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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呢?”
“在那边,她特别喜欢捉蝴蝶。”
“哦!”答应着,看着对方手里捧起的野花,这是一把野生康乃馨。康乃馨是世界名花;因为重瓣的康乃馨花瓣层层叠叠的紧紧围护着花蕊;就像母亲亲密的呵护着自己的孩子那般紧凑。
“……我送给你可以吗?”左小木直视对方的眼眸,很直白的说道:“在我母亲那一辈,女性得不得相应的尊重,但是我认为女性是源自人种进化的根本,值得尊重,把这束花送给你聊表我对你的爱慕之情。”
第006章玻璃心
香草被左小木直白的表达方式吓懵了。甚至于在对方把花送到面前,她还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应对他。
她用迷离的目光看着他,脑海里一片迷惘。仿佛这一刻周遭就只有她和他,两人相互对视着。忽然,左小木一把抱住香草,然后用力的吻她,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整个大脑都木木的失去了知觉一般,文根、钟奎的身影重叠在脑海里。
香草嗅闻着一股昂奋异常的异性气息,感触到来自他怀里的黑暗和潮湿。迷惘还有惊慌,导致心脏承受力超负荷的感觉,无比的慌乱让她一时难以抉择。
挣脱开夺去她初吻的这张不怀好意的嘴。猛然,香草大力推开对方。由于惯力‘噔噔’接连后退几步,大背篓抵住一颗树枝,才停止下来。因为紧张,胸口剧烈起伏,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就像擂鼓那般狂跳。
刚刚站稳,左小木原形毕露,露出一副很夸张的神态,一下子扑将上来。背篓不堪重负脆弱的发出喀嚓声,在左小木扑向香草的压力下,脆裂在她惶恐不安躲避不及的决然倒地下。
“啊!你干什么?”被扑倒在地的香草极力挣扎抗拒。同时她惊恐无比的看着,左小木扭曲变形的面孔,坚定的伸出手指,对着他的脸,狠命,深深的挖了下去。挖下去那一瞬间,她感触到一种快意的清爽,并且知道指甲里一定有他的肉。
“熬!”左小木吃痛,稍缓了一下举动,随即扬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香草的脸上。“臭娘们!给你脸不要脸,老子看得起你,才要你。”恶骂着他没有停住进犯的举动,继续撕扯香草的衣裤。
屈辱的泪水缓缓流淌下来,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香草悔恨不已。干什么要相信这个王八蛋的话,为什么刚才就那么傻,要给他这个欺负自己的机会?
眼看左小木就要得逞,霎时昏天黑地,飞沙走石,阴风阵阵。就连倒伏在地,无力动弹的香草也惊愕得愣住了。
昏暗的山林间,在左小木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怵然呆立的‘人’。怵然呆立的‘人’好一张恐怖的面孔,他以极快的速度‘嗖’扑向袭击香草的左小木一闪不见。
左小木突然静止不动,神态僵直的盯着香草,然后缓缓从她身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机械的退后,继续退后……翻爬起来的香草,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服,就赶紧去找徐倩。
徐倩果然在捉蝴蝶,并且迷路了。当香草找到她时,她正团团转不知道应该玩那个方向走。
在看见找来的香草时,徐倩大惊失色道:“香草,你怎么啦?”
“徐倩姐……呜呜呜呜……”香草再也隐忍不住委屈感,趴伏在徐倩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谁欺负你了?啊!”
“是……是左小木……”香草站直身子,呜咽道。在之前她对这个人还是存在那么一点好感的,可惜在瞬秒间就像玻璃一般脆裂。
“那个混蛋,我……我……”徐倩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那个王八蛋。同时也在自责,为什么就没有把左小木阴险的一面告诉香草,以至于让她吃这么大的亏“他在那?要不咱去报案?”
香草认得刚才突兀出现的‘人’他是三癞子,已经死亡好多年的。刚才多亏他救了自己,三癞子突然出现,左小木一定是吓坏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坏蛋去了什么地方,心想的是;不见了就不见了,反正最好是不要再见到他才好。
香草抹一把眼泪,理了理衣服。对徐倩说道:“不知道他去那了,徐倩姐咱们回去吧!”说着话,鼻翼还轻轻的在抽噎着。
徐倩爱怜的理了理,香草凌乱的头发。迟疑片刻,善意关切的询问道:“他有没有得逞?”在问出这句话时,颇有些后悔,知道这么直接问香草,她心里一定更难受。
香草嫣嫣的神态,挺难为情的摇摇头道:“没有,刚才突然出现一个人,把他打走了。”
“没有最好,你知道吗?女人一旦失去这个,以后的颜面就……”徐倩紧张道。
“我知道的。”两人说着话,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她们俩还得赶紧的下山,那破碎的背篓已经没有用了,采摘的野菊花也没有心情拾起来就急急忙忙下山去了。
有些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是不会随便的怀疑什么的。一旦发生了大事,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推翻重来。香草对左小木的企图产生了怀疑,她怀疑下午那个电话内容的真伪。
回到捉鬼店铺,徐倩就赞同她立马按照BB机上的号码再次拨打过去问问。
这一问可想而知,真相一下子就戳穿了。徐静对香草说她哥哥在住院,文根回来了,并且希望她在去a市时,顺道把妹妹给她送过去。
那一晚香草和徐倩都没有敢安心的睡觉。她们害怕左小木回来找麻烦,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相互对视,相互讲述对方的苦难身世,直到实在太过疲倦才勉强睡下。
香草在睡梦中果然看见文根。
文根是背对她而坐的。
“文根!”香草惊喜的喊道。
文根没来由不理睬她吧!可是好几秒钟之后,他的的确确没有动一下。那一抹令人揪心的背影,还是很孤寂的对着她。
在香草的意识里,她明白这只是一个噩梦。所以就想的是,翻身可以换掉噩梦。翻身之后,她迷迷糊糊的再次进入梦境。
梦境里四处都是水,一串串的水泡,酷似在身边那般真实。既有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又似梦境那般深邃而悠远。
蓝幽幽的水,像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一个人。那个人有一张被水泡得白森森却没有腐烂的面孔,紧闭的眼眸酷似在熟睡中,他以垂直的姿势立体形态漂浮在水里。四周有水藻,浮游生物,一个随波粼动的人,此情此景不像是在梦境中;活像是一幅生动的油墨画,悬挂在水幕墙上一般。
他紧闭的眼眸,给香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预感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想法配合思维,就像讯息传递给眼前看到的这个人,蓦然他眼皮一动。吓得她一颗心陡然一紧,呼!再次从梦境中醒来,心还处在惴惴不安中。
第007章异常
一晚上的噩梦搅扰得香草疲惫不堪,没有睡好觉面色自然难看些。神情沮丧,面容也格外的憔悴。无论徐倩怎么询问,她就是三缄其口没有把噩梦情景讲述出来。
在车站接香草和徐倩的是冉琴。
看见冉琴,就像看见自己的亲人般,香草喉咙发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拥抱住她久久不舍放开。前者不明原委,秀眉一扬故意调侃道:“嗨!丫头撒娇呢?我可不是你哥。”
“冉琴,你就让她亲热亲热你呗!”徐倩暗示道。
冉琴从徐倩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不寻常的讯息。急忙用手扶住香草,“妹子,受委屈呢?告诉我,姐给你做主。”
不说还好,这一说,一下子就把香草憋屈在心里的泄洪阀门开启。她哭得是稀里哗啦,哭得是花枝乱颤,惹哭了徐倩,惹得围观的人们也唏嘘不已。
冉琴虽然没有哭,眼珠子却红得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轻轻拥住香草的冉琴,母性味十足的拍打着哭泣的她柔声安慰道:“好妹妹,没事,哭出来就好了。”说着话,忽然发现回来的就她们俩,这才奇怪的问道:“怎么?左小木没有给你们一起?”
问出左小木,徐倩脸色一变,急忙制止……
“姐……”刚刚停住哭泣的香草,在听到左小木的名字时,再次爆发悲苦之声。
冉琴纳闷的拥住香草,看向徐倩……在之前,她没有对她们俩进行心理窥测,实在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现在窥测到对方心理的活动,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前来接香草她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对左小木这个人进行一次细致的窥测。
左小木系岛国兵士和一个本国妓女所生的混血儿,他老家在东北,暂住在a市,政治背景还不太清楚。但是从他所崇敬的信仰来看,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他是来者不善。尽管是母亲赐予给的身躯,血液里却混杂了岛国人特有的野心家,所具备的狂妄,暴虐、私心、占有欲。
冉琴告诉香草,钟奎现在还在修养中,身体复原缓慢。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暂时别声张给他知道,以免影响他的心情,从而恢复期受到影响反而不妙。
为了哥哥,香草岂能不答应?她红着眼珠子,坚定的点点头,抹干净眼泪,故意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惹得徐倩再次落泪。在以前她还嫉妒香草,冉琴、觉得自己才是世间最命苦的女孩。没想到香草和钟奎的命运,比她还坎坷多波折。两个毫无关联的兄妹,感情不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弱势。
三人商量好说辞,就急急忙忙去医院。
医院里小明在给钟奎读报纸,开始他还能安静的听,后来有些烦躁了。就拉住被褥,蒙头大睡,他心里堵得慌,想要见见文根,冉琴这丫的死活不答应。
病房无声的开启,蹑手蹑脚进来三人。
小明惊喜大叫“香草姐!”视线看向她的身后,有徐倩阿姨,有冉琴阿姨。动动嘴还想继续招呼……
嘘!香草做作的竖起食指,视线看向蒙头大睡的钟奎“我哥还在睡?”
小明点点头,悄声道:“刚睡着。”
看着他手上的报纸,香草噗哭脸变笑脸道:“你用报纸把我哥催来睡着了?”
小明挠挠头,不解的看着香草,又急忙摇摇头“不是的,师父不高兴。”
病床上的被褥动了动,钟奎一下子拉开被褥来,一抹惊讶的目光看着三。看向香草“你丫的瘦了,怎么回事?”香草心头一热,那股憋屈的情感蠢蠢欲动在心底,极力忍耐……
钟奎等不及香草回答,又看向徐倩。她还是那么冷,苍白的面孔,就像高山的结雪。相互对视,含笑点头“好!没事就好。”再看向门口“左小木没有给你们在一起?”
“额!他先下车,说有其他事就给我们分开走了。”香草浅显的神态,眉宇间隐藏一丝阴霾。
“妹子,你去看看文根,看他究竟怎么回事。还有,问问他志庆的情况。”说着,钟奎粗眉毛一拧,似有疑虑的口吻道:“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香草看向冉琴,也是相同的疑问:“文根有什么问题吗?”
冉琴无声摇头,暗示她别多问。撩起手腕露出手表,对她指了指,动动嘴口语说道:“我这就带你去。”
香草极力配合,点点头,看向徐倩……
“丫的,你们打哑语?”钟奎察觉到她们俩的举动,欠身借故让徐倩给垫垫枕头,视线看向她们俩质问道。
“额,哥我这就去看文根,有什么情况立马向你汇报,这里就留下徐倩姐和小明照顾你。待会冉琴姐给徐静嫂子打电话通知一声,告诉她徐倩姐姐在医院里就是。”
“那敢情好,你去吧!”
冉琴嘱咐徐倩应该注意钟奎那些不应该的举动,首先不能让他偷偷溜走,其二要让小明随时不离他左右。这次一定要让他安心的休息,把身体养好再说其他。
香草心事重重,不知道冉琴为什么会做得很神秘的样子。她好像在对钟奎哥刻意隐瞒什么?反正待会就可以看见文根,心里担忧和疑问暂时搁置在一边。
冉琴还想询问关于左小木欺凌她的事情,可这是敏感性的问题,搞得不好再次把香草惹哭就不好了。
香草好像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在坐上摩托车时,她主动告诉对方道:“冉琴姐,我没事的,他没有得逞。”
“嗯!好姑娘,坚强些,一切都会过去。还有这种事情,就到此为止,任谁包括你哥,你最亲近的人(丈夫)都不要讲出来,一个女人的名誉很重要,哪怕是沾了一点污点,它就会像一座泰山似的压得你一辈子度抬不起头来。”
“嗯!我知道……”香草声音变调,眼眶一红,看似又要落泪的征兆。冉琴专注的驾驶摩托车没有注意她的神情,摩托车油门哄哄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