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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不甘愿的一次要好,到嘴边的肥肉若跑了,却是大大不划算。
转完了念头,潇湘依旧轻弹手指,一只绿黑相间的蝴蝶翩翩出现,飞出谷口。不要一刻,紫衣女子一足踏进,道:“你又有什么事了?”
潇湘依旧轻笑道:“替我上报谷主,潇湘不日即出。”
紫衣女子眉头皱起,道:“你真的要去?上次出谷是因为要事待办,谷主为人宽厚,就乱蒙过了,你这次若再出,担子可就挑上肩了。”
潇湘依旧轻叹道:“君不闻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些俗事怎么比的上红颜一笑?”
紫衣女子头上青筋暴出,抬脚就走,道:“去看你的红颜笑吧,记得把命留回来才好!”
受伤
两人一路行去,渐渐接近兽王地盘。
滚滚马车在店门口停住,小二殷勤的出来招待,把马牵去一边马槽喂养。楼何似同潇湘依旧步进店里,在靠街口拣了一副座头。
茶水接连着上来,潇湘依旧斟了一杯茶,抬袖递与楼何似。楼何似伸手来接,两人指尖一触,潇湘却不松手,仍然暧昧的在他手背上流连。
楼何似微微一笑,也不缩回来,指尖轻探,伸入他掌心去,轻轻的搔刮。潇湘依旧眼神一动,却轻叹了声,将手乖乖收了回去。
楼何似忍俊不禁,这十几天他可谓天天被这人骚扰,不是在递东西时摸手,就是在换衣服时搂腰。只不过他从不躲,只是暧昧回应,等火点了一半时抽脚走人。潇湘依旧已经深深吸取了这个教训,因此在火烧起来之前,自己跑了,以免倒霉的还是他。
饭菜陆续被送上来,楼何似拈起筷子,正要动手,突然觉得心口一痛。
不是那种从身体里传出来的痛,反而好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楼何似心里突然吊了起来,无论如何有种不妙的预感。突然眼前一闪,居然是一片雪白的羽毛从店外飞了进来,正向他们这边飘,却好似突然无力了一般,缓缓在门口落了下去。
楼何似窜过去,一手捞起了那羽毛,细细一看,是乌鸦的,根部还带着血迹。
一见就知,是告急的标志,白色的乌鸦,还能有谁?
潇湘依旧随之而至,道:“怎么?”
楼何似手有点抖,冷冷道:“倾城遭袭,我们恐怕赶不及了。”
话音一落,也顾不得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手掐法诀,迎风一扬,飞出一只巨大的乌鸦来,望空鸣叫一声,向他低下了头。
楼何似跃上鸦背,转头要叫潇湘依旧,却见他自手里一吹,同样绕出一只巨大蝴蝶来。两人眨眼便翔上天去,只留一堆在后面惊呼的百姓。
自天空飞速而过,楼何似已把速度提到极至,下方的房屋田野都是一掠而过。潇湘依旧的蝴蝶竟也快如闪电,毫不比他的乌鸦慢。
楼何似心中乱跳,只尽量按捺住絮乱的想法,从中间细细抽出一条丝来。楼倾城并未轻举妄动的话,兽族必然不会找上他,也不会找到他。唯一可能的人,就是墨竹,他会想要控制倾城,但是,凭他多半奈何不了倾城。
最大的可能,就是萧潇也帮了手!萧潇自他出生开始,就游走于世间,而且暗地里拨动算盘珠子,不知其目的何在。要说能力,恐怕也是只高不低。
突然前方一声嘶哑的鸣叫。他猛的抬头,却见白羽一闪,一只巨大的乌鸦迎面飞来,洒下一路血滴,原本白色的羽毛也被沾染的斑斑迹迹。
楼何似大惊,手下一拍坐骑脑门,凌空跃起,一转身将那巨鸦抱在怀中,落回原地。远远可以见墨竹施法乘风而来,当下恨哼一声,转头看向潇湘依旧,道:“你看萧潇来了有未?”
潇湘依旧轻轻眯起眼睛,笑道:“来是自然,只是见你我在此,将那废物丢在前面作盾牌了。”话音一落,人与蝴蝶一闪,眨眼没了踪迹。
楼何似一手抱着巨鸦,另一手刷的擎出黑色巨镰来。看着愈追愈近,突然发现不妙的墨竹,冷笑道:“已经晚了!”
方圆二十丈内,突然茫茫阴气压顶!
楼何似扬手一挥,巨镰翻飞上天,乌光一迸,登时化作九道阴气,直入云霄。墨竹脸色大变,正欲逃跑,只见九道阴气翻绞而来,只刷的一声,黑色衣衫被绞成碎片,漫天飞舞。
楼何似见分明齐绞在墨竹身上,就是神仙也逃不过这一击,但那人居然消失了。空中有细碎木屑被震的飞扬,随后纷纷下落,瞬间不见。
怀中一动,巨鸦身上灵气微闪,渐渐化成绝色少年。
楼倾城一袭白衣破碎凌乱,肋下鲜血阵阵渗出,染的衣上到处都是。他抓着楼何似的衣襟,勉强抬起头来,恨声道:“他用的是替身傀儡,二十年功力才能做成一个,他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楼何似心疼的不行,咬牙道:“下次再见,就不是绞碎这么简单。娃娃告诉哥哥,还有谁?”
楼倾城提住一口气,冷冷道:“萧潇!我楼倾城此生,定报此仇。”
楼何似往下望去,见左前方不远处有个城镇,当即按下坐骑的头,向下飞去,恰恰落在中间街道上。座下巨鸦眨眼消失,他将楼倾城横抱在怀,急步闯进客栈去,几乎吓坏了出来的小二。
当然,他们其实忌讳店里死人,是不愿楼何似进来的,但是,会察言观色的就知道,若不愿他进来,以后忌讳的机会都没有了。
找了间房间安置,把伤口细细擦干净了,却见边缘一圈发黑。楼何似心中一紧,在那上面轻按一下,道:“娃娃疼不疼?”
楼倾城摇头,道:“只是麻麻的。”
楼何似手足冰冷,倾城居然还中了萧潇的毒。
急着也处理不完,他收敛下心神,把被子掖好。楼倾城灵力虽然损耗大半,但底子极好,因此还能撑的下去,但伤口要恢复,恐怕就不是一两天的事。
楼何似一时后悔,暗道自己当年应该认真学习。如今他用的是魂魄的黑白力量,只能救自己,用不到别人身上,若要用灵力为倾城疗伤,又实在少的可怜。
屋内绿光一闪,潇湘依旧翩然出现。楼何似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袖子上破开一个口,道:“情况如何?”
潇湘依旧微笑道:“初次争锋,平分秋色,不急。”
走过来两步,见躺在床上的楼倾城,突然道:“他可是中了萧潇的毒。”
楼何似返身道:“你会解?”
潇湘依旧看了他一眼,笑道:“先知你如此,我便早说了,也好博点欢心,不是天天给撵在旁边。”话音一落,神色一正,道:“双方既然争斗多年,这毒还算不了什么,既然如此,我连伤一并替他治了罢。”
卧底
只见潇湘依旧走到床边,一手握住了楼倾城的腕脉。一道灵气沿着经脉上冲,同楼倾城本身的灵气汇合,抚平全身血气。楼何似轻轻揭开被子,见他腹部原本开始溃烂的伤口血已止住,开始渐渐愈合。
只是那周围肌肤上的黑色还在蔓延,渐渐往上伸出一道黑线来,同渐渐愈合的伤口,形成一个古怪的情况。潇湘依旧目光沿着那线上移,等到伤口愈合的只剩一点,突然一指点在那黑线的尽头。
楼倾城闷哼一声,小指般大的伤口中突然一股黑血渗出。潇湘依旧指尖下移,将那一条黑线生生全部逼出体外,直到出来的血成了纯粹的红,才放松指尖直起腰来,道:“金创药呢?”
楼何似从袖中摸出递上,潇湘依旧道:“将药敷上,绷带扎好,不可运气疗伤。若自然好后不曾复发,便无事了。”说到这里,见楼何似看着他,专注面容,突然起了调戏之心,手一捞,在唇角上亲了一口,道:“要不要以身相许,感谢感谢我?”
话音还没落,床上的人突然手一挥,一片气劲刷的飚出。潇湘依旧猝不及防,飞身一退。楼倾城甫一动劲力,伤口突然又裂开,鲜血涌出。只听他边痛边怒的道:“你是谁?”
楼何似见情不妙,连忙抱住楼倾城,在他颊上亲了两下,安抚道:“娃娃别激动,先把伤治好,什么事等下再说!”
楼倾城挣扎着要坐起来,指着潇湘依旧道:“你刚才…你刚才……”楼何似连忙道:“他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娃娃乖,躺着休息啊。”
哄了又哄,哄完再拿药和绷带,把伤口结实包上。楼何似施个咒法让倾城睡了,又把被子掖好,心中哀叹。却听见背后的人悠悠笑道:“令弟的个性真是独特,我倒是好心没好报了。”
楼何似回过身来,半叹口气的道:“别跟我贫嘴,你和他闹翻了有什么好处?”
一边说着,一边拉了那人的手,出了门。潇湘依旧笑道:“非也非也,这句话你对楼倾城说,岂不更好。”
楼何似将他手一摔,笑道:“我自然会和他说,只是你……”
潇湘依旧轻摸鼻子,叹道:“我又如何会同他计较,大不了有人在的时候,收敛点。”他话说到这里,突然看了看四周,笑道:“现在好似四周无人,你说是不是?”
楼何似登时翻了个白眼。
只过了一天,三人便换了个藏身之地,萧潇既然同墨竹对付他们,便表示是站在兽族一边,既是如此,完全有可能上报兽王他们目的,以及藏身之处。
只是已经过了半个月,他们又移回到楚河城,却仍然没听见任何的抓捕风声。而出门一问,得到的消息也是,天罗公子萧潇已经辞谢兽王,离开兽族地盘,继续云游。潇湘依旧放出灵力探了一探,只觉萧潇的确已经不在,至少已经不在附近。
楼何似举杯,淡淡道:“他倒走的快。”
窗外传来娇笑声,潇湘依旧瞟了一眼经过的美少年,笑道:“或许他突然发现别的地方有着更多美人,所以就跑了。”
门扇被哐的打开,沙哑柔媚的声音怒道:“他不像你这样没脑子!”
楼倾城匆匆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楼何似身边,哼道:“萧潇又不是兽族之人,他那么卖力作什么?定然还有别的目的,坐山观虎斗岂不好?”
他瞟了潇湘依旧一眼,突然笑道:“当然,如果兽王是一绝色美人,你可以当我在说废话。”
楼何似揉了揉太阳||||穴,连忙在桌上一敲,道:“潇湘公子,请先回房罢,刺杀兽王是我们的事,便不烦扰你了。”
潇湘依旧含笑负袖而去,楼何似抱了抱楼倾城,道:“娃娃这么觉得?”
楼倾城朝门口瞪了一眼,随即道:“哥哥觉得不对么?”
楼何似沉吟,道:“若真是如此,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楼倾城转了圈眼珠,道:“原本是想杀了期子跃,但如今既然有此高手选举,不如进入内部,也好动作。”
楼何似觉此计可行,转念一想,道:“期子跃已见过你面容,我上台便罢。”
楼倾城皱眉道:“不可,比武之路径既然人人可去,定盘查严苛,也容易被人发现。哥哥你若被怀疑,我们的底盘眼见揭穿,至时兽王得知我们目的,必定多加防备,再要刺杀,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楼何似站起身来,道:“我也有想过,但要从此路入,便只有这一法。要杀兽王,势必先要知道他是谁。仅在外面打听,如何能够得知?更何况,我若在后期被发现行迹,也无要紧,恰好吸引他们注意,你便可下手暗杀。”
楼倾城一时无语,楼何似想安慰他,道:“若是从凤凰那调高手过来,不知是否可行?”
楼倾城嗤了一声,道:“那些人过来闹事还可以,过来卧底,只会坏事!”
楼何似心有戚戚,若是朔饮羽或者白如琢,自然可行,但那两人又怎么会来?
柔声道:“我露面了,不是还有你么?娃娃难道不相信自己是很厉害的?”
楼倾城怔了怔,道:“才没有,娃娃当然是很厉害的!”
楼何似正要表扬,却见他一垂头,扭着衣带道:“但是没有哥哥厉害……”
………………………
次日楼何似起来,梳洗一番,便从小倌楼中施施然出了去。比武场地还在,选举尚未完毕,上午的好辰光,该是打的正起劲。
虽然并非上上之计,但也要一试。
步到木台之前,却突然有点愣然。
台上人空,台下人散,居然已经走了个精光?
楼何似直觉不对,扯住旁边一人问道:“敢问这位老伯,这台子是……为何一人也不曾见了?”
那老人咳了两声,道:“这位公子怕是来的晚了点,刚才有一位高手呀,半招未出,便令那四名侍卫伏剑认败,期大人破例早早结束比斗,去庆功宴了。”
楼何似怔然,又道:“那庆功宴在何处?”
此言一出,便知失了,期子跃要办宴会,自然是在堡内。
岂料这老人又咳了几声,道:“地方是有的,只看公子去不去看了……”他抬手指了指他身后,道:“便在那边的春花秋月楼。”
楼何似一惊,那不是自己三人住的地方?
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