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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在雨水和风声的抨击下,微微颤动着……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响……又是一道闪电,一个黑影突兀的冒雨冲了进来。
一道透亮的闪电,渗透窗口,影射进来……映照到从屋外冲进来来的人。他白森森的面庞,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头上。
此人进屋来之后,从门口带进来一溜的水渍,裤管还在滴答雨水。他不管不顾,径直走到沙发前。复杂的眸光,带着恨意,直愣愣的盯着钟奎。
在做梦的钟奎,第六感的意识,告诉他有危险靠近。冷不丁的睁开眼睛,视线接触到一抹冷森森僵直的目光。
“文根?你……不是陪同香草去城里了吗?怎么回来了?”钟奎惊觉迷迷糊糊坐起身,询问道。
“她在医院……”文根很奇怪的样子和站立的姿势,引起了钟奎的注意。
“你没事吧!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试图爬起来。因为酒醉,导致神智还处于迷糊状态,行动起来明显有些不利索。
‘嘶!’文根打了一个冷战,冷战的样子很惊秫,呲牙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在窗外,微弱的光亮下,钟奎好像看见他嘴角冒出两颗,不同于人类的牙齿……
疑心是自己眼花,一只手攀住沙发边沿,一只手揉揉眼睛。再次看时,他已经闭嘴,没有看见那两颗寒森森的牙齿。
“香草有什么问题?”问出话时,钟奎已经站立起来。
“她……她有病,被扣留了。”说着话,文根背起手,一步靠近钟奎。
“你……”钟奎的话还没有说完,猝不及防就遭文根一拳头砸来。头嗡嗡嗡作响,下意识翻身一滚,滚落下沙发,跌坐在地上。“你疯了……”
文根瞪着活脱脱就像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珠子,没有因为对方的大喝,而停止进攻的举动。他就势扑向在地上没有起来的钟奎。高举针管预备扎向他……
雷、雨、风肆意狂吼,混淆着屋里的打斗声。屋里混乱得跟什么似的,只听见,‘呯’‘啪’不知道什么东西倒地传来的杂乱响声。
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漆漆的空间,刺拉拉的光束,惊鸿一现般映照着屋里交织在一起的身影。惨叫声、嚎叫声、分不出谁是谁。
血……飞溅在地,地面狼藉一片。闪电的光亮,时而映照在白森森的面庞上,时而映照在黑乎乎的钟奎脸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好像多了一个人。反正就在钟奎无法抵御,文根那骇然增长的力量时,突然凭空出现另一个人。
徐倩在屋里躲避许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声炸雷,再次把她从梦境中惊醒,蓦然想起呆客厅里的钟奎还酒醉睡在沙发上,就赶紧披衣下铺,顺手拿上一床被单准备给他送去。
雷雨已经减弱,虽然电灯还没有亮,借助外面的光亮,完全可以把客厅看得清清楚楚的。地面上一片凌乱,狼藉……惊吓住了徐倩!
地上躺卧着两个人,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徐倩惊愕的蹲身翻动貌似想从门口跑离,却被拦截的人。翻动开来一看,“钟奎……你醒醒……”
“额……”钟奎轻轻答应着,浑身无力般依旧不能自己站起来。
“你怎么啦?”说着话,徐倩再次把目光投向另一个人……应该说不是人,是一个可怕,被撕碎了的躯体。乱蓬蓬的头发,遮盖着他的面庞,从那披散的头发来看,他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第029章含香殒命
翻开另一具惨不忍睹的躯体,徐倩惊愕得捂住眼脸……不敢目视……怎么可能?不会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噩梦。并且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她不是香草,不是的……
钟奎剧烈咳嗽的声音,把徐倩自我憧憬的画面击碎,活生生的把她拉回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里。“啊……啊啊……怎么会这样?”绝望,惶恐的哭声,最终爆发……
钟奎铁青一张脸,呆然的跌坐在地。无神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救了自己的妹妹香草。
其实文根在几天前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他怕听见水声,怕吵闹。怕黑,有一种很迅猛的发狂感,在意识清醒时,就跟正常人没有两样。在发病时,就躲避在屋里,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徐倩到铺子上找钟奎时,他正在那一面破镜子面前照自己很突然长出来的犬牙。
文根的感染来源是香草,记得他被她咬破脖子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狂犬病的潜伏期居然可以这么长。
香草血管里流淌的是亲生父亲,钟明发的血液,带着狼人的血统。在门邻村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误食了病狗的肉汤(死于狂犬病的病狗)导致香草成为狂犬病携带者。
香草是携带者,她抓了左小木,导致他感染狂犬病。并且很快就发作,最终死于心力衰竭。
文根是在最近发作。
恰好是冉琴怀疑问题出在香草身上,而让她去医院抽血化验,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身上。
香草和文根是去了城里,却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半道因为发作,浑身难受急速返回。却在中途遭到雨林,因为雨水的刺激,潜伏在体内的病毒爆发了最迅猛的趋势。
一路上,他在盘算着如何报复钟奎,在文根冲进屋里时,他还极力保持几分钟的清醒。
当文根疯狂般扑来,高举一管装着感染狂犬病病毒的血液扎向他。他是因为自己被感染了狂犬病毒,心绝望那时刻,极度扭曲,想旁破罐子破摔,把钟奎也感染上,这样子心理才平衡。
却不料,在伸出针管时,被钟奎伸出胳膊一挡,针管扎了一个空,结果插在沙发扶手上。原本还保持两分清醒的文根,在计划落空之后,原形毕露,露出白森森的犬牙,张牙舞爪对着钟奎拼死扑来。
香草是因为文根撒谎说要去卫生间,在车站四处寻找不到,才觉得事情恶化了。因为当初,她亲眼目睹左小木的死状,在冉琴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时,也很清楚他是被自己抓伤之后才发病的。
左小木的情况,让她不由得联想到曾经也弄伤过文根的事件。可是一经她时刻的观察,发现他没有什么异常状况,也就心存侥幸感,满以为文根没有遭到感染。
而如何在去城里的路上,香草还是做好的最坏的打算。这一次去,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说不定就被扣留在城里不能回来。
在车上,她千叮万嘱的要文根好好保重。却没有想到,在转车途中,他会趁机下车说去卫生间,溜之大吉了。
最初,香草以为他是胆小,害怕什么,才会溜走。可是后来一想,不对!文根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怎么可能害怕,除非是他自身出了问题,才会这么仓促,不顾她,一个人就溜走了。
这样一来,香草哪还有心情去城里,她还得尽快返回查看文根溜走的原因是否跟自己的病况有关。如果是这样,那么钟奎很徐倩就危险了。
文根在返回县城时,去县医院偷了一管注射器,忍住发病期间的难受,抽出一管自己的血液。做好一切准备,就急急忙忙返回钟奎家,预备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恨钟奎,恨香草……觉得愧对父母!就在他和钟奎扭打在一起,难分难解,对方被强压在地就要被他尖利的犬牙咬住脖颈时。
香草出现,她虽然具备狼性的力量,却因为屡屡发作折腾,身体已经亏损得差不多了。文根正当发病期间,体力大于她好几倍,两个人狂叫着,撕咬着,完全泯灭了人性的善良,爆发出兽性才具备的狂野。
双方都极尽全力,拼命要扼杀对方,撕裂了彼此的肉皮。血飞溅在地,钟奎被香草拖拽至安全处,再次返身时,被文根圈住腰部,狠狠的撕咬一口……血从她的腹部冒出,眼泪混淆着血液流淌一脸。
钟奎轻轻合上香草那微微还没有闭上的眼眸,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在刀削般的面庞上。
徐倩在门外不远处,就是院坝里那颗挂鸟笼的位置下端,发现了文根已经僵硬的躯体。同样是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那一日,徐倩和钟奎不敢惊动其他人。用一个大木板车,把他们俩的尸体连夜拉到附近的山上,用松油点火,焚烧!
第二日,钟奎亲自扎了一大堆纸张做的嫁妆。并且电话告知冉琴这边发生的情况,让她在局里把这件事做一个细节记录。
冉琴闻言暗自心惊,幸亏的是,香草和文根没有在发作时伤害其他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钟奎嫁妹,婚礼是在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举行的。没有谁敢在这时观看,这场罕见的婚礼,参加婚礼的人员,有冉琴和徐倩以及将帅,还有主持人钟奎。
黑白无常前来助阵,浩浩荡荡的一队迎亲队伍,都是幽魂组织起来的。新娘子香草,新郎文根,都是纸扎的。
为了感谢这些帮忙的幽魂,钟奎还特意在一座空坝子请戏班子唱戏。戏台上忙忙碌碌的戏班子,上下窜动的演员们,台下是一排排没有人坐的板凳。
香草和文根的故事到此打住。
钟奎精神恍惚,徐倩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在一年之后,她生下一个乖巧的女儿。
同时冉琴因为和将帅出国,在旅途中飞机失事,死于空难。据说留下一个女儿已经好几岁了。
钟奎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徐倩要供养女儿,劳碌奔波,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疯癫钟奎
第001章贪
故事就像一幅画,看得见的一下就明了。看不见的,却是一个谜!给人们留下猜测和想象的空间。本故事也有很多不解之处,比如;小明怎么会在无意中画出一幅恐怖漫画来?画中的情景,最终成为现实。钟奎为什么在妹妹香草死于和文根狂犬病爆发厮杀之后,疯癫了呢?徐倩在古董店遭遇到的情景,究竟预示什么故事发生?
冉琴因为和丈夫将帅一起去国外探亲,最终殒命在返回途中。飞机失事和他们的宿命,以及故事暂时告一段落。而接下来是发生在他们俩孩子身上的故事,别忘记,他们俩的孩子,不是等闲之辈!
先来重复一下小明漫画事件,记得那个鬼精灵吗?鬼精灵是孩子,小明也是孩子。所以她借助小明的思维,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用笔画出来,可惜的是,只有徐倩注意。被她及时发现,收藏了漫画。
小明结婚了,在农村,人们以种田为主。不懂得搞第二副业,一夕一夏都在田地间度过。小明是家里唯一一个成年的男人,那么就理所当然挑起母亲寄予厚望的重担。
为了家族兴旺,为了继承罗家香火,他再也不能随同师父四处奔走。得呆在家里,瞻仰老人,娶妻生子。不能陪同在师父左右,并不是就不能来看他。
小明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来看师父。
师父邋邋遢遢,满脸脏兮兮的样子,胡渣就像丝毛草,窜动至耳根处。徐倩带着一孩子,还得经营店铺,还得照顾他。
以前是钟奎补助小明,现在反过来是小明补贴师父,给他送来新鲜的大米,蔬菜,瓜果等农副产品。偶尔闲置时,也有那么一些人,来找小明看风水什么的。
小明跟随师父,学到一些镇压邪事的皮毛,加上他也爱看书钻研什么的。所以也就对风水产生浓厚的兴趣,久而久之,也就看出一些常人不懂的门道来。
这也就是,钟奎给小明除了种田之外的一个出路,在后来小明果然是小有收获。成为,当地一小有名气的风水先生。
第二个问题,钟奎为什么在安顿好香草和文根的冥婚之后,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呢?那一晚偷偷潜进他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香草。
处于狂犬病发作期间的她,身体方面发生在微小的变化。同时另一方面也如同兽性发作一般,一种原始的冲动,在不间断的折磨着她。
香草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贪恋人生,是每一个人即将面临生与死的抉择中,有思维人类留恋凡尘的想法。由于某一种潜在的因素,促使她很想很想……所以才会悄悄潜进钟奎的房间,爬上他的铺,紧紧的抱住他。
意料之中,钟奎俨然责骂,暴跳如雷轰走她。苦逼的香草,她是因为,媒灼之言,父母之命(钟奎的话)才勉强答应和文根成婚。心里爱的,喜欢的却是钟奎,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钟奎是愧疚,他觉得自己亏欠香草太多,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次,他都拒绝了她的索求。同时也觉得对不起徐倩,基于种种心理压力和负疚感,在不堪重负下,精神崩溃,变成一个邋里邋遢,神智癫狂的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