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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样辅导自己的子女读书?您对他们读书有要求吗?
找机会跟他们讨论一些问题。
为什么有人读书很多,却成为“书呆子”?
我认为,首先得说清,做书呆子,也没什么不好。在当前过于浮躁的社会风气中,书呆子不是多了,而是少了。真正成就大学问、大事业的人,还是得有一点“呆气”的。当然,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把自己读成一个书虫,一个只知把书装进自己肚子里,而不知去运用的“破书包”,意思也不大。说到底得明白,读书只是一个手段,得实践社会和人生,才是真功夫。
有些青少年迷恋上网和看电视,您的忠告是什么?
网和电视都是好东西。但一定要做它们的主人,而不能做它们的奴隶。试着问一下自己,我是它们的主人呢,还是它们的奴隶?经常这样问一问自己。
您上网吗?也看e…book吗?
上。也看。但绝不被它们“俘获”。
读书能不能吃“快餐”?
可以吃快餐。但不能只吃快餐。连发明“麦当劳”的美国人都知道,麦当劳吃多了,血脂高,易患冠心病。咱们就更别钻进“麦当劳”里出不来了。
相关链接:陆星儿 陆川
陆星儿,陆天明之妹,作家。陆氏兄弟姐妹四人,陆天明排行老大。小妹星儿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著有长篇小说《留给世纪的吻》、《精神科医生》、《我儿我女》,中短篇小说集《呵,青鸟》、《天生是个女人》、《傍晚请别敲门》、《一个女人的一台戏》、《美的结构》、《女人的规则》,散文集《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我是母亲》、《女人的出头之日》、《心有一处文库》、《潜在美人》、《白宫外的长椅》等。
陆川,陆天明之子,电影导演新锐。毕业于南京解放军政治学院英语系,后考进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研究生班。而立之年,他导演的一部《寻枪》异军突起。
巴丹:谈哲学之用
巴丹
《苏菲的世界》是一本关于哲学史的小说。销量目前最保守估计,也有900万册。这本书让哲学走出象牙塔,成为热门书。
如何向一个人解释什么是哲学,是一件很难的事。如何告诉一个人哲学有什么用处,更是一件无法做到的事。
比如陆天明近期开始“找补”的哲学书,也许是读至无可读处,才会去读。但哲学绝不是哲学家的事,关于宇宙,关于人生,人总是逃不出哲学的天空。
如果在一个人的书单中找不到一本哲学书籍,这无论如何是一种缺憾。
关于哲学是什么,有很多答案,但从来没有一个答案让大家都满意。哲学到底要求证什么呢?也许,它是对宇宙、对历史、对生命的根本意义的追寻,是对一切事物的根本出发点和最终归宿的探索。
实际上,一个人可以不做什么“家”,但必须是一个哲学家。哲学的目的,在于发现更光辉更灿烂的生命,在于更深刻更完美地表达自我,给生命以勇气、信念和智慧。比如,从一座建筑物上,你可以发现建筑家的哲学思想。表面是钢筋混凝土,瓷砖马赛克,背后则是对人和自然、人和人、人自身,对“有”和“无”、“虚”和“实”、“远”和“近”等诸多关系的理解和安排。于是,建筑也就有了“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新自由派”、“雕塑派”、“感性主义”、“粗野主义”等等哲学理念。
再说哲学有什么用处。很多人不喜欢读哲学书,是因为看不到哲学的实用价值。
哲学对于个体生活的意义是因人而异的。人的心灵要有归宿,要有支撑,它有时候是无形的。而这种无形的精神之用,往往比物质的实用更有用。一般说来,个体生活实践的层次越高、思考的层次越高,哲学就越为他所需要,对他就越有用;相反,当个体的生活实践和思维层次越低、越狭隘,哲学就越不为他所需要,对他就越不直接有用。在人类历史上,越是伟大的科学家、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甚至包括大艺术家、大军事家、大企业家等等,越是特别关注哲学,他们在具体学科或事业上的成就往往有着鲜明的哲学的印记。
如是,则哲学不可或缺。有着哲学质量的人生,有着形而上思考的人生,才是美丽而华贵的。
二月河:随缘读书 学问自在
读书不求甚解也其乐无穷;读书偶得甚解,则可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
二月河的前半生都是在“厚积”,而读书搜集史料则是他“厚积”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他500万字的清帝系列历史小说《落霞三部曲》,即《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传遍中国,走红海外。
书约二月河
巴丹
二月河出身于书香门第,祖籍在郑州。他祖父的一代,就有四个人分别是秀才、贡生、举人和进士,而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1938年参加抗战的老八路。虽然从军打仗,但他的父亲对于汉史,特别是西汉史很有研究。这也许是他从事文学创作的家庭氛围吧。由于历史的原因,二月河也是十余年从军。30岁之前基本读完二十四史、37岁才立志写小说、44岁方始成名的二月河,前半生都是在“厚积”,而读书搜集史料则是他“厚积”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
读二月河的帝王系列小说,最让人惊奇的是,那浩如烟海的史料,在作者笔下却运用得那样自如,似乎是信手拈来。而作者对清代历史、文化、政治乃至社会百态的熟悉更是令人感叹不已。二月河500万字的清帝系列历史小说《落霞三部曲》,即《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传遍中国,走红海外。
二月河简介
巴丹
原名凌解放,1945年生于山西昔阳。1968年入伍,当兵10年。现任河南省作协副主席,中国《红楼梦》学会河南理事,河南省南阳市文联副主席。二月河40岁开始文学创作,致力于营建“帝王系列”。以描述清代皇帝康熙、雍正、乾隆的三部长篇历史小说名闻天下,《雍正皇帝》问世后曾荣获河南省政府文学大奖,并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二月河的作品共计500多万字。已出版的自选集内容包括发表在全国报刊上的随笔、诗歌、散文等。
二月河书缘
巴丹
改变您人生的书是什么?
我不认为有哪一本书能改变人的命运。从我自己来说是一种不自觉的激励过程。我读书过程中没有什么功利目的,但是当读了很多书时,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种积累,一种创作的欲望。
您读的第一本经典作品是什么?
印象比较深的是在文革中读到的一本没有头和尾的作品,只记得是一本国外作品。少年时期读马克·吐温的《王子与贫儿》,这本书对我影响也比较深。
您怎样看待读书与做人的关系?
写书也需要一股气,人在禀赋方面如果不太正的话,写书的时候可能就会偏颇,这里面有一个读书人的自我感受问题。读一些很差劲的书,甚至影响到人格的书,很可能写出来的东西社会效果不好。写书的人可能心理不太健康,在掌握知识方面走了偏激的道路,写作的时候必然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对您读书生涯产生重大影响的人是谁?
最早是我父亲。我在五六岁时,他就给我讲《西汉演义》。他在给我讲《西汉演义》时,书中大段大段的文字都能背诵。
您读书的方法是什么?
我主要是读明、清时期的文章,读得多了就像读报纸一样(读书百遍,其义自现)。
您的读书格言是什么?
读书不求甚解,人生一大乐事。爱读书这一条,我至死不会变。
您读书有什么捷径吗?
这是有一个过程的,开始的时候拿到一本书不知道好歹,以后读多了,才发现不好,最后就放下了。读多了,一本书到手,翻几页,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档次,档次不够就不读了。这里面主要是对语言的感觉,随着你自己的层次提高,你在识别书的档次上也在不断提高。
您读的第一本名著是什么?
我9岁读的《西游记》。
您怎样辅导自己的子女读书?您对他们读书有要求吗?
我女儿现在读琼瑶,这是她的感受。现在她不爱看我的作品,没有什么不正常,有一天也许会爱上我的作品。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天地,尤其在读书这个问题上,一定不要干预。在读书的过程中,她自己会有所判断,逐步建立她自己的读书思维和心理体系,这样一个过程,最好不要干预,但是要引导她。
二月河:随缘读书做学问
巴丹
年轻时读到《五柳先生传》,一下子便被吸引了。“先生不知何许人”,“好读书不求甚解”,也觉新奇洒脱。这和先贤韩愈讲的“术业有专攻”,和老师们聒噪的“精读慎思”,怎么瞧都带点别扭的味儿。这点迷惘困惑一直萦绕了几十年,以至于一直以为陶渊明老先生是在自嘲,是随便的一句调侃。后来渐渐地步入中年,心中眼中浮翳渐去,才晓得那是一种境界,一种读书治学的方法。
说到自己读书治学,想了想,其实是没有什么章法的。“文革”时在部队锻炼,有条件偷偷读到二十四史,但每天不停地看“本纪”、“世家”、“列传”之类,有点“千篇一律”的感觉。那固然比“三忠于”、“四无限”之类的事儿有意思,但还是不能满足,只好见书就读。从《中国哲学史资料简编》到《奇门遁甲》,从《儒法斗争史》到《基督山伯爵》,今天读《皮克威克外传》,明天又是《宋元学案》;忽而读到《第二次握手》,倏然又读《辞海》、《诗经》、《楚辞选》等等什么的。看见什么读什么,摸到什么读什么。为名为利研读治学的心思不但没有,连想想也自觉渺茫而且“有罪”。
当时读到的书都是战友、朋友暗地传借的,有的有个封皮儿,有的没有,既无头也无尾,烂得像用久了的尿布片子。读到最后,只记得几个片断情节,著述人是谁、何时出版、定价几何,统统都懵懂。然而,就是这般瘟头瘟脑地读了去,居然也得了不少的文史哲知识。后来,条件好了,有条件系统地连缀贯串一下,也就成了有用的知识。写《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的原始积累就在这个时期。当时真的没什么目的,有点像一只饥饿的羊,到了一片草地,见什么草都拼命吃。有一个词现在很少用了,那叫“羊狠”。
所以我认为,读书也好,治学也好,是不宜给自己划定一个框子的,相反应该随缘。倘使你要当冯友兰,要当任继愈,当孟森,当戴逸,当周远廉、冯其庸这样的,那也是非有兴趣不可。博之外非要下功夫“求其甚解”。这些先生的文章道德都建立在严谨的逻辑思维上,精金美玉般琢磨钻研,苦心孤诣地构架。那是他们讲究读书治学的“博”与“专”使然。但若是二月河之辈,虽也讲个兴趣,但似乎就不妨粗放些了。即使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吞而下,快何如之?而且人参果的营养也未见流失。
所以要根据你自身的条件来办,这就是我想说的“缘”。读书本身就比打麻将有意思,是其乐无穷的事。读书不求甚解也其乐无穷;读书偶得甚解,则可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于初涉学堂的青少年,更不宜画地为牢。套一句《山门》里的词儿——“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如此便是好。
巴丹:立体阅读和沙发上的“土豆”
巴丹
自从电视诞生以来,读书与看电视,就构成矛盾,甚至有些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在电视与书籍争夺眼球的旷日持久的战争中,电视似乎占了上风。据有关调查显示:目前中国人一天的闲暇时间中,看电视为3小时零6分钟,读书看报听广播共约半小时。但事实是,书越出越多,出版业仍被视为最赢利的行业,全国一年出版图书14万种,图书总码洋连年递增。尽管面临来自电视、网络等媒介的挑战,对于许多人来说,阅读仍然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一种活动,大约25%的成年读者和20%的小读者认为,读书能带给他们电视和计算机所不能
给予的东西。对于读书人来说,阅读同样历久弥新。
所以,各种媒体并非可以互相替代,你死我活,也并非对眼球简单地瓜分,而是以自己传播方式的独特性和传播内容的相融性吸引公众更多的注意,激发人们对信息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