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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的主治医生也来看他了,医生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眼前的孩子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沉默的走出门,不一会儿,他带着一支画笔走了回来,把笔塞进蒙克的手里,医生和他说:“画画吧,蒙克。把心里的悲伤全都画出来,这样你会好过些的。”
“画画?”男孩子的眼睛里,光点一闪而过。
“嗯,画画。”医生坚定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医生,他了解得太过清楚了,相比拯救,生命的摧垮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而眼前的生命,是他前不久才从死亡线上抢回来的,他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画画?”男孩子又重复了一遍。
“嗯,蒙克,一直画下去,为那些死去的人,也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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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气色不错。”护士一边替蒙克收拾起桌子上的画稿,一边把温度计从他嘴里拿了出来,交给一旁的医生。
“夏天马上要来了呢。真想出去旅游,看看夏天那些昌盛的绿色。”蒙克伸了个懒腰,在床头蹭了两下,惬意地躺了下来。
“嗯,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能够战胜病魔的。”医生看了看温度计,甩了一下,把它泡到了酒精里。
眼前12岁的男孩子却突然转过头问他:“医生,你老实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愣了愣,随之没事儿似地回答了一句:“蒙克,你想得太多了。”
男孩子对着医生笑了笑:“别骗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
医生迟疑了,叹了口气,说道:“这次的复发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癌细胞已经在脑部扩散,压迫到了眼部神经,不做手术的话,撑不过两个月,可如果手术的话,成功地几率只有15%,而手术过后失去视力的几率是75%。”
“这样吗?”蒙克托着下巴仔细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不做手术了。”
“……”医生没有说话,仿佛早就猜到了答案。
“医生,能不能麻烦帮我一个忙?”
“嗯,你说。”
“我答应姐姐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幅我最得意的作品。两个月后就是姐姐的生日了,不过我估计到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亲自送去给姐姐了。那么能不能就请你,替我在姐姐坟前烧了这幅画?”
“嗯。”医生默默点头答应了,而一旁的护士,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蒙克却只是笑了笑,然后他看到一只蝴蝶缓缓地从床前飞过……
真美……
Bang!!!
幻象破裂。
当事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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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蒙克的尸体回到捕蛛鸟的临时基地,一路上,酷拉皮卡一句话都没有说。
此刻的临时基地,已经聚满了人。除了本来待命中的8只捕蛛鸟外,揍敌客家以及尼特罗的人都已经来了。
看着酷拉皮卡和他怀中的尸体,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林子里一下子安静得有些可怕。
然后左拉听见了角落里一声很轻微的抽泣声,抬眼望去,凯尔的脸上,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视线。
她记得云姬说过,捕蛛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生活在一起……
葬礼,在一片压抑的灰色里完成了。
木质的十字架上,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名字。
酷拉皮卡站在墓前,轻声地念着库鲁塔族的祷文。
而左拉,看着那个十字架,就如同看到了这场战争。
蒙克不是第一个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的人,却因为他的死,很多事情不同了。
酷拉皮卡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王一定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而捕蛛鸟,变得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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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后的一天,左拉从凯尔手里收到了一本蒙克的画册。
“为什么给我?”左拉不解地问到。
“打开看看。”
翻开画册,扉页上写着一行字:
“献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而画册里,是很多的线稿。
笑着的左拉,有些生气的左拉,无奈的左拉……
人物的头发都是黑色的,可的的确确是自己的脸。
怎么会是自己?
“我一直说那小子暗恋你,他还一直不承认。”凯尔说着笑了笑,笑容里飘染着淡淡的忧伤。
“……”左拉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了,我把东西交给你了,我也该走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莱蒂还期待着你的电脑游戏呢。”
“不了,揍敌客家女人的厨艺我可不敢恭维。”
“……”
“替我向莱蒂问好。”
“嗯,我会的。”
“再见。”
“再见。”
抱着蒙克的画册,左拉走回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细细翻看起了这本画册。
漂亮的线图,任何一个角度都处理得近乎完美。
“比我本人还要漂亮呢。如果他现在还活着,一定是个很有名的画家吧。”左拉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往下翻着。
然后她看到了唯一一张上了颜色的画稿……
一片红色,没有明暗的处理,有些……失水准呢……
正准备翻过去看下一页,却突然看到那张上了色的画稿,角落里写着一个名字:“索菲。”
“索菲?”一边念着这个名字,左拉一边向后翻着画册,画中的人物却越来越年幼,直到变成一张10岁小女孩的睡脸。
10岁的女孩子,执着画笔,正在认真地画着什么。
下一页,不是一张画,而是一封信:
索菲姐姐:
你和爸爸妈妈在天堂里生活得好吗?当然,前提是如果天堂真的存在的话。
索菲姐姐,对不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画过画了,姐姐听到了,一定又要生气了,你以前总是说:Practicemakesperfect。(熟能生巧),可是没有你在身边,总也打不起精神来呢。哈哈,姐姐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那一年,自从你和爸爸妈妈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画着。教画画的老师都说我的画很漂亮,这都是姐姐的功劳呢。
可是,姐姐……
你说真的有天堂吗?上帝真的存在吗?上帝是仁慈的吗?
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医生说复发的病症比原来的更严重,如果手术的话,成功地几率只有15%,而手术过后失去视力的几率是75%。我算了一下,手术成功并且不失去视力的几率是15%×75%。。。。。。等于……呃……对了……11。25%。
超过10%了呢,姐姐。
所以我想,就试试手术吧。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呵呵,可是姐姐,上天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垂帘我呢。而且我那蹩脚的算术也出了问题,应该是15%×25%……厄……3。75%;连5%都没到呢,还真是差劲。
医生解开我头上的纱布后,告诉我:“蒙克,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画画了。”
姐姐,我以前总是抱怨世界不够美好,可原来连这个不够美好的世界都看不到才是世界上最不美好的事情。
我再也不能画画了,我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我,差点就疯了,被关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然后我想,当初为什么要做那个手术呢,不做的话,至少送给姐姐的那幅画已经画完了,姐姐一定会高兴的。
瞧,我又扯远了,不过你弟弟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碰到了“老师”,他说他愿意帮我,前提是我加入他的团队。我答应了,毫不犹豫呢,因为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老师教会了我一种名叫念力的东西,我的念力很特殊,是瞬间转移,可我更喜欢我的另一个念力,“精准的定位”。
姐姐,通过念力,我又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只是我眼中的世界和原先的世界相差很大呢。世界通过我的眼睛,被解析成了绿色的三维线条,很神奇吧,是不是像在看科幻片。
可是姐姐,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世界……没有明暗,没有色彩,这样的世界太抽象了,我不喜欢。
然后我看到了她,我们老大的妹妹。
姐姐,那张脸,可是正宗的黄金比例分割线,看得我有些欲罢不能呢……你可别乱想,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嘻嘻,姐姐,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研究黄金比例的时候,你就说想要这样的画稿,我那时候就答应一定会送一打给你。看,现在这一本,全都送给你,我善良吧?^_^
可其实,那时候在蒙克心里,姐姐才是最漂亮的那个,特别是姐姐拿着画笔专注的样子。还有姐姐立志要做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时的样子。我都一直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
署名:爱你的弟弟蒙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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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强者的世界,所以人们的眼里看不到弱者的悲伤。
他们杀红了眼睛,因为血流得比眼泪多,他们就以为没有眼泪……
这个逻辑,好像不对呢。
酷拉皮卡最后把手上的花放到了蒙克的墓上,转过身,看了眼尼特罗和桀诺。
两个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走到人前,开始讲话:
“祭奠和超度的职责留给牧师去做,你们是士兵,士兵没有权利选择哭泣和脆弱……而现在,我说的话,你们全都给我牢牢记住。这不是请求或者询问,这是命令。”
所有人都在沉默。
下一刻,少年清亮的声音,像是穿透迷雾照耀开来的光。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所有人,都给我好好活着。”
第六十七章 玩笑
更新时间2008…6…6 21:51:31 字数:3829
Impossibleis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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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的葬礼过后,酷拉皮卡的计划被全盘推翻,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此刻,酷拉皮卡,桀诺,席巴,凯尔,尼特罗,左拉,伊耳谜正围坐在桌边开小会。
“两年前的一战,会长几乎没有捞到一点便宜,王的实力在当时就已经可想而知。如今过去了两年,王的实力更加不可限量,强行进攻我们不占任何优势。”凯尔一边说着,一边皱眉。
“三大直属卫士中虽然死了两个,可王的军师团却在这两年里急剧扩张,其实力一样不不容小觑。”说话的是尼特罗。
“实力差距的确是摆在眼前不可逾越的障碍,可是强行进攻也有它的可行性。依照蚂蚁的种族习性,蚁王是一切的中心。只要攻破了王,所有这些军师团就会自行解散。”酷拉皮卡想了想说道。
“哥哥,你的意思是‘强行切入’?”左拉看了眼身旁的伊耳谜,有些犹疑地问了句。
“恩,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蚂蚁的守卫越到靠近王城的地方越紧密,据说光直属卫士的圆就可以覆盖整个巢穴。所以没有可能在完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潜进去。况且就算潜进去了,潜入的战力也肯定不是王的对手。”桀诺捋了捋胡子,分析道。
“选择一条防卫最薄弱的路途,快速强行切入,直攻王城。核心战力留到最后和王一战,非核心战力则负责拖住途中遇到的障碍。”酷拉皮卡详细地解说着,神色却比刚才更加凝重了。
“我知道,这样做,途中的伤亡会很惨重,可这仗必须速战速决,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尼特罗的语气里写满了无奈。
“我明白。”酷拉皮卡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头,有三个侵入者。”说话的,是一个灰色短发的男人。
其实他只有30岁不到的年龄,可那一头灰色的短发却让他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岁。
鹰眼——捕蛛鸟中的狙击手,放出系念能力者。
不同于弗兰克林机关枪般的扫射,他的念弹适合单个敌人的攻击。可一但被他盯上的敌人,存活的可能性为0。
鹰眼念弹最长的攻击距离,是绕赤道一周,因而他的念弹有一个相当有趣的名字:赤道滑行。
“我去看吧。”左拉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建设性意见。”
“我陪你去。”伊耳谜跟着站了起来。
“注意安全。”酷拉皮卡朝他们点了点头,对鹰眼也嘱咐了一句:“你也要小心。”
左拉觉得自己的哥哥什么都好,只是有时候有些婆婆妈妈,心太细的男生很容易被误解为娘娘腔,特别是长成他那样的。
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桀诺和尼特罗,两个老头都没发表什么意见,于是也就当作没看见……
“伊耳谜。”
“嗯?”
“为什么我总觉得同时看到爷爷和会长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