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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的恩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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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酒气告诉我,他是凯歌。可是他这么晚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呢?我听见他从嗓子眼里低沉地在呼唤着:“良子,你睡着了吗?”那声音十分忧郁,充满了不安与烦恼。我假装睡得很死,想突然一叫吓他一吓……嘿嘿那可真好玩。 

他伸出手,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呼吸很急促,我几乎都能听见他的心跳。 

“良子……你在想什么啊……良子……”他哽咽着,自言自语,我感觉到他的手里充满了一种熟悉的力量,那种感觉和骆海庭在抚摸我时是一样的。只不过凯歌更加轻柔,带着几分失落,几分无耐。我心里恐慌起来,我好象已经预示到了他的情绪。 

“良子,哥不是人,不是人……可是哥心里……憋得难受啊……” 

“哥知道自己不配,可是,哥,真的很……”他把手埋在我的身前,颤动着触摸我的皮肤,他很克制,怕把我弄醒。我僵硬在床上,脑海一片空白,从我心低传来的一种焦躁的感情让我没有力气动弹,我索性让他在我身上摸着。他把鼻子靠进我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什么,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我一下子伸出了胳膊抱住了他的头。他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慌忙挣拖,呆若木鸡地站在我身旁。 

“你不用说了,凯歌。我都明白。”这个时候我很坦然,这一层窗户纸还是我戳破会比较不那么尴尬。 

“凯歌,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你难堪。”我语气极其平静,尽量不让他紧张。他伫立在黑暗中很久,忽地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嗓音嘶哑地说:“良子,哥不是人,哥是畜生,你能原谅哥吗?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哥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我的心里绞痛着,我见到这个过去是坚强的粗野但为了保护我拿刀捅人的小地痞,现在是精明强干的有时残忍蛮横的大老板,象个求饶的小孩在我面前痛哭,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凭什么要让他在我面前如此不顾尊严,又凭什么要让他自责懊悔?是谁在我灰暗的童年里带给我安全感和保护?是凯歌。是谁在我被人欺辱时拿起刀反抗?是凯歌。是谁在我最需要钱来救命的时候一掷千金?是凯歌。那我又对他做过什么吗?没有。我只把他当成挡箭牌,有麻烦时想到他;把他当成出气筒。在自己寂寞无聊的时候才会找他吃喝玩乐当发泄。我无论作为兄弟还是朋友都可以说是忘恩负义,毫无廉耻可言。 

我想,今天也许是我该对凯歌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我蹲下来,一言不发地抱住凯歌。凯歌战战兢兢地用他胡茬坚硬的下巴触摸我的前胸,没多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抱起我,果断地把我压在他的身下。我不太适应这种方式,这让我感觉自己象一个女人在被蹂躏。我发现他的下身早已坚挺难耐,我一面抵抗着他汹涌澎湃的亲吻,一边给他脱掉了裤子。凯歌身材十分健硕,他很会保养,也注重锻炼,浑身的肌肉坚硬得象是一块块钢铁;他可不象骆海庭那么好惹,他是完全主动的,而且他十分有经验,当他亲吻过我身上每一寸领土后,他不容我反抗,一下子就把我翻过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有些害怕;可是我已经没有拒绝的机会了,他粘湿的手指已经再往我的私|处挑逗了。我感觉自己在劫难逃,也知道这是老天对我的报应。我咬紧牙关尽量忍受着,我的手死死抓住床前的铁栏。 

“良子,良子,哥真心对你好,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啊……”他气喘如牛,可是嘴里的话还不停下来。我被他弄得很痛,可是我强忍着,不想扫他的兴。我“嗯”了一声。他好象很满足,终于在一阵嘶咬之后,我感到他的生殖器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脑里“嗡”的一声,剧烈的疼痛让我失去了知觉。我想喊,可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把我的声音堵在喉胧里,我只是闷声叫了一下。凯凯歌不停地抽插着,我只感到一波波炎热的浪潮把我吞没,我在浪尖飘摇着,旋转着,看似快乐无比,但这个世界只有一种感觉留给我,那就是真切的痛。 

我的身体随着凯歌在摆动着,可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看见了幻觉,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海,海水是黑色的,我长出一只翅膀在吃力地飞着。我的身体很重,我感到自己马上就要掉下去了,掉进深不见低的大海中,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淹没。 

“良子,哥不让别人欺负你……”在凯歌She精的时候,他喊出了这句话;我想,这是他很真心的话,用别人的语言来翻译一下,大概就是:我爱你。 

早上外面下雨了,很凄惨的那种雨,稀稀啦啦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会停,天空灰暗无边,看不出是早上还是傍晚。我和凯歌都醒了,他搂着我,我什么都没有穿,靠在他同样赤裸裸身体上。我们都说不出话来,我们之间的沉默象是一张被撕扯过的网,破破烂烂,却纠纠缠缠束缚着我们,松得尴尬,紧得生疼。我转头观察着仰望天花板的凯歌,欣赏着他性感的上身,他昨天刮掉了胡子,但今天明显就又长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茬,突然间我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了,因为我发现他的脸上竟然起了一个小小的青春痘,他都二十八岁了,在他那刀削斧刻成熟的脸上,那个小东西是那么突兀,那么有趣。 

他被我的笑从失神落魄中唤回,他呆呆地不理解地看着我,用眼睛在说:你笑什么? 

“凯歌,其实你不用想太多的,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开解他一下,打破这僵局。 

凯歌笑了,但他马上就收敛起笑容,他很严肃地说:“你在报答我。不是么?” 

“我靠,我报答你什么?我欠你什么?”我被人说中了心事,觉得没面子,匆忙狡辩。 

“良子,你不用对我来这套;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在耍什么鬼心眼。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身上那个东西,是纹给谁看的?”他竟然问我这个问题。 

“是骆海庭。就是我从西郊造纸场背回来那个。”我不想在再他隐瞒了。 

“你是玩他吗?” 

“我不知道,我想我是把自己玩进去了,嘿嘿……我就是这么贱,打我小时候你就知道的。” 

“值吗?” 

“哼,有什么值不值的,反正现在都兴纹身,再说了,我又没花钱!”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良子……” 

“干嘛?” 

“你那里,还疼吗?”凯歌很愧疚地说。 

我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告诉他:“我要到公安局去告你,说你强Jian大学生!” 

凯歌脸色变了一下,好象很紧张。我见他这么不经吓,乐呵呵地说:“你看你那样,是不是被公安局抓怕了?”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很过分,就打住了。 

“良子,对不起。”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哎,我觉得你技术很熟练呢?你和很多人这么玩过吧?你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懂。”我在他面前就是改不了贫嘴的习惯。他没回答,但我看他很慌张,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走路的时候,我发现这很困难。我一动就会疼,我只有慢慢小心地走,凯歌没说什么,开车送我回学校,到大门口我就让他回去了。在我临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良子,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几步,耸耸肩对他说:“你不是我哥谁是我哥?我好不容易找一大款哥,还要赖着他呢!” 

凯歌点点头,戴上墨镜,关上车门远去。我望着他车子远去的背影,感到无已名状的困惑,我想,我是还清了一笔债呢,还是又添了一笔欠款?这时候迎面看见寝室的老三走过来,我招手喊他:“三哥!” 

“你小子,夜不归寝。到那里鬼混去了?” 

“还说呢,我昨天去蹦迪,扭了腰,我都走不动了!” 

“唉呀,严重吗?我背你!”老三热心地说。 

时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在不知不觉中冲走了我们的生命,也带走了我们青春中美丽的年华。在经历了喝酒喝到吐胆汁说胡话抱头痛哭,照相写留言摆尽了姿势说尽了好话的毕业之后。我在我父亲的安排下和黄文英双双进了市外贸公司工作。公司经理是我爸爸的老同学好朋友,我也提拔的很快,不久就混了一个部门经理。黄文英因为外语出色,经常和洋人谈判,也在公关部身居要职,不过她最漂亮的战役是以绝佳的气质和出众的能力击败了所有对我眉飞色舞的白领丽人们,捍卫了她对我的主权,宣告了我们未婚夫妻的身份。不过我还是常常见到秘书小姐亲切的微笑和过度热情的帮助,虽然步入社会,参加了工作。但我生活的世界并没有本质的变化,人人都在羡慕我和黄文英,同事巴结,领导爱护,一切都和在学校里没什么两样。 

我现在自己租了一间公寓,黄文英隔三差五地来帮我打扫一下,她夸奖我说我从学校毕业后人利索多了,也知道保持房间整洁了,衣服也总是很干净。我偷偷地在笑,因为我大多数时间都死赖在骆海庭那里,白天他上学我上班,晚上在一起过着既甜蜜又淫乱的日子。我们都很小心,老天也很成全我们,没有出什么状况。 

我也曾回学校去探望过许小果,但都没有找到他。他的同学说他在外面打工,很忙的,不过他的学习依然很不错,学期的单项奖拿了五个,外语六级都过了,我想我对他说的话还是有效的,很欣慰,也就再没找过他。我想人都是会慢慢长大的,成长过程中犯错误总是难免,最重要的是懂得迷途知返,浪子回头。而凯歌在那个夜晚之后,总是躲避着我,我打电话他也不接,而我工作了以后不再有太多时间玩,很少有机会见他。唯一让我高兴的是,我和骆海庭越来越亲密无间的关系。 

当骆海庭第一次见到我纹在身上的图案时,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他只是酷酷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纹着好玩的。” 

“呸!就会跟人家学。” 

“对啊,我就爱跟人家学。” 

“那我去死你也去死啊?” 

“行啊。你先去死吧,我买的哈蜜瓜就可以一个人吃了。哈哈!” 

“哼,那岂不便宜了你,我不要死了,我说一句话你跟我学就行。” 

“那你不许骂我。” 

“我才不骂你呢,你这人脸皮厚,骂你根本没效果。你跟我说……” 

“说什么?” 

“说……” 

“什么啊?” 

“我爱你。” 

“……” 

“说啊!” 

“我爱……你” 

“真的?” 

“真的。” 

第十九章 

又到了十一国庆节的假期,我一边对着镜子在努力寻找自己脸上有没有苍老的痕迹,一边盘算着一些我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我参加工作以后,越发注意自己的外表,从指甲到头发,裤线到领带我都巨细无疑地修饰着,黄文英对我的转变很是满意,她挽着我的胳膊出入公司的大楼时脸上骄傲的神态自若的表情也在向所有女性员工宣告:我们是未婚夫妻。 

随着我工作的稳定,家庭压力也在升温。黄文英的父母向我屡屡暗示他们想到北方来见一下我的父亲,磋商一下婚姻。而我父亲也在我工作的城市里给我买下了房子,并在电话里很直接地表达了他想在今年看到我结婚的意愿。我没有理由再等了,我决定要组织家庭;而且我想我是很喜欢也很希望黄文英作我的妻子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我要和骆海庭分手,这种想法我连想都没想过,我要采取一种很中庸之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凭我的聪明才智,鱼于熊掌兼得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你照完镜子没?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臭美了,我都给你记着时间了,你在镜子前面都站了半个钟头了。”骆海庭斜着眼对我说,他刚洗完澡,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混身还湿淋淋的。我白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对着镜子说:“镜子啊,镜子啊,告诉我吧,谁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啊?”接着又变了一个腔调说:“主人,我知道,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是我们家庭庭啊……” 

“你个大骚包!”他扔过来一只拖鞋,砸在我的屁股上。我张牙舞爪地冲到他身旁,一下子抱起他,把下巴贴在他的胸脯上来回地摩擦。他挣扎着,笑得都喘不上气来。我把他放在床上,很温柔地说:“庭庭啊,我要回家几天,等我回来我有奖励给你啊。” 

他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了我好久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把一只手伸到他的浴巾里,嘴唇靠在他的脸很近的地方。他想来吻我,我左右回避着,他亲不到。看着我坏坏的笑他象做贼一样很小心试探地说:“有什么了不起。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亲过了的。” 

我不以为意,因为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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