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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转移你的注意力，你没发现吗？”
利亚尔说完，挑衅似的挑了挑眉，递给辰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后者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尽是厌恶。
“不要说多余的话。”
利亚尔摊了摊手，表示不屑一顾，但是从他们简短的对话里，玛娜已经得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讯息，她不是白痴，利亚尔和辰说的话里有一些东西是对她不利的，这一点她还听得出来。
她顺着利亚尔的话去想，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她的目光锁定在辰的身上，充满了探究。辰没有看她，警告似的瞪过利亚尔后就继续他的望天花板大业，不过他这次的样子很不自然，玛娜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自然，可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辰的眼神不茫然，他似乎在想些什么，那种意义不明的眼神是不应该出现在望天花板的动作里的。
玛娜坐到他身边，沙发很宽敞，她跪坐在上面，扳着辰的脑袋让他直视自己，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却都没有尴尬的感觉。
玛娜探究的看着辰直勾勾的深邃眼眸，想从中读出些什么，如此近的距离，对方的所有情绪应该都能被她映入眼底。
可是她低估了这个人，这个表情稀少的人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读取。
“你到底做什么错事了？”
玛娜还是想不清到底他犯了什么错，可若是他真的不心虚的话，何必去警告利亚尔。
“我没错。”
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没错，玛娜也没办法，比倔强，她还不是辰的对手，她有一股倔强劲，可是她的倔强在辰面前就像卫生纸遇见了硬纸壳那样脆弱。
“没错你心虚什么？”
“心虚不等于犯错。”
玛娜放开了扳着他脑袋的手，好好地坐正，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茶杯里漂浮着茶叶梗的茶水，没有起伏的水面其实还原的并不够真实，但是看着那温润的水，让她有种通透感。
辰没说错话，他心虚表示他肯定做了一些不愿意让玛娜知道的事，但那些事在辰眼里根本算不上是错事，他们在世界观方面有些微妙的差异，所以辰才会说那样的话。
玛娜突然悟了。
“杀人是不对的！”
她看见，在她说出关键句子后，对面的利亚尔露出了很傲慢的笑容，可她一心纠结辰的问题，所以没有深入去探究利亚尔的笑容。
这才是利亚尔想看到的，在他最初的剧本里，辰会杀掉罗莎莉亚，然后玛娜就会因为道德层面的意志而和辰产生分歧。
他可不愿意看见那种其乐融融的相处，不如说他已经腻了过家家的生活模式。
适当的矛盾有利于情感的升华哦。
“她该死。”
玛娜没想到辰会这么强硬，他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让他整个人变得十分可怕，那种带着杀意的气势很快让屋子里充满了难以喘息的压力，仿佛只是身处于这个空间就会呼吸困难。
玛娜自然是不喜欢罗莎莉亚的，但是她也觉得，对方罪不至死，只是偷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玛娜的思想没那么复杂，在她眼里，罗莎莉亚的游标是绿色的，那她也不过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的程度，或许她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在SAO里生活下去并不容易，她若是没有傍上这几尊大神，估计现在也在起始之镇为生活担忧了。
“你太奇怪了，她人不怎么样，可也没犯什么大错……”
辰瞄了她一眼，没说话，辰没那个耐心去向她解释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该死，他希望玛娜知道的越少越好，关于犯罪者，更是不需要有所交集，剩下的，他会办妥，这是他身为男人的执着。
他这么想，玛娜却仍然什么都不知道，女生在被蒙在鼓里的时候会很焦躁，也会不自觉的缠人，她追问了一下，对方仍是没有给予回应，这让她很不安。
最后看不下去的还是莲，莲在现实世界里其实有着风流公子的属性，但是他对待每一个靠近的人的温柔是真实的，他会接受女孩子的鲜花和糖果，也会对女孩子温柔，却不会真的回应谁。他就像是为了保卫女孩子公主梦的王子一样，此刻当然见不得玛娜被欺负，还是在精神层面的欺负。
莲不像辰，他可是理解女孩子不安的时候有多精神质，每个女孩子都是会做梦的天使，放任她们胡思乱想……后果是很可怕的……
“那个女人确实该死。”莲站在沙发后面，直接从后方搂过玛娜的脖子让她靠在沙发背上，他本人则是有些轻佻的将下巴抵在了玛娜头上，手不安分的揉着玛娜的脸。
“别看她是绿色游标，她间接残害的人可多了。”
“你见到那个委托的男人了，他哭的多惨，不就是因为他公会的成员被杀死了吗。”
专注于听解说的玛娜当然不会按下系统发出的保护指令，这也让莲越发嚣张，玛娜圆圆的脸被他蹂躏成了各种形状。他乐此不疲的玩着辰则是在一边冷眼看着。
辰没有打断他的话，他不希望玛娜知道这些破事，却不会阻碍玛娜知道。他也不喜欢两个人之间有欺瞒的感觉，既然他不想说，那么别人代替他说，刚刚好。
只是那双玩弄女生脸颊的手太碍眼了。
“现在的犯罪者很聪明，他们有在城镇内的内应，因为游标变了颜色的他们是进不了城镇的。罗莎莉亚就是那个内应，她潜进别人的队伍，打探清楚队伍的底细，之后就会下手。”
莲的声音很轻，好像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莲能感受到玛娜在听见他的话后变得僵硬的身体变化，他理解辰的想法，这种涉及到人命的事情不应该让女生知道太多，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但是，他相信，凭玛娜的心智，能够恢复得过来，所以他得把实情说出来，不然利亚尔就又得逞了。别看他们是朋友，暗地里也会较真，哪怕只是一方捣乱一方破坏，他们也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开心，对方的乐子还是破坏一下才有意思。
“你被袭击过吧。”经莲一提，玛娜想起那天的事，仍然心有余悸，不是PK，是真正的杀戮，她甚至在知道对方HP会大量削减的情况下踢了多方一脚，现在想想那种感觉，心口仍然堵得慌。
“那些家伙就是罗莎莉亚派去跟踪你的哦。”
回想那天的情况，玛娜觉得并不是不可能，她是在给佩恩送完武器才回去的，期间罗莎莉亚有足够的时间调遣人员。让她觉得没错的是，莲根本不会说这些骗她。
“你想想，如果有人杀了你旁边这家伙，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人‘该死’。”
莲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说完，他还不经意的看了利亚尔一眼，并且眼神里流露出愉快的光彩。利亚尔现在正眯着眼睛盯着他，想必是在考虑怎么折磨他吧。
莲会这么嚣张是有底气的，他一个人不是利亚尔的对手，麦基也不是，他们两个被利亚尔坑的次数多了，总会想要反击，所以暗暗结成了联盟，一个人较量不过他，两个人总会有办法的，现实中他们在利亚尔手下做事，可是他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因为那不是他们的主业。
他们只是在享受相互较量的快感罢了，之后也方便成长。
玛娜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较真的工具，不过在听了莲的话后，她也着实感到了一阵害怕，辰的强大不用说，她从未想过这个人会有事。
所以现在只是稍微假设一下，她都觉得很可怕。
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场景发生在她眼前，她或许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报仇，而且是不自量力的自己冲上去，真有那么一刻，理智什么的都不需要了。
这样一来，辰好像没什么错。她歪头看了看正用危险目光盯着她脸的人，辰好像不太高兴。
玛娜想要去理解他，并且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他，杀人偿命，罗莎莉亚确实有被杀死的理由，可是她的潜意识里，始终盘旋着一句坚定地话：“杀人是不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野爹扔的一颗地雷~
请让我抱怨一下吧。。。我多么勤奋的在日更！！为什么要霸王我！！！难道真的已经无聊到让看官一点感想都没有的地步了吗！！
这样的话我会报复社会的！我真的会的！我还会瞬间亲妈变后妈的！我真的会虐的！
☆、40第四十章
“杀人是犯法的。”
那些犯罪者就是因为SAO里面没有法律的约束；所以才会那么猖狂；所以才敢那么为所欲为。为了辰的话；玛娜想；她或许能够对人刀刃相向，而这是建立在她在SAO里的数据之上的，在SAO里；她也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她能够有力量有实力，可是这一切都是数据。
说到底，这仍然不是她为了对方做的什么，她最终也不过是个软弱的人罢了。
“我没杀人。”
显然辰还不知道她纠结的事情已经转换了方向；看她那副不情愿的难看样子；辰也不得不多说上一句来澄清一下。
在他的过去接触过的女人太少，他知道女人很麻烦，没想到这么麻烦。
可是为什么这个麻烦的物种却能让他产生怜爱之意呢……
“我不是在抱怨你，我是在想，游戏被攻略后，那些杀人者会不会被制裁。”
玛娜不笨，跟着这些人，有时候也会想一想不该轮到她想的事情。
“茅场晶彦把我们关在这个游戏里是有目的的吧，姑且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总是要监视我们的吧。”
“会不会其实在现实里的某个屋子，就有一个屏幕，上面拍摄下了SAO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杀了人，回去那边会不会被抓？”
玛娜很认真的在担心这些，系统设定什么计算什么的她不懂，她只能去考虑一些表面上的东西。
“你想多了。”利亚尔摇了摇空了的壶，示意她重新泡一壶咖啡，然后利亚尔端着咖啡杯，以十分优雅的姿态给她解释：“告诉你也无妨，茅场前辈一定在看着我们。”
“他那个人啊……”利亚尔轻笑了一声，“他一定会在游戏内部观测的。”
利亚尔神秘的表情让玛娜一头雾水，她看了辰一眼，对方朝她微微点了点头，证明利亚尔这次没有骗人。
只是，这个称呼……
“前辈？”
“啧，你怎么总会注意到这些无关紧要的，茅场晶彦是我的前辈，SAO的开发我有参与。不过也仅仅截止到30层而已。”
利亚尔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徘徊，他和茅场晶彦那点事是他最不乐意提及的，他心底一直崇拜着那个执着到疯狂的男人。
“说到制裁罪犯，你旁边那家伙其实是有点资格的。”利亚尔瞄了辰一眼，然后对玛娜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很亲和，实际上很做作的笑容，“我不是说英雄主义，我指的是现实。”
“什么意思……”
被利亚尔拐来拐去的，此刻的玛娜脑袋里的东西好像都变成浆糊，包括她一直觉着自己想的很正确的事情，现在也变得疑点重重。
“啊咧？你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我还以为他早就跟你说了呢。”
莲眯着眼睛看了利亚尔一眼，暗暗咬了咬牙，他会这么想才怪，哪怕是莲也知道辰不会没事闲的把他家的事说出来，那个利亚尔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这是红果果的挑拨离间！
“他没说，不过我猜得到。”玛娜说：“你们是学计算机或者和这个差不多的东西的吧。”
玛娜学校附属的大学是纯理工科的学校，里面有名的专业玛娜还是知道的，所以她应该没猜错才对。
利亚尔看见她骄傲的自以为猜得很奇妙的样子，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她怎么天真到这个地步。玛娜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急迫，她就等着利亚尔承认她猜对了然后她的智商也就可以算是高水准了吧。
“你猜对了一小部分。”
“他……只是在我们学校借读的，他学籍所在的学校可是很可怕的地方。”
不管从哪方面看，对你来讲是很可怕的地方。
看着玛娜那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利亚尔心里就会产生一股兴奋感，他对辰说了句：“不行了，让我告诉她吧，之后随便你处置。”
玛娜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好奇上，以前辰不说，她也不好多问，那种你不了解对方可是对方却了解你的感觉并不好，现在利亚尔出言要告诉她，那么她就一定会好好听。
既然利亚尔是获得辰允许才说的，那么就表示，这并不是不能说的事，只是出于某些考虑所以不太想让她知道而已。
“跟你接着玩猜谜游戏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利亚尔的样子很开心，喝咖啡的样子说不出的惬意，玛娜则是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并且很郁闷。
“他啊，就算现在不杀人，也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杀死很多人。”
玛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