是个残忍的神啊。”
我假意地弯腰行了个礼，微笑回答。
☆、第五十五章
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这位重新降生为人类的女神，或者说是少女城户沙织。之前就说过，她的形象和漫画里稍微有点不一样，头发不再是不科学的紫色，变成了正常亚洲人民该有的黑色。虽然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妹子她发育得确实有点超常，不过还是可以在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到属于少女的青涩和紧张。
她尽量地想摆出泰然自若的样子，可我还是看到那只拿着黄金权杖的手在微微发抖。她在害怕吧。说起来，我对雅典娜的印象还停留在两百年前那个叫萨沙的少女身上，记得在我成为白银圣斗士时候她接见时候亲切的笑容，记得在背叛时候她愤怒的泪水。说起来，最后她到底怎么样了呢？既然有了城户纱织，萨沙一定死了吧。她是怎么死的？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我好像看到穿着女神圣衣的她在还受了伤。忽然想到还在圣域做杂兵的时候听其他人闲聊，貌似每次雅典娜的转生在人间都活不太长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感——大家都是苦命人啊。
“雅典娜，请退下！”
见沙织深吸一口气，毅然上前，她的圣斗士们紧张地挡在路上，生怕我偷袭一样。我只是叉着腰沉默地站着没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知道现在自己的造型绝对邪恶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谁叫我长了一张天生的坏人脸呢。欺负小姑娘什么的，太没品了，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撑着。如今是已经一条道走到黑，无法回头了。
“艾亚哥斯。”
沙织凝重地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好像在布满裂纹的石头地面上引起一串回想，莫名地带上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