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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志庆和文根在用一寸长的毛竹签子,在一张用纸张做的五子棋棋局下棋。
小明如痴如醉整个身心沉溺在书里。
见师父进来,他只是那么微微一挑眉,抿嘴一笑。见师父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
“回来了?”志庆没有抬头,手指捻着一颗棋子视线没有离开棋局,低沉的嗓音对钟奎说道。
“嗯,你们稍停一下,我有话给你们说。”钟奎一屁股坐在他们俩的身边道。说话间,视线搜索似的扫视一眼屋里,粗眉毛微微一蹙,低声叽咕道:“怎么没有热水瓶?”
文根住手,把棋局轻轻一拉,拉到一边。“早上老板娘以为我们退房,就把热水瓶都提走了。”
钟奎没有做声,而是从志庆的面庞上挪开视线,看向抱住书入迷的小明说道:“小明去老板那里提一瓶开水来。”少顷片刻又补充说:“记得要点茶末。”
小明出去,他再次把视线投在志庆面庞上。从对方紧锁的眉宇间,看出一丝异样。
“陈叔,你昨晚看见的是什么?”
志庆在收拾小方桌上凌乱的毛竹残渣,冷不丁的被钟奎这么一问。怔怔的楞了一下,剑眉一挑道:“不是都说是黑猫,你还不信?”他的用意是想尽快回家,别的事情都不重要。再说了:这里的旅客那么多,说不定自己眼睛看花了,把真的人看成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自己吓自己也未可知。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真心的把他吓了一跳,才明白事情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陈叔,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即使在发生事情的前几秒,或者有别的事情,让我分心不能马上看出破绽,但是你额头的黑云,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乍一听对方的话,一抹黑线出现在志庆脸上。举止一下子就局促起来,身子也情不自禁的一颤。暗自道:丫的,莫非我真是看见不好的东西了?面子上却固执己见,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继续敷衍道:“你是神经过敏吧!这旅店,干干净净的,那有那么多怪东西存在?”
钟奎对于志庆的辩解,没有说什么。口说无凭,还得让他见识一下事实说话。说着掏出抱住几根发丝的绢帕,就展开在文根惊愕的目光,以及志庆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下。
“老板娘亲自承认,他们是撒谎。发丝不是她的,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的,他们的孩子在一个礼拜前,看见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旅店来。受到这种事情牵连的,还有女鬼的夫家。今晚我要让他们看见,孩子看见的是什么情景,才会吓得哇哇大哭。”说着话,他征求的目光看着志庆和文根道:“你们愿意参加?”
文根在听到钟奎说这些话时,心里就有了底,敢情东北汉子那厮说的话是真的?眼神一阵慌乱。警觉的瞥看一眼,屋顶和周遭,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不~不~我就免了。”
志庆在钟奎目光注视下,斟酌许久。好一阵自我思忖,最后坚定的抬起头“我参加。”
钟奎赞许的点点头,当即要他把所见到的情景告诉自己。在听完志庆的惊秫所闻时,文根惊讶得合不拢嘴,只感觉后背凉丝丝的冷。
夜不知不觉来临,雨后有诗意,真的是不假。放眼看大地万物翡翠一般的绿,大有旧貌换新貌之感。地面水蒸气在雨后阳光的照射下,变换成一层淡淡薄如轻纱的雾霾,索绕徘徊在小旅店的上空。
在钟奎和老板商议好要见鬼的决定之后,小旅店第一次拒收房客。这是他真知灼见的建议,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起见。
就像埋葬仪式上,凡是与死者八字相冲,或者人本来就阴。特别是徐倩那种四柱纯阴人,就得避开。
徐倩和香草临时被钟奎安排在,另一个新建的旅店。送她们俩去的自然是东北汉子,据东北汉子介绍,这家新开的旅店,还是老板娘的娘家人。
晚饭是老板特意准备的,一碟猪头肉是上等菜。几个煎鸡蛋,还有一碟凉拌胡豆。酒能壮胆,志庆也在老板的劝说下,小小抿了一口自酿的米酒。
酒醇香甘甜,没有那种老白干辣,一口下去暖暖的感觉。酒酣面热时,话题就多了。大东北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他吃东西很香的样子,砸吧砸吧的发出响声。
文根是排除在外的,所以他早早的躲避进房间准备睡觉。
而小明另有安排,他是去开启大门的人。
老板、钟奎、大东北、志庆在另一间屋里等待那惊心动魄的时辰来临。
安静下来等时间,好漫长的感觉。那只摆放在他们面前小方桌上的小闹钟,‘滴答滴答’慢吞吞的移动时针,都不知道他们看了n多次闹钟,子时终于来临。
钟奎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气场,导致隐藏在这里的东西不敢轻易露面。所以他故意低调,隐藏在暗黑之中,使用结界体屏蔽气场。这样子,鬼魁才不会嗅闻不到他的气息,才会毫无顾忌的出现。
车铃铛终于如期而至,除了钟奎以为。其余的人,紧张得难以用语言形容他们此刻的状况。
小明不愧是他钟奎带出来的,他没有了以往的恐惧,胸有成竹的样子。步履沉稳,心,不惊,面色不变,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大门就在面前,门外是诡异肉眼看不见的另类生物。只要把门栓拉开,它就要面对自己,并且还重复一直不变的路线,进来旅店。
大门预期开启……
院坝里,一字型排开。志庆在前,老板第二,大东北最后。他们背对大门三弯身勾头从自个儿的胯下看向门口。
钟奎在结界体,用三只眼清清楚楚的看见一切。
一辆三轮车,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蹬车进来。三轮车上坐着一个面色同样惨白的女人。
第011章恐怖一瞥
一般人皆以为鬼是狰狞可怖;青面獠牙。而这位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女鬼,除了冷森森的鬼气之外,面相也不是那么恐怖。
男鬼就是小东北,他在生前是蹬车的,死后摆脱不掉良心谴责,在赎罪的念力支配下,一缕不能消失的灵魂,反复不停的拉着这名女鬼来旅店。
看见这一幕,谁还能淡定?但是有钟奎坐镇,吓得魂不附体的老板和东北汉子,才没有做出导致事态恶化的举动来。
他们在瞥看一眼之后,女鬼空洞的眼眶,影射出一种令人心颤的蛊惑感。他们的心,倏然一惊,一股潜在的寒意袭来,三人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以极快的举动抬起头。再看,眼前什么都没有。在之前钟奎有交代,说;如果一直埋头看,鬼也会看见他们,看来果然不假,真的是继续看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件。
志庆呢?他是因为在之前就看见这个女人的侧影,所以就像提前打了免疫针一般。虽说心里也是害怕,却不似他们俩那么恐惧。
以钟奎的角度来看,此女鬼含有莫大的怨气。要是用强硬的手段将其收服,反而不妙。不但如此,还得遭到黑白无常的责怪。
别以为在那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就没有公正可言。其实人世间和那个世界相隔一层纸而已。人世间有什么,那个世界还是有什么。
鬼~也会有怨鬼,喊冤鬼多不胜数。钟奎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制造怨鬼出来喊冤。那样既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也对不住黑白无常对自己的信任。
一枚怨鬼,心有不甘,须得了结心中怨恨,才会心安理得的去地府。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去阴司官处报道,翻功德薄查看在人世间的善恶你定夺判决。是否轮回做人,还是要去接受十八次阿鼻地狱的惩罚。
钟奎属于行走在阴阳无间道的捉鬼先生,不能假公济私,不能徇私舞弊,也不能妄杀带着怨气的鬼魁。一切还得照章办事,按照程序来。怨鬼固然要去地府接受惩罚,但是必须要还它们一个公道。如是想平息其怨气,看来还得以其人之道换治其人之身。
此鬼的怨气来自夫家,对于小东北的弃之不顾是气愤加报复,不存在恨意。钟奎把具体情况分析之后,断然决定要从女鬼夫家入手。
大东北和钟奎立马就直奔那位文儒男子的家。
在路上,钟奎从对方口里得知,该男子名字叫杨丞琳。现有一子,也就是女鬼所生的孩子,家中老母是当地响当当的悍妇。并且得到一很贴切的绰号‘母老虎’不光是邻居畏惧她,不敢随便招惹她,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忌惮她十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妻子,受到无与堪比的委屈。一次次承受来自身心和躯体的折磨,那种撕心裂肺,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那种,亲生骨肉与躯体分离开那种彻骨铭心的痛楚。
钟奎见道这位悍妇时,乍一看,面相果然长得蛮横。满脸横肉,沟壑纵横,粗短眉,朝天鼻,歪斜嘴!加上嘴角一颗肥大的肉痣,愈发凸显出她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由于中年发福,硕大的头颅,就像一颗皮球搁置在一截粗大没有灵气的移动木桩上似的。
悍妇对大东北贸然领带来的捉鬼先生,没有好脸色。她那深邃细小的眼窝里,投射出一束怪异目光,把钟奎上上下下的看,看得他浑身发毛,很不自在。
杨家一老一小的,老的老胳膊老腿,凭的就是一张嘴巴劲和坏脾性。因为她的坏脾性,左邻右舍都畏惧她,不敢随便招惹她,哪怕是走到他们家门口,也得慎之又慎仔细把要说的话,筛选一遍,看看有没有出错的才敢进他们家的门。
小的,一个看似文弱,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家里凭添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杨丞琳犯难了。孩子好小好小,噏动小嘴砸吧着手指,饿得哇哇哇大叫。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杨丞琳只好去请了一位在奶孩子的妇女,孩子有了奶水,加上该妇女仁德贤惠。把孩子带得好好的,小家伙长得十分惹人喜爱。
母老虎更是溺爱得不得了,见孩子一天天长大,她是喜在眉梢,乐呵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孩子满百日之后,就出现异常。
带孩子的妇女名字叫秀兰,是那种地地道道,质朴憨厚的中国妇女。
秀兰也起夜的习惯,加之那一晚多喝了一碗汤,半夜时分她被尿囊胀得从梦中醒来。就睡眼惺忪的去茅坑小解,结果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已经蹲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披散长头发的女人。
见此情景,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坚持站在外面等待这个女人小解完毕,再进去。
半夜三更的,在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状况下,经冷风一吹。意识忽然清醒,蓦然想起这家子除了自己以外,就是那母老虎,不应该有别的女人吧?
可是转念一想,另一个疑问浮现在脑海,莫不是杨丞琳新找的媳妇?就在秀兰胡乱猜测时,那个女人出来了,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遮盖着脸,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她只看了一个侧影,女人一闪就消失了。好像是进了,主人家给女主人设置的灵堂(就是挂了女主人遗像的屋子。)因为实在是尿急,秀兰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急急忙忙进了茅坑。等她从茅坑方便出来之后,再经冷风一吹,一下子惊愕了,她自打来这里带孩子之后,就没有听说过灵堂住有人。那么那个女人是谁?作为农村妇女,有时候真心的胆大,于是她毫不犹疑的就想要去看看灵堂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走到灵堂门口不远,隔着老式的窗框格子。秀兰似乎听到里面有动静,好像是那个女人在哭的声音。微微一颤,一种莫名的惊秫感就像电流袭击全身。
为了一探究竟,她还是继续靠近灵堂。女人的哭声停止了,又好像在唱什么歌!对了,应该是哄孩子睡觉的曲子‘小宝贝,快睡觉,妈妈来陪伴你……’。
秀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还有一步之遥就可以进灵堂的,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第012章索命
孩子超分贝哇哇大哭声惊雷般从小屋里传来。孩子哭,那母老虎要是听见,定会不依不饶要找她滋事。秀兰哪还敢耽搁,刚刚抬起的腿条件反射很惶急退回,急急忙忙往小屋里跑去。
孩子哭!究竟是什么原因哭,秀兰无从得知。她的职责就是护理好孩子,不让他饿着,冷着、吓着、所以当她跑进小屋里时,就神经质的一把搂住孩子,哼哼唧唧的哄他。并且把衣襟撩起,不管孩子是否是因为饿的原因哭,还是别的原因,反正她是想方设法要堵住孩子哇哇大哭的小嘴。
孩子似乎不理会保姆的殷勤表现,故意扭开小嘴,不理会一日三餐的口粮。秀兰急得没法,只好放弃这种无谓的举动,抱住孩子在小屋里来来回回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