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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跑孙怡香住的小楼更勤。如果不是孙怡香劝阻,他甚至会更加放肆。孙怡香认为,在庄致远正式表态把她许配给他之前,他们的关系仍然不能公开,以免让他在部下面前感到难堪。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在庄致远夺取商会长位子,他打电话祝贺之后,他对孙怡香说:“老板又提出要给我一份令我满意的重奖,这世上我最令我满意的,是能与你一起公开生活。我想正式向他提出来。”
“你不能提。”孙怡香又反对。
“我不提出来,他怎么知道我喜欢你?”丁彪感到为难,庄致远取代华金亭的目的已经达到,丁彪想公开与孙怡香一起生活的愿望也有些迫不急待了。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不相信他对我们的关系毫无察觉。你向他提出与他主动把我许配给你,在他和旁人眼中,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为了我们的长久幸福,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耐心等待。”在这种事上,孙怡香有着女人天生的聪明。“他刚夺取商会长位子,得有一个稳定时期,还顾不上考虑这些事情。恐怕得等他真正坐稳了,才会论功行赏。”
“你的意思是,到时他会主动把你许配给我?”
“如果他没有骗你的话,应该会是这样。我感到他好几次对你说的话中,都暗示了这层意思。再说,他从没爱过我,而是我一厢情愿主动贴上他的。刚开始,他对我还多少有点情欲,到后来,连这也消失了。他不会在乎我的。”
“我相信他不会骗,也没必要骗我。我的命是他救的,他多次对我说,我为他立下的大功,是他成功的关键。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伟丈夫。”
“但愿如此。”
丁彪和孙怡香的暧昧关系,他们自以为隐瞒很好,实际上是掩耳盗铃的自我欺骗,连在山庄处于半软禁状态的麻廷贵也很快就察觉到了。他清楚丁彪这种行为,犯了江湖的大忌,依他对枭雄人物心态的了解,认为丁彪绝对不会有好结果,但他却很聪明地保持沉默。
目睹了胡九龙和柳七的惨死,麻廷贵受到了极大震憾。虽然庄致远明确对他说,今后要用他,他这条命保住了,但他并不敢完全相信,害怕庄致远留着他,是为了对华金亭造成威慑。他这条命能否真正保住,得看庄致远战胜华金亭之后。
因此,他在山庄非常规矩,不乱走乱动,更不乱说,对丁彪表示了极大服从。
当丁彪告诉他,庄致远已把华金亭从商会长赶下台,并取而代之,他大为震惊,没想到雄霸上海滩二十多年,根深叶茂,势力强大华金亭这么轻易就被庄致远打倒,因而对庄致远的才智可说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忧虑。
看见元大畏突然来到山庄,并与丁彪密谈,他顿时吓得尿了裤子,认为元大畏来山庄,是庄致远为他派来的催命鬼,华金亭倒了,他的存在也失去了价值。
当元大畏和丁彪密谈之后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浑身瘫软,连站也站不起来。
“老板已把斧头帮改名为三合会,你今后的身份就是三合会的师爷。”元大畏对他说。“我和丁彪兄弟要带铁血队出去办事,在丁彪兄弟不在的这几天,老板要你把山庄的事务管起来,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老板的信任。”
麻廷贵顿时感激涕零,他知道他的命不但保住,而且庄致远确实要用他。
第三十九章 虎啸冲天(1)
华金亭除了带走值钱的物件,整个豪宅基本完好无损地交给了庄致远,吴通海带人来稍稍整理之后,庄致远便搬了进去,并把自己的花园别墅让给了白天云和米佳妮,
按照一般习惯,乔迁之喜得大摆宴席,庄致远又当选了商会长,更得大宴宾客,摆足派场,但庄致远同白天云商量后,为避免社会不必要的议论,决定低调处理。
为接收华金亭产业和豪宅,白天云和庄致远还发生了他们之间第一次的意见不同。
“我认为这么大的宅子,太扎眼,华金亭刚走你就立即搬进去,没什么必要,反而会在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再说,你也住不过来。”白天云说。
“你的说法没错,我那个别墅已经足够我住了。”庄致远说。“我决定搬进来,有三个考虑。其一,我是商会长,住得太寒碜了,与身份不相符,也不利于我对商会的控制。这个社会很势利,人们的敬畏,首先来自直观。我住进这个上海滩第一豪宅,本身就是身份地位的向征。再说,也是我们当初立志打倒华金亭的理想之一;其二,我也要成家,也会儿女成群,现在的别墅肯定不够用,早迟都会再搬家,现在有这个条件,正好先搬进来。就是你,我那个别墅,你也会不够用的。不过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待我娶了雪冰后,她现在的叶公馆,我派人整修后,就是你和佳妮的;其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后花园的太湖石十二生肖,记载着你我童年美好的时光,也记载着你和佳妮青梅竹马美好的回忆,我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把这个宅子让给他人,你我包括佳妮心里都不会舒服。”
白天云想想,觉得庄致远的解释也有几分道理,便换了个话题。“大哥,华金亭并没到山穷水尽,又明知道我们还掌握可以制他于死地的证据,他为什么会放弃,把名下的所有产业交给你,退回老家古镇?”
“我耍了一诡计,虚张声势吓他,说你已经掌握了足以彻底毁灭他的证据,但一来不想造成更大震动,二来念及同乡之情,给他一条自动退出上海滩的生路。”庄致远坦然解释道。
“他能信?”白天云怀疑道,知道华金亭并不是吓大的。
“他当然不信。但我告诉他,为什么刘文昌和朱宝堂会背叛他,是他们聪明,识时务,不想陪葬。如果他执迷不悟,就只有去坐牢,财产也将充公。他并不傻,一丢掉商会长位子,就知道大势已去。权衡利弊之后,他就认了命。世上的事,简单起来,会简单到令人难以相信地步。当然,我也清楚,他是以退为进,暂避锋芒,企图寻机会再卷土重来。”
白天云听后,虽然没再追究下去,但庄致远知道他心里已产生了几分疑虑,也清楚他与白天云从此可能开始了渐行渐远的人生路。但他不想失去这个兄弟,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维持住他们的情义。他和白天云的情义是无价的。
这天晚上,当米佳妮兴奋地说:“一看到太湖石十二生肖,我就有种特别的温馨感。”
“在我一生中,与大哥的情义是我最看重的。”白天云感慨地说。“他只比我大几天,可他却一直像兄长般关照我。小时候我们与人打架,打不赢要逃跑,每次都是他护着我先逃。一次去一个大户人家偷石榴被看院抓住,我被打得半死,如果不是大哥扑在我身上替我挨打,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今晚怎么显得很伤感?”米佳妮从白天云的神态语气中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梗阻在他的心间。“你当上警察局长铲除了九龙帮,表哥走了华金亭,当上了商会长。我的同事们都称你们为上海滩的绝代双雄。”
“盛名之下,其实难负。”白天云叹道。“不知怎么搞的,我觉得现在的上海滩遍地是陷阱,而我像个瞎子,一无所知。这之前,有华金亭这个明确目标在眼前,充满着信心的斗志在我胸中激荡。而现在,华金亭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垮台退出了上海,我反而感到心里空空荡荡。好像什么地方特别不对劲。”
“你太过虑了。”米佳妮劝道。“在警察局你用事实确立了权威,社会也把你当着正义化身。现在表哥又掌控了具有举足轻重的商会,我看前途是一遍光明。”
“你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其它且不说,关那批至今一点线索也没有的血洗九龙帮、救走胡九龙和麻廷贵又杀胡九龙和柳七抛尸的黑衣蒙面人,就足以令我头痛了。”
“有你和表哥联手,只要他们敢冒出头来,就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第二天,庄致远乔迁庄公馆,白天云特意写了“商道正气”的条幅送去。
“好,天云的手迹,我一定裱好,悬挂在正堂之上。”庄致远笑道。
“希望大哥带领商会同仁为上海的经济振兴作出贡献。”白天云认真地说。
“哈哈——天云,你越来越像政治家了。”庄致远拍拍白天云的肩说。“佳妮和雪冰在花园里乐而忘返,我们去吧。”
米佳妮领着叶雪冰在后花园观赏太湖石的十二生肖,并给她讲当年在古镇她家后花园白天云和庄致远调皮捣蛋的的故事。
“我祖上为收集这十二肖花了不少心血,听我父亲说,经过了两代人,才收集齐。当年我家的后花园,是古镇所有孩子最向往的地方。我家每年春节,都要为全镇孩子们开放后花园一天。我相信也在幼小的华金亭心灵上留下太深的痕迹,他发达后,才不择手段掠夺并搬来了上海。”米佳妮说。“不过,这也得感激华金亭,他不回乡去搬十二生肖太湖石,激起了表哥和天云的雄心壮气,他们留在古镇,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真不敢想象。”
“是真金,总是会闪光的。”叶雪冰说。
“也到是,他们从小就不同凡响。”米佳妮赞同道。
“早就听说华府后花园十二生肖太湖石通灵剔透,形象逼真,一直无缘一见。今日一见,果然栩栩如生,妙趣横生。”叶雪冰叹道,然后呤了首古诗:“洞庭山下湖波碧,波中万古生幽石,铁索千寻取得来,奇形怪状谁能识。”
“现在可是庄公馆的后花园。”米佳妮古诗文造诣远不如叶雪冰,无法应和,便转开了话题。“雪冰姐,你当上女主人后,就可天天观赏这些奇形怪状的太湖石了。”
“死丫头,就知道取笑你姐!”叶雪冰嗔怪道,捏起拳头欲打。
这时,园内一假山突然响起一声震心慑魄的虎啸,叶雪冰突地惊恐四顾。
“别怕,肯定是表哥,当年他经常这样吓我。”米佳妮拉起叶雪冰向响起虎啸的假山奔去,果然见庄致远站在虎啸石前,白天云站在他旁边。
所谓虎啸石,是一块巨石上的孔眼,嘴贴孔眼运劲吐气,能吹出虎啸声。
“天云,你来试试。”庄致远说。
“当年我就吹不响,现在更不行。”白天云说。
他们也在寻找童年的感觉。
“天云,你再试试吧,让我们听听。”米佳妮拉着叶雪冰手说。“你和表哥都属虎,虎啸山林,龙游大海,你连虎啸都发不出,怎么会有虎威呢?”
“你不要难为天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云从小就吹不响。”庄致远为白天云解围道。吹这虎啸石也有技巧,需要气足,否则或者吹不出声,或者吹出的声音不伦不类,没有虎啸山林的狂气。当年白天云吹出的声音怪模怪样,被米佳妮取笑后,就再也不吹了。
“表哥,你吹一个给雪冰姐听听,让雪冰姐这个美凤凰感受一下你这山大王的狂傲之气。”米佳妮说,叶雪冰脸上顿时涌起了红潮。
庄致远看了叶雪冰一眼,运足气,嘴贴孔眼,一声直上云霄荡气回肠的虎啸在后花园久久回荡。一口气完后,庄致远又动了口气,继续吹响虎啸。
在商会大会上,当朱宝堂宣布他当上商会长时,他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在这虎啸石上狂吹虎啸,抒发内心的那种天下大势舍我其谁的感受。
“雪冰姐,闭上眼听,你会有种百兽臣服的感觉。”米佳妮说。
叶雪冰闭上眼,待啸声停止才睁开眼,见离开虎啸石的庄致远满脸胀得通红,正在喘气。
“可惜,没有凤鸣石,如果有,雪冰姐一定同你的啸声鸣和。”米佳妮戏谑道。
叶雪冰只白了她一眼,不敢与她对嘴,怕她说出更令她难堪的话来。
“听说华金亭也吹过,但他吹出来的声怪难听。”庄致远非常满意米佳妮的配合,但他对叶雪冰一直掌握一个原则,点到为止,要一点一点地让她情不自禁,所以又转开了话题。
关于华金亭吹虎啸石的事,他是听麻廷贵讲的,为了准确把握华金亭的性格,他让麻廷贵把他所知的华金亭,事无巨细都讲给他听。
“他是纸老虎,你是真老虎,所以他被你赶下了台。”米佳妮说。
叶雪冰敬佩地看着庄致远。
“华金亭不是纸老虎,雄踞上海滩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是纸老虎?”白天云说。“如果他是纸老虎,他的商会长早就被人取而代之,哪里还轮的到我大哥?”
庄致远知道他一直为华金亭这么轻易退出上海滩感到困惑,说道:“天云说得对,华金亭不是纸老虎,他的失败,败在低估了我们,小瞧了我们。天云那招迷惑之计,铲除了他得力臂膀,打乱了他的方寸,才为我把他从商会长赶下来提出来供了机会。我和天云不会再犯他这种错误。当上商会长,我以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谨小慎微走下去,为上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