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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得萨档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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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勒赶快把他嘴里的东西抽掉,免得憋死了他。胖子的头向前一倒,那顿花了
  不少钱的晚餐,外加两瓶白酒和几杯双料威士忌全都吐了出来,从胸口一直流到膝
  部。
  “说啊,”密勒说,“你还有九个指头可断呐。”
  培耶信以为真,眼睛闭上了。  “文策尔。”他说。
  “谁?”
  “文策尔,克劳斯。文策尔。他制造护照。”
  “他是一个职业伪造者吗?”
  “他是一个印刷商。”
  “在哪儿?哪个城市?”
  “他们会害了我的啊……”
  “你不说,我就宰了你。哪个城市?”
  “奥斯纳布吕克。”培耶低声说。
  密勒在培耶的嘴里又塞上了东西,思索着。克劳斯·文策尔,奥斯纳布吕克的
  一个印刷商。他拿起他的手提包,里面装着所罗门·陶伯的日记和各种地图,他取
  出了一份德国的交通图。
  奥斯纳布吕克远在北莱茵一威斯特法伦以北,要经过曼海姆、法兰克福、多特
  蒙德和明斯特。汽车要走四或五个小时,要看道路的条件。现在已经是二月二十一
  日清晨快三点钟了。
  在马路对面,麦肯逊躲在一幢未完工的建筑物三楼一个隐蔽处,冷得直哆嗦。
  三楼正面的那个房间里的灯光依旧照在马路上。他的眼睛老在亮着灯的窗子和旅馆
  大门之间转来转去。他想,只要培耶出来就好了,他就能够单独把密勒干掉。或者
  密勒出来也行,他就能够在远处街头上千掉他。假如有人要呼吸新鲜空气而打开窗
  子……他又哆嗦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来明顿·300 ”重型来福枪。在三十码的距
  离内使用这样一支枪是不成问题的。麦肯逊能够等待;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在房间里,密勒在收拾他的东西。他需要培耶至少安静地呆上六个小时。说不
  定这个家伙由于吓昏了头会向他的上级发出警告,说他已经泄露了造假证件的人的
  机密。但是密勒顾不上这些了。
  他用最后几分钟紧了紧捆带和培耶嘴里的东西,让他动弹不了也出不了声,接
  着又把椅子放倒,这样那胖子就不能用猛然滚倒椅子发出响声的办法来报警。电话
  线是早已经割断的了。他最后环视了一下房间,锁.上门就走了。
  他快要踏上楼梯口的时候,忽然起了一个念头:那个值夜的看门人也许已看到
  他们两个人是一起上楼的,那他只看见一个人下楼来付了账离店而去,他会有什么
  想法呢?密勒于是转身朝旅馆的后部走去。在走廊末端的一个窗子外面有座太平梯,
  他便偷偷打开插销,踏上了太平梯。几秒钟之后,他到了后院,汽车库就在那里。
  后门开处就是旅馆后面的一条小道。
  两分钟后,他大踏步地朝三哩外他停放他的“美洲虎”
  的地方走去,那儿距离培耶的屋子有半哩路。酒的力量再加上一夜的折腾使他
  感到极端的疲乏,他十分需要睡觉,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在警号升起以前就找到文策
  尔。
  当他爬进“美洲虎”的时候,已是清晨四点钟了,过了半个小时,他才驶上北
  去海尔布隆和曼海姆的高速公路。
  他刚走开,那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培耶便开始拚命想挣脱捆绑。他使劲伸
  出脑袋,想隔着袜子和围巾,用牙齿去咬断把他的手腕缚在椅子上的结头。可是他
  太胖,没法把头弯得很低,嘴里塞的袜子又迫使他的牙齿上下分开。
  他使劲拉扯脚脖子上的捆带,但怎么也挣不脱。最后,他决定不顾他那断了的
  肿胀的小指头给他带来的痛苦,先把那只手腕挣开。
  当他这个打算仍归失败时,他注意到倒在地板上的那座台灯。灯泡还在上面,
  如果把灯泡压碎,就有足够的玻璃碎片来割断一根领带了。
  他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翻倒在地的椅子=点一点地摆弄过去,压
  碎了灯泡。
  用一片碎玻璃去割开手腕上的捆缚,听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那需要花上
  几个小时才能割断一股布条。培耶的手腕汗水淋漓,弄湿了领带,使它更紧地绑在
  他肥肥的手腕上。直到早上七点阳光开始洒落在屋顶上时,缚住他左手腕的第一股
  布条才在一块碎玻璃的磨擦下裂了开来。快近八点时,他的左手腕才得到解脱。
  那时候,密勒的“美洲虎”正沿着科隆的环形车道向城东飞驰,再走百来哩,
  奥斯纳布吕克就在望了。天开始下雨了,一阵阵可恶的雨雪扫过滑溜的高速公路,
  挡风玻璃上的揩拭器起了催眠作用,几乎使他睡着了。
  他把车子减低到每小时八十哩的平稳行驶速度,以免滑出大路冲到两旁的泥地
  里去。
  一旦左手可以自由活动,培耶不用多会儿就拿掉了塞在他嘴里的东西,接着躺
  了几分钟,大口地吸着空气。房间里的气味是够难闻的,汗水、恐惧、吐出来的东
  西和威士忌全都混合在一起。他解开了他右手腕上的结子,那断了的手指头一阵剧
  痛传到他的胳臂上使他不禁缩成一团。然后他解开了他的双脚。
  他首先想到的是从门里出去,但是门锁上了。他挪着两只由于紧紧捆绑而早已
  失去知觉的脚,去试了试电话。最后他摇摇摆摆地走到窗边,扯开了窗帘,使劲往
  里一拉开了窗。
  躲在路对面一个隐蔽处随时准备射击的麦肯逊,看见密勒房间里的窗帘拉开时,
  正阳得哪怕寒冷彻骨也几乎要睡着了。他赶快把来明顿瞄准好,等到纱窗帘后面的
  那个人猛然朝里拉开窗子时,他就朝那人的脸部开了火。
  子弹打进培耶喉咙的底部,在他的笨重的身体向后摔倒在地板上以前他就死掉
  了。来福枪的一声炸响在一刹那间可能被误认为一辆汽车由于点火过早而发生的爆
  裂声,但这种错觉不会拖长多久。麦肯逊也知道,即便是在早晨,也过不多久就会
  有人来侦察的。
  他没等朝路那边的房间再看一眼,就离开了三楼,奔下建筑物的混凝土梯级。
  他取道后院,利用那儿的两台水泥搅合机和一堆碎石子作掩护,匆匆走了。他在开
  枪后六十秒钟内就找到了他的汽车,他把枪藏在车里,开走了。
  当他坐在驾驶盘前插进点火钥匙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并不是那么对头的了。
  他怀疑他犯了错误。狼人命令他去刺杀的那个人是又高又瘦的,而在窗口的那个人
  在他的直接印象里却是一个胖子。跟昨晚上他所见到的事情一对照,他确定他击中
  的准是培耶。    这个问题不算太严重。密勒一见培耶死在地毯上,就一定会尽快
  地拚命逃跑,他会去找他停在三哩外的“美洲虎”
  的。于是麦肯逊把“梅西迪斯”掉头开向他上次见到“美洲虎〃 的地方去。但
  他发现,在那条清静的住宅区街道上,昨晚上在那辆“奥拜尔”和“本斯”卡车之
  间原来停着“美洲虎”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这时他才真正发急了。
  假如麦肯逊是个很容易就乱了方寸的人,那他就不会成为敖德萨的头号刽子手
  了。他以前碰到过的紧张局面可太多了。他坐在驾驶盘前考虑了几分钟,估计密勒
  现在已经跑出好几百哩,便决定了自己的对策。
  既然密勒没有干掉培耶就走了——他这样推断说——那只能是因为他从他那里
  一无所得,或有所收获。如属前一种情况,那就平安无事了;他可以以后再去收拾
  密勒,不必着急。如果密勒从培耶那里得到了什么东西,那就只能是某种情报。究
  竟密勒要搞的是什么情报,而培耶终于提供了的又是什么,那只有狼人一人才会知
  道。因此,尽管他很怕狼人的火气,还是要打电话给他。
  他花了十分钟时间才找到一处公用电话。他经常带着满口袋一马克的零票,准
  备打长途电话之用。
  当狼人在纽伦堡接到电话并听到消息时,他大发其火,就在电话里把他雇用的
  杀人犯大骂了一通。过了几秒钟他才平静下来:  “你最好找到他,你这傻子,要
  快。天知道他现在跑到什么地方去啦?”
  麦肯逊对他主子说,他需要知道培耶死前给密勒提供的是什么性质的情报。
  在电话线的另一头,狼人思索了一会儿。  “亲爱的上帝,”他吐了一口气说,
  “伪造者。他得到了伪造者的名字。”
  “什么伪造者,长官?”麦肯逊问。
  狼人定了定神,  “我会跟那个人联系,给他发出警告。”
  他坚决地说,  “这就是密勒去的地方。”他给麦肯逊说了一个地址,  “你
  他妈的快到奥斯纳布吕克去,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你会在那个地址,或者在市里的
  某个地方找到密勒的。
  要是他不在屋里,你就到市里去找“美洲虎”。这一回你可别离开“美洲虎”。
  那是他经常会回来的地方。”
  他砰地放下话筒,接着又拿起它要查号台。他得到了他要查的号码后,便拨了
  一个奥斯纳布吕克的电话号码。
  在斯图加特,麦肯逊手里还拿着嗡嗡作响的话筒。他耸耸肩膀,放下话筒,回
  到他的汽车里,准备迎接另一件“工作”所要求的一次漫长的、累人的行程。在驶
  抵离奥斯纳布吕克约二十哩的地方停下时,四小时以来都没有睡觉的麦肯逊,自从
  头天吃过晚饭以来,甚至还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呢。
  通宵警戒使他感到冻入骨髓,他多想喝杯滚热的咖啡和杜松子酒来驱驱寒啊。
  他又钻进“梅西迪斯”,驶上通向威斯特法伦的公路,朝北开去。
  十四
  表面看上去,克劳斯·文策尔没什么地方让人想起他在党卫军干过。一则他比
  需要的高度六叹矮好多,再则,,他眼睛近视。他四十岁的年纪,肥肥胖胖,脸色
  苍白,亚麻色的鬈发,一副腼腼腆腆的样子。
  他在穿过党卫军制服的人们中间,确有一番最奇妙的经历。他生于一九二四年,
  是威斯巴登某猪肉商约翰·文策尔的儿子。这猪肉商是个身材魁梧、闹闹嚷嚷的人,
  从二十年代的早期起,就是阿道夫,希特勒和纳粹党的忠实信徒。从克劳斯开始记
  事的那些日子起,他父亲老是同共产党人和社会党人在街头大打出手,然后回到家
  来。
  克劳斯象他母亲。他长大后,身材矮小,柔弱,近视,文文静静,使他父亲感
  到厌恶。他不喜欢激烈的行为,不喜欢运动,不喜欢参加希特勒青年团。只有一件
  事是他擅长的: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十分喜爱书法艺术,爱搞一些彩色的写本。这
  种事情在他的一肚子火气的父亲看来是没出息的小子才干的。
  纳粹上台后,猪肉商买卖兴隆起来了,作为早年对党有所贡献的报酬,他得以
  独家承揽供应该地党卫军兵营的肉食。
  他非常赞赏昂首阔步的党卫军青年们,一心一意巴望有朝一日看到他儿子挂上
  黑银两色的党卫军领章。
  克劳斯对此毫无好感,他宁愿把时间用来研究他的写本,用颜色墨水和美丽的
  字体做他的实验。
  战争来了。一九四二年春天克劳斯十八岁,这是当兵的年龄。和他那拳头粗大、
  爱吵爱闹,仇恨犹太人的父亲相反,他是又瘦小,又苍白,又羞怯。克劳斯体格检
  查没通过,要求在军队里找个文职工作也办不到,让兵役局给送回家来。这对他父
  亲是个最严重不过的打击了。
  约翰·文策尔坐火车到柏林去看他在街头战斗时期一起的一个老朋友,这人从
  那以后在党卫军里爬得很高。他希望他为儿子说项,安插一个为帝国效劳的位置。
  这人愿意尽量帮忙,其实也帮不了多少,他问年轻的克劳斯能干点什么。
  他父亲又窘又愧,承认他能抄抄稿子,配上装饰。
  这人答应尽力去办,但同时问,克劳斯愿不愿意为一篇给某个名叫弗里茨·苏
  伦的党卫军少校歌功颂德的文章,搞一个羊皮纸的彩色写本。
  回到威斯巴登后,年轻的克劳斯照他要求的做了。一个星期以后,在柏林的一
  次仪式上,苏伦的同事们把这个写本献给了苏伦。此人原任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司
  令官,眼下正奉命调去接任那个更加臭名远扬的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司令官职务。
  苏伦于一九四五年被法国人处决。
  在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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