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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闯出门外,点足急飘向前,连扇数扇。将赶来之人烧的死的死,伤的伤,一脚踢飞了一把长剑,转入了左边走道。身后惨呼声低下,又传来追兵之声,只听金戈佩铁声渐急,前方右边岔道也隐隐传来呼喝声。但走道中还不见窗户,无法出城。
楼倾城功运足底,愈奔愈快,突然在一个转角处瞬间停下。右手一翻一挥,一张符咒射上前方洞顶去。只听一声巨响,碎石飞射,灰屑纷飞。白木羽扇一扇一挥,将灰尘猛的吹向前去,迷了前面截过来追兵的眼睛。那些人突然不能视物,惊恐中大叫大嚷,互相乱砍,只见鲜血飞溅。
楼倾城却早翻身一跃,从顶中的大洞窜上,却见是一个小圆厅,六根石柱支撑,四方开着四个圆洞门,应该是平素商讨微末事务之所在。而此时这个圆厅中,却围着一圈侍卫,手中各持长剑,这一圈侍卫之后,又是一围持长戟的侍卫。
而他正对面的厅中,立着白衣文士,眉心一颗黑宝石,灼灼生光。
却又是一位兽王!
楼倾城蓦的瞳孔放大,冷冷道:“你才是真正的兽王?”
那兽王轻拂长袖,笑道:“真真假假,是耶非耶?”
楼倾城缓缓的回转眼珠,唇边突然泛起一抹媚笑来,柔声道:“你舍得把我送到别人床上?”
兽王叹道:“如此绝色,本不愿送出,奈何……”
楼倾城神情一冷,冰清道:“奈何,命比较重要!”
手中白木羽扇一转,带出一道金白色火光,在纤手中盘旋跳跃,化成一只火鸦,昂首尖声鸣叫!兽王退后一步,右手也是一张,掌心中正化出灵气来,突然黑影一闪,绣羽花瓣黑衣一沉一飘,圆厅顶黑暗角落中,只见清秀少年猛的一探身,却是出现在兽王背后!手腕一翻,黑色铮亮巨刃划过一道弧线。
一泼鲜血猛的溅出,竟是浇灭了一支火把。殷红滴滴答答流了下来,淌泼在地上,浸湿了一大片。
楼何似下手收手,不过半弹指,见人倒下,立即道:“快走!”
当初他们同莫心中合谋之时,却是从没相信过对方。
突然四面巨响,火光大盛!
无数根火把燃起,照的厅中如白昼般明亮。呛呛铮铮数响,满厅尽是兵器出鞘之声。楼何似回首望去,却见正对面洞门中,按剑而立者,正是莫心中!
那人劲装戎衣,精刚锁扣挂剑,幽绿的目光死死的钉在他脸上。
楼何似微微偏首,乌发轻垂,笑道:“莫大人此番可立了大功。”
既然莫心中在此,哪有真正的兽王被杀之理?说不定那真正的王,正坐在某个地方,得意的嘲笑他们。
莫心中眼中殊无喜色,锵的长长一声,利剑缓缓拔出。在手中一掂,抬起直指向了他。
楼何似微一瞟楼倾城那边,见白木羽扇在手,而另外三个圆洞门之中,守着的两人蓦然是期子跃同卫长州,还有一人也是兽族的重要人物。估算胜算后,只听低喝一声,道:“娃娃,分开逃跑!”
声音乍落,人已飞射而出。
楼何似一镰刀划下,风声狂然,带起满地的尘土。莫心中不敢硬接,只蓦的一退,登时包围圈撕出一个口子。楼何似从中硬闯而出,手中巨镰飞转数圈,来势之大,已经截断整个走道,无人可挡。
走道上的敌人面对一路杀来的少年,纷纷后退,狂奔不已。眼见鲜血满地,溅的石壁洞顶,四处皆是。楼何似一身未沾鲜血,杀的性起,眉心溅上一抹殷红,煞是冷厉绝艳。
突然一闪,莫心中出现在眼前!
楼何似乌发猛的扬起,冷笑道:“找死!”
飒的一声,森冷锋刃已到。
刹那之间,莫心中仰身避过,腰间长剑铮声作响,已窜进楼何似巨镰空门之内。重兵器最为忌讳者,就是近身搏斗。
楼何似左手五指一张,刷的化出一把黑色短刃来,当的一声,恰好架住刺到胸前的长剑。
莫心中瞳孔一张,楼何似短刃急转,连绞数绞,将他逼退数步。右手巨镰横挥,正是要将他一斩两段!
精刚利剑被迫一挡,只听裂声巨响,半截剑尖高高飞起,当啷跌落在尘埃。
莫心中急退不已,楼何似也不追杀,只是急冲向前,猛的挣脱了包围圈。听身后追杀声紧跟,他疾奔至岔路口,见上方又有喊杀声传来,侧身转下了石阶。
一路急奔,竟直转至地下。那日潇湘依旧放出本命蝶到暗河一探,回来后便将情况用彩蝶传给了他。如今逃命之际,暗忖那地底之处,必然有路直通地面。
只见闯进牢房,奔至厚铁皮盖子之处,一刀砍成两半,挑飞了锁链,直跳了进去。
隐秘
身后追杀之声隐隐传来,楼何似刷的射下了石阶,面前激荡水声传来,漆黑的眼前钟||||乳石隐现,蓦然白森森一闪,两排巨大的利齿突然张开在空中,猛的一口咬了过来!
楼何似眸子一张,手中巨镰刷的横摆,铛的架在两排利齿之间。那怪物猛向前冲,将他推的步步后退,轰的倒撞进洞。
楼何似扬目见了这怪物,却是一惊。
狼族不似鸦族,自然不会那等魂魄法术。这东西便一定是自然生成的,此处阴气聚集,浓重非常,也不奇怪。
他奇怪的只是这怪物的形状,潇湘依旧不认得,他却暗暗揣摩,道此处如何会有恐龙?
而且……貌似还是霸王龙?
默默……
如果放在现代,请考古队来挖掘,多半能挖出一堆化石吧……?
楼何似脑子破天荒转到了别处,手下应付的心不在焉。那恐龙骨架见它如此反应,登时大怒,两排利齿狠狠伸进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袂。 楼何似一惊,身形一避,一块衣摆被刷的撕了下来。那恐龙骨骼叼着它,在洞外狠狠咬了两口,又将满是洞眼的布块丢到一边。大嘴一张,森森巨齿伸进来,将洞口全部堵住,上下啃噬。洞壁上泥土不断掉落,簌簌的落在地上。
听得背后追赶声愈来愈近,楼何似眼神一紧,手中巨镰向后一背,突然一道乌光冲起,在他身周飞绕数圈,刷的冲向那恐龙骨架!只听一声巨响,烟尘中极其干嘶难听的哀鸣响起,楼何似脚尖一点,已冲出洞口去!
长袖一挥,扫尽烟尘。
那恐龙骨架两只巨大脚爪抓地,头颅甩动不休,似乎是刚才被撞晕了头。楼何似一怔,却未有想到。
这东西……居然出奇的厉害。
平素这等魂魄,虽然存留久远,阴气高深,但吃他一击,怎么也得去了半条命,但眼前这魂魄,却只是头晕而已。
楼何似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了种极深远的忧虑。
眼见恐龙骨架巨声嘶叫,庞大的头颅抬起,两只小前爪掐动不已。突然粗大的脚骨一抬,向他急奔而来!楼何似身形急侧,锋刃一挥,光芒闪过,一镰劈在它背上的脊柱之上!只听喀啦一声,那恐龙骨架惨呼一声,一缕阴气浮起,一块脊骨登时消失。
追杀声已到洞口,楼何似急急一掐法诀,五指一张,对那骨架喝道:“起!”
那恐龙骨架已经受了重伤,挣扎中浮到空中。楼何似眯了眼睛,五指渐渐抓拢。那骨架挣扎着越来越疯狂,突然尖叫一声,蓦的化作一洞阴气。
楼何似来不及吸收,只向暗河右边奔了两步,突然听得追兵声竟然从前方传来!
他猛的一退,心中大惊。
这暗河虽然未经修饰,但兽族显然清楚其中走势!
一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处可逃。
炙热之气扑面而来,灰尘乱飞,石壁烧的发白。无数兵器铠甲掉在地上,焦黑的尸体躺了一地。
楼倾城持扇杀出圆厅,期子跃不敢抵敌,连连后退。只见雪色衣袂飞扬,银羽闪亮旋转,手中羽扇挥处,无人能挡。
追兵有意将他同楼何似隔开,因此黑衣少年奔去了地下,他却被迫遁上楼去。一路急旋而上,左弯右拐,扇扇烧的走道皆白。他只要寻到一个出口,便可以逃了出去。
只是转上数层,都不见窗户,楼倾城冷笑,甩出数张符咒将石壁乱炸一通,再一挥袖,将其全部挥向那群追兵,自己顺便从炸出的洞中奔了出去。如此又狂奔向上,突然眼前一亮,满眼的阳光扑进。
青翠石穹顶,白玉石栏杆,花草均开的正盛。
楼倾城一扬眉,羽扇一转,飞出一道符咒,猛的撞到青翠石的穹顶之上。只听一声巨响,炸的附近花草奇石乱飞!
一袖挥开烟尘,却见穹顶没有任何毁损。
楼倾城心中一惊,细看之下,却见石面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透明防护罩,却是兽族的防护法术。
听得身后追兵纷纷抢上,楼倾城环顾一周,见这城堡顶花园几十丈方圆,中间奇花异木又多,一时逃不出去,便身子一转,遁到了一块巨石之后。那巨石作天然的双木合抱之势,十分奇特,中间深深凹进,行成一个藏身之处。
他隐了身形,往旁边一瞟,只见追兵已经赶上花园中来,却不见人。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开始细细搜查。
楼倾城继续往旁边扫了几眼,寻找出逃之路。突然见对面石壁之上,嵌着那七块七彩宝石,光芒流转,十分耀眼。
他的目光一时被吸引过去,却突然见了一个十分奇妙的变化。
奋战一夜,此时太阳刚刚初升而起,阳光透过那七块宝石射进,七束光芒竟然汇合在一点,正照在身后巨石旁边,一株迎风摇动的嫩红花之上。
楼倾城也是个灵透之人,秋水一转,突然伸手掐住那株红花,撕拉一声,连根拔起。
一层泥土随着花根被猛的扯出,他眼角一瞟,却见小洞中埋着一条竹笋般的石块,阳光映在上面,居然闪出流滑的光来,显然是经过多方触摸。纤指一伸,探入洞去抓住那石笋,顺着长势向后一扳,突然听的一声喀啦,随后这极其微小的声音向四方伸展而去,一路蔓延。
眼前突然彩光旋转,楼倾城一抬眼,见防护罩未减半分,但那七块宝石却同时旋转起来,两侧同时露出了空隙!
宝石发出这等变化,早已引来无数追兵,向他围了过来。楼倾城身形一闪,手腕一折,白木羽扇撕裂一声,急旋而出,带出一道金白色火光,扑面而来!
那些围过来的侍卫只觉眼前火光破进眼内,顿时轻声一暴,化作无数灰烬漫天。
而楼倾城在这一刻,已经从人形化为巨鸦,巨鸦化为小鸦,从宝石的空隙中刷的冲了出去。
而正在楼倾城扳开石笋的一瞬间,身处地底的楼何似无处可走。
只听两边追兵声纷纷响起,楼何似正要化巨镰应战,突然见面前的石壁上轻轻喀的一声,居然滑开了一扇石门。
兽王
楼何似只惊了半弹指,便刷的射进了石门。而这扇门,就在他进去那一瞬,喀的结结实实关闭在身后。
那些追兵喧哗之声突然全部隐去,眼前一片漆黑,安静起来。楼何似眯了眯眼,不敢耽搁,手中一搓,一朵小火苗腾起,照亮了周围。
这个洞也应该是暗河的延伸,只见四周微有潮湿,顶上有长长的钟||||乳石挂下,稍走一步路,便有回声传出。
楼何似托着火苗,缓缓向前面走去。这洞长而弯曲,但也不十分转折,只是一路向前,渐渐探入地下。走了段路,他注意到地上的痕迹,却见浅浅脚印沿路而去。
走到尽头,却见森暗洞中,两扇石门紧闭,门上雕刻着七星图案,上面挂着两个铜制的门环。
门环十分光滑,楼何似伸出手要握住,指尖才碰到,突然心中一闪,猛的往回一收。将火焰移近,他仔细一看,见铜环之上,几根极细的小刺嵌在上面,颜色微微发绿。
若不是收手的快,便即中毒了。
他嘶的撕下幅衣袖来,覆在那铜环上,再伸手稳稳握住,拉了拉,又转了转。
拉之时,不见有反应,只是当他向右一转,铜环却可以转动。转了一圈之后,还可以继续旋动。他有些犹疑,瞥到门上的七星图案,蓦然一动,便连接着转了七圈,见无反应,又向左转了七圈,往里面一推。只听咯的一声,退后两步,石门缓缓的打开来。
石门中的情景,令他脚如凝固,一时不能移动。
一个极高极广的大殿,地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兽皮,四壁上也都挂满了黑白黄褐等各色兽皮,它们上面都泛着淡淡灵气的光。而大殿前的空中,挂着一排排的兽牙,也是各种各样,上面也浮着淡淡的灵气。它们横竖交织,形成一张大网。
只听微细的一声,道:“你居然找过来了。”
那张网的后面,端坐着一位眼神沉冷的美貌男子。
这人生了一对弧线修长的鹰目,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