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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多么恨,夕晴始终没想真正伤害植树,因为在过去那些艰难的岁月中,那个人可能是唯一对她抱有善意的人了,虽然也许如今,这点善意早已消失殆尽。
时隔多年再次坐到一起,无论昔日多么熟悉,植树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距离感,他看着夕晴冷淡的眉眼,有些难以界定她究竟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踟蹰半晌,植树才憋出一句安慰:“你不要在意,我……我相信你。”
一瞬间,夕晴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他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为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光。
虽然心情很不好,但夕晴还是对植树露出一个淡淡的善意的笑。这在目前的她而言,已是最大的友好了。
植树不像高城孝一般固执己见,但他并不清楚当年的细节,只知道因为哥哥举报了鹤岗靖平,导致夕晴对高城全家都抱有强烈的恨意,却没想到鹤岗靖平的冤案是父亲一手造成。见夕晴提到父亲仍然没有好脸色,不愿她太过倔强把退路堵死,便想要借机开导她几句。谁知刚开了头,夕晴便勃然变色,冷冰冰道:“高城先生请回吧,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谈的。”
植树大感尴尬,想再说什么,夕晴已经摆手制止,神色厌烦:“植树,不要把我对你那点温暖的回忆给磨没了。”
紧张感又一次袭来,植树终于有些能够理解哥哥的心情了。
这样的夕晴,与当年棱角分明的鹤岗名嘉相比,更加令人拘谨。
“名嘉。”他苦笑起来,“你还在怨哥哥?”
夕晴垂下了眼帘,半晌,嘲讽一笑:“你回去吧!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什么也不会对你说的。”
她没有办法告诉他,是他一贯敬重的父亲做了那样卑鄙的事情。这是夕晴对于青梅竹马最后的仁慈与感谢。
重新出现在片场,已经距离那场沸沸扬扬的事件将近两个月,夕晴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伊达导演公开的声明仍然给她招来了不少潜在的敌人。
在她出现之前,已经进棚的演员有不少都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见到夕晴进来,立刻都住了嘴,纷纷散开来,眼神却都若有若无地飘向她,目光中的不友好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
这很正常。
之前就算她盛名在外,找不到状态感情戏频频NG的时候,都能觉察到其他人的不满意,更不要说如今她处境尴尬,而伊达导演却在公众面前直言“永远为她保留女主角”,只会让其他人更加记恨罢了。
这是人的嫉妒心使然,夕晴无法消除别人心中的不满。
她也不以为意,照旧对演职人员打了招呼,便坐到化妆镜前开始上妆,似乎并没有在意身后投过来的各色视线,只是脊背挺得很直,从背后看,有种凛然之感。
伊达导演的态度依然不偏不倚,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片场因为夕晴的出现而变得有些奇怪的气氛,也并不特意对夕晴展现友好,仿佛月余前在媒体面前公开声明不考虑更换女主角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他脸色严肃——这是他在工作中的一贯状态,见夕晴换好了戏服,便迫不及待要开始拍摄,但对于电影因为她的原因而停拍两月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夕晴就在心里默默松下了一口气,对这位大导演生出了不少感激之情,现在她这样的情况,这种不偏不倚的对待,也许对她更有帮助。
得到了会津藩认可的壬生浪士组被赐名“新选组”,为此,新选组众人到了岛原喝酒庆祝。冲田专门要求紫苑来表演,席间见到漂亮的舞蹈和精彩的三味线的演奏,众人都惊呆了才真切的对“土方先生和一位漂亮的艺妓小姐关系不一般”这个命题产生了深刻的认知。
藤堂平助先红了脸,眼神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紫苑,斋藤一目不斜视专心喝酒,原田左之助似乎游刃有余称赞紫苑这样打扮很漂亮,左仓新八和冲田总司笑着调侃土方。
平助看着两人的样子,突然受不了地抱住头大喊:“啊啊……土方先生怎么能这样啦!紫苑打扮得这么漂亮,却要做这种事,给别的男人斟酒讨好什么的,难道土方先生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紫苑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了土方一眼,又生恐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思,赶忙移开了视线,土方几经犹豫,最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间面上都显出了几分僵硬和尴尬。
他们之间有暧昧的情丝,可谁也不敢真正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将彼此的关系明朗,他们害怕那个时代带来的一切不稳定,一个唯恐自己的爱毁掉爱人平静安全的生活,一个却惶恐着对方看她不起,一腔真情错付。
所以,紫苑只敢以“答谢”的名义亲手做美味的点心送给土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土方只敢在夜色中护送紫苑回家,却不敢牵她的手。
他们都没胆量问一句,你爱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已经持续了这么久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上一周出差一礼拜,靠得都是存稿箱,好几天没有码字了
幸亏之前有一点点存稿……
话说写到这里,我能说自己卡文了吗……
抱头
☆、Episode 58
拍摄间隙休息时;夕晴和敦贺莲坐在一起小声说着话,讨论着剧本;周围投来探索的视线;有来自演员们的;也有来自工作人员的,虽然夕晴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但她仍然感觉自己的脊背快被这些或明或暗的目光给烧出个大洞来。
她就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给了敦贺莲一个无奈的苦笑。
就算她想独善其身,也总有不安宁的时候;更何况她早就处在了风口浪尖;只是连累敦贺莲一再维护她,夕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敦贺莲不以为意地回了个微笑;毫不避讳地握住了她的手,眼角的余光瞟到有人向他们这边张望,便十分大方地冲那人点了点头,也不松手,继续低下头和夕晴说话,亲密的态度坦然无比。
夕晴甚至都能感觉有人拿着手机偷偷摸摸在拍他们了,她看了看敦贺莲,见他眼底藏着一丝狡黠,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禁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
“你何必这样。”她说。
她一天不能彻底翻身,就一天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敦贺莲这样坚持与她站在一边,同进同退,并不是个聪明的方法,甚至极有可能引起影迷的反感。
理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敦贺莲并不想用这些得失来衡量自己的行为,他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想到不破尚公开声明不接受夕晴之外的女星与他合作代言,敦贺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更用力地握了握夕晴的手。
不太能理解敦贺莲怎么突然就像是有点不高兴起来,夕晴困惑地眨了眨眼,顾忌是在片场不便说太多,只好把一肚子问题咽了下去,敦贺莲发现了她的疑虑,却实在不好说实话,也就装着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
身为八卦的焦点,夕晴的一举一动身后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在片场和敦贺莲的小动作自然也瞒不过大家,更何况敦贺莲还有心故意叫别人拍照,角度表情都无可挑剔,这几天,媒体上到处都宣传着两人的恋情进一步升温的消息,公众纷纷猜测,在椎名夕晴被爆曾与高城孝结婚之后的现在,敦贺莲此等做派,无疑是对女友最有力的支持,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当初所说的那段婚姻,是否属实。
舆论朝着健康的方向慢慢发展着。
《最后的嫁衣》是恢复了拍摄进度,可与夕晴被爆出的经历大同小异的《暮雪初凉》却是冰雪两重天。以前不知道曾有那样的过去,观众也无从猜测,可随着这段时间夕晴入行以前的生活被一点一点曝光,收视率却暴增,追剧的观众相比剧情,却更乐意讨论一下电视剧与生活的相似之处,尽管舆论不再一味地攻讦夕晴,但却不代表观众遗忘了这个大八卦。
议论的焦点变成了高城孝。
当年鹤岗靖平入狱是否是他举报的,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做这种事,证据搜集的过程中,他与父亲高城贤三扮演了什么角色……
甚至已经有好事的网友将电视剧剧情与夕晴的经历整理对比,在论坛里发了帖子,还猜测新开诚士是否是透过这部电视剧来为夕晴鸣不平。
被扰得不胜其烦,高城孝已经向监察厅请了长假,在高城大宅闭门不出很久了,就连高城贤三在办公室都遭受了许多探究的眼神,弄得他气急败坏,在心里将夕晴咒骂了无数遍。
夕晴是知道观众对剧情的反响的,原本她还有点迟疑,电视剧继续播送下去,随着观众的猜测,谁知道口口相传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她本来烦心事就已经够多,过去的私生活再拿出来叫人这样八卦,就算她已经决心与过去告别,也实在觉得困扰,更不要说风波根本就没有完全过去,继续拍摄几乎就是将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
但新开诚士丝毫不为所动,似乎不知道外面把电视剧、甚至他本人八卦成了什么样子,一如既往严格要求,像是丝毫没照顾夕晴的心情一样。
时日久了,夕晴也锻炼出了免疫力,又见网友的态度似乎不再像过去那样完全针对她,也就渐渐不再过多在意。
高城大宅的气氛是紧张的。
政治世家最忌讳传言,被架在火上烤了两三个月,高城贤三难以避免地现出了疲态。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演员而已,沾染上了这么大的风波居然还能屹立不倒,而且眼看着麻烦事就要从夕晴身上转移到他身上来了,他怎么能不急呢?就算他不怎么看电视剧,那部颇多争议的《暮雪初凉》他也是知道的。
简直就像在明晃晃讽刺高城家一样。
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将夕晴的身世曝光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高城贤三自顾不暇,这段并不怎么好听的传闻令长子避了好几个月的风头,就连自己的考评也受到了影响,此刻他真是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关注离开日本的夕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以致现在把自己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境地。
植树敏感地觉察到了父亲焦虑的情绪。
自那日见过了夕晴之后,他虽然有些伤感于对方冷淡的态度,但冷静下来回忆夕晴所说的话,又觉得她别有深意,似乎是在暗示当年的事情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么简单。原本,这种怀疑还只是浅浅的一点点,可看见父亲不正常的焦虑之后,怀疑的种子便渐渐地生了根,发了芽。
他去问了高城孝当年是如何知道鹤岗靖平犯罪的,得知消息的来源是父亲,这似乎更加契合了夕晴话中的含义,接近真相的紧张、兴奋与不安令植树罕见地露出了迷茫。
高城孝对弟弟的反应很不满意。
他已经在家里避了好几个月的风头了,原本就心情郁闷,又因为传言中提到自己与夕晴曾经的婚姻,令妻子丽子与他生了嫌隙,这段时间都回了小野家住,叫他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现在弟弟又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一看就是椎名夕晴与他说了什么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他的语气不好,眉头紧紧蹙在一处,态度有些不耐烦。
植树的声音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心平气和一些:“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这个话题一贯是高城家不言明的禁忌,没人自找不痛快提起,这才令植树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也许夕晴的怨恨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高城孝更烦躁了。
他一直都不理解植树为何能对任性的名嘉一再包容,为什么不管名嘉说什么,植树都能相信,现在还来试探起他来。心里不高兴,潜藏了很久的真心话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他皱着眉头,语气尖刻:“到了现在,你还是她说什么都信,简直是莫名其妙!她胡乱攀扯父亲你也跟着添乱。你要是那么喜欢鹤岗名嘉的话,当初为什么不争取娶她?现在来做这种马后炮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植树一愣,满脸惊愕。他没料到自己不过是问问而已,却激起了高城孝这样激烈的反应。被刺中少年时代隐秘的心思,他的脸涨得通红,难得对高城孝发起了脾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名嘉喜欢的是你,你却不懂的珍惜她,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变得那么歇斯底里,你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两人脸上一人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突如其来的状况把争吵中的兄弟二人都打懵了,直到火辣辣的肿胀感从脸颊上传过来,植树才后知后觉地向来人看去,入目的是高城贤三怒火冲天的脸。
他刚踏进家门就听见两个儿子的争执声,本来不想管,结果听见植树这样为夕晴说话,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