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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夜-只许你爱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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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方灿惊喜地问,然后又作担忧状,「你可别单是为了谢我,那我可不能领这好意。」 

「哎,你来了自然得工作,也不是白吃饭,咱投缘,我也信你,别想那么多,赶紧来。」 

方灿眼睛发亮:「好嘞,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推了,放心,哥们别的不成,工作绝对卖力。」 

挂了手机,方灿仔细把刚才的对括又想了一逼,满意地点点头,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完全没想到他们还在等待制造机会的契机,商裕弛居然自己打了电话来。 

方灿立刻打给奚东海,镇定地把事情复述一遍,奚东海也有些惊讶和兴奋,但又多了一丝担心,想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你明天先回来吧!」 

「好。」 

放下电话,身边的人蠕动了一下。 

终于被吵醒了?方灿小心地看季雅泽。讲电话时他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可是乡村的夜实在太寂静。 

「……你……说什么?」季雅泽嘟嘟囔囔问。 

「没说什么。」方灿轻声回答他,「我说外面又下雪了。」 

季雅泽睁开朦胧睡眼向外扫一眼,窗上被热气蒸了一层雾,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见,「哦……」他重新闭上眼晴,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雅雅?」 

「……嗯?」 

「明天一早,我们得回去了。」 

「……」 

方灿低下头去看,季雅泽呼吸轻浅,已经又睡著了。躺下去,侧过身,轻轻搂住那具身体,意外的契合与舒适。季雅泽明显的是第一次跟人上床,但是这样拥着躺在一起的感觉,却仿佛不是第一次。方灿轻轻叹口气,望著黑暗高远的屋顶,又望着泛起微明雪光的玻璃窗,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的事,现在发生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这是老天安排的事,理所应当。 

季雅泽看来也是这么想的,一点特殊表现也没有,做完了只说:「累死了。」然后一闭眼就睡着了。 

本想—早就赶同城去,看看睡得香喷喷的枕边人,方灿还是忍住没叫他,结果季雅泽一觉睡到快中午,刚下楼便听到方父问:「……不过完元旦再走?」 

「那边有事,没办法。」 

季雅泽看方灿,表情有点意外。 

方灿耸肩:「昨晚我跟你说了。」想想补充一句,「你睡觉的时候。」 

季雅泽眉毛顿时竖起来,瞧瞧旁边的方父、方母,努力将脾气压下去。 

方母一边择菜一边嘀咕:「这个儿子回来当拣到,出去当丢掉。」 

方父叹了口气:「那中午做点好的吃,吃过再走吧。」 

待到两个人单独在桌边的时候,季雅泽才小小发作:「我怎么不知道?」 

方灿微笑着看他,也小声说:「我以为你听见了。」 

季雅泽—脸不高兴,突然恨恨地说:「干嘛那么急,我还想睡!」 

方灿纳闷地看他。 

季雅泽瞪他一会儿,见他还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终于下巴一扬,气势汹汹开骂,不过声音却很小:「王八蛋!我还没好呢!」 

过了片刻,方灿才猛然意会,嘴张一张,「卟嗤」笑一声,也小声说:「不会吧?我心里有数,连血都没流的……」见季雅泽眼角都快吊到太阳穴,方灿才忍住笑意,过一会儿,认真说:「对不起,是真的有急事。」 

季雅泽闷头不响。 

吃过饭,将方父预备的一堆海产山菜丢进车后厢,两个人收拾收拾踏上归途。雪刚停,空气清冽微寒,山上一带白雪皑皑,玉带一般曲折蜿蜒,只慢慢走着他们这辆车,季雅泽面朝后趴在后座上,静静望著新雪上留下的两条长长痕迹。 

过了山顶湖地面上的雪明显变薄,看来这边雪下得小,路稍微平坦好走些了。 

方灿腾出精神招呼:「……雅雅?」 

季雅泽回地身来,表情有些无精打采,闷闷应:「什么?」 

「真的很难受?」 

「……也没有。」 

方灿沉默一会儿说:「到前面来陪陪我。」 

季雅泽顿一下,慢吞吞爬到副驾座上。 

方灿看他一眼:「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 

「随便什么。说说……为什么不开心?」 

「……」 

「你不想回来?」 

「……嗯。」 

「……跟家里吵架了是吧?我带你出来那天。」 

季雅泽怔怔的,眼神有些迷惘,不答话。只把额头抵在冰冰的窗上向外看。 

稍顷,一只温热的手伸过来,覆住他在膝上攥得紧紧的拳头。 

「雅雅?」方灿的声音很低很暖,像温泉,妥帖地熨过季雅泽心底。 

「……嗯,吵架。」 

方灿轻拍他手,似在安慰:「想说吗?」 

季雅泽忽然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睛满是沮丧:「方灿。」 

方灿将车停到路边,伸手揽他:「来,抱抱你。」 

季雅泽慢慢靠过去,把头贴在方灿肩窝,搂住他腰,越搂越紧,低喃,「方灿方灿方灿……」 

「我在,别担心。」 

「……方灿,我很难受……」 

终于说出来了,半年多一直装在心里的委屈、沮丧、不安……用愤怒来伪装的无助和失望。昔日的好友小龙忽然表现异常,季雅泽追问才知道他爸爸彭大年被抓了,他对儿子重复地说自己是冤枉的,小龙自小没有母亲,跟爸爸相依为命,季雅泽见过彭爸爸,他也不信平日憨厚老实的彭爸爸会为非作歹,彭爸说自己是被骗了才去帮人保管那个袋子。 

季雅泽于是去求爸爸,然后又求妈妈。就算事实上藏了毒品和自制枪械,应该被起诉,可是彭爸爸不是故意的呀,妈妈答应作法律援助,接手了案子,并推测最不好的结果是被判持毒、持枪,大概会判八年,小龙虽然还是难过,但已经知道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最坏状况,谁知在庭审时,突然又加了一条贩毒罪名,刑期竟然变成二十年……这种事闻所未闻,连雅泽妈妈都大吃—惊。 

接下来的迹象解释了一切,有人在背后策划着什么。 

季雅泽一直以为老爸会彻查真相,还彭爸爸一个公道,直到那几通神秘的电话打到了家里,直到亲耳听到老爸同意把事情压下…… 

「为什么?」季雅泽说得火气又起,可是更浓重的是伤心,「我一直那么相信我爸,他为什么这样!」 

方灿抱紧他,拍他背:「雅雅,放松点,放松点。」在季雅泽看不见的角度,他眼睛里浮起一抹深思,事情不是这样的,虽然并不明白始末,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完全如同季雅泽所看到和听到的那样。方灿一直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家奚队长是老季局长的得意弟子,表面温和良善,内里聪明奸滑得很,但是无论如何,奚队长人很正派,而且奚队长对老季局长确是尊敬有加…… 

「雅雅,你听我说,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 

季雅泽咬嘴唇,那个动作特别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什么不是这样的,就是这样!」 

方灿有点哭笑不得:「好好,那就算是这样好了,那你那天就是为了这个跟家里又吵起来了?」 

季雅泽低下头,片刻,硬梆梆地说:「他们不想让我再掺和这件事,所以想让找去外地。」 

方灿愣一下:「去外地?那你现在的学……雅雅,你现在都在做什么?」 

「你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哪个学校?大学转学好像不太好转吧?」 

「……我没上大学。」 

「……哦。」方灿看季雅泽垂着头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想说这件事,是因为没考上大学所以心里不痛快吗?「那他们想让你出去做什么?」 

季雅泽没回答那问题,有点恼火地说:「我才不要走!」 

方灿侧头看他,弹弹他脸颊笑:「不走就不走,沈说你帮他打工他要付你工钱,你也算有工作了,到哪里你自己说了算就是嘛。」 

季雅泽表情有些奇怪,很快地把头再向下埋埋,闷闷道:「嗯。」 

「好了,别气了。」方灿拽拽他头发,「你朋友的事情也许有转机,不要那么快失望。」 

季雅泽立刻抬头:「你听说什么了?」 

方灿摇头:「没有,但有些想法,这样吧!回去我悄悄帮你打听,好不好?」 

季雅泽撇撇嘴,过一会儿,点点头。 

方灿脸上笑笑的,握握他的手,重新发动车子,脑子里一瞬掠过模糊的念头——回去再说吧,他没有再多想。 

终于拐进市区的时候,路上稍微轻松了一些的季雅泽突然又沉默下去,扭头看外头热悉的景象,面孔渐渐变冷。 

方灿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呢!」 

去过山上、吻了他,抱了他,带他去过海边的墓地,知道了云烟般的过往……只有两天而已,一切已经不同。与世隔绝的时候,方灿听从了悸动的直觉,要到这里才想到后面还有许多需要面对,但他并不觉得发愁,反而是季雅泽有些怪。 

一向冷冰冰似乎什么也不怕的季雅泽,总有些惴惴不安的气息。 

车直接开到宿舍区,方灿在家属宿舍楼下停牵。好巧不巧,两个人刚踏出车子,迎面便碰上出来的季宇澄。 

他看到季雅泽,脸色顿时黑如墨斗,眉毛几乎拧断,开口便骂:「混账小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方灿立刻接过话去:「季队长,不好意思,是我拉着他陪我回老家玩了两天。」 

「什么?」季宇澄—脸惊讶和恼怒,「你……」 

他话没说完,季雅泽便劈头插进来,口气很冲:「我跑哪去用不着你们管!」 

季宇澄转头瞪弟弟:「你说什么?你还敢理直气壮?你是不是想我用链子把你 

锁起来啊?「 

「季队长!」方灿眉毛顿时挑起来,「你这么说就过份了吧?他那么个大小伙子出去玩玩你还怕他闯祸啊,拿链子锁?太霸道了吧?」 

季宇澄一肚子火:「你不知道就别瞎搅和!你也是,他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想不到呢,起码跟家打声招呼啊,老头儿、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急得要命。」 

方灿一愣,隐隐觉得不对。 

季雅泽撇嘴,表情很倔强:「真急就不会谋划着赶我走!你们也不用怕我赖在这,我走就是了,反正我能养活我自己,不会碍了你们的眼。」 

季宇澄一巴掌忽在他脑袋上:「你敢!」他力气大,把弟弟扇的打了个趔趄。 

方灿一伸手把季雅泽拽到自己身后去,有点不高兴:「季队长,有话好好说,打他干嘛?」 

季宇澄恼得脸直抽抽:「我干嘛,他一未成年,顶撞父母,离家出走,现在又闹什么自己养自己,全干些离谱的事,我当哥哥的教训一下都不行?」 

成年人也不见得不干离谱的事啊!方灿心说,可是脑子里突然打个激灵,这不是重点吧?季队刚刚说啥? 

「……我还想问你嘞,你干嘛?当他保姆了?」季宇澄还在说。 

方灿脸慢慢转向季雅泽,小心地看他一眼,飞快地侧开头,表情有些古怪。 

「……季雅泽,你老实跟我说,你今年几岁?」方灿声音发凉。 

「他十六,你不知道?」季宇澄说,又转向自己弟弟,「怪不得没打电话回来,你又骗了方灿是不是?」 

季雅泽语气有点发虚,反驳:「我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是他自己……」他拿眼睛瞄方灿,发现方灿那张俊脸阵红阵白阵青,连几粒包包都跟着变色,眼神发直。 

季宇澄很理解:「也不怨你,他长得高,显大,好些人错认的。」 

「……怨我!」方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瞪着季雅泽:「怨我脑袋眼睛都让狗屎给糊了。」 

季雅泽咬著唇,死死盯著他。 

方灿心里五味陈杂,血咕咚咚往头上涌,几乎要中风,季雅泽那种毫不退缩的挑衅眼神让他直上火,就好像在说:是你自己笨!是你自己精虫上脑!占便宜的也是你,关我什么事? 

「全都怪我!」方灿声音直颤,「是我该死!」 

季宇澄莫明其妙,安慰他:「只不过带他出去玩两天而已,没这么严重,你也不是是故意的,我这个弟弟我自己知道,是人都受不了……」 

「不是……」 

「你少往自己身上揽,」季雅泽凶巴巴朝方灿嚷,「我不领你情!是我赖着去玩的,反正不是这里就是那里,碰上你算你倒楣!」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季宇澄看不过弟弟卸磨杀驴的架势。 

方灿像变了石头,一动不动。 

季雅泽狠狠瞪自己的哥哥:「我就是这样的,你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冲进楼里去。 

「喂、喂!」季宇澄在后头叫他,匆忙扭头封方灿说:「这小子太不像话,我回头教训他,你别介意。我先回去一下……」说着赶紧跟着进去了。 

许久许久,石头人慢慢抬头,木然望向上面某个窗户,轻轻叹口气,拖着步子走了。 

「很好!不错!」奚束海对方灿的精神状态很满意,「就是要这种颓废、萎靡、怨恨、不忿,癞了吧叽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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