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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于你和太子的人。”
“不要再说了。”李世民突然暴喝一声,一下挺起,但随即又皱起眉,一下躺倒,额头蹦出一层豆大的虚汗。
“秦王,你不要激动,保重身体。”杜如晦几个被他吓得大惊失色,急忙纷纷劝慰起来。
李世民喘息几口,闭着眼别过头不看他们。
他这样抗拒的表情,让杜如晦他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长孙无忌一咬牙,再次凑过去。
“秦王,我们知道你念旧情,可是这刀已经伸到眼皮子低下,难道你还看不清?”
“无忌。。。。。”
“哎呀,秦王,你听我说。这陛下没有立新后,嫡出的皇子就你们三个。这天下谁不想要,太子要,你要,齐王未必不想要啊。”
长孙无忌心一横,索性赶在他前头把话挑明了。
“是啊,秦王。齐王这一招一石两鸟,颇为阴险呐。你不得不防。”
“没错,除掉了你这个劲敌,太子不可谓不能谋。就冲着这一石二鸟之计,齐王的心机也不容小窥。”杜如晦和房玄龄也急忙跟着
说道。
李世民闭起眼,表情痛苦。
“不,他怎么可能。他哪有这样的心机,他。。。。。。他怎么配。”
“秦王,就算齐王没有这样的心机,他手下的谋士未必没有。至于配不配,只要除掉了你和太子,他可就是全大唐最配的人了。”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我和大哥都死了,父皇也不会选他。”
“怎么不可能?倘若没有了你和太子,陛下除了他还能选谁?难道选那些娃娃来当太子?有了这份心机,陛下只怕别无选择。秦王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李世民呼吸紊乱,气息沉重起来。
“他,他怎么会。。。。。。”
“秦王!你醒醒吧。齐王早已经弃你而去,你何必这样念念不忘。你这份情,人家压根不屑领受。他要是心里有你,就不可能在仁
智宫那会给你背后捅刀子。”长孙无忌一榔头砸过去,痛心疾首恨不得就此砸醒他。
李世民怔住,睁大眼一动不动。
长孙无忌他们三个一时都不说话,看着他。
许久,他才吐出一口气,闭上眼。
“你们说。。。。。。怎么办?”
三人大喜,心头一松。
“当务之急,是得把这件事捅到陛下哪里去。他们已经这么□裸得对你下手,陛下不能不有所惩戒。”长孙无忌说道。
“没错,这一石二鸟之计太阴险了,一定要让陛下知道。”房玄龄也接口。
杜如晦却面色沉重。
“我只怕,这事捅到陛下那里去,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他缓缓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已经这样堂而皇之的下黑手,难道陛下还会袒护不成?”长孙无忌不解道。
“难保啊。”杜如晦叹口气。
“可。。。。。。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长孙无忌一摊手。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但我们也得做好陛下袒护的心里准备呀。”
“陛下不会这么偏心吧?这。。。。。。这可是谋害亲王的罪名呀。”
“没错,可牵扯到的是另外两位嫡皇子,你觉得陛下能怎么办?陛下总不能杀自己儿子吧?这事闹大了,陛下脸上也无光。这事只
怕陛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
“报总还是要报的,不过不必执着于要处置哪一个人。我们的目标得放在打动陛下,让陛下怜惜秦王。若是陛下能动心,我们就有
一线生机。”杜如晦缓缓说道,语重心长。
其他三个倒吸一口冷气后,各自点点头。
“秦王。。。。。。”三人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怔怔看着屋顶,面色紧绷,表情木然,眼神直勾勾的好似入了魔障。
“秦王。。。。。。”三人再次唤他一声。
他这才深吸口气,闭上眼点了点头,默许他们的办法。
一石二鸟之计,这哪里是一个蠢东西丑八怪能想出来的计谋。他真得不信,可又不得不信。丑八怪一点也不蠢,蠢得是他和大哥,
这二十几年来被他生生骗过,自以为是却原来愚蠢之极。
可笑,太可笑了。
他咧开嘴,诡异得一笑。
可脸上再笑,心却如刀绞似的生疼,血淋淋的让他痛不欲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妙计啊妙计!
东宫显德殿偏殿。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魏征把手里的奏折一摊,不解问道。
李建成端起茶碗慢条斯理抿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撩起眼皮看过去。
“殿下,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也太。。。。。。”魏征手一摊,面色不悦说道。
“太愚蠢了是不是?玄成,你觉得我愚蠢吗?”李建成慢悠悠说了一句。
魏征皱起眉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
李建成从圈椅里直起身,十指绞起。
“这不就对了。玄成,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说了。”
魏征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些明白过来。
唉,这没儿子有没儿子的苦,儿子多有儿子多的苦。儿子不中用老子愁,儿子太中用了,老子也要发愁。自古帝王之家,立储真是
难上加难的事情。
历史上为了这个储君之位,兄弟相残的事情真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将来,也不然不会断绝,这真是自古帝王家的最大悲哀。
摇摇头,他叹口气,抬头看向李建成。
“可陛下那里。。。。。。”
“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一早就进宫去和他说清楚。”
“那陛下。。。。。。”
“陛下能如何?这事已经过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也为难呐。我们做臣子的,还是别给他添乱了。”
魏征点点头,也是,陛下又能如何呢?陛下这个人啊,对付外人能够很的下心。当初的李密,后来的窦建德和王世充,杀起来是眼
不眨心不跳的。可唯独对自己这几个儿子,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倘若早听了他的,抉择一个,何至于现在这般为难。
唉,算了算了,他这也是局外人的说法。身在其中,面对亲骨肉,哪个能不为难呢。
第 39 章
太极殿位于整个长安地势最低的地方,还没入冬,傍晚就冷飕飕的。烧了许多的炭盆,点了暖香,方才将寒意驱赶出去。
没有了太阳,阴沉沉的天上月亮也透不出来,乌黑乌黑的满是压抑。
李渊看着香炉里的烟,缓缓升起,凝在半空滞住,上不去又落不下,结成一团。
叹口气,他摇摇头。
“这算什么事。”
“陛下,您得拿个办法才是。”陪在一旁的裴寂伸手按了按,低声劝言。
李渊看他一眼,满目愁容。
“裴三啊,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咯。”手一摊,苦笑。
“陛下,这事闹下去可不行。”裴寂跟着也叹息一声。
李渊微微握拳,从圈椅里起身,俯身凑近他。
“你说,如果我把二郎封到洛阳去,许他建天子旌旗如何?”他正色询问。
“什么?天子旌旗!”裴寂脸色悚然,瞪大眼看向李渊,随即又察觉到自己这样瞪着陛下很冒失,急忙又低下头。
“怎么?不妥吗?”李渊眉一皱伸手朝他招了招,示意他不用避讳,有什么说什么。
裴寂这才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看他。
“陛下,这事您和秦王说了没?”
“还没正式说过,但这个意思我曾经透露过。”李渊说道。
“那秦王对此有什么意思?”
“看二郎的意思,他能接受。”
裴寂低下头,抿了抿嘴,一副欲选豕的模样。
“你说你说。”李渊心里一急,催促道。
裴寂是他的心腹爱卿,是朋友多过于下属,很多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能说的话反而能和这个贴心老部下说一说。现在这种情况,他真
是非常想听听局外人的意见,反正他是乱了,心乱了。
“陛下,你这样做固然能保全秦王,保全太子,保全齐王。可。。。。。。”
“可什么?”
“可保了这一时,保不了这一世呀。”裴寂面色为难的说道。
“你说,说下去。”李渊皱皱眉,伸手点点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一山容不得二虎,你现在的法子是把这两只老虎分开,一边安一个,这是破国立家的不得已法子。这法子,能保一时,可
。。。。。。”裴寂面色一难,看着李渊。
李渊也看着他。
“可陛下。。。。。。您总有千秋万代的日子,到那时,这国恐怕要破,家只怕也保不住呐。”裴寂长叹口气,摇摇头。
李渊不语,深吸一口气。
“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办?”
“陛下,我裴三今天是仗着您的恩宠,斗胆进言,趁着如今国未破家还在的时候,您就做个决断吧。”裴寂拱手朝李渊深深做了个
揖。
“可是。。。。。。”
“陛下,太子和秦王都是您的儿子,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现在破国立家,将来您千秋万代之时,就是我大唐
兵戈再起之日呐。”
“到时候,陛下您的这几个儿子,也是保不住的。不光保不住他们,连带着他们的儿子,您的孙子,还有大唐的千万子民都要跟着
再受一次战乱之苦。万一到时候再起点什么乱子,陛下,天下堪危,大唐堪危,江山社稷都堪危呐。”裴寂磕头顿首,哭泣说道。
“唉!这些宝贝啊!”李渊仰头闭眼长叹,拳头重重一捶扶手。
“陛下,您得下一个决断呀。”
“决断?”李渊低下头,看着他。
“没错,不得不决断了。”裴寂抬起头也看着他。
李渊脑子里浮现往日的一幕幕,这几个孩子是太穆皇后留给他的宝贝,都是他心头最疼爱的孩子。大唐能够有今天的局面,都离不
开这三个好儿子的帮衬。尤其是老大和老二,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是自己的两只翅膀,架着李唐王朝一飞冲天。
如今要自己亲手卸掉其中一只,这份痛楚别人根本无法体会。
可是正因为他是站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他也比别人更加清楚,卸掉一只势在必行。
破国立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这个国不能破,这个家还得立。他不得不有一个决断。
可是,总得让他再想想,用最少的牺牲换的最大的效益。
可是废大郎,他不能。废二郎,只怕二郎未必肯,大郎也未必信。二郎啊二郎,你的能耐太大了,大到别人根本就容不下你的存在
。
可刚建国就废这样功劳硕大的亲王,一时也说不过去。
唉,这事难呐。
“裴三,得从长计议。”他握住裴寂的手,重重一拍。
裴寂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从长计议,这一句话固然透露出陛下对秦王的眷恋和怜爱,但却也说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在陛下的心目中,终究是不会再考虑废
太子的。
陛下只是还想保全秦王,但绝对不会再让秦王威胁到太子。
不过陛下心中毕竟还有眷恋,这事他回去以后恐怕也得和太子殿下从长计议一番才行,得给陛下再下点猛料呐。
结果这猛料还没被□们找到,老天爷却直接送了两个超级大礼包过来。
第一个大礼包是武德九年六月打秋风的老朋友突厥颉利可汗又来了,事不大,人来的也不多,就是带了近一万人来弄点外快。
但东宫立刻趁机上了折子提议让齐王李元吉挂帅领兵出征,李渊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同时还准许了一些大臣的建议,让尉迟敬德
,侯君集,程知节还有秦叔宝等天策府的武将跟着一起去,六月底就出发。
第二个大礼包是,丁已,太白经天。
所谓太白经天,就是大白天的能在天上看到太白星。
天现异相,必然有所警示。至于警示什么,就是太史令的职责所在。于是当夜,太史令傅奕就写了密奏禀告李渊,这一次的太白经
天究竟意味着什么。
李渊拿到密奏以后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他抬起胳膊要扔出去但又停住。
最后思前想后一番,还是将这密奏烧了,什么也没说。
但似乎老天爷和他过不去,六月己未,太白再一次经天。
和上次一样,太史令傅奕的密奏很快又来了。这一次,李渊没有打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