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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东西?”贺木里急不可耐地问。
“一件很小的东西,大概是留给你的一件礼物吧。”
“什么?请你严肃一些。”
贺木里的脸被气得通红。这时,倍休把手指上夹着的一个东西送到了他的鼻子尖儿下面,原来是一张名片。
“是一张亚森·罗宾的名片,贺木里检察官阁下。”
保存着宝冠的大保险柜的钥匙被盗走了,却留下了一张罗宾的名片。这样看来,贺木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起案子是罗宾一伙干的了。
贺木里的心绪非常不宁静,他将自己锁在一个房间里,凶猛地吸起香烟来。莫尔顿因为过度的恐惧和伤痛,只好带着满身的疲倦,回自己的寝室,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此刻,在大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即公爵和倍休。
“倍休组长,知道您是一位精明、能干的著名侦探,我非常钦佩您。我想,要抓住这个案子的主犯罗宾,您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我可以在旁边给您帮忙吗?”
听公爵这样谦虚地说着,倍休的脸上不禁布满了欢喜之色。夏木拉斯公爵是名门望族的后人,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推崇,倍休自然会从内心里感觉到高兴。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假如可以得到您的大力支持,那我就同猛虎生翼一般,我求之不得哪!”
“依我看,这个搭在窗子上面的梯子是他们进入室内的工具,窍得东西后,又从梯子那里运走,穿过庭院,从空场上的建筑物旁……”
“公爵,请稍停一下。我以为,那架搭在窗子外面的梯子,只不过是一个欺骗孩童的小把戏,想以此蒙弊我们罢了。如果从那里着手进行调查,绝对不可能查出事实的真相。从那个窗户爬过来的,只要从旁边空场上建筑工地搬过来梯子的两个人而已。他们进来时,脚印留在了院子里,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逃走时的脚印。换言之,有人从梯子上了楼,却没有人顺着梯子下楼去。关于这一点,我想证实,只要我们检查一下脚印的方向就可以了。可是,贺木里检察官偏偏认为这个梯子是一个重要线索,结果只能是钻进了罪犯设下的圈套,枉费了许多时间。”
“可是,掉到地毯上的书本表面的脚印又怎样解释呢?”
“那肯定是一个罪犯坐在沙发上,把从建筑工地上带来的水泥涂抹在一只鞋子上,然后特意在地上走来走去,之后又把一本书放在地毯上,故意在上面踩一脚,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是经过建筑工地上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是很容易调查出来的,这么大的房子里摆着那么多名画和工艺品,想要把它们全部运走的话,肯定需要许多人手。假如他们都是从工地上过来的,那他们的鞋上一定都沾有水泥,这样,地毯上不就到处都是脚印了吗?即使把全巴黎的清洁工都请来,那些水泥脚印也无法清除干净。可是,当我用放大镜非常细致地搜查时,居然没有发现一点点痕迹。由此可以看出,他们是故意把脚印留在书本上的。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狡诈的阴谋。我们不必再去理会那个脚印了。”
“我明白了,这真是缜密至极的推理。”
“如此看来,调查的范围就可以缩小很多了。罪犯是把那些东西从哪里运走的呢?现在,我们可以推断,既不是窗户,更不是经楼道由正门而出。因为,我们没有发现留下一点儿形迹,而仆人们也没有听到搬运东西的响声。他们虽然被绑了起来,而且嘴也被堵上了,可是,他们的耳朵还在起作用。于是,那些东西既不经由窗户,也不是由楼道运走,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出口了。”
“这个仅剩的出口是烟囱吗?”公爵说。
“没错儿,按照应用理论学上的排除法法则,我们把一切可以作为出口的地方罗列出来,然后排除掉不可能的,最后仅剩的一个就是烟囱了。”
倍休虽然说的这样肯定,但他也不得不再沉思了好久,才继续非常自信地说道:
“假如是烟囱的话,恐怕只能是那个大壁炉的烟囱了。可是,那个人壁炉只能容纳辟克娣娃一个人。但是,应该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为什么罪犯们要把她藏在那里面?按我的看法,实在没有必要把她藏在那里面。但像罗宾这样的人,他肯定不会去做一件劳而无功的事正如同这个案子,他有意地设计出许多令人怀疑的圈套,制造出今人不解的奇异情节,企图以此打乱我们的侦破思维。当然,我也承认,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查清事实的全部真相。可是,我并没有承认失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待。罗宾那家伙,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最足智多谋的敌人,不,应该说他是一个最出色的对手,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服输呢?怎么样?公爵,您肯帮忙吗?我有十足的信心,揭开他的面纱,让他把原形现出来。”
“我能与这样一个闻名已久的大怪盗进行一场较量,感到十分荣幸,无论是什么运动或最艰险的探险,都不如这场较量这样刺激性十足!能够战胜罗宾,比到南极去探险,更能体现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勇敢和才智。”
“公爵能够这样全力以赴地给我帮助,使我深受鼓舞,我们同心协力来从事这项工作吧!既然我们已经认定这个惟一的出口是大壁炉的烟囱,那么,他们又是怎样逃走的呢?我们就以它作为调查的突破口吧!”
说完,倍休找来一盏手提灯,点燃,便向大壁炉里走去。公爵则跟在后面。这个壁炉非常大,足有回米半深,3米多宽,里面一片黑暗。
倍休把手提灯举得高高的,灯光照亮了壁炉后面的墙壁。那面墙从上到下大约2米高的范围内,已经被烟熏得非常黑了。可是,下面的砖都清晰可辨,有的还是红色的,有的则也被熏成黑色了。
上面的砖墙大约有2米宽,至于高度,因为手提灯的光照不到,所以也没有办法看清楚,可是,一般来说,它的高度不至于比三层楼房的屋顶更高的。
“这个烟囱可能比我预想的还要高,因为这里还有台阶哩!”
说着,倍休便登上了烟囱里的台价,同时挺起了腰,右手则使劲儿地按在了漆黑的砖墙上。没想到,这一用力,竟把五六块砖推到外边去了。于是,那里便出现了一个洞。
从那个洞里射进来微弱的光亮,倍休的脸上立刻现出一片欢悦之色,好像在说:
“我猜得非常准确吧!”
随后,他又用力去推那些砖块,“轰隆”一声,有许多砖掉到外面去了,烟囱壁上立刻形成了一个大约有2米方圆的洞。
“公爵,跟着我上来吧!”,
倍休隐在洞穴的那一面,不能看见了。公爵也走上台阶,向那边一看,发现洞穴的那边居然是一个房间,如同客厅一般大小。墙壁上钉着架子,刚才掉下去的几块砖就落在了架子上,除此之外,架子上再无他物。
公爵从架子上跃了下去。
“原来他们事先在这里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洞,才得以运走那些名画和工艺品的。
看来,那帮家伙一定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了。”倍休如此说道。
“对,罗宾肯定在很久以前就派人潜入了这个寓所。”
“没错儿,自从莫尔顿一家人长住城堡之后,这个寓所里仅留下了两个仆人夫妻和一个女管家。每当深夜时,他们就会悄悄地从这里进去。依我看,这至少要花费他们一个多月的时间。”
倍休一边说着,一边哈下腰,把那些掉下来的砖头翻看,居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包镜框的碎片。
“呀,你看,这一定是名画的框子被撞破后留下的碎片。可是,他们又是怎样从这里把东西运走的呢?走,公爵,我们去查一查。”
他们离开这个房间,从台阶上摸着黑走了下去,又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他们把百叶窗拉起来后,光线便射了进来。他们仔细查看着每一个地方,不放过任何死角。
铺着瓷砖的地板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上面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侧”倍休突然停了下来,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朵小花。
“非常新鲜,还没有枯萎呢,肯定是摘下来时间不长。”
“这是不是鼠尾草的花?”公爵仔细地看了看,说。
“是的。这种粉红色的花非常少有,而且,能栽培这种花的人,全法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莫尔顿先生别墅里的那位花匠。虽然我对花草方面的事非常外行,但关于这一点,我了解得清清楚楚。”
“如此看来,昨天夜里的盗贼肯定是先去了别墅那边,然后这里来的。”
“我想也是这样。”
“很可能就是夏洛力父子了。”
“应该是这些人吧!”
“那么,罗宾肯定是扮成了那个夏洛力,那个家伙的化装水平挺高嘛!”
“的确是这样。我想,夏洛力父子一定是驾驶着从莫尔顿先生那里偷来的汽车,赶回的巴黎。从正门进来后,偷得那些东西,又从烟囱里运了出去。”
“肯定是这么回事儿,他们把放在城堡里的一串巴黎寓所的钥匙偷走了。”
“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寓所的正门里面是装着门栓,没有钥匙是没有办法进来的。那么,是谁把门栓摘下来,放夏洛力父子进来的呢?”
“也就是说,在巴黎寓所里面应该有一个接应他们的人。”
“绝对是这样,可是,假如说这个接应者真的存在,可能就是……”
“女管家辟克娣娃!”公爵脱口而出,倍休没有回答,沉思起来。
贺木里看到烟囱上的大洞后,非常惊讶。可是,那些被盗走的东西,从那里运出去以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呢?
尽管那些警察们费尽心机地四处查找,但总也发现不了把东西运出去的路线。
那么多的名画和工艺品被盗走了,但值得庆幸的是,那顶著名的宝冠保存了下来。
可是,罗宾已经在电报中写明,他要在今天夜里11点45分到12点之间,亲自来取那顶宝冠。
如果这封电报真是出自罗宾之手,那么,千万不要粗心大意,一定要加紧警戒。
这时,公爵走到莫尔顿的寝室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进来。”
听起来,莫尔顿的声音好像非常脆弱。公爵走进去,见莫尔顿正躺在床上,满脸的疲倦。前一天还是极为刚强固执,肥肥胖胖的大块头儿,今天却没了一点儿精神,原本闪着亮光的两腮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了,眉头上也骤然增加了许多皱纹,红润的皮肤更是变成了一片灰白,毫无血色。
“呀!你明显消瘦了!”
“咳!那封电报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啊!我的宝冠一定会被他们盗走的。”
“已经偷走了?”公爵不禁吃了一惊,问道。
“虽然现在还放在大保险柜甲,可是,与被偷走了没有什么不同。今天子夜时分肯定会被盗走的。届时,罗宾那一帮强盗肯定会来的。”看样子,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个智。
“不会的!既然现在宝冠还在大保险柜里放着,那一定不会被他们轻易盗走的。
现在,寓所的每一个地方,都已经非常严密地警戒起来了。而且,贺木里检察官和倍休刑事组长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亲自守候。当然,我也会留在这里给你帮忙的,请不必担心!宝冠还放在保险柜里吗?”
“你去打开亲自检查一下吧,的确应该还在里面。”
说着,莫尔顿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大保险柜的钥匙,伸手递给公爵。
公爵把大保险柜打开,见中层的一层格子上放着一个装宝冠的摩洛牙皮箱。突然,他回过头去,看了看莫尔顿。这时的莫尔顿,正紧闭双眼,横着在床上躺着,似乎特别的疲倦。
公爵轻轻地吹着曰哨,把箱子打开,双手捧出那顶宝冠,睁大了眼睛,把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了这个宝冠上。他完全被眼前这个闪耀着光辉的宝物吸引住了。
呆了很长时间,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那顶宝冠放回箱子里。
“你看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
“太棒了,我今天真是大长了见识,难怪罗宾要千方百计地得到它!”
公爵盖好箱子盖儿,放回到保险柜里,又把保险柜锁好,并将钥匙交还给莫尔顿。他走到窗子前边,一面望着窗外的景物,一边小声地吹着口哨,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想离开这儿一会儿,去把驾驶服和长筒靴子脱掉。”
听到公爵这样自言自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