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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那庄王氏停顿了一下,双眼闭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愤痛苦的神色,似乎又想到了当年家破人亡的惨景。片刻之后,庄王氏将眼睛重新睁开,眼中晶莹水光一闪,随即接着说道:“还好押解的路上碰到了救星。一个了不起的高人怜悯我等的悲惨遭遇,出于义愤出手相救,杀了押解的清兵,将我们安顿在了这里。并传了我们武功。否则我们这些人此时恐怕早已化作宁古塔冰天雪地中的一堆枯骨了。”
“哦?”陆高轩一脸惊奇,“救你们的是哪位高人?竟然这般了得!”
想要救人不难。要将一批原本丝毫不通武艺的妇女教导成现在这样的武功高手可就难了,起码陆高轩自忖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这……先生,那位传授我们武功的恩人曾经交代过我们,不管什么人问起,都不许我们将她的名号外泄,所以……”
凌牧云摆了摆手:“好了,庄夫人,既然你为难我们就不问了。”
庄王氏脸上现出一丝感激之色:“多谢公子体谅,却不知公子可否将之前的那些话说清楚?”
“既然你们都是义士遗孀,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先前说的话句句是真,我们此番就是从京城来,又有些渠道,因此对满清朝廷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现如今那小皇帝康熙与鳌拜那家伙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极点,小皇帝已经暗中准备对鳌拜动手了,两人分出胜负的时间已经不远,要不了多久,京城中就该有消息传来了。”
“那吴之荣那狗贼的下落公子可否告知?”
庄王氏一脸殷切的看向凌牧云,当年明史案害得她们这些人家破人亡的凶手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派兵来抄家灭门的鳌拜,另外一个就是挟私告密的吴之荣。而且严格说来,这一切都是从吴之荣的身上而起,他才是罪魁祸首,她们对那吴之荣的恨还在鳌拜之上。现在听说鳌拜已经报应不远,对于吴之荣的恨意就更加的迫切了。
都是一群可怜人啊!
凌牧云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忍再吊她们的胃口,道:“吴之荣因为揭发明史案有功,不仅得以重归官场,而且还一路平步青云,现如今已经是扬州知府了。”
“什么?那狗贼竟然还升到了知府?真是老天不长眼!”
“如果什么都指望老天爷,那还要人来做什么?人还是要靠自己。你们放心,这吴之荣也活不了多久了,等我什么时候回扬州,顺手替你们将那狗贼除了就是。”凌牧云冷声哼道。
“公子说得对,人还是要靠自己,既然知道了那狗贼的下落,就不必再麻烦公子了,他欠我们的血债,我们自会亲手去讨还。”
庄王氏满含感激的看了凌牧云一眼,盈盈拜倒:“还要多谢公子告知我们吴之荣那狗贼的下落,否则我们也只能一直在这里泣血抱恨,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报仇。”
凌牧云正要起身将庄夫人搀起,就听得一阵衣衫簌簌之声,门后,窗边,忽然多了好多条身影,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在窗外说道:“公子,你将吴之荣那狗贼的下落告知我们,让我们这些未亡人有机会亲手报仇,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声音落下,透过窗缝,凌牧云就见窗外数十名白衣女子罗拜于地,向着他“咚咚”磕头,呜呜哭泣之声大作。而后就见那些女子站起身来,哭泣之声渐渐远去,各自散去了。
这时候庄夫人也自站起身来,道:“还没请教,不知公子和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凌牧云和陆高轩各自报了姓名。
庄夫人道:“两位雨夜赶路,想必也乏累了,奴家这就着人给两位安排住处,让凌公子和陆先生能够好好休息。”
“那就多谢夫人了。”
“凌公子和陆先生客气了,两位能在我们这里落宿,乃是我们的荣幸,两位稍等,一会儿就有人来。”
庄夫人说完转身离开,时间不大,就见远处现出亮出亮光,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两盏灯笼,由两个女子提着走到近前。
凌牧云抬眼看去,只见这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已经在三十来岁年纪,一身仆妇打扮,相貌普通。另外一个女子则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雪白有脸庞,眉弯嘴小,娇靥如花,清秀俏丽之极。
两个女子提着灯笼来到近前,那仆妇请陆高轩随她去客房安寝。陆高轩见这架势给两人安排的房间竟是各自分开的,当即向凌牧云看去,以目光请示,显然还对庄家心存戒备。
熟知原著的凌牧云知道庄夫人之前所说都是真话,也不会对他这个报讯的恩人生出什么歹念,于是对陆高轩点了点头,示意他尽管跟着去休息就是。
陆高轩见此,便跟着那仆妇走了。
待两人远去,那少女对凌牧云道:“凌公子,三少奶奶命我来令公子前去就寝。”话音娇柔婉转,甚是好听。
“三少奶奶?”
少女忙解释道:“先前和公子说话的那个就是三少奶奶。”
凌牧云心中一动,笑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头答道:“启禀公子,我叫双儿,一双的双。”
果然是双儿!
凌牧云心中小小的雀跃一下,向着双儿微微一笑:“挺好听的名字,和人一样的可爱。”
双儿的小脸顿时羞红一片,低声道:“公子取笑了,还是让双儿带公子去客房休息吧。”
第一百五十章挑逗双儿
凌牧云哈哈一笑:“好,就依双儿的。”
双儿带着凌牧云走过一条黑沉沉的走廊,来到一间房中,点亮了桌上蜡烛。只见这间房中只有一桌一床,陈设简单,却十分干净,床上铺着被褥,虽不华丽却是干干净净。双儿将棉被揭开一角,放下了帐子,道:“凌公子,你在床上除下衣衫,抛出来给我,我给你赶着烫干熨好。”
“有劳双儿了。”
凌牧云浑身衣服湿透自是极不舒服的,若是在主世界他自然可以运功蒸干,现在鹿鼎世界里他可没那份本事了,双儿这么一说正合他的心意,当即依言上床,除下湿透的衣裤,钻进被窝,随即将衣裤抛到帐外。
双儿笑道:“公子您说笑了,能够伺候公子是双儿的荣幸,哪里说得上有劳不有劳的。”
接过凌牧云抛出的湿衣裤,双儿并未立即离开,问道:“公子您这么晚还冒雨赶路,想必一定也饿了,奴婢给公子拿些点心来吃,可好?”虽说在荒庙中吃了一些面饼,不过因为难以下咽,凌牧云根本就没吃饱,又经过一番折腾,早就饿了,顿时精神大振,点头道:“好,好,那就麻烦双儿了。”
“公子你太可气了。”双儿盈盈一笑,“我这就去给公子拿点心,只是我们这里现下只有粽子,不知公子您是爱吃甜粽呢,还是咸粽?”
凌牧云笑道:“肚里饿得咕咕叫,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就是泥沙粽子,我现在恐怕也能吃他几个。”
双儿轻轻一笑出去了。凌牧云一仰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躺在枕上,只觉有一丝淡淡的幽香钻入鼻中,显然是属于这床榻的原主人所有。他心中不禁微微痒痒,也不知这床榻原来是谁的,竟有如此香气。多半是位美丽的女子吧?凌牧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美人春睡的美妙景象,一丝淡淡的笑意悄然爬上嘴角唇边。过了一会,凌牧云忽然闻到一阵肉香和糖香。睁眼一看,只见双儿端了个木盘走进屋来,用手臂掠开帐子,送到凌牧云的面前,道:“公子。您请慢用。”
凌牧云见碟子中放着四只剥开了的粽子和一双竹筷。香味扑鼻,勾人的食欲。当即提起筷子便吃,入口甘美,无与伦比。
他两口就吃了一个。说道:“双儿,这倒像是湖州粽子一般,味道真好。”
浙江湖州所产粽子米软馅美,天下无双。扬州中就有好几家湖州粽子店,凌牧云在扬州呆了半年多。将扬州的美食品尝了不少,这湖州的粽子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味道甘美独特,所以他倒还记得它的味道。
双儿微感惊异,道:“公子真识货,竟吃得出这是湖州粽子!”
凌牧云口中咀嚼,含糊糊的道:“这真是湖州粽子?这地方怎么买得到湖州粽子?啊,是了,你们都是湖州人。这是你们自己做的是不是?”
双儿道:“公子猜得没错,这是我们特意买来湖州粽米自己做的,公子可还吃得惯吗?”
“不错,不错,比扬州市上卖的湖州粽子味道还要好一些。是双儿你做的吗?”
“是三少奶奶调味配的料,我只是帮着裹的。”
“要是没有双儿你的巧手,怕是这粽子就没这么好吃了,双儿你功不可没。”
“公子您又在笑话双儿了。只要调味配料做得好,谁来裹还不都是一样的好吃?”
凌牧云微笑说道:“那可不一样。要是像你说的,那又何来的乳前龙井或是乳前毛峰这样的香茗?”
乳前龙井和乳前毛峰都是极为名贵的茶叶,要求二八年华的清纯处子在谷雨前(另一说法是在清明前)凌晨上山采茶,要在日出之前下山返回,将新采的茶叶紧贴放在胸前,用胸乳的体汗和体温滋润,茶叶就会吸收得处子的温润和体香,令茶味更加甘美幽香。
“公子——”双儿一脸娇羞的不依道。
乳前龙井和乳前毛峰这样的做法让文人墨客谈来那自然是赏心雅事,可双儿一介姑娘家听了就觉得有些羞臊了,尤其是听凌牧云还将她包裹的粽子和乳前茶相提并论,就更是让她娇羞无限了。
“好,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凌牧云见双儿害羞,也不为己甚,哈哈一笑不再说了。
双儿忽道:“公子你慢慢吃,我去给你烫衣服。”说完便走了出去。
双儿拿来的四个粽子二甜二咸,凌牧云三两下就给吃个干净,感觉肚子差不多饱了,凌牧云再次缩进被窝躺在床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再次飘入鼻中,凌牧云心头一动:“也不知到底是谁的床榻,这体香还真好闻,嗯,一会儿等双儿小丫头回来,问问她。”
过不多时,凌牧云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却见双儿拿了一只入着红炭的熨斗来,将潮湿的衣裤摊在桌上,一面熨衣衫,一面相陪。
凌牧云想起先前的念头,于是道:“双儿,我问你件事。”
“公子你说,只要双儿知道的,一定不隐瞒公子。”
“这屋子原来是谁住的?”
双儿双颊一红,低声说道:“启禀公子,这房间原来是双儿住的,只因府中空房虽多,但收拾干净还有被褥的闲房却是没有,所以只好将公子安排到这里来,委屈公子了。”
“不委屈,好得很呢,我说这被褥之上怎么有股子淡淡的香味呢,原来是双儿你的体香,这种美事平时就是想碰还碰不上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岂有委屈之理?”
双儿羞得一张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公子你又取笑人家!”
“双儿,我把你的床铺占了,那你怎么办?”
“不妨事,双儿还要给公子熨衣服呢,而且双儿也不困的。”
“那怎么行?这样,双儿,等你一会儿熨好了衣服,就上床来睡吧,我打坐一夜就是了。”
双儿连连摇头:“那怎么行?三少奶奶派双儿来是伺候公子的,怎能因为双儿而让公子休息不好呢?”
“没事,我平日里休息也是经常以打坐练功代替睡觉,早都习惯了。”
“不行,不行……”双儿臻首摇得和个拨浪鼓相似,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凌牧云把脸一虎:“双儿我问你,你来伺候我,你们家三少奶奶是怎么吩咐你的?”
“三少奶奶说让双儿一定要服侍好公子,公子有什么吩咐都要听从,务必要让公子满意。”
什么吩咐都要听从?务必要让我满意?这吩咐怎么听着这么让人心里痒痒呢?那岂不是说我就是想那什么,双儿也不能拒绝?咳咳咳,思想好像有点邪恶了,要纯洁,要纯净。
凌牧云心里一阵的刺痒,不过随即晃了晃脑袋,似乎是要将脑子里刚刚泛起的那一点阴暗思想甩掉,向着双儿一笑道:“对呀,你家三少奶奶让你听从听我的吩咐,可你听了吗?我让你上床来睡觉,你为什么不听?就算我的吩咐你不在意,可你家三少奶奶的话你总要听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三少奶奶是让双儿来服侍公子,让公子能够好好休息的,可公子要是把床让给双儿,公子怎么可能休息得好?那双儿不是犯大错了么?公子您就别为难双儿了。”双儿急得连连摇头道。
“你要是不上床睡觉,我一想起你还在地上站着不能休息,心里就不落忍,感觉好像在虐待你一样,又哪里能睡得好?”
“那,那双儿到隔壁房间去休息,不在这里守着了,有什么事情公子您招呼一声双儿再过来,好不好?”
“隔壁房里有被褥吗?”
“没有,不过没什么关系,能睡上一觉就很好了。”
“那可不行,这等阴冷的雨夜,双儿你连床被褥都没有,一觉睡过去非得招风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