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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证据,十三格格没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没程侧福晋得宠,程侧福晋犯了错,看在八格格、十格格和十一阿哥的面上,也不会重罚。我没什么底牌,我也怕程侧福晋报复我和我家里,我现在撞死在这里给程侧福晋赔罪了,求程侧福晋开恩别再也那儿诋毁我和我的家族!”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冲着程侧福晋身边的柱子猛力撞了过去。众人反应过来时,朱氏的脑袋已经开始大面积流血了。众人看着柱子旁边半伸着手的程侧福晋,也没人理会,小丫鬟上前在朱氏鼻口探了探气儿,回道:“朱格格没了。”
太子道:“晋朱氏为庶福晋,葬了吧。程氏,你既然不放心小十一,那你就好好照顾他吧。后院的事儿,就先由李佳氏、林氏和唐氏管着吧。”李佳氏、林氏和唐氏行礼谢过太子恩典,太子就去了书房了。太子走了,李佳侧福晋说道:“得亏朱格格明眼爽直,否则,不说太子爷,就是后院里的咱们这些姐妹也都让人蒙过去了。刚有了个小阿哥、升了位份,就开始朝管家权伸手了,可真是有心!要不是朱格格一席话,咱们这些老人被人害了,都得谢谢人家替咱费心管家呢。咱要是再不长个心眼,不久恐怕这毓庆宫里都没咱呆的地儿了。”这话李佳氏说的,她有个在四阿哥出生前由皇上养在宫里亲自抚养的二阿哥,其他人虽有资历,但论起宠爱都不及程氏,现在,太子没表态前,都不敢轻易跟程氏作对。李佳侧福晋也不多说,说几句话,也伤不到程氏的哪儿,要是能让太子弃了程氏或是将来弘皙得了大位,这程氏还不是任自己拿捏处置。李佳氏说完,就领着林氏和唐氏去自己院商量管家的事儿了,留下的侧福晋和格格也都赶紧走了,只剩下程氏在原地不能理解为什么冒出个朱氏死磕的把自己的形象弄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33 康熙五十八年公元1719年 戊戌(3)
太子一直在宫中生活,见过的妃嫔之间的争斗,比起毓庆宫这些女人的手段伎俩更是高出多少倍,也知道要想在宫中活下来要用多少心思,像程氏这样的也是正常。但太子心里敬重太子妃,太子把自己自己除却家国外,为数不多的心思用在了程氏身上,现在让太子心里怀疑起自己心坎上的人,太子怎么会不为难?但是身居高位,身边真正和太子说的来的,除了皇上和太子妃,就只有程氏了,太子妃没了,向皇上做那柔弱之态,太子还怕皇上担心自己的性子担不住江山呢,这样一下,能跟太子说上话的,也只有程氏了,所以,现在虽然太子心里对程氏有了些警觉,但还是舍不得弃了程氏,太子想着看来还是保证嫡子的尊贵和绝对的继承人的地位,才能杜绝那些妾侍和庶子的心思,以后自己要好好看着程氏等人,若她们安分守己,不再作乱,倒也罢了,若是有人敢朝弘昂弘为兄弟下手,那孤就要让那些人看看,什么叫帝王之怒,什么叫血流成河,什么叫灭族。太子想明白了,也就对程氏实行起难得糊涂的法儿了。后院的人见了,心里对程氏倒真有几分佩服,都快到了灭子的程度了,太子还是对程氏宠爱如故,看来这程氏能快速升到侧福晋倒也不是白得的。就是程氏侧福晋自己心里也有些狐疑,那朱氏丧心病狂的胡说了那么些话,牵扯到了除自己儿子外的所有阿哥,太子爷心里真就那么信任自己?在太子过来的时候,程侧福晋也偷偷注意过太子爷的眼神,还是像过去那样温柔。但在自己院里歇息的日子到底是少了,以前太子妃在世的时候,太子在自己待着的日子也有二十来天,现在也就堪堪十天。从专宠到只能说是最得宠,这怎么能让人不恨呢。那朱氏,自己虽碍着她临死前的话,不能为难她的家族,但早晚有一天,会让朱家人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毓庆宫里,终于,风平浪静了,那朱氏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府里的这些侧福晋和格格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的和睦。李佳侧福晋把着管家权,林侧福晋和唐侧福晋也跟着管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王庶福晋也在太子这段时间心里正乱的时候,加了把劲儿,和唐侧福晋一起在太子身边得了几分宠爱,成了仅次于程侧福晋得宠的第二人和第三人。程侧福晋心里虽有些恼怒,但太子刚对自己的情绪有了缓和,暂时也不能有什么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俩人渐渐得宠起来,莫可奈何。
这时候,前边的大选也将进行到尾声,皇上左思量右思量,考虑到太子的身份地位;考虑到到底娶的是继福晋,继福晋的家世不能越过前边的太子妃瓜尔佳氏去;最要紧的还是考虑到弘昂和弘为兄弟将来的日子。皇上最后终于圈了满洲正白旗索绰罗氏都图之女为太子继福晋。说来这太子继福晋倒跟先太子妃,要是只看汉姓的话,不知道的定以为是一家,先太子妃瓜尔佳氏,家族汉姓为“石”;而太子继福晋之父都图,曾为皇上管过国库,因都图一丝不苟,皇上特此都图汉姓“石”,此后,都图的后人,都以石为姓,但仔细寻根访祖,这两个石家到底是两个家族,不属同祖同宗。
皇上下旨指了新的太子福晋,且先不说,毓庆宫内也有一件喜事儿,王庶福晋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新的太子福晋又定了,也快进门了,这事儿赶了一块儿,就让刚刚平衡安稳下来的毓庆宫后院又骚动起来了。
尤府那边,魏太太和为绵也从尤老爹那里得了信儿,知道太子的继福晋已经定下人来了。这继婆婆也是正经婆婆,不比那些侧福晋,只要略尊敬一些,给她们些体面就行。作为继婆婆,要是聪明的,又与那差不了几岁的继子也不会多亲近,有事儿也会多多问过这当爹爹;一般的,只要跟那些个继子面上过得去就行,虽没什么大功劳,也不会有什么过错;要真摊上个心思坏的,除非你跟她撕破脸,否则,就是你应付的过来,也挡不住她的麻烦多。
魏太太问道:“老爷,可曾打听过这石姑娘的性情如何?”尤老爹道:“我没能从索绰罗府上打听到这姑娘的事儿。这石老爷到底替皇上管理过国库,又能被皇上说是一丝不苟,赐了石姓的。他家府上那个治家之严,就连府上的门房都睁着大眼,盯着府上来往的人,唯恐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条小差错。我倒是从宫里的太监那里打听了点儿石姑娘的事儿。说是这石姑娘是石大人的嫡次女,倒教养得又不比嫡长女差了哪儿去。这石姑娘倒是听着也是挺有主意的人,为人倒也明理明白,不是那浅薄之人。”魏太太听了,口中只念佛。为绵心里也有了点儿底儿。不怕人明白,能干,就怕人糊涂,现在太子这边儿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剩这最后一抖擞了,要是真让个糊涂人在这个时候生些麻烦,这不是添乱嘛。尤老爹说道:“这一转眼,太子妃去了已经快一年了,过得可真快!为绵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好好跟唐嬷嬷和杨嬷嬷好好学学,我不指望你给家里捞什么好处,你只要能在里边保住命,好好活下去,就行。你要是嫁到门户相当的人家,我也不多说你了,反正我能照顾着点儿你。现在,定了皇家,我也不能替你撑腰,只能靠你自己了,在皇家,你一不小心丢了命,我也没地儿跟人说理去啊!你现在好生跟两位嬷嬷请教,只要你能得了嫡妻的体面,有个儿子做依靠,我也就放心了。”为绵若真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可能还领悟不了尤老爹这话的意思,意识到这话的重要,但为绵上一辈已经在社会上生活过两年,再想想尤爸爸以前教导过的话,可不是她自己后来能在大城市站稳了的关键嘛,现在尤老爹的话也是这个道理,只要能做到尤老爹说的这个程度,为绵只要不钻牛角尖,为绵的下半辈子肯定舒服的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34 康熙五十八年公元1719年 戊戌(4)
指婚后,由钦天监算出合适的日子,皇上就下旨该日太子迎娶继福晋。且不说那些六礼的过程,就说毓庆宫内的人,上到侧福晋格格,下到丫鬟嬷嬷和太监,心中都对这新太子福晋有些揣测,这位女主子到底好不好相处。
第二天,太子先带着继福晋往乾清宫去拜见皇上。皇上见太子和石氏神情都还自然,也就稍稍放下心来。后宫又没有太后皇后皇贵妃,至于贵妃及以下妃嫔,太子和太子福晋也不用行礼,虽说不用拜见太婆婆和婆婆,但也要认认人,于是,因是庶母有些避讳,太子先回毓庆宫了,太子妃为从一品,而后宫妃嫔最高的佟贵妃,也不过二品,于是,到了承乾宫,倒也没人需要石氏拜见,倒是佟贵妃请石氏坐了,由佟贵妃领着众妃嫔向太子福晋石氏行礼拜见,石氏等众妃嫔行完礼,起身拉起佟贵妃道:“各位娘娘请起。”佟贵妃顺势就起来了,石氏和佟贵妃落座,其他妃嫔也跟着依次落座。选秀的时候,佟贵妃和惠宜德荣四妃,是见过石氏的,今天主要是认认这五人以外的其他妃嫔,另外除了膝下有阿哥和格格的贵人常在和答应需要知道一下外,就不必了。石氏跟佟贵妃和其他几位妃嫔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了。
回了毓庆宫,和太子一起用了膳,就传侧福晋和格格们进来敬茶,等这些侧福晋和格格依次给石氏敬完茶,由弘昂打头,给太子和石氏磕头,第二个,就是弘为,几个侧福晋原想着弘昂和弘为兄弟会因先太子妃不服这继福晋,今见了这兄弟俩神情自若,没什么不满,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其余庶子格格也上前磕头,一一见吧。太子道:“李佳氏、林氏和唐氏你们回去把账簿钥匙都整理好,给福晋送过来。”,转头跟石氏说道:“毓庆宫内之事,就劳福晋费心了。”石氏听了,心中不觉有些甜蜜,说道:“这正是我分内之事。”底下的李佳氏等人心中更是失望,但这继福晋到底年龄小,又没过宫内之事,怕是经不住事儿,倒是太子失望了,这管家的事儿倒是可以彻底拿过来。程氏在一旁老实呆着,不言语。太子见了,到底是和石氏的新婚,也没表露什么。
转眼之间,太子大婚已一个月了,太子也不用再在正殿了,月后的第一天,太子就去了程氏房内,倒是经过这一月之期,太子与程氏倒有些小别之趣,俩人感情直追从前,除却初一、十五,太子都待在程氏的院里。石氏见了太子的这一番作为,顿时清醒过来。在初一十五的时候,也跟太子说:“爷现在,正是最后的紧要关头,切不可马虎大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爷小心谨慎点儿,总是道理。”石氏年纪都可以说是太子的女儿了,因此,太子对石氏总有些对女儿般的容让,现在听着石氏的劝告,心里也能记得一些,于是,一月之中,太子又挪出四五日来专门一人歇在书房,也看了些朝廷上的事儿。
太子看着弘昂也出了孝,皇上让内务府给建的王府也完工了,想着瓜尔佳氏在世时,为弘昂选妻的一番忙碌,就找皇上请示弘昂成亲的日子,皇上定了十月初十,就下旨给内务府和尤府,准备万世王成亲之事。
尤府,魏太太跟尤老爹商量着为绵的嫁妆,为绵嫁过去是特等铁帽子王福晋,是除却太子福晋外,最为尊贵的皇室嫡妻了,这嫁妆按说也该只比太子福晋次一等,但尤家没什么底蕴,直到尤老爹起势,尤氏族里才渐渐走上官宦之途,为此,魏太太心中很是为难,倾一家一族,为为绵做嫁妆,就是自己愿意,族里也未必真心乐意,魏太太把这些说与尤老爹。尤老爹想了想,说道:“不必了,这些年,除却族人考上进士的,我一帮着找了实缺,其余族人也没帮上什么忙。这些恩德不足以他们倾家一报,那真能做出倾家之事之人恐怕也是对咱家趋炎附势,大有所图,我得了心也不安,还是推了族人的话吧。家里有多少东西,我心也有数。你放心,为绵是我女儿,德福也是我儿子。为绵的嫁妆压住场面了,与为绵有益,也对德福有利。那朋友之交,大多数的都是以利相交,或只可共富贵的,就是有那可共患难的,但相互之间差别渐渐增大,往来也就少了,最后也就淡了,只有骨肉亲戚,才能贫穷富贵同相随。这个道理,相信为绵心里也明白。我到天命之年,德福才不过加冠,要是你我有个万一,德福上无长兄相帮,会昌看着官途也就高不过四品,再者,会昌也有自己的儿子,外甥再亲,也越不过他那孩子去。你让德福去依靠谁?骨肉亲情,只有为绵和德福才是最亲的两个人,只有俩人相互依靠,又有血脉相连,才能放心。就是你我长寿,但我早晚要退下来的,到那时德福到底没有帮手,只有为绵和德福俩人相互支应,才能咱家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