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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等别人。只是由于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追踪着怪盗亚森·罗宾,现在终于就要抓到手里了。我想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地品味一番成功者的欢乐心情。如同一只猫,当它捕到老鼠后,一般不会立刻把它杀死,而是慢条斯理地与它逗着玩,捉弄够了,才吃掉它。现在的情况如同那一样。在我抓捕罗宾之前,我也要尽可能多地捉弄捉弄他。惟有这样,才能抵消这许多年来我的愤怒。”
“这样做也没什么错儿,其实也不能怪你有这样一种心情,我过去的一些事的确有些不妥当。可是,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平静,没有丝毫的苦楚和焦急。”
“罗宾,难道你真的不感到焦急吗?可是,我以为,现在会有一件非常令你伤脑筋的事哪!”
“我认为不会有。”他满不在意地说。
“罗宾,你用不着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你现在不会不为苏妮娅而担心吧?你知道苏妮娅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罗宾显出焦急之色。
“我是在问你……是否知道……苏妮娅的下落?”
倍休十分清楚,罗宾现在最为担心苏妮娅的安危,所以,他把这句话拉得特别长,而且声音也很重。
“这么说,你知道她的下落啦?”罗宾问道,尽量掩饰住心里的不安。
“当然喽!”
倍休以成功者的口吻说道,罗宾的心里更觉发慌了。可是,表面上,他依然装作非常镇静的样子。
“真的吗?”
罗宾面带微笑地说。可是,心里却在想:“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知道了?”
“是不是就在星场凯旋门旁边的一个小旅馆里?我知道那里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看她是否还在那里。”
罗宾听后非常吃惊,倍休已经查出了苏妮娅躲藏的旅馆,这的确有些叫人深感意外。
苏妮娅要面临危险了,假如不能尽快将她营救出来,她很可能会被逮捕。
苏妮娅是一个既没有做犯法的事,又没有丝毫污迹的女孩子,怎么能让她承担我——罗宾的同谋犯的罪名哪!
假如她被逮捕了,肯定会被送去监狱。那样纯洁、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起如此残酷的折磨哪!
罗宾心中暗想,自己是一直站在无助者的一边的,同情那些贫苦和力量微弱的人,尤其是对苏妮娅这个不幸的孤儿,列有一种责无旁贷的义务。因此,即使自己被捕,也要尽全力营救她。
“倍休,你要把苏妮娅抓起来吗?”
“我是一名刑警,只要是犯了罪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把他抓起来的,这是我的职责。苏妮娅,当然也不会例外。”
“可苏妮娅并没有做违法的事呀!”
“为什么没有?她是怪盗罗宾的同党!”
“实在是胡说八道,我就是罗宾,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我的同党,她是一个既纯洁又漂亮简直是仙女一般的女孩子。”
“你到法庭上再去讲这些话吧!既然我持有苏妮娅的拘票,那么,我就必须逮捕你们两个人,送到押解马车里面。这是我此行的任务,也是我的职责。”
“这是对待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女孩子所应持有的态度吗?”
“她是否犯了罪,这需要法庭去裁断,我的任务只是把她抓捕归案。”
倍休的话冷酷无情。
此时,罗宾也感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是,不管困难有多大,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搭救苏妮娅。
“倍休,我恳求你,放了苏妮娅吧!即使你现在马上抓起我来,也无所谓。你还是饶了她吧!我会发自内心地非常感激你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罗宾目不转睛地看着倍休,眼光里充满真诚的恳求之色。
“是否把苏妮娅抓起来,现在就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倍休的脸上没有一点缓和的表示,冷冰冰地说。
“你所说的取决于我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就可以放走苏妮娅。”
“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把你所偷去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交给我们。也就是说要让我们放过苏妮娅的话,你必须把偷盗来的所有名画、工艺品以及那顶宝冠,都要交出来。怎么样,罗宾?”
“假如我不同意……”
“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要逮捕苏妮娅,也要逮捕你。”
“不管我做什么,是不是都要抓我?”
“当然!”
“可是,我绝不会答应你们抓我的。”
“虽然你想不答应,可是,现在这个公馆已经被层层包围起来了,我看你怎么逃出去?”倍休冷笑着说道。
“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了逃出去的办法?”罗宾面露无奈之色,苦苦一笑。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两个人对视了很长时间。倍休正要向罗宾扑过去,突然,大门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啊,可能是苏妮娅到了。”罗宾暗想。
这时,荞齐刑警把头深了进来,说:
“组长,苏妮娅到了。”
“完蛋了。”罗宾咬牙切齿地说。
“拘票在这儿,别叫她再逃了,把她抓起来。”倍休非常得意地说。
“不许抓她!”罗宾吼道:“有哪一个胆敢动一下苏妮娅,我绝对轻饶不了他!”
说着,罗宾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向倍休扑去,倍休急忙转身躲到一旁。
“罗宾,你要拒捕吗?苏妮娅稀里糊涂地来到这儿,正好是自投法网,我们当然会把她抓起来了。如果你真心请求我们放过她,也可以,但你必须马上把那些名画、宝冠……全部交出来!”
“好吧,”罗宾答道,心中暗想,这一回全输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毅然决然地说道:
“好的,这一回算我栽了,我把所有的名画、宝冠都交给你们后,你们必须要把苏妮娅放走!”
“当然了,作为一名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做那种失信于人的卑鄙行径的,我可以向上帝保证。”
“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名声的事呀!”
“当然,这也是事关男人名声的大事!”
“好吧,首先,把这个钱包交给你,这里面有夏木拉斯公爵的死亡证明书和我以前取得的所有物品的保管证。从莫尔顿的城堡里搬出来时所有名画和工艺品,全部贮藏在巴琪奴尔青春家具仓库里面。那是一个不被警察注意的所在。当你调遣手下人四处搜寻的时候,我的部属们早已将那些贵重的物品,捆好装在了木箱里,打算运往美国。如果你不能尽快赶去的话,那些法国的国宝很可能就会流入美国了。
可是,如果你能够非常及时地把钱包里的保管证交给仓库管理人的话,还能够把那些东西留在法国。”
倍休接过罗宾的钱包,把它打开,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仔细地审视了一遍,确定的确是保管证后,又将它装入钱包,并将钱包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可是,那顶宝冠哪?”
“就在脚下的那个旅行手提包里,外面包着换下来的内衣。”
倍休马上把手提包拎到桌子上,把宝冠取了出来;
“遗憾的是,这儿没有盒子。那个盒子还在莫尔顿的寓所里放着哪!”罗宾面带可惜之色地说道。
倍休非常谨慎地检查着那顶宝冠,把镶嵌在上面的珠宝看了一遍又一遍,并用手掂了掂,又想了一下。
“怎么样?不是伪造的吧?”
“嗯,嗯,的确是真品。”倍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完全放心了。
“现在宝冠已经交到你手里了,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吧?”
“不,还有武器,必须交出来。”
“这没有包含在我们事先约定的范围之内,可是,我可以照办。”
说着,罗宾把手枪放到了桌子上。倍休迅速地拿了起来,然后冷冷一笑,说:
“这回你该接受我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手铐呀!”
说着,倍休从口袋里把一副锃亮的手铐掏了出来。
“这的确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东西啊!”
罗宾一边笑着,一边将双手伸了出来。“咔嚓”一声,罗宾的双手就被这个钢铁的手铐套在了一块儿。就这样,罗宾被抓了起来。
“好吧,苏妮娅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了。”
倍休走过去,打开屋门,探头叫着荞齐刑警:
“喂,荞齐,放开苏妮娅!把她领到这儿来一下!”
“哦?要把苏妮娅领到这儿来吗?”罗宾非常吃惊地问。
“没错儿,在你还未上押解马车时,允许你们见上一面。我们警察也是有同情心的!”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希望以我这副带着手铐的尴尬样子去面对苏妮娅,然而,如果我不辞而别,也许会感觉遗憾的。好吧,就让我厚着脸面见她一次吧。”
“那么,就让她上来吧!”
倍休走出去,站在外面的那间套房里,罗宾侧着身体站在那尽量掩盖住手上带着的手铐。
这时,就听外面的倍休说:
“苏妮娅,你已经恢复了自由了,这都是公爵帮你的结果,还不快去感谢公爵!”
“啊,我又可以自由了,幸亏有公爵的帮忙。噢,是公爵给了我自由吗?”苏妮娅非常欢喜地说着。
“没错儿,苏妮娅,幸亏有那位公爵的帮助,要好好感谢公爵啊!”
苏妮娅非常娴静地走了进来,她那张如同白玫瑰的脸庞,因为过于激动,已经泛起了红晕。她那又大又蓝的两只眼睛中,满是高兴的泪水。在罗宾看来,现在的苏妮娅比以前更加美丽了。
“公爵,您又一次救了我,到今天,您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的恩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才好。在这儿,我先诚心诚意地谢谢您了。”
说着,苏妮娅把双手伸了出来,但罗宾为了掩盖住手铐,只能侧着身体在那儿站着。然而,苏妮娅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居然转到他面前,想拥抱罗宾。
“啊,苏妮娅,千万别这样。”罗宾说着,声音里饱含着无限的悲痛。
“哦?为什么?”
“我的身体和灵魂,已经沾上了污点,像你这样既纯活又美丽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千万别碰我的肮脏的身体。”
“不是这样的,您是一位心地善良、慈爱无比的公爵啊!”
“不,你还不了解,我其实不是公爵。”
“哦?这是怎么回事?”
“原先我都是骗你的,因此你才坚信我就是公爵。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我是那个名叫亚森·罗宾的怪盗。”
“啊?这……这……真的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竟让苏妮娅目瞪口呆,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毕竟还比较坚强,镇定了一会儿,她说:
“我懂了,您为了救我,才甘愿被捕的吧?为了救我,您宁肯坐牢,从而牺牲一切。啊!我实在是对不起您,实在是对不起您了!”苏妮娅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
“喂,时间不短了,你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倍休显出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模样,并按铃叫来了刑警,吩咐道:
“把押解马车赶到正门。”
罗宾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放在苏妮娅的肩头上,问道:
“苏妮娅,在你明白了我正是怪盗罗宾之后,并不讨厌我,惧怕吗?”
“不,我怎么会讨厌您、惧怕您呢?您是我的大恩人,我尊敬爱戴您还来不及呢!”
“非常感谢你,苏妮娅,我也特别喜欢你,我真希望能改变原来的那种生活方式,与你,还有辟克娣娃三个人一起过一种安静、祥和生活。”
“这是真的吗?”
“的确如此,如果我能够与你这样心地纯洁而美丽的人生活在一起,我肯定会认真反省以前的所作所为,从此洗手不干坏事了。”
罗宾发自真心地这样说道,但一旁的倍休却不无嘲讽地说:
“罗宾,即使你想再像以前那样,也绝不会办到了。因为从今以后,你就要生活在牢狱里面了,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去做一个不伤害别人的人啊!”
“啊!倍休组长,他肯定要坐牢吗?”苏妮娅一边哭,一边问。
“没错儿,法律要求我们这样做,不坐牢是不行的。”倍休说着,声音既锋利又残酷。
“喂,罗宾,时候不早了,走吧!押解马车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时,伯那邦刑警依然身着那套搬运夫的制服,眼睛放着光,喘着粗气就跑了进来。
“组长,发现了。”
“发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