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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鼓起的气儿如瞬间被戳破的气球般,扑哧着顿时消散了。这石之轩明明背对着她,却跟长了眼睛似得,盯着她这般牢,是要作甚?看犯人么?
“磨磨蹭蹭作何女儿姿态?”正想着,又是一句略带斥责的男声传来,石之轩已经停住了脚步,眼神深邃的望着‘祝玉妍’,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不必麻烦邪王相送了,玉妍急着回阴葵派……”‘祝玉妍’一惊,忙不迭的道。话音未尽,石之轩淡淡的投来一瞥,气势迫人,眼底的厉色清晰可见。‘祝玉妍’怵然一寒,剩下的话顿时失了声,脑海中只一个念头转瞬即逝,这……是在威胁人吧?
石之轩看着她磨蹭的动作,似乎极为不乐意与他扯上关系,不由冷笑一声,长臂一捞,瞬间搂住了她的腰,提起纵身跃去。
“啊――”,不待‘祝玉妍’回过神来,腰间忽的一紧,她反射性的惊呼着,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景致迅速的变化,她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石之轩压根没经过她同意就搂着她的腰!第一次还可以说是不忍她栽进水里而英雄救美,可这一回呢,不打招呼就搂人,这是耍流氓吧?绝逼是耍流氓!
“男女授受不亲,邪王此举委实不妥,还请放手。玉妍自会行走。”‘祝玉妍’心内直把石之轩骂了个狗血临头,顺带还问候了他家所有的亲戚,语句不带重复的!可不论她心内如何诽谤暗付,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见变化,唯有一双水眸明亮的惊人。
“别闹。”一只手横空而来,压着‘祝玉妍’的头细致轻柔的按进了怀里,顿时浓郁的清新茶香随着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缭绕在鼻息间。
‘祝玉妍’怵然僵直了身体。
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后退着,四月初的风夹带着植物的清爽气息,吹拂在面上却犹有丝丝的寒意袭来,因着飞快的速度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儿。
石之轩纵身快速的踩着亭台楼阁渐渐消失在洛阳城内,身形如风,尚未察觉,便以飘然消失。出了洛阳城,他转个弯儿,越过枝头,踩着山峦石壁,很快找到一处山洞,
放开‘祝玉妍’,他一掌拍出,掌中不曾含有多少的内劲,掌风疾驰,瞬间卷起山洞内满地的尘埃落叶被他一掌打向洞外,枯枝落叶腐烂产生的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湿凉的空气。石壁上一道山泉水滴穿石,声声清越。
原来……武功还可以这样用!‘祝玉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看着瞬间化身为吹尘器的邪王,很是无语,放着舒适的客栈不去,却偏偏喜欢寻个山洞安置人,这是特殊癖好么?
“坐下。”石之轩盘膝在削平了棱角的石头上坐下。
‘祝玉妍’如今厌烦透了他淡漠的语气,顶着一张冷冽的俊颜却偏偏做出事儿跟个恶霸似得强迫人,他的官配不是碧秀心么,不去对着官配献殷勤,反而压着她帮她疗伤,也不知她哪里戳中萌点了,竟似与在凉亭里换了个态度。
心下不由防备愈重。然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听命在他对面盘膝而坐。
石之轩看着她敢怒不敢言,只凶狠的瞪圆了眼儿如虎崽似得,眼底溢满了水汽,端得是可怜的紧。却又偏叫他忍不住想要逗弄……这种情绪他已然很久未曾有过了。
他明明心知肚明眼前的少女是阴葵派历代以来最为优秀的圣女,诡谲狡黠,楚楚动人的眸子里是你永远也看不透的算计与深沉,却不知为何偏偏触动了他的心,令他一再的想要扯掉她面上三分故作四分真实的娇俏,以及不动声色间泄露的算计。
若是她人这般心机深沉,定然会惹他不快,可‘祝玉妍’身上却偏偏有种独特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风流与真实,令人为之沉醉,哪怕知道她在算计,依旧忍不住迷失在她眼中的笑意里。
“坐好,气涌丹田,摈弃外物,心神守一。”石之轩望着‘祝玉妍’即使坐下了却依然灵动的转着眼眸,狡黠如狐的模样儿,忍不住就要摇头,忙轻声厉道。
“玉妍可以自己疗伤哩,不敢劳烦邪王。”话音未落,石之轩淡淡的哼了一声,这一声携着丝丝缕缕的内劲顿时压制了‘祝玉妍’的挣扎,眼看着石之轩脸上不耐烦不容拒绝的神色,她咬着嘴唇,低低咒骂了一声,却因着实在不敢跟他撕破脸皮儿,只得期期艾艾的伸出手掌与他相合。
一股炙热的真气从相触的手掌间传来,热得灼痛了‘祝玉妍’的皮肤,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然而掌中传来的强烈的吸力却根本容不得她退缩。
一如石之轩,强势而霸道。
‘祝玉妍’的心底怵然涌现出难以言语的感觉来。然而不待她细细追究,石之轩忽而喝道:“莫要分心。”她反射性的倏地坐直了身子,气闷之中却又无奈的放下思虑,心神渐渐沉入到了真气的运行中去。
时间在疗伤中分分秒秒的逝去,天色悄无声息的暗淡了下来,夕阳斜照,金色的余晖穿透石壁间的缝隙光芒万丈照耀在山洞内,点点细碎的金色光芒调皮的跳跃在两道身影之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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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祝玉妍’收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的便是篝火之上驾着一只烤的金黄酥脆的大鸟;似乎是雕类;体形庞大的很。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篝火旁,石之轩从脚边的一堆枯枝里不时捡起一根;扔进火堆里;篝火熊熊燃烧;几点火星闪耀着橙色的光点随着他抛进去的枯枝飘然而起;却又在转瞬间暗淡;化作尘土。
他添火的姿态随意而洒脱;显得很平常。可‘祝玉妍’看着却觉分外的别扭,她总觉得;石之轩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带着难以言语强烈的迫人气场,与人群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该清贵逼人,而不是在这山洞里风餐露宿。
念头闪过,‘祝玉妍’干脆双手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石之轩添火加柴,看得津津有味。
“吃吧。”石之轩瞥过头,恰巧望见‘祝玉妍‘明亮的双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微不可见的顿了下,一手拿下翻滚着油汁的烤野兔,撕下鸟腿递给她。
“谢啦。”‘祝玉妍’笑意浓浓,毫不客气的接过鸟腿啊呜一口咬上去,顿时鲜香的肉味弥漫在唇齿间,她享受的眯起了眼,满足的咀嚼着食物,脸上的表情像极了餍足的猫科动物。
仅仅只是看着她的吃相便觉手上的兔肉似乎更加的鲜香了几分,勾起人食欲大开。石之轩嘴角一闪而逝的温和,撕下剩余的鸟腿同样斯文的吃了起来。
夜色渐渐深了,吃饱喝足后,‘祝玉妍’看着狭小的山洞蹙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是什么好话,便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也没有这般随意的。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色淡漠,似乎万事不经心的石之轩,欲言又止,思虑片刻,干脆也不休息了,直接练功罢。
既然石之轩都亲自替她疗伤,想必也不会趁着她练功的时机出手吧,更何况她也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恶意。
思及于此,‘祝玉妍’干脆盘膝在石头上坐下,两手捻成兰花指,安放在膝盖上,正欲运气,忽的却听石之轩面无表情道:“一个时辰前,山洞口盘旋着一只大雕,想必是阴葵派的信差罢。”
阴葵派素来不爱养白鸽送信,魔门中知道的不多,但却瞒不过石之轩的。起因还是‘祝玉妍’鉴于前世那些武侠连续剧里时常看到飞舞的白鸽被主角或反派给捉住而感慨了一句,此后阴葵派便改了蓄养白鸽的传统。
‘祝玉妍’顿了顿,笑道:“那是我阴葵派的雕儿,那雕儿呢?”她早在到达洛阳之时偏传了信给据点的下属,让她们尽快打听碧秀心的下落。如今雕儿飞来盘旋不去,想必是有了碧秀心的消息了罢,‘祝玉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尊大神给送出去了。
石之轩不语,目光掠过‘祝玉妍’,落在了她脚边的……一堆残羹冷炙的骨头上。
不详的预感忽而涌上心头,‘祝玉妍’傻愣愣的顺着他的视线移到她吃剩的鸟骨头上,想起自个儿刚醒来时看见的那体型庞大的烤的半熟的鸟,顿时不安的吞了口口水,小小声的问道:“这只不会……就是我们阴葵派送信的大雕?”
石之轩目光暗了暗,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浅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犹带着丝丝邪气。
‘祝玉妍’的目光在石之轩冷眼默然的神色与脚边的骸骨上来来回回的巡视着,半晌才牙关打颤,指着石之轩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这就是我阴葵派送信的大雕?”此时连邪王也不称呼了,可见已然是惊怒至极。
石之轩傲然道:“应当为大雕残骸方准确,正真的大雕,不正在你我腹中么?”
‘祝玉妍’呸呸两声,怒颤道:“你把它烤了吃了,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石之轩你……你个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这吃的津津有味的主人又是什么呢?”石之轩挑眉,“你吃的可比我香,看你脚边的骨骸便可窥见一二了。若想迁怒于人也得找对时机才是啊。”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你……”‘祝玉妍’哑然失声,怒极反乐,“照邪王如此说来,便是玉妍之错哩?咱们且不谈这大雕之事,那纸条呢,栓在大雕脖颈之上的纸条可还在?”
石之轩低沉的笑了笑,目光直视火堆,神色意味不明。
一股无名之火怵然从脚底心涌上心头,直烧进眼里,‘祝玉妍’倏地霍然起立,手指着石之轩颤声道:“你竟然把我阴葵派的书信当引火棒给烧了?”
“你这岂非明知故问?火折子烧火岂能没有引火之物?我看那纸条空白一片,正好引火烤肉,也免得你醒来腹中饥渴。”石之轩语气温和,如同在哄不懂事儿的宠物似得,可说出的话儿却叫人火冒三丈。
“你……”‘祝玉妍’气急败坏,怒而一巴掌直接拍向石之轩,不依不饶,“混蛋,吃我的雕儿烧我的信,我定不饶你!”
石之轩闪身避过她的掌风,同时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一手掐住她腕上死穴,顿时‘祝玉妍’浑身被他死死制住,她挣扎着踢脚踹向石之轩,石之轩冷笑一声,快速的从她两腿间抵住腰腹,微微一用力,‘祝玉妍’身体猛地一震,这下子却是真个的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祝玉妍’喝道,怒火烧得她的眼眸明亮而炽烈,眼底的光芒仿佛要将人灼烧成灰烬。
白痴。
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被猫逗鼠似得被耍得团团转,祝玉妍感受着心底喷涌而上的、烧得她娇躯如花枝乱颤的怒火,惨不忍睹的捂住了眼,她坚决不承认这个又白又二还自以为智计高绝的货,是她自己!
又将眼前这个腹黑的石之轩与她记忆中的精分患者,满世界追着她乱跑的疯子做对比,祝玉妍悲催的发现,不是她厉害下套子一个下一个准,而是这货的智商直接下降了N个百分比!
泥煤的石之轩,这家伙是专门来克她的么?
“冷静些了?”眼看着干瞪眼咬唇瓣,不再怒斥他的‘祝玉妍’,石之轩淡漠道,那话里平静的语气令‘祝玉妍’好不容易方才冷静一些的大脑再次点着了火,真恨不得把他冷漠的脸皮抓个稀巴烂!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石之轩也不在意,眯起眼形成一道极度危险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冷的渗人,如同炎炎夏日一盆冰水从头顶喷涌而下,浇得她透心凉:“想把本座与碧秀心凑作堆?一次性解决两个劲敌?待本座与碧秀心双双隐居便是你阴葵派大展身手,一统魔门之时?端得好算计啊……”语气里说不出来的冷讽。
‘祝玉妍’如遭电击般惊怔住,脑海里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不停的转动着,他是如何知晓她的打算的?
天哪!意识海内,祝玉妍不忍直视的捂住脸,为什么这时候的她会这么的……白目?这种计划你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傻乎乎的说出来?甚至连大雕传书都写的这么清楚明白?难道不知道天上飞的鸟类经常会被灰来灰去的武侠人士或是一颗石子或是轻功给打下来么?
而且,石之轩这货的心机委实也太深沉了些吧,早早眼尖的发现了低空盘旋的大雕脖颈上指节大小竹筒,方才把雕儿给打下来的!根本不是为了肚子额啊!而后更是发现了纸条,用内力烘烤,得知了纸条上的消息。当时看着石之轩脸上阴沉的几乎滴出水的表情,祝玉妍心惊胆颤的很,生怕他一巴掌劈向自个儿。
孰料,他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下了,面无表情的以纸条引火,生起火,又把大雕拔毛剥皮,洗干净架火上靠,压抑的气势令山洞内的空气都在刹那间凝结!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