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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是胆怯地想逃避。
「我不想再听到『可是』这两个字,你不是一向不肯服输的吗?一双高跟鞋就能把你吓得魂不附体,依我看你根本是一个胆小鬼!」他用嘲谑的目光斜睨着她。
他的话既恶毒又不公平,她不由得全身止不住颤抖。「穿就穿,只不过是一双鞋!」
她在气愤之下说出大话,但心中仍然害怕面前那双以细跟支撑的鞋子,不禁咕哝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发明高跟鞋的,我敢说这个人一定相当痛恨女人,才会巴不得摔死对方。」
白曜翔听见她的埋怨,忍不住莞尔一笑,「小姐,你一定没读过历史,因为历史上第一位穿高跟鞋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啊!真的吗?」这答案颇令水灵吃惊。
「当然是真的,不过别故意转移话题,快穿上鞋子。」白曜翔加重语气命令。
水灵见这一关自己是躲不过了,莫可奈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穿上鞋子。
一站在足足让自己高了十公分的鞋子上,她立即失去平衡感,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白曜翔见状连忙来到她身旁,「扶着我。」
不必他提醒,她也会这么做。她慌乱地抓住他的衣服,防止自己跌倒。
白曜翔低头看着她的脚道:「不必害怕,一步一步慢慢走。」
她就像刚学走路的孩童般,胆战心惊地跨出每一步,每每身子一倾斜,她就紧抓着白曜翔不放,他则伸出手臂扶着她的肩膀。
「慢慢走,你已经愈走愈好了。」他轻声鼓励她。
水灵不由自主地紧捱着他,信任地仰起头迎视他,两人的目光不经意紧紧凝在一起,他的目光有着柔柔似水的波光,宛如一阵轻风掠湖而过,掀起波动不止的涟漪,教水灵忍不住屏息轻颤。
他的双臂环住她的身子,突如其来的轻触让她的心激荡起来,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力刹那间包围着她、淹没了她。
她困难地吞了下口水,润泽早已干涩的喉咙,「我、我们……」
他温暖的唇魅惑地轻拂她的脸,沿着眉间、眼睑滑下来,最后落在她柔软甜蜜的唇上。
她的甜美令他不可自拔,原先只是想轻尝浅酌,然而她似乎有一股让他无法抗拒的魔力;他的理智不断地提醒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圣地,但是那都在接触她的那一刻完全瓦解、溃决,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早在不知不觉中攻占了他的心,掠夺其他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他早已为她着迷至发狂。
他的心、他的脑海、他的灵魂甚至是他的生命里,都已充斥着她的身影,对她爆出前所未有、教人难以理解的热情。
谁能相信这是一个曾被他视为壁花的女人!
水灵将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是,将来也是,直到永远、永远……
他的吻如天鹅绒般柔软,如夏日的轻风柔抚,逐渐变得火热而激情、性感而甜美,水灵发觉自己正陷入一个狂乱而深不可测的深渊,急促的呼吸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不规则的心跳几近狂乱,全身血液如涛狂涌。
经过一阵天旋地转的激吻后,他终于恢复了理智,才放开她并试着挤出一丝笑容,掩饰自己从未有过的慌乱;刻意发出的笑声连自己听来都觉得在颤抖,他必须尽速找到从她身边离开的力量,回复自己一贯的自制。
他深吸口气,无非也是想给她时间恢复镇定。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他尽可能平静地说。
她讶异他的冷静,不由自主地轻抚着自己灼热且发烫的红唇。
他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学着她轻抚着她肿胀的朱唇,声音喑哑地道:「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将会没完没了。」
是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灵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万一有天被他知道,她这一次愿意主动接近他的真正原因,他还能镇定的说出这种话吗?
她怀疑。
****
眼看着两人就要陷入一股不可自拔的狂炽漩涡里,幸亏白曜翔及时找回了理智,才免于让两人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水灵惊慌地从他身边逃回自己的卧室,不断地试图平复自己一颗失序狂跳的心。不能这么做,她这一次跟他来法国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他解除婚约啊!
她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曾经亲眼目睹他的花心,谁能保证他会真心对她?她不能将自己一生的幸福押在一个毫无保障的花花公子身上!
但瞥视卧室一角堆满的衣物,她的心不禁又开始动摇,不是贪他的大方,而是他那颗细腻的心。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和脚边的高跟鞋,想着他对自己种种的温柔,她又不能视若无睹,否决了他对自己的呵护。
她现在已经烦乱得不知所措,只能抓着头发仰天喟叹:「我到底该怎么做?」
不!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关心会长久,他对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他是一匹无法让女人驯服的野马,别的女人办不到,相信自己更不可能办到。
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别作梦了,水灵,他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的,别忘了,他一直说你是一朵壁花。」
****
另一间主卧室里,白曜翔正讶异着水灵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初见面时她所表现出来的粗鄙和不屑的神情、狂傲的态度在在令他憎恶,因为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最自豪的群芳录中竟会有这样的情妇,但是如今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笑,而且是想大笑出声以发泄出心里所有的感觉。
她的改变是另一个惊讶,她细腻的美一直被掩埋在粗犷的外表下,思至此,白曜翔不禁轻声笑着。
原以为这一个假期会在愤怒、失望中度过,没想到反而让他找到心中所爱。
爱?
他不禁抿嘴自嘲。他拥有众多令男人钦羡的美女情妇,但是自始至终这个爱字,他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因为他非常重视这个字。
水灵给他一种全新的感受,她悄悄地软化他积闷已久的感情,也激出藏在心底的情潮;这波狂热已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再也没有力量阻挡。
这一夜好漫长,惊喜的思绪波动让他无法沉静入睡,他像青涩的小男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见心中所爱的女孩。
天终于蒙蒙亮,他来到窗边欣赏着法国的日出,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平静的塞纳河上,顿时将塞纳河染成一片金黄,
倏忽,他听见隔壁的卧室开门的声音,才奇怪地打开门探头望着她卧室的方向,他就瞥见水灵正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
他挺直身子站在门框下,双臂环在胸前。「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住了水灵,就见她惊慌地回眸瞅着在自己背后发出声音的白曜翔。「你、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我在问你,这么早要去哪里?」白曜翔语气冷硬,重复刚才的问话。
「我……」水灵一时想不出一个好藉口。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的语气突然客气得令人全身止不住颤抖。
这才是她所知道、认识的白曜翔,冷酷无情、冷静自制。
「到楼下餐厅用餐。」她抬起头简单地回答他。
「用餐?」他质疑的目光带着一丝冷讽。
「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下楼。」她大胆地主动邀请他。
「不是不信,只是如果我没记错,来法国几天了,你一直是不吃早餐的,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间会想吃早餐?」白曜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刻也不松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吃法国最着名的沾着枫糖浆的土司。」她胡乱说了一个理由,事实上她心中是决定从现在开始要避开他。
从她脸上的惊慌,白曜翔敏锐的感应神经告诉他,她想避开自己,因为昨天那一记缠绵的吻,可能真的吓坏了她。
「好吧!你安心去享受一顿法式的早餐,我不会去打搅你的。」
他的温柔体贴仿佛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谢谢。」水灵说完,忙不迭地急急从他面前离开,只因他洞悉人心的能力太强,她怕多待一秒钟都会多一分危险。
白曜翔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急忙逃离的样子,恍若在他胸前狠狠一击,使他的胸口突然一阵隐隐作痛。
****
水灵独自来到楼下的餐厅,要了和之前一样的位置,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眺望美丽的塞纳河。
她依着自己所说的谎,点了一客裹着金黄蛋衣烤的土司,还有一杯能安抚情绪的咖啡,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支汤匙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目光却凝视着窗外漫无目的的飘荡。
「水灵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问候,水灵连头都不抬便幽幽地吐了口气:「赫尔,你坐吧!」同时继续搅拌着咖啡。
「你今天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是有什么烦人的事在困扰着你吗?」赫尔贴心地问。
「心事?」一个不小心搅出一个大漩涡,令咖啡失控地溅了出来,她仓皇地抽出纸巾擦拭着溅出来的咖啡。「我哪有什么心事?」
赫尔见她一副心不在焉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边露出隐隐笑意,「水灵小姐,昨天见到你焕然一新的转变,我发觉不但是你的外表变了,连带你的心情也随之飞扬了起来;但是今天见到你,你的眉宇间却有着一抹抑郁盘踞不去。」
「是吗?」水灵不由自主地以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眉间,仿佛企图将赫尔口中所说的抑郁抹去。
「我会是一个最佳的听众。」他笑着告诉她。
「赫尔,谢谢你的关心,只是现在千头万绪,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水灵干涩地苦笑。
赫尔望着她那双深思的眸,发现里面藏了让人不解的苦涩和悲伤。「是不是与白先生有关?」
水灵讶异地望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别忘了法国是一个时时充满着罗曼蒂克的国家,我看着数不尽的男女成双成对;当然,我不敢大胆的说在法国产生的爱情都是甜美的,它也有着苦恼、烦闷,但是恋人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不论喜、怒、哀、乐全显现在脸上,没有一对例外,所以我相信你现在所面对的苦恼一定和白先生有关。」赫尔极有耐心地向她解释。
水灵放下手中的汤匙,无奈地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的烦恼的确全来自白曜翔。」
赫尔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有时别将失与得看的过重,是你的永远逃不掉,如果你和他缘浅,就算强留住他,对你来说也只会是一种折磨。」
水灵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也明白这道理。」
「那么我言尽于此,其他的话多说无益,正如中国人有句话『有失才有得』嘛!」赫尔语重心长地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水灵颇为讶异地看着赫尔的背影,心想他不仅是整间饭店的经理,对待每个人像老朋友般亲切,更像是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者。
她继续低头思忖着赫尔的劝告——有失才有得。
「小姐,我能坐下来陪你吗?」
突然一道轻浮的声音在她沉思中窜进来,她抬头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长得颇为英俊的男士,见他脸上漾着自以为是的笑,她不禁在心中冷笑。昨天她坐在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整整一天,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目光瞟向她一眼,今天却莫名其妙地跑出一个男人轻薄的问候,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带着有色的眼睛出门的。
「对不起,我不太——」
正想拒绝,倏然她的目光瞟见餐厅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身边则多了一个女人,而且今天居然是个红发的女人。
他真是丝毫不改四处掠情的作风!
一股强烈的怒气莫名地直冲而上,教她恨恨地咬着牙,随即面带勉强的微笑,瞅着站在自己面前等候回音的男人道:「当然可以,请坐。」
那男士闻言做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夸张动作拉开椅子,贴靠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一个人吗?」他故意倾身问她。
水灵愤怒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门边那可恶的男人身上移走,她看着他亲密地搂住那红发女人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缓缓走进来,她的怒气也跟着高涨。「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呃,小姐,你在说什么?」她愤怒的语气吓住了身边的男士。
水灵猛然从失控的情绪中拉回神,她微笑地瞅着他,「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她的眼角余光依然停在他身上。
「哦,我是在问你,你一个人吗?」男士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对,我是一个人。」简短地回答他后,她看着他为那红发女人拉开椅子,还不时地倾身与她耳语,不禁又愤然地咒骂一句:「真不是东西!色魔!」
「对不起,小姐,你在说什么?」男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