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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交通之要冲。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在当时乃是一等一的繁华之地,因此街市之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两边建筑鳞次栉比,街边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其中商品琳琅满目,因此上即便是凌牧云这个穿越众也逛得颇有兴致,不知不觉就走过了好几条街道。
这时候凌牧云忽见街角处有一群人围聚在一起,似乎在看着什么。凌牧云一时好奇心起,迈步走上前去,挤进人群中一看,原来在墙上贴着一张榜文,上面写的是通缉捉拿江洋大盗茅十八,说是有帮忙官府擒获此贼或者击杀此贼者,可得赏银两千两,有向官府提供线索,从而帮助官府捉拿此贼归案者,可得赏银一千两。在这正悬赏布告的边上则是一张茅十八的肖像图,上面画着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
人群中有识字之人将这榜文读了,众多围观之人议论纷纷,有的人猜测这茅十八是犯了什么大案,竟然让官府悬赏这么多银子捉拿。有的人议论说这茅十八既然是能让官府重金悬赏的江洋大盗,那一定是穷凶极恶十分厉害,自己动手捉拿和杀了那是不用想了,最好是知道这茅十八的下落,去向官府通风报信,领那一千两的赏格,那也是一笔横财了。
须知这时候银子的购买力可着实不低,一两银子就能买米一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足够一户寻常人家一两个月的消耗了。上千两白银足够一个贫寒人家从此过上优渥的生活,对于这些市井小民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不过凌牧云对此却不抱希望,他现在终于知道古代为什么对逃窜罪犯抓捕的成功率会那么低了,实在是辨认方法太过低下,没有照片,只能采取画影图形的办法,而这画影图形又往往都是严重失真,有跟没有也没多大区别。
就从他面前这张通缉犯的肖像画来看,除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再就看不出什么特点了,对方只要将那惹眼的胡子一剃,就算是站在这张图跟前,估计也没人能够辨认得出来。除非是原来就认识这个茅十八,否则单凭这张图去找,无异于按图索骥,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凌牧云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走开,忽然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等等,茅十八?将韦小宝带去京城的那个人不就叫茅十八么!难道就是这个人?莫非鹿鼎的剧情就要开始了?”
想到这里,凌牧云顿时没心思闲逛了,转身出了人群往回就走。如果真是剧情开始,那他也得准备动身了,虽然一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想到具体的打入神龙教的办法,但先跟着剧情走,想办法与神龙教先搭上线总是没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目标可是藏着满清藏宝图的四十二章经啊,不参与剧情,上哪儿去弄四十二章经?
第一百一十九章丽春院中,剧情开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扬州瘦西湖畔鸣玉坊的各家妓院里传出一片的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的嬉闹嘈杂之声。一众妓女嫖客正自恣意欢玩之际,忽听坊南坊北同时有五六人齐声吆喝:“各家院子生意上的主顾们,来花银子玩儿的朋友们,大伙儿都听着,我们来找一个人,跟旁人并不相干,谁都不许乱叫乱动。不听吩咐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阵吆喝之后,鸣玉坊中立即静了片刻,跟着各处院子中喧哗声四起,女子惊呼声,男子叫囔声,乱成一团。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响,丽春院的大门被撞开,十七八个大汉涌了进来。这些大汉都一身短装,白布包头青带缠腰,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或是铁尺铁棍,有名言之人一见这些人的装扮便即认出,这些人都是本地的盐帮中人。
清朝的时候盐税甚重,倘若逃漏盐税,贩卖私盐,获利颇丰。扬州一带是江北淮盐的集散之地,一般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贩盐,这些盐枭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是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后来更是聚帮结伙,形成了规模庞大的盐帮,官府不胜其烦,久而久之也就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自然了。因此上在本地的势力极大。只是因他们向来只是贩卖私盐,并不抢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平时与百姓买卖私盐。也公平诚实,并不仗势欺人。只是不知今日却是因何而如此蛮横霸道。
一众盐帮之人闯进来后,为首的一个老者高声叫道:“天地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贾老兄,在不在这里?贾老六,今儿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扬州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贩盐。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你喝饱了黄汤,大叫大囔,说道扬州贩私盐的倘若不服,尽管到鸣玉坊丽春院来找你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贾老六,你是天地会的好汉子,怎地做了缩头乌龟啦?”
其余的那十几名盐枭也都跟着叫囔。可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搭腔,那老者便喝令道:“弟兄们到各处屋子都去瞧瞧。见到那姓贾的缩头乌龟,便把他请出来,这人脸上有个大刀疤,好认得很。”
众盐枭轰然答应,便一间间屋子去搜查。就在这时,忽然东边厢房中有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众盐枭纷纷喝骂:“贾老六在这里!贾老六,快滚出来!敢侮辱骂我们盐帮的弟兄,好大的胆子!”东厢房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帮家伙胡骂天地会。老子可听着不大顺耳。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你们这些贩私盐的。跟他们提鞋抹屁股都不配。”
一众盐帮弟子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几名汉子当即便持着刚刀铁棍冲了进去。不过东厢房屋中的那人看样子颇为厉害,那些大汉才冲进去,顿时发出几声惨叫,一个接一个的被打伤丢了出来。
盐帮为首的那个老者抢到门前向内看去,见里面之人脸上并无刀疤,确实不是贾老六,于是大声问道:“阁下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那人骂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就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连你老子的姓名也忘记了么?”
在场众人听他骂人骂的阴损逗乐,一个个都是面色古怪,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妓女忍不住“咯咯”一声,笑了出来。
一众盐帮弟子此时正在窝火之际,听有人取笑,更是火上浇油,其中一个盐枭顿时抢步到那妓女身前对着那妓女“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骂道:“臭婊子,有什么好笑的?再笑老子把你这身烂肉剁了喂狗!”
那妓女顿时吓得瑟瑟不敢说话,可从大堂旁却蓦地钻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大声骂道:“你敢打我娘?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你手背上掌上马上便生烂疔疮,烂穿你手,烂穿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肚肠。”
这个孩子正是韦小宝,原来那个被盐枭殴打的妓女正是他娘韦春花,眼见着娘亲被打,韦小宝顿时急了眼,也不管是不是惹得起对方,就跳出来痛骂道。
那盐枭听他骂的恶毒,顿时大怒,伸手就要去抓他。不想韦小宝人小却甚是灵活滑溜,一矮身就从那盐枭胯下钻了过去,同时不忘伸手抓出,正好一把抓住那盐枭大汉的阴囊,使劲猛捏,只痛得那大汉怪叫一声蹲下身去一个劲儿的吸气,一时间竟然痛得站不起来了。
剩下的几个盐帮弟子见自家弟兄竟然被一个小孩儿给整治了,也俱是颇为恼怒,其中一个也过来帮忙抓韦小宝,韦小宝仗着身小灵活,在人群中乱钻,同时嘴上还不停的乱骂,那个要害被捏得差点废掉的汉子这时也站起身来,恨极之下竟然抄起刀子来追砍韦小宝,众人纷纷吓得躲避。
韦小宝眼见要吃亏,竟然一咬牙直接跑到了那个打伤数个盐帮弟子的大汉的屋中,与那大汉一唱一和,大骂那些盐帮弟子,那些盐帮中人气恼之下,纷纷亮兵刃冲进了去。韦小宝的娘韦春花见儿子危险,急忙上前向那些盐枭求情,结果被那个在韦小宝手下吃了亏的盐枭一拳打在她的脸上,顿时晕厥了过去。
一众盐枭冲进去之后,那房中兵刃相交之声顿时大作,只听得“乒乓咯喇”之声不绝,显然房中用具也受到波及,损坏不少,只把丽春院的老鸨心疼得脸上肥肉直抖。
这时房中的兵刃碰撞之声越来越快,一众盐枭大声呼喝,不时有人受伤惨呼。至于那个与众盐枭激斗的汉子却是默不作声,只是咬牙狠斗。又过了片刻,房中的灯火骤然被打得灭掉,房中顿时暗了下来,双方只能借着门口投进去的一些光亮拼斗,斗得更加凶险。
就在这时,盐帮中为首那老者忽然一声惨呼从房中摔了出来,狂喷鲜血,晕倒在地。剩下的盐枭眼见首领重伤,顿时大为惊惧,也顾不得再与那大汉撕杀,急忙抱起伤者纷纷夺门而走。
那些盐枭一逃走,就听那房中一阵的脚步声响,一个头包扎着白布,脸上虬髯如草满是血污的汉子便在韦小宝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情形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厅中众人一见那汉子,都是骇然失色,四散避开,韦小宝搀扶着那汉子就往门外走。
这时韦小宝的母亲韦春花也从晕厥中被救醒了过来,见此情景急声叫道:“小宝,小宝,你到哪里去?”
韦小宝道:“我送送这位朋友出门去,一会儿就回来。”
韦春花急忙叫道:“不要去,你快给我回来。”
但韦小宝却只是笑了笑,对他娘的话充耳不闻,脚下不停,搀扶着那虬髯大汉出了大厅。韦春花虽然着急无比,一方面是惧怕那虬髯大汉的威势,另一方面也是刚从晕厥中苏醒过来,身体虚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和那虬髯大汉一起离开了丽春院。
韦小宝和那受伤的虬髯大汉前脚一走,西边一间厢房的门顿时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就从中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凌牧云。原来凌牧云自从在城中发现了通缉捉拿茅十八的榜文之后,知道鹿鼎的剧情即将开始,于是每天都来到丽春院中喝花酒,当然仅限于喝花酒,留宿是不会的。一连等了三天,终于让他等到了茅十八与韦小宝结交的这出戏。
来到客厅之中,看到还在那里哭泪抹泪的韦春花,凌牧云暗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大银递了给她,道:“那些盐枭肯定还会回来报复,到时候少不了要从你儿子那里追查那人的下落,万一要是找不到你儿子,你肯定要逼问于你,所以你还是出去找个地方躲几天吧。”
韦春花抽泣着感谢道:“谢谢凌少爷,谢谢凌少爷!”
凌牧云摆了摆手,随即迈步走出了丽春院,只见街道上静悄悄不见个人影,想必韦小宝和茅十八两个已经是出城逃避去了。
凌牧云也没有继续追踪上去的意思,对他而言,确定了韦小宝与茅十八的相识,剧情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这就已经足够了。反正他知道茅十八和韦小宝两个接下来肯定是要去京城的,他也不用一路尾随那么麻烦,只需先一步赶去京城,到时候自然会有与韦小宝他们碰面的机会。
打定了主意,凌牧云迈步向自家走去,准备先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一早再动身不迟。
第一百二十章驽马引发的冲突
次日一早,凌牧云起来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取出之前买好的一口连鞘长剑佩在腰间,随即转身出门,门也只会虚掩上,连锁都没锁。他此一去北京还不知是否会回来,这宅子仓促之间也不及处理,索性就丢在这里不理也罢。
来到街市之上花了百两纹银买了一匹枣红马作为脚力,而后便骑马出了扬州城,沿着官道向北而去,一人独骑,倒也颇为潇洒。
因为凌牧云买的这匹枣红马只是扬州街市上贩卖的普通马匹,脚力并不怎么样,凌牧云出城之后有意试探这匹马的脚力,纵马疾行,结果才跑出十几里地,这枣红马就已经累得只喘粗气,放慢速度散起步来,任凭凌牧云如何催动,却也不肯再快跑了。
凌牧云不禁大为郁闷,他买马的时候虽然就知道这匹马绝不是宝马良驹,否则也不会只要他一百两银子,却也没想到会差到这种程度,就以这匹马的表现,不要说是与他的白龙驹相比了,就算是普通的骑乘之马都大大不如,整个就是一匹驽马,别说是一百两银子了,估计连二三十两银子都不值,他绝对是被那个奸商当成羊牯给宰了。
其实银子凌牧云并不是很在乎,虽然经过半年多的消耗,前任给他剩下的那几千两银子已经快要被他花费一空了,但身为武林高手,而且还是一个脑筋灵活不死板的武林高手,又何需为区区银钱发愁?缺钱时随便找一户富户人家劫富济贫一番就是了。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