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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王志过来朝他脚上“卜”一棍,蔡青“叭郎当”仰面朝天跌倒在地,王志过来将他绳捆索绑,然后回过来要削孟鼐马脚,孟鼐看见转身就逃,祝谦见孟鼐逃走也圈马逃。“哗……”常遇春带领大家冲进去。
太湖水路上,水军大都督俞廷玉带领水兵往姑苏水队冲,将姑苏水营的梅花桩,响网搞掉,冲进去,水乌鸟金其看见对方是个老头儿,问道:“来者红营水将报上名来!”“本公镇海大将军水军大都督俞廷玉。尔何人?”“水乌鸟金其。”说完,迎面一刀,俞廷玉一刀挠上去,金其刀脱手,“磴”人死。后面俞家四位公子上来要打闹海龙何千,何千哪里敢打,只好往水里去,逃到江西,后来陈友谅做了江西王,何千做江西水军副都督。
外面打得如此热闹,牛塘角里怎么声息全无?徐达元帅早已得报,说连江坡有救兵到来,不相信,因为以前有好几次报进来说救兵到,等到带领人马出去,却被姑苏兵围住打。等小兵接连三报后,徐达想,再不出去看看也不对,因此上了高台,一看,外面远远有火光。马上下了高台,回大帐升帐,众将两旁站立。元帅徐达问道:“众位将军,量来连江坡救兵到来。如今,哪位将军能摆一阵,使众将马步军士、粮饷同出牛塘?”哎咦,元帅阵图也不会摆么?不是的,扎营的阵会摆,现在这个阵是行军的阵,前后要一气贯通,连人连马、粮饷全部一道出去的阵图。只见胡大海笑咪眯一旁踏出来:“这个,大元帅,我想了很久了。”徐达对他看看,你行吗?不是不相信你,想这是行军阵,你不要搞错了就麻烦。忙问:“将军能摆的大阵叫什么?”“叫猛虎大阵。”老虎阵,马步将士能一道跳出去。“如此,就请将军摆阵。”请大元帅付下将令一支。“怎样?”营中大伙都要听我一人调遣。“如此,付尔令箭一支。需要当心!”“得令。”
胡大海接过令箭,马上回到亲帐,对邱龙、张进吩咐道,将四面八方的营帐都拆了,剩两个帐慢一慢拆,一个是大元帅的金顶莲花帐,一个是自己的亲帐,然后将全营的马,车,铁棍,铁锹,铁练,粮车集中,等会都要放在老虎肚子里。这个老虎阵,胡大海早在亲帐里就用马肉摆过,先要摆外壳。胡大海吩咐在阵当中竖五面旗,作指挥用,日看旗,夜看灯。旗的颜色,前面是红的,后面黑的,左面青的,右面白的,当中黄的。灯昵,是白纸糊的,灯的中间一圈黑。外壳布置好,胡大海坐在马鞑子上:“老邱,付尔将令。”“就这么一条令。”“是。”“去命大元帅徐达下帐听令。”
将令呀,不能不听,邱龙只好赶到大元帅大帐。“先锋有令!”“哦?!”徐达一呆,旁边众将也一呆,不对呀。邱龙说:“这个,请大元帅下帐听令。是胡大海将军叫我来的。”徐达听了想,这个呆子,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一本正经发起令来了:“命他自己来听令!”“是。”邱龙只好回来报禀胡大海:“先锋,第一炮不响。”“怎么会不响?”“大元帅叫你自己上帐去听他的令。”“他说的?”“哎。”“好!老张,点五百名捆绑手,刀斧手去将徐达绑起来,一刀两断!”张进回答:“你自己去,我没有这个胆。”“那么怎么办呢?”邱龙说:“你去好好对元帅说,你这样子胡闹不行的。”
胡大海没有办法,只好带了邱龙、张进去元帅大帐,胡大海踏进去,笑道:“嘿,大元帅,末将参见。”“嗯。”“大元帅,不是我胡大海得寸进尺,我是叫邱龙来请你大元帅来看我摆阵图,看我如何发令,嘿,大元帅,你老人家不去,人都在你帐上,我的令如何发呢?阵要摆不成功。请你老人家虎驾下帐吧。”徐达想,话讲得有理,我不下帐,两旁将官都站着,他怎么发令呢?因此说道:“好!退下。”“是。”
于是元帅下帐,上马,扛枪,两旁众将也跟着元帅到胡大海那里,胡大海坐在马鞑子上,令箭交给邱龙。胡大海叫声:“大元帅。”“嗯。”“照规矩这个阵图摆不成功,现在牛塘角里人步,将官不多,都要派用场的,我又要请你大元帅帮帮忙了。”胡大海说的是真话,摆一个老虎阵要十万八千兵才够,好似老虎身上十万八千根毫毛,现在牛塘角里几万人也不足。这点元帅也懂,因此问道:“怎样?”“请大元帅到老虎脑袋那儿做个舌尖儿,前队冲锋,帮帮忙,不然我下面的令不好发了!”元帅做前队冲锋。元帅想,不错,如今人少,只好依他。“哗……”徐达到老虎阵前带领前队。
接下来,派胆大的副将带军队用三尖两刃刀做鼻子,心细的用单手锤做眼睛,弓箭手做两道眉毛,大刀手左右分开,敲锣打鼓做耳朵:“那么,这个,老薛。”姑苏来献粮的薛显。“有。”“你做前脚爪。绝子绝孙华云龙!”“匹夫。”“你也做前脚爪。”两人“哗……”带三千人马到前面,左右分开做前脚爪。“哎,杨昆,刘春,你们到老虎屁股那里,各带两千人马做左右后脚爪。”“得令。”“仇成,毛顺,你们两人带兵到老虎肚子里,左右分开做两个腰子。”“是。”“哎,你们注意啊,老虎是铜头铁背美人腰,打猛虎阵就要打腰子,不要跑出来被人家吃炒腰片,你们会死的!”“是。”
胡大海叫一声:“老王。”“王炜在。”“你是文官哇!不会打仗吧。”“是呀。”“你肚子里才多,你到猛虎肚子里做老虎的心,虎心不要冒,虎心冒要闯祸的,你还要做个肝,肝火不要大,心与肝,你是我的心肝。那么你还要做肺,叫肺(费)心,肺(费)心。”一个人要做三样,其实是叫他到老虎肚子里去指挥灯。“是。”“老邱,老张,你们两个,老邱做大肠,老张做小肠,前后往来报信。”“是。”胡大海自己呢?做老虎尾巴。最厉害!胡大海点好一千两百五十个兵,还点了一千二百五十盏灯,上马,往老虎尾巴而来。
胡大海到了老虎尾巴,马上吩咐手下把酒坛搬来,本来元帅每顿都甩定他吃多少酒的,今天呆子有权了,捧了酒坛,“呼都,呼都……”喝。喝了一会,开口叫道:“老邱,这个,你去吩咐大元帅人马先行!”邱龙“哒、哒……”跑到阵前:“大元帅,将军请您老人家先行!”元帅听了想,胡大海不简单呀,我总以为他摆不成,现在不管怎样,老虎阵头脚摆起来倒蛮象个样子,只是外表看看不大好看,老虎阵应该又长又圆,他现在摆成长方形,倒象个棺材阵。因此,回答一声:“好!人马先行!”“哗……”人马出来。
后面尾巴上胡大海又喊道:“老张,你去同元帅讲一讲,老虎出洞要他叫一声。”张进说:“不要搞出什么事来吧!”“这是规矩。”张进只好跑到前面:“大元帅。”“嗯?”“我们将军说,因为猛虎要出洞,嘿,请你老人家叫一叫。”“命他自己叫来!”“是。”张进“哒,哒……”跑到后面;“将军,大元帅说不叫,叫你自己叫。”“王八旦!你同他说,他是舌尖,发音的呀,他能叫,我是尾巴怎么能叫?我叫变放屁了。你可懂吗?”“那你就放放屁吧!”胡大海没有办法,“啊呜……”叫了起来:“大家一道叫!”“啊呜……”军队一齐叫,“哗……”一路到牛塘桥。
牛塘桥狭窄,老虎阵大,怎么过去呢?胡大海事先没有想到,元帅徐达倒早已预料到,吩咐士兵搭好了浮桥,“哗……”军队过来,锣鼓喧天,到牛塘桥外,只见乌云腾腾,怎么回事弄不明白。姑苏营在连江坡里,与从宜兴过来的常遇春、王玉,从二塔寺过来的二招讨汤和军队,两路红营军队正打得一塌糊涂。牛塘角里出来的元帅徐达哪里弄得明白。
那边在打,这里靠近牛塘角的一个营动也未动。靠啥人?就靠金刀老将柴洪吉。现在小兵看见牛塘角内大队人马出来,急忙去报禀柴洪吉:“报禀老公爷,牛塘角里出来不少人马,叽叽咕咕都在叫,灯球火把也不少,看来又是徐达在用左道旁门之术。”“呀呀呸!别人惧怕,本公不信。给我带马扛刀!”老公爷金盔金甲穿藏好,下帐,跨上金丝宝驹,金刀手中一执,点好军队,灯球火把照明,营门开,趟板平,“呜……”“咚当……磴”队伍出来,旗门分开,老公爷一马出来。
元帅徐达在老虎阵上做舌尖,叫没有办法,现在听见三声炮响,吩咐点齐队伍,“得、咚、当”也是三声炮响,“哈拉——”舌尖儿先冲出去。老公爷听见三声炮响,抬头一看,一马冲过来,灯光下一面大旗,上写“魏国公天宝大元帅徐”,想一定是红营大元帅徐达。因此先开口问道:“呔!来者莫非红营徐达?”“正是。老将军大名?”“开国公、轰天大将军铁岭关守将金刀柴洪吉。请!”
马兵王玉叫他无名老贼,因为年龄不对,老公爷出风头时,王玉还没出世;徐达年龄大,一听就晓得他是姑苏名将,是张士诚十八条盐扁担起首的老弟兄,为姑苏王夺六府地界出了不少功。因此说道:“哦,老将军,久慕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能否请老将军刀下用情一二,速速退兵,免尔一死;如若不然,大军到境,尔等将为齑粉。”两句话说得蛮客气,打下去,你就完。“呸!休放狂言,放马!”
“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徐达举鸦鸟紫金枪“哺……”戳过来,老公爷马头带偏,举金刀“当”一挠,“嚓郎郎……当”。却说马岳王玉那样狠,老公爷三刀就逼败了王玉,徐达本事不及王玉,为啥现在老公爷要与徐达打回台?因为王玉骂他无名老贼,将老公爷无名火吊了起来,因此打时用足全身劲,如今徐达讲两句什么久慕大名,如雷灌耳,老公爷听了高兴,打时没有用足劲,因此两人能打回合。
打了一会,那边前脚爪薛显一马竖过来,也不报名,举枪戮过来,老公爷“嚓郎郎……”挠开薛显的枪一看,哦,认识,姑苏大将洞庭薛显。骂一声:“不要脸的东西!”华云龙也是前脚爪,“哈拉——”一马竖过来,举枪朝老公爷戳过来,老公爷不用力“当”一刀挠上去,华云龙“呃咦”要休息半天。前脚爪来了,后面两个后脚爪杨昆,刘春也过来打。说是五个人,只有徐达,薛显还能打打,后面三个一打就退了下去。
老虎阵里,大肠邱龙跑去与心肝肺王炜商量,王炜马上吩咐将红灯挂起来,“得儿……”红灯高挂。胡大海在老虎尾巴“别、别……”喝酒,喝了还要老虎叫,一路吃,一路叫,风一吹,肚子里翻腾得要呕,胡大海熬不住,朝手中酒坛口呕下去。呕完,抬头一看,嗯?不对。叫道:“哎,老张,红灯高挂,脑袋上出毛病了。让老子猛虎尾巴出去看看!”说完,“哼……”一马扫副老虎头一看,只见两个人与一个拿金刀的老将在打,旁边还有三个人动也不敢动。
胡大海咕一句:“这个老王八旦狠!”开口叫声:“哎,大伙闪开!”“哗……”五个人闪开。老公爷一看,来个黑脸大汉,顶盔贯甲,遍体戎装,右手拿一把开山巨斧,左手拎了一样东西,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怎么也没想到拎的是个酒坛。问道:“来者何人?”“你哪一个?”“姑苏开国公轰天大将军,铁岭关守将金刀柴洪吉。”“哦,柴洪吉。你不认识我么?”“报名!”“托过千斤板,做过两邦大元帅,狠得非凡,天下第一狠人,徐达大元帅麾下左部先锋将,老子胡大海。”“原来是匹夫!放马过来。”“放就放!我同你打,只要斧头动三动,就要你送终!”老公爷想,我已经八十一岁了,你有啥妖法,斧头动三动就会让我死,倒要看看。其实,老公爷呀,你冲上去打就是了,与他讲什么呢。老公爷偏要叫声:“来呀!”“好,斧头一动!”“来呀!”“斧头两动!”“嗯。”“斧头三动!”老公爷想,我等着,看你有啥花样。
胡大海想,我有言在先,倘使一点噱头没有也难为情,念头一转,举起酒坛,叫声:“着,”“法宝!”“哺……”扔过去。老公爷举金刀来个托梁换柱之势,想挡一挡,只听“瓜”一声,坛子碎了,酒坛里的酒,还有呕出来的东西,“哼……”朝老公爷的眼睛、鼻子、耳朵、颈子里喷去,酒量再大的人也吃不消,胡大海一马竖过去,趁老公爷眼睛睁不开的当口,“啪”一斧头劈去,嘴里喊:“哎,你看是不是斧头三动,你要送终?”老公爷人也死了。“哗……”旁边姑苏兵全部逃走。
大元帅徐达想,现在打仗不讲啥真本事也可以,只要十恶不赦。胡大海一马到大元帅面前:“大元帅,我要前队冲锋了!”“咦,你是老虎尾巴呀,怎么能去前队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