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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贪心地吃着,笑着,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
我的手机响了。
没有显示。
“等等。”我冲唐果笑笑,拎手机快步走到卧室的阳台上,关了阳台的门。
“喂…”我接起来。
那边没有声音。
“喂!”我提高了嗓门。
还是没有人说话。
“喂,哪位?!”我喊道。
那边竟将电话挂掉了!
信号不好?!
十来秒后,电话又响,我接起来,照例喂喂几声,就是没有人说话,然后又挂断。
我又等一会儿,电话却不来了。
奇怪!
我想拨回去,却不知对方号码。
算了吧,兴许还会打来的。我想进到屋内,刚转身,却发现唐果就在阳台的玻璃门后站着!
我吓得浑身一颤,尖叫起来。
唐果拍着玻璃门大喊:“你怎么了?小鱼?!快接电话,在房间里!”
我醒过神来,是座机响了!
我慌忙跑回屋,拎起电话:“喂!”
那边却还是没人讲话!
我有些急了,连喊好几声,都无人应声,反倒是挂了。
“发生什么事了?”唐果问。
一零三
“没人说话…奇怪,手机也是这样,通了,却不讲话。”
“谁打的?”唐果问。
“不知道。”我摇头。
“是不是打错了?”唐果说,“常常都有人这样。”
“也许是吧…”我琢磨着,“不对,如果打错了手机,有同时打错座机的吗?这人肯定认识我的。”
“是不是谭sir?”唐果突然说。
我瞪眼看她,不知道,是他吗?是他吗?!要是他就好了!
我的心猛地又怦怦乱跳起来。但在唐果面前,面子还是要的,我说:“不可能,他从来不打匿名电话给我…即使开玩笑…即使…”
“你和谭sir怎样了?”唐果小心地问我。
我摇摇头,苦笑:“结束了。”
“为什么?!”唐果瞪大了眼睛。
“不为什么,”我说,“迟早都要结束的,就早点结束吧。”
唐果不说话了,一连串的叹气,然后又是惋惜又是同情地看着我。
我不喜欢她这样看我,起身去倒两杯水。
“早点结束也好,”唐果安慰我,“小鱼,你知道吗,自从你和谭sir好上后,我就一直替你担心,你看看,他的夫人,他的岳父都是些什么人物!弄不好你连这份工作都会保不住!”
这话我听来有些不爽,我不屑道:“这份工作又何足惜!假如真爱上一个人,你还会在乎这工作吗?”
唐果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眼神象看到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小鱼你怎么这么傻呢?!你为他牺牲了又有何用呢?!他会为你离婚吗?他舍得他现在的一切吗?还有那等着他的副总裁位置?!你别天真了,离开他吧,离开他就对了!也许形势就会好转!”
我沉默了。是的,就算我为我和振宇的爱而辩白,可事实就摆在面前,振宇的确没有说过要因我而离婚。不但如此,他根本就不理我了,回他太太那里去了!
“你呀,”唐果又苦口婆心,“我看还是收拾收拾心情,琢磨一下有没有比谭sir更好的人选吧!何必就吊在一棵树上,耽误了青春,还讨来一堆麻烦和伤心!…哎,我看台湾的吴先生就不错,那么有实力,还挺有涵养…”
我又是苦笑。
这个吴先生,如果不是他,我和振宇也不至于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唐果离开时,还不忘开导我:“小鱼,你一定要和谭sir保持距离,要不麻烦就大了!”
我点头,说:“好。你也多保重!”
入夜,我枕着一屋子的孤独睡着了。
我梦见了振宇。
他伸手来搂我,将我裹在他的怀里。
他亲我。
他说小鱼,我想你,我想要你!
我正和他亲热,突然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出现在他背后,一把将他拽到她的身边,并用粤语恶狠狠地骂我:“秦小鱼,你真是不要脸,抢我老公!我要开除你!”
我想申辩,却怎么也讲不出话来。
然后是叼着香烟的吴先生,他笑眯眯地挡在我眼前,说小鱼要不你和我好吧,我送表给你,我送钻石给你,我给你买房子!
我想搬开他,却没有力气。
振宇,你在哪里?!
一零四
我想去拉振宇回来,却看不到他!
然后后面有人拽我的胳膊,我回头,是江平!
他举着一把刀,说小鱼,你回来跟我好,跟我结婚,你不回来我就自杀!
我万分着急,想大喊,大喊…
我把自己喊醒了。
我坐起来,拧亮了床头灯。
我已是大汗淋漓。
我下床,进厨房倒杯冰水,骨碌碌灌下几大口去。
我又开始飞行。
我不停地飞,甚至在待命的时候也主动打电话,要求飞,要求飞外地的过夜,不要停留在澳门。
飞机腾空而起的时候,我坐在乘务员的位子上,望窗外的浮云,感觉自己就像只轻快的燕子,超脱红尘,超脱烦恼。
而繁忙的服务会让人心情变得平静而踏实。
飞到目的地,我会和其他几个乘务员去外面吃小吃,蹦的,购物,我会给自己买好多好吃的好看的,放在酒店房间里,放在家里,我被这些好吃的好看的东西包围着,一点都不寂寞。
振宇办公室的门一直关着。
他还没回来吧?我想,欧洲很美的。英国很美的。
芊芊的婚礼如期举行。
西望洋山的教堂只有很少的人,除了芊芊和方片K这两个主角,还有就是神父,方片K的几个扑克牌兄弟,唐果和我。
林意娜飞上海了,许美琪则去了马尔代夫度假,还没回来。
我和扑克牌里最小的梅花J分列伴娘伴郎位,虽然观众少,但程序一点都不能少。
芊芊今天美极了。
她的妆容清淡,但细致动人,她将长发挽成高高的髻,插两朵今晨盛开的白玫瑰。她着一件简约而飘逸的婚纱,纤长优美,如一支曼舞的音符。
新郎方片k则是帅哥中的极品,那欧洲人与生俱来的高贵自不必说,那完美的躯表下散发的浪漫与才情更是让人倾倒,一双深蓝的眼睛,慑人心魂。
整个婚礼过程中,他们的手紧紧握着。
他们交换了戒指,他们神情地凝视对方,然后深深一吻。
在耶稣的注视下,他们结合了。
教堂里,几张扑克片同时哼起了《婚礼进行曲》,低低回回,肃穆庄严。
芊芊喜极而泣。
唐果早已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我也流泪了,为芊芊,也为我自己。
振宇,你在哪里?你还爱我吗?
会不会有朝一日,我们也能宣誓于耶稣面前,我们也能够同声说,今生今世,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们在教堂外给新人拍照。
黑桃k拎台照相机,指挥着芊芊和方片K摆各种各样的Poss。
唐果不能多累,我便前后左右地跟着芊芊,替她牵裙摆,替她拿挡光板。
芊芊甜蜜地笑着。
我想,这一对璧人,照出的相片不知该有多美!
我们在一家意大利餐厅里为这对新人饮酒祝福。
一零五
席间自然是歌声不断。还有芊芊和方片K用钢琴和吉他合奏的Love story。自然是卿卿我我,缠绵悱恻。
芊芊说,她已经递交了辞职书,一周后她就会随方片K回西班牙,见他的父母。
那你的父母呢?我问,他们对你结婚的事情怎么看?
芊芊将眼光眺向远处,说,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结婚了,将来找个机会在告诉吧。
唐果说,将来带着你们的混血宝宝去见他们,不答应也不行了!
我和芊芊都笑了,说唐果,原来这就是你的招啊!
黑桃k又给我们照了许多相片。
大家欢闹着将新人送进了洞房:威斯汀酒店的一个看海的房间。
回家的路上,唐果用四川话笑道,芊芊终于如愿了,不用再担心那个了…
我掩口失笑。
黑桃k突然说,My god,I forget to put film!(天哪,我忘了装胶卷了!)
天哪,大家一起叫道!
电话又响了,我接,没有人讲话。
手机也响,还是没有人讲话!
谁呢?!
莫非真是振宇?!他用这种方式来想念我!
自重庆回来就没有见着他。
我也没询问地勤人员他的行踪,但我心里计算过,他二十一天的假应该早就结束了。
我飞高雄。
在办公室的通告栏里看到这么个东西:
警告:据多位乘客投诉,我公司乘务员林意娜在服务过程中为讨好VIP客人,对普通乘客粗鲁,无理,服务质量极差,此外,还收受客人礼物,造成极坏影响!鉴于此,公司决定对该乘务员严重警告一次,如有再犯此类错误,公司将与其解除雇佣关系。希各乘务员此次为戒!
投诉!
林意娜被客人投诉了?!
从高雄回来,我拉着行李箱,疲惫地走出办公室,走到候机大厅外,想招辆出租车。
“秦小鱼!”背后有人喊我。
我一惊,回头看,是个戴眼镜的男士,斯斯文文的。很眼熟。
他向我走来,礼貌地冲我笑着。
走到面前,我突然想起来了,此人是许美琪的香港男友!
“你好,秦小鱼!”他说。
“你好!”我也礼貌地笑笑。
“不好意思,”他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关于许美琪的事情。”
我心里又是一惊,他、许美琪、还有鲍罗,他们三者之间的事情我好像知道,又好像不太知道,我和许美琪分开住,为的就是不去了解和关心他们的事情。他来问我什么?
“你想问什么呢?”
“我是想问问有关许美琪的飞行安排,”香港男友说,“她的移民审查通过了,我给她送加拿大移民局的通知书来。”
“那你为什么不问她自己?”
“我总是找不到她,上次听她说飞得很多,总是外地过夜…我想你跟她一起住,应该知道她的飞行时间表吧。”
一零六
“我早就没和她一起住了,”我脱口而出,“我搬出来都快半年了。”
“是吗?!”香港男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怎么跟我说你们还住一起?每次我说要来看她她总说怕影响你休息…”
我知道刚才那句话闯祸了,但一时又找不到补救的办法。
香港男友说:“那你能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不飞吗?”
我赶紧说:“这个我可不清楚,我的飞行计划和她的不在同一张表上。”
香港男友说:“那好吧,我自己去机场办公室问…谢谢你,秦小鱼!”
“不用,拜拜!”我仓促地与他告了别,再问下去,我就不知该如何掩盖了。许美琪的事,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回到家中,冷冷清清的。
振宇也不知怎样了,他还在英国吗?他一定知道了鲍罗连任的事情,他会在乎吗?
他还会想我吗?
我在无聊与无奈中泡碗面给自己吃,当做晚饭。
华灯初上,我想出去散散步。
这时,电话响了。
振宇吗?是他的电话吗?!
电话响了许久,我接了。
是许美琪!
“亲爱的,”她急急地说:“你今天遇到我男朋友啦?”
“哦,是你呀,”我故作漫不经心,“你哪个男朋友?”
“就是香港那个呀!”她显然很着急,“亲爱的,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他说是来告诉你移民通过了,给你送通知书来了,然后问我你何时在家,我说不知道,因为我们没住一起了。”我冷冷地说。
“难怪!”许美琪恍然大悟般,“他电话里那么气急败坏的,说很快就来找我问清楚。”
我故意问:“你怕什么?”
许美琪说:“我当然怕啦,他现在就在我家门口,头先使劲按门铃,我没有开,然后他就把电闸给拉了,让用这种方法逼我出去。”
“你为什么不开门?他又不是老虎?”
许美琪说:“哎呀,亲爱的,鲍罗这会儿在我这儿呢!我怎么开门?!他们还不打起来呀!”
我心中暗自好笑,心头一阵快感,心想许美琪你也有现在。但我还是替她着急:“那怎么办呢?要不报警?”
许美琪更急了:“报警有什么用!那明天不成了澳门日报的头条啦!亲爱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说,“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我听鲍罗在她旁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许美琪立即翻译给我:“亲爱的,要不你来趟我这里,就在门口站站,装作没带钥匙打不开门就行了。”
什么?!我心里老大不乐意,这时候他们又想起利用我了!这个老狐狸鲍罗!
许美琪见我半天不吭声,便甜言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