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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为绵带着德寿回了东跨院,吩咐冬青,“德寿还小,让他先跟着我住吧,你去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德寿住,太太分给德寿的那个院子,你派两个婆子过去管着行了。”冬青听了,脆声应了,“奴婢这就去安排。”夏蓝跟着上前伺候为绵和德寿梳洗。
一路车马劳顿,德寿已经困得直点头了,为绵见了,想着东厢房一时半会儿也料理不妥当,就把德寿放在自己床上安置了,为绵又吩咐了夏蓝几句,也挨着德寿睡下了。
自德寿来了后,为绵就静了下来,每日辰时带着德寿去正院给尤老爹和魏太太请安,然后,跟尤老爹、魏太太一起用了早饭。饭后,陪魏太太说会儿话,就回来。回了东跨院,把自己院里的事儿问一下,料理完了,这就到了巳时了,让两个干净整齐的小丫鬟陪着德寿拿了九连环、小木剑等玩意在一边儿玩,为绵在隔壁的书房练会儿字。到了午时,为绵带着德寿自己用了饭,给德寿讲几个小故事。完后,带着德寿午睡小半个时辰。等醒来,为绵陪着德寿描半个时辰的红,依旧放德寿出去玩,还是让那两个小丫鬟守着。为绵自己也拿出本喜欢的书在书房细读。到酉时,若是尤老爹或是魏太太传话,为绵就带德寿去正房用饭,说些话;若是没人传,为绵还是跟德寿在东跨院自己用饭。用完饭,再跟德寿玩会儿,为绵跟德寿也就睡下了。
后院风平浪静。癸巳年初,尤老爹携家眷到任直隶知州。康熙五十五年丙申,尤老爹又升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自此,余生皆任职在京城。康熙五十七年戊戌,尤老爹又升正三品大理寺卿,尤老爹先母、亡妻郭氏、妻魏氏的诰命也随着尤老爹的品级各诰赠、诰封正三品淑人。
魏太太的弟弟魏秀才,也在考中居举人后,接连会试不过,托了尤老爹得了个外任的从九品巡检,携妻到任去了。
尤老爹内院的刘姑娘在五十四年也生下了二姑娘为织。魏太太顺便提了刘姑娘为姨娘,除了当初为了子嗣,纳的刘姨娘,尤老爹后院再没添过什么人,尤老爹虽然现在一月内有个八九天歇在刘姨娘房里,其余的日子仍歇在正院。因着刘姨娘生了二姑娘后,再没动静,尤老爹在后院事儿上敬重魏太太,魏太太倒与刘姨娘相安无事。
晚上一起用晚饭,魏太太说道:“荣国府的大老爷贾赦娶新媳妇了,新太太倒也是五品小官之女,不过她父亲早没了,下边的弟弟妹妹还小也没什么助力。虽说,娶续弦,但到底是个一品将军,元配夫人听说也是清贵世家,这续弦也太不挑了些。”说完,看了为绵一眼,也因自己提起这元配、续弦,心里略有些不自在。虽说郭氏只留下一女,过继的哥儿也不占府里的爵位、家产,但续弦到底不如元配正经自在。尤老爹也听同僚说起过这荣国府,说道:“这里边的事儿,不是续弦这么简单。荣国府现在掌权理事的是荣国公遗孀史太君,荣国公没了后,长子贾赦袭了一等奖军,次子贾政也赏了从五品员外郎的官。因老太君尚在,荣国府也没分家。不过据说贾赦别府另院住着,次子贾政倒是听史太君住进了荣国府正房的荣禧堂。”为绵听了,心想现在你们就觉得奇怪,等贾琏娶了媳妇,管起荣国府的事儿,还说是帮叔叔婶婶管家,荣国府没分家,男的,宝玉称宝二爷,贾琏称琏二爷,姑娘里头,二房里五品贾政的嫡出、庶出女儿反倒比贾赦一等奖军的庶出女儿尊贵自在,你们那时再看现在就不稀奇了。魏太太也说道:“可不是,听说这荣国府里头,当家的是老太太,理事儿的是二房的太太。现在那大太太已经走过回门礼了,这管家的事儿还在二房手里呢。现在外边有些人都传大老爷贾赦不是史太君亲生的,是史太君抱养的庶子。二老爷贾政才是史太君亲生的儿子。”
尤老爹说道:“这些传言都不可信。无论年纪,嫡子到底才是继承家业的根本。这传言若是真的,荣国公就是想把爵位传给长子,圣上也不会恩准,史太君也不会任外边传她偏心,不漏出点儿信儿。还有人说,这两人都不是荣国公亲生的,是荣国公从族里过继的。这些传言,也就那些老百姓信。有些见识的人家都知道这不可能。荣国公的品级再高,也不属于宗室,袭爵的要是庶出的或从族里过继的,圣上还会准他袭了爵位,不收回来。”为绵听了也长了些见识,魏太太也没再吱声。
作者有话要说: 按编年体,康熙五十二年到康熙五十七年,事情与本文少有干系,因此,不详写了,这几年的事儿,都归在康熙五十二年【公元1713年 癸巳】这几章里了。
26 康熙五十二年公元1713年 癸巳(2)
康熙五十七年,年初的时候,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书请立皇太孙。皇上压下奏折没发。朝廷上又起异动,十四阿哥胤祯被受皇上宠爱,自五十四到今,十四阿哥一家由皇上特批支领宫物。皇上诸子中,除却住在宫里的太子一家,只有十四阿哥一人有此殊荣。于是,以前八阿哥党派中的一些大臣又重新聚集起来支持十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没有阻拦,也没有加入十四阿哥党。
尤老爹任正三品大理寺卿,也卷入其中,太子和十四阿哥都派人前来拉拢。尤老爹胆战心惊,犹豫不决。按说尤老爹能从小小的九品县主簿能升到从六品的运盐司运判,虽然也有尤老爹本身的功劳,但有功劳,但因官小不被重视的比比皆是,所以,尤老爹能如此快速升官的原因,也离不了太子的提拔。但年初立皇太孙的事儿,虽然前朝也有,但本朝毕竟没有先例,就是本朝太子还险些遭废呢,更何况太孙。现在皇上压而不发,未必不是对太子又起了隔阂。现在朝中十四阿哥一朝突起,四阿哥也是时隐时现的,太子一党又有些不稳了。尤老爹能凭着一介举人出身坐到今天正三品大理寺卿的位子,就不简单,也不是单单的感情用事之人。太子虽然对自己有恩,但自己毕竟没明着站队,现在几个阿哥都派人前来,还是得好好想想,毕竟这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轻易站的。站对了,就是从龙之功。将来少说升上两级,大了,说不定能给家里赚回个世袭爵位;站错了,少说贬官抄家,多说可能牵扯到宗族。尤老爹在书房里左右摇摆不定。尤老爹想了想说道:“去派人把大姑娘叫过来。”
那边为绵正带着德寿读书呢,听着尤老爹派人来喊,嘱咐德寿:“你自己先看着,我过去看看。”德寿点头应了。为绵就带着丫鬟过去了。
“给父亲请安!父亲吉祥!”为绵进了书房请安道。尤老爹看着女儿来了,眉头松了一些,吩咐伺候的丫鬟小厮在门口远了点儿的地儿站着等候传唤 。尤老爹说道:“坐吧。现在外边的事儿,你可是知道?”为绵乍一听也不明白到底这外边说的哪个外边,但想来也不是街坊门口的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否则也不必就自己过来了,只去正房问了就够了。于是,回道:“这外边的事儿,往常都是二娘管着,女儿出去,除了跟二娘去别家做客,也不曾出去走动。外边的事儿也不大知道。”尤老爹听了,也知道女儿想的跟自己要问的不是一回事儿,心里感叹到底是个姑娘,不是个哥儿,到了岁数,想的都是这些府里的琐事儿,于是也就说道:“为父说的是朝廷上的一些事儿,现在太子和十四阿哥都有派人往府上过来拉拢,绵儿心里可有主意?”为绵听了,就明白了,到了五十七年了,按正史太子早经两立两废,下台了,皇位之争,是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之间。在这个异时空,太子一派不但不曾被废,还多了个特等铁帽子王。其余的虽然变动不大,但太子没废,将来的皇上就未必还是正史上的雍正帝了。为绵说道:“到去年的事儿,女儿跟二娘出门走动的时候,也略有听闻。今年的事儿还不曾听过,可是朝廷上有什么变动?”尤老爹叹一口气,“二月的时候,翰林院有人上书皇上请立皇太孙。皇上虽然压着没发,但也对太子有些冷淡。现在太子和十四阿哥都有派人来,为父是左右为难,绵儿可有主意?”为绵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皇上虽然年岁上大了,但父亲这样在太子和十四阿哥之间摇摆不定也不是上策,反倒落了下乘。女儿不知道四阿哥那儿可曾派人拉拢过?”尤老爹想了想说道:“四阿哥也曾派人来过,来过两次,为父未曾表态,后来就不曾有过。不过没事儿,四阿哥是太子党的,但跟十四阿哥也是同母兄弟。为父在太子和十四之间无论选了谁,想来四阿哥都不会为难为父的。”为绵说道:“父亲,你没觉出四阿哥有独立出太子一党的嘛。太子虽是元配嫡子,在出身上占了嫡出的便宜。但四阿哥的娘是宫里的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包衣宫女出身,能爬上四妃的位子,在后宫分掌了宫权,与满军旗选秀进宫的宜妃平分秋色,简单不到哪儿去。德妃娘娘亲养的十四阿哥现在能得皇上盛宠,也是不能小瞧的。那德妃娘娘生的四阿哥,更是有孝懿皇后做养母,以出身来说,能排在太子和温僖贵妃生的十阿哥之后,你能说有这么好的条件,四阿哥不会动心吗?”尤老爹听了心里沉了沉,四阿哥派人过来,自己只当他是太子党的,也不曾注意,现在回想想,那人口中说的都是四阿哥,不曾提过太子。看来自己有些疏忽了。尤老爹心里更是不敢小瞧了这些皇子阿哥。为绵看着尤老爹明白过来,说道:“唐朝晋王李泰跟承乾太子也是同母兄弟,但争起来,也没见晋王心慈手软过,否则,承乾太子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废了。唐太宗为保三个儿子,而立了高宗了,父亲大意了。这皇家,不像咱们这些官家,嫡子和庶子地位分明。否则也不会有“以贤立”这一说了。依女儿来说,太子一党立不立皇太孙无关紧要,毕竟就是不立皇太孙,太子只要没什么大的差错,皇上也会经意换了储君。毕竟皇上的岁数大了。只要太子没废,就轮不到四阿哥出头,毕竟四阿哥一直以来外面上都是忠于太子。现在太子没废,四阿哥想出头,皇上也会见弃四阿哥的。所以,四阿哥不足为虑。至于十四阿哥,现在十四阿哥再是意气风发,那也是皇上宠爱幼子。只有时间长了,十四阿哥能壮大了,才足以与太子一争,但以女儿来看,皇上剩下也就几年了,十四阿哥的时间不够了。”尤老爹听了,沉吟一会儿,说道:“为父明白了。绵儿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为绵见尤老爹听进去了,就带着小丫鬟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朱天保上书的时间,有二月一说,有正月一说。在康熙帝年历这边是二月,于是,本文就以二月为准。
27 康熙五十二年公元1713年 癸巳(3)
尤老爹到底还是多等了一个月。三月的时候,上大行皇后谥号为孝惠仁宪端懿纯德顺天翊圣章皇后,紧随其后贬了翰林院朱天保的官,明旨宣布不立皇太孙。尤老爹仔细观察了一下,见皇上不立皇太孙,但对太子也不曾太过冷淡,也放下心来。于是,在再一次太子派人过来的时候,答应站在太子这边。
康熙五十七年,太子妃病。毓庆宫,太子妃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到自己病床前,嘱咐道:“额涅的病眼看是好不了了,好在弘昂也十四了,也能照顾弟弟了。你姐姐在蒙古,未经传召不能回京,我恐怕也见不上她一面了。以前,弘昂不想找人服侍,额涅也不曾派人过去。原想着也不急,到你十五的时候,等你皇玛法给你选嫡福晋的时候,多选几个人合意的就行了。哪曾想到我今年就不行了。我快不行了,等我没了,你头上也有三年的孝,孝期满了。你们阿玛也应该娶了新太子妃了。虽然你们阿玛是亲阿玛,但也不知道新来的太子妃是个什么样。即使是个好的,恐怕给你们选福晋也不能跟亲生额涅一样,万般尽心选个好的。后宫妃子也没个亲人。到时候,你们阿玛也不知道会怎样。额涅就和你们阿玛商量着跟你皇玛法请旨,这几个月提前给弘昂选了嫡福晋。以后要是有什么合意的,弘昂再跟你福晋说。至于弘为,到时候让弘昂福晋多多费心吧。”弘昂和弘为在一旁听了,心里止不住的难受,眼泪凝聚在眼里,使劲儿不让他落下。
“太子妃的意思是提前给弘昂选个嫡福晋?”皇上问道。太子说道:“回皇阿玛,弘昂一直想找个合意的,也没人服侍。太子妃原想着明年选秀的时候,劳皇阿玛帮忙选个好的。现在,太子妃病眼看着有些不好,心里放不下,就想着今年能提前在大臣之女里边先选个嫡福晋,以后弘昂也有人照顾了,也就放心了。”皇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