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我和天云不会再犯他这种错误。当上商会长,我以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态,谨小慎微走下去,为上海的繁荣和振兴,为社会的安定祥和作出贡献。”
白天云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爸早就说过,你们两个是华金亭的掘墓人。”叶雪冰说。
“雪冰,叶市长上邮轮时,我对他说,他还在大洋上航行时,我就将把华金亭赶下台,现在他还在大洋上,明天给他发个电报,让他高兴高兴。我想,对他治病也会有好处。”
“你答应他的,还是你发吧。”叶雪冰娇柔嗔道。
“好吧,我亲自去电报局发。”庄致远早就想好了电报内容,一是告诉叶宗元,华金亭已退离上海,二是要他放心,他一定让叶雪冰幸福。
第三十九章 虎啸冲天(2)
针对华金亭突然撤离上海,白天云专门召开对策研讨会。对庄致远所说,华金亭是被他虚张声势吓倒,白天云总觉得与华金亭枭雄本性大相庭违,所以他决定集思广益。
参加会的有石明哲、项冲、苏婉、李炜和姚少华以及其他七名资深警官。李炜与他带来的卫士正式转为警察,李炜替补茅风的职务,出任侦缉队长,姚少华则出任专门成立的缉毒队长,项冲负责情报,苏婉则主持警训班,把轮训警官警员的计划继续下去,他要借此打造一支新型的警察队伍。
“华金亭并没到同穷水尽地步,就这样认输离开上海,我感到极为蹊跷,其中一定大有文章。”项冲首先表明自己的观点。
“华金亭心狠手毒,又诡计多端,他没理由这样轻易认输。”一资深警官说。
“他一定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另一资深警官说。
“我认为他是在玩骄兵之计。”苏婉说。“在九龙帮问题上,他输在被白局长的假象所惑,刺杀白局长又失败,接着又被庄会长把他从商会长位子赶下台,形势已对他极端不利,他不采取行动反扑,他必定会众叛亲离,会越来越被孤立。但反扑,暗杀又难以成功,所以才主动退离上海,先避我们的锋芒,待我们放弃对他重视之后,再杀我们一个出其不意的回马枪。只要能把白局长和庄会长一举刺杀,他就能轻而易举卷土重来。”
“我甚至怀疑刘文昌和朱宝堂的所谓反戈一击,都有可能是他的安排。”项冲说。
“他是个能伸能屈的枭雄,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一资深警官说。“石局长应该听说过,当年他为了争当商会长,也玩过一招退出上海,也把自己的产业转让对手,可不到半年,那个实力比他强而当上商会长的对手就死于非命,然后他突然杀回上海,连同对手的财产全部接收,顺利当上了商会长,从此就再也没人动摇过他商会长的位子。”
“有这回事吗?老石。”白天云问。
“当时我是个小警察,听说过。”石明哲回答。
“你对他这次退隐上海怎么看?”白天云又问。
“我一时想不好,总觉得这件有着很强的阴谋味道。”石明哲含糊地说。他本来觉得阴谋来自白天云和庄致远,庄致远让他击杀茅风,他一直认为极不正常。但那资深警官提出的华金亭在二十多年前玩过的回马枪,又使他的怀疑产生了动摇。二十多年前,他参与了侦办华金亭前任商会长被刺杀事件,他已经发现谋杀与华金亭有关,但主持办案的警官早被华金亭收买,没让他继续调查下去。华金亭既然曾经玩过这招,再玩一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确实,只要把白天云和庄致远解决了,华金亭是很容易卷土重来。否则很难解释华金亭强力控制近二十年的商会为什么多数投了华金亭的反对票。
“据说华金亭对三十六计倒背如流。”另一资深警官说。
“所以,我认为对白局长的安全保卫一刻也不能松懈。”苏婉建议道。
“我赞成,不仅白局长,连庄会长也要加强保卫。”项冲赞同道。
“我和老姚会时刻警惕的。”李炜说。
这时,白天云听见会议室隔壁自己办公室电话玲响,说了声“我先去接个电话”,便出了会议室,进了自己的局长办公室。
“白局长,告诉你一个特别消息。”电话里传来陈白轩急促的声音。“昨晚华金亭在返乡途中,浙江境内的运河上,被人劫杀,一行三十一人,全部死亡。”
“你怎么知道?”白天云脑子轰地炸了。
“我在当地有个业余新闻通讯员,他刚才打电话告诉我的。”
白天云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见他脸上特别难看,所有人全都紧张站了起来。
“华金亭在运河上被人劫杀了。”白天云说。
与会人员全都惊呆了,这个变化太出乎意料之外了,他们刚才的分析,全都是无稽之谈。
只有石明哲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冷笑,他越发相信了自己的感觉。
不过,所有人回过神来之后,都不约而同想到血洗九龙帮的黑衣蒙面人。
“项冲,你马上联系一条小火轮。”白天云说。
“我马上去办。”项冲立即出了会场。
“老石,你陪我一起去现场,多带几个经验丰富的警官,苏婉你也去。”白天云又说。“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在码头等我。”
等白天云匆忙离开会场后,石明哲心里又是一阵冷笑,深感白天云是个演戏高手。
接到陈白轩电话,白天云头脑立即冒出一个巨大问号:会不会是大哥干的?
庄致远一直信奉除恶务尽,永绝后患,为了防止华金亭卷土重来,防止华金亭暗中下手,他是完全有可能彻底消灭华金亭的。华金亭绝不会善罢甘休,庄致远心如明镜,而且非常清楚,华金亭的报复也一定是从肉体上消灭他和白天云,姜青松被谋杀就是一个例子。
再从办案的一般规律看,华金亭之死最大的得益人是谁?毫无疑问,庄致远将是最大得益人。只有华金亭死了,庄致远商会长位子才没有了挑战,那些在高压下被迫投了庄致远票的商会会员才会死了心,只要奉庄致远为尊;从经济利益上看,华金亭在上海的所有产业,是托交给庄致远经营管理,每年还得分红。华金亭一死,不但分红免了,他的所有产业才真正被庄致远所拥有。
如果真是庄致远干的,自己将马上陷入两难困境。虽然华金亭罪该万死,不知多少人会拍手称快,陈白轩给他打电话时,声音里就流露出一种喜悦。但庄致远这样做,一是太惨无人道,二是有悖法律。
作为维护法律的警察局长,他是绝不能允许这种事存在的,如果他放任不管,就是严重失职,就再也没有资格惩处其他的犯罪活动。
庄致远曾多次强调,对阴谋者,以阴谋对待之;对卑鄙者,以卑鄙对待之。要以暴制暴,以杀止杀。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因此,无论从利益和思想,庄致远都可能是这凶案的制造者。
但他内心深处,极不希望自己的预感能得到证实,因此,赶去现场调查之前,他必须先见庄致远,听听他怎么解释。如果真是庄致远干的,他只有辞职。
商会的大门,从来就是戒备森严,不是会员或没有预约,一般人不能轻易进入。庄致远接管商会后,这个规矩没有变。但白天云不是一般人,他从摩托跳下,直接就管理方式大门闯去。门卫刚想阻拦,看见是警察局长,又是新任会长的兄弟,吓得立即躲闪到一旁。
白天云闯进商会长豪华办公室时,庄致远正悠然自得坐在椅上。
“天云。”庄致远欣喜站起,但见白天云紧绷着脸,又问:“怎么?出什么事啦?”
“大哥,你先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干的?”白天云气呼呼地说,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生硬的语气对庄致远说话。
“我干什么啦?”庄致远一脸困惑。元大畏和丁彪还在返回上海的途中,但元大畏已把经过打电话告诉了他,因此他心里有了底,并无半点心虚。
“华金亭在返乡途中的运河上被人劫杀,随行三十一人,无一幸免。”白天云目光灼灼盯着庄致远,但他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生怕自己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华金亭死了?”庄致远装出惊讶。“死得好,死得妙,真是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真不是你干的?”白天云看不出庄致远有半点心虚。
“天云,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庄致远装出奇怪。
“商会会长虽是选举产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你操纵了选举,赶走了华金亭,又搬进了他的豪宅。华金亭死,你是最大得益人,也是最大嫌疑者。”
“不错,我确是最大得益者。但我没必要斩尽杀绝。当年我们的理想,无非是取而代之,再衣锦还乡,我们的目的已经得到了,何必再多此一举?严格说来,华金亭与我们并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没欠我们血债。当年把我们抛进黄埔江的是胡九龙,华金亭并不知道。当然,从经济利益看,我最希望他死,即使我想他死,我也没能力去办这事。他随行的三十一人,一大半是一身武艺又有枪的保镖。”庄致远理直气壮地说。
“你真没这种能力?”白天云冷然地问道。
“你是指协助我们剿灭九龙帮的斧头帮吧?”庄致远立即明白了白天云的意思,那晚从江中潜上日本人的鸦片船,砍杀日本人的斧头帮徒表现出来的强悍,已在白天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你是说斧头帮的人,他们的人在这期间,有无人离开上海,是很容易查证清楚的,这个案子,死了三十一人,其中多数又是凶悍的保镖,三五个人,根本不可能办法,十个八个人要干净利落干成,也不那么容易。查一查就清楚了。”
“我会派人去查的。”对庄致远的信誓旦旦,白天云将信将疑,但心里的沉重稍轻缓了。
“天云,我不希望这种没来头的事,影响了你我之间的情义。”庄致远有些伤感地说。
“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白天云说。“即使真是你干的,我最多不过辞去警察局长的职务而已。”白天云真诚地说。
“天云,你放一万个心,绝对不是我干的。”庄致远有些感动。“从小至今,我们就是个共同体。这件事,我没必要隐你,华金亭作恶太多,确实该死。如果真是我干的,也算是替天行道,无非手段残酷了一点而已。你说呢?”
“大哥,我们现在都身居要职了,应该多做对社会有益的事。”
“你放心,我会把华金亭的这些不义之财,用在为社会造福之上。我已经作好了初步打算。你就拭目以待吧。”
第四十章 谁是凶手(1)
白天云带着警局办案专家坐小火轮赶去了出事现场,陈白轩的《上海日报》关于华金亭在运河被劫杀的报道又成了上海滩街谈巷论的头号新闻,绝大多数人拍手称快,就象胡九龙被杀时一样,认为华金亭死有余辜。但也有人因此而胆战心惊。
刘文昌和朱宝堂就是因此胆战心惊的人,他们拿着报纸在朱宝堂的茶馆雅间碰了头。
“朱兄,你认为是谁干的?”刘文昌一脸忧虑地问。
朱宝堂欲言又止,用指尖醮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庄”字。
“我看也是他。”刘文昌压低声音说,但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这人太可怕了,一想起我就心里发怵。”朱宝堂也惶乱不安地说。
“我总觉得他早迟会向我们下手。”刘文昌忧虑道。
“华金亭的心机就深了,他的心机更深。他真要对我们下手,我们防不胜防。连华金亭这种老狐狸都栽在他手里,何况你我。”朱宝堂摇头道。
“难道真只有远走高飞,逃离上海?”刘文昌感到有些绝望。
“逃是逃不掉的,华金亭就是个榜样。”朱宝堂说。“我看只有一条路,破财消灾。”
“能行吗?”刘文昌感到毫无把握,华金亭不但把名下的产业全部转给庄致远,连豪宅也让了出来,仍然没逃走毒手。
“行不行都得试一试。”
于是,刘文昌和朱宝堂连袂去了商会庄致远的办公室。
此刻,白天云刚责问庄致远后离去不久,庄致远并没因此而有丝毫愧疚不安,反而气定神闲,他相信白天云的调查结果会消除对他的疑虑,他们兄弟情义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刘文昌和朱宝堂来时,他正在等元大畏回来报告详细情况。
“哟,两位副会长。请坐,请坐。”庄致远笑脸相迎。“我正想约二位来商谈一下商会的事务,听听二位有什么想法。我刚刚接手,千头万绪,很是陌生。二位得鼎力相助才是。”
“好说好说。”刘文昌点头哈腰道。
朱宝堂取出一个信封放在庄致远面前。“听说庄会长正在筹建孤儿院,我和刘老板商量,这种莫大的善举,我们也该聊表寸心。”
“庄会长今后凡有善举,我们定当追随效犬马之力。”刘文昌跟着说。
庄致远取出信封内的东西看了眼,是两张大额支票,笑道:“既然二位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