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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凌公子好好说道说道。”
“就是,大当家的说得对。”“不错。等收拾了慕容家,咱们再另算账!”“小子,你等着吧。”……
群盗一听寨主说要另行约战,不用马上就和凌牧云拼命,都不禁松了一口气,顿时又都精神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叫嚣吵嚷。不过这次这些人都吸取了教训,却是再没有口出污言辱及王语嫣等女的了。
看出了群盗的色厉内荏,凌牧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一笑道:“那好,我就随时恭候姚寨主和秦家寨众位的大驾了。”
他的目的只是借对方之口扬名,如今威风既已逞足。凌牧云便也不为己甚,不再对秦家寨之人过分逼迫,否则他就成了替慕容家出头挡灾,却非他所愿了。
便在这时,就听西边白袍客中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阴阳怪气的道:“秦家寨的五虎断门刀我们是见识到了。果然厉害,杀人于瞬息。啧啧,那叫一个痛快。”
秦家寨众人一齐向着对方怒目而视,这话乍一听起来好像是夸奖,但与现在的情况一结合,顿时变成了赤裸裸的嘲笑和讽刺,杀人于瞬息不假,只不过死的却都是他们“五虎断门刀”中人,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打脸!
秦家寨群盗和那帮川中怪客一进听香水榭,暗中便已较上了劲,双方互不为礼,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你一句冷言,我一句怪语的,倘若王语嫣等不来,一场架多半已经打上了。因此眼见秦家寨群盗吃亏,这群川中怪客虽然暗惊于凌牧云的武功之高,但对秦家寨群盗倒霉却是乐见其成。
如果是在与凌牧云起冲突之前,川中怪客胆敢如此嘲笑讥讽秦家寨,姚伯当以及麾下群盗早已抡刀冲上去和对方火拼了。
不过被凌牧云之前杀鸡宰狗一般的屠戮,群盗不仅损失惨重,也被挫伤了锐气,虽然心中愤恨,终究没能鼓足勇气与川中怪客动手拼命,只是闷哼怒目,坐在原地装聋作哑。
那川中汉子见秦家寨众人如此反应,不禁冷笑一声,也不再与之纠缠,转过头来一脸郑重的向着凌牧云道:“凌公子,并不知您先前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凌牧云反问道:“什么话?”
“先前公子说你与慕容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慕容家的事公子也不会去管……”
那汉子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盯着凌牧云,小心注意着凌牧云的反应,他身后的其他川中怪客也都如此。
先前凌牧云收拾秦家寨之人,他们虽然看得心头暗爽,却也为凌牧云的手段而暗自吃惊,要说心里半点也不忌惮,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人也参与到他们与姑苏慕容的恩怨中来,那他们的胜算可就小得多了。
凌牧云道:“这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本公子还有必要骗你们不成?不过……”
先听凌牧云说他果然与慕容家没有关系,一众川中怪客都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待听到凌牧云说的“不过”两字,众人刚刚要放下的心顿时又往上一提,生怕还有什么其他的事端,本来木然的脸上也都现出一丝紧张之色。
就见凌牧云伸手向着王语嫣等三女一指,接着说道:“不过我却与这三个妹子投缘,你们与慕容家有何恩怨我不管,要怎么对付慕容家我也不理会,不过这三位妹子却是我护定之人,你们好自为之。”
听了凌牧云这话,一众川中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阵的为难。凌牧云说他与慕容家毫无关系,也不会为慕容家出头,这自是再好不过,可凌牧云的要求却让他们是大为挠头。
王语嫣等三女易容改扮现身此处,其中阿朱言之凿凿说她是这里的主人,还口称慕容博为老爷,若说她们与慕容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连白痴都不会信。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苏州,就是要找慕容家报仇,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若是让他们就此放过,实在是不甘心。
可凌牧云已经明确的说了王语嫣等三女他是护定了,若是揪住三女不放,因而惹恼了凌牧云,却又是徒树强敌,实为不智。
脸色阴晴变幻了一阵,先前那说话的汉子道:“凌公子,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保证不为难这三位姑娘,只是有几句话想向三位姑娘请问一下,这总可以吧?”
却是这汉子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尽量先问清楚情况再说。如果这三女与慕容家的关系不大,或者愿意说出慕容家正主儿的下落,那么看在凌牧云的面上,他们也就不再为难三奶便是。
但若是这三女与慕容家关系极深,甚至关系到他们能否报仇,那他们就只好不客气了,即便会因此而惹上凌牧云这般的强敌,那也顾不得了。
听了那汉子的话,凌牧云扭头看向王语嫣等三女,王语嫣和阿朱、阿碧都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凌牧云见状,便转回头来对那汉子道:“好吧,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吧。”
那汉子点了点头,向王语嫣三女道:“三位姑娘,请问你们跟慕容博慕容先生到底是何关系?还望三位姑娘能够实言相告。”
阿朱、阿碧道:“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伺候老爷和公子爷的小丫头而已,可你们就是不信。”
那汉子点点头,不置可否,又向王语嫣道:“那这位姑娘呢,你跟慕容先生又是如何称呼?”
王语嫣道:“慕容老爷子是我姑丈,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到我姑丈家来又所为何事?”
那汉子闻言面色微微一冷,道:“姑娘家学渊源,既能熟知姚寨主的武功家数,那在下的来历,倒也要请姑娘来猜上一猜。”
王语嫣微笑道:“那你得显一下身手才成,单凭几句说话,我可猜不出来。”
“好,那在下就献丑了。”
那汉子点了点头,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日笼手取暖了一般,随即双手伸出,手中已各握了一柄奇形兵刃,左手是柄六七寸长的铁锥,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锤头还没常人的拳头大,两件兵器小巧玲珑,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临敌,看来全无用处。
东边的秦家寨群盗见了这两件古怪兵器,当下便有数人笑出声来,其中一个大汉恼恨先前对方嘲笑他们秦家寨,更是故意大声笑道:“川娃子的玩竟儿,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川中众人齐向他怒目而视,只是未得领头人号令,这才没有动手。
这时却听王语嫣说道:“嗯,你这是‘雷公轰’,阁下想必是长于轻功和暗器了。书上说‘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阁下是复姓司马么?”
那汉子一直脸色阴沉,听了她这几句话,不禁耸然动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觑,隔了半响,才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在下正是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林字。请问姑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第四百二十章装蒜的包不同(上)
原来青城派武学主研轻功暗器和近身短打,派中武学最厉害的便是“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两门,分别阐述九种暗器打法和十八般高明的兵刃武功用法。
只是后来日久失传,已是残缺不全,早已不足九打和十八破之数,便是司马林身为青城派的现任掌门人,也是不曾将这两门武功学全。因而一听王语嫣谈及本门武功,也说“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便本能的问了出来。
只听王语嫣道:“你这句话问得甚好,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并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是故意拿来凑成那十八之数,其实可以取消或者合并,称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为精要。”
司马林只听得目瞪口呆,‘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这两门武功他自是学过,然而受限于功法不全,‘青’字他只学会了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都没有学到,其中的分别就更是全然不知了。至于破甲、破盾、破牌三种功夫,原是他毕生最得意的武学,向来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不料到了这少女的口中,却成了凑数之技,尽可取消或合并。
眼见王语嫣对他们青城派的武功知之甚详,似乎还在他这个本派掌门之上,司马林先是吃了一惊。不过紧接着便大为恼怒起来,暗道:“你慕容家的人既然出手杀害我父亲。自然对我们青城派的武功有所了解,对于我这个仇人之子的武功、姓名自是熟知,却编了这样一套鬼话出来,命一个少女来大言炎炎,想要折辱于我,灭我的锐气么?哼,我司马林可不那么容易上当!”
原来青城派本是司马家先辈所创,因此自创派之后。青城派虽然开山收徒,但掌门之位却一直都是由司马氏的嫡系子孙继承,这司马林便是青城派前任掌门司马卫之子。
去年冬天,青城派的前任掌门司马卫在川东白帝城附近,被人用“城”字十二破中的“破月锥”功夫穿破耳鼓,内力深入脑海,因而毙命。那“破月锥”功夫虽然名称中有个“锥”字。其实并非使用钢锥,而是五指成尖锥之形戳出,以浑厚内力穿破敌人耳鼓。
司马林等人在青城山得到讯息,连夜赶来,查明司马卫的伤势,不禁又惊又悲。均想本派能使出这手“破月锥”功夫的,除了司马卫本人外,也只有司马林自己、师弟诸保昆,以及其他另外两名耆宿高手。
但事发之时,四人明明皆在青城山上。而且正好相聚在一起,谁也没有嫌疑。然则“破月锥”的功夫又是本派的不传之秘。绝不外传。如此算来,杀害司马卫的凶手,除了那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之外,再也不可能有旁人了。
当下青城派上下便忍着悲痛匆匆处理了司马卫的后事,而后由司马林继承了掌门之位,随即便倾巢而出,尽集派中高手,到姑苏来寻慕容氏算帐。
到得苏州,一行人四下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阿朱所居的听香水榭,云州秦家寨的群盗已先到了一步。青城派门规甚严,若无掌门人的号令,谁也不敢乱说乱动,见到秦家寨群盗这般乱七八糟,都是好生瞧他们不起,双方言语间便颇不客气。
青城派志在复仇,于听香水榭中的一草一木都不乱动半点,所吃的干粮也都是自己带来的,不想这么一来反倒在无意中占了便宜,起码那厨子老顾的满口唾沫、鼻涕,以及满手的污泥,青城派众人就没尝到。
自觉猜出了对方的把戏,不过碍于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又有凌牧云摆明了庇护,司马林也不便发作,只是冷笑一声,道:“多谢姑娘指教,令我茅塞顿开。嗯,诸师弟,你不妨也向这位姑娘请教请教。”
随着司马林话声一落,他身旁一人当即站起身来,这人乃是个满脸麻皮的丑陋汉子,似比司马林还大了几岁,一身白袍之外,头上更用白布包缠,宛似满身丧服,于朦胧烛光之下更显得阴气森森。
站起来这人名叫诸保昆,与司马林乃是同辈师兄弟,是青城派前任掌门司马卫的弟子,在青城派中乃是有数的高手,武功便是与现任掌门司马林相比也在伯仲之间。
只见他站起身来,双手在衣袖中一拱,取出的也是一把短锥和一柄小锤,乃是和司马林一模一样的一套“雷公轰”,说道:“请姑娘指点。”
旁观众人均自奇怪,这诸保昆的兵刃和那司马林全无分别,而且又是师兄弟相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这还有什么可猜的?王语嫣也道:“阁下既使这‘雷公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了。”
这时就听司马林道:“我这诸师弟乃是带艺从师,本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便是我等也是不知,却要考较考较姑娘的慧眼了。”
众人这才明了这司马林的用意,不过还没等王语嫣说话,一个颇为古怪的声音忽然在厅外响起:“非也非也,既是慧眼就不必考校,既要考校,就说明你其实不觉得是慧眼,而是在胡乱放屁!”
“什么人?滚出来!”
那诸保昆猛地断喝一声,猛的转过身来面向厅中一面先前捉拿凌牧云等人时撞开的窗子,左手钢锥尖一指,右手小锤在锥尾迅疾一击,只听“嗤”的一声急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一枚暗器便已向着那窗子激射过去。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骤然从窗外投掷进来,正好与那暗器撞上,只听“当”的一声响,暗器受撞转向朝上射去,“啪”的一下,立时射入房梁之中,原来是一枚钢针。这钢针的力道十分强劲,虽是被撞得转向迸射,还深深的钉入房梁之中,只露出寸许长的一小截。
钢针力道虽劲,那石头的力道却是更猛,击飞钢针之后去势不衰,径直向着发暗器的诸保昆疾射而去。诸保昆既是擅使暗器的高手,自然手疾眼快,见势不妙忙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