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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婠婠与徐子陵亦是怒不可遏的模样,祝玉妍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她很有些无奈:“我并非此意,而是……”顿了顿,下定决心般的说道,“我想让你们注意些我儿子消的息!我与他失散这许多年日后也不知还有无机会相认……”
“什么?”婠婠讶异,“师父,您的儿子他……”
祝玉妍不好意思的对上婠婠疑惑的表情,沉声道:“石之轩并未杀他,只是将他遗弃在了洛阳,我查了许久,只知道他被人收养,而收养他的一家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搬离了洛阳,至于去往何处,我寻了许久也没有丝毫消息。如今这世道战乱连绵,也不知我的孩儿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话说到最后已然是悲凉的语气。
婠婠眉头蹙起,连阴葵派几乎蔓延整个中原地区的情报网也没有任何线索,这寻人着实有些困难了。
徐子陵见状张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如同哑炮似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实在是不善言辞,不由给一旁抓耳挠腮的寇仲使了个眼色,寇仲见不得这沉重的气氛,拍着胸脯大声道:“不就是寻人么,这简单的很,交给我们吧!这天下还没有我们双龙寻不到的人!”
“仲少!”徐子陵赶紧拉扯着寇仲的衣角,阻止他大言不惭的话,生怕他尽吹牛,若是办不到才叫糟糕!可不能让娘亲白开心一场。
寇仲视若无睹,问道:“美人娘亲,弟弟有何显眼的特征不?比如胎记什么的?”
祝玉妍断然道:“有!他胸口有个红色胎记,形似铜钱。”
徐子陵猛地一怔,目光如箭直直射向祝玉妍,瞪圆的瞳孔透出难以置信的讶异。
“跟铜钱似得红色胎记?”寇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徐子陵,不由吞了吞口水,“长在哪边?左胸口还是……”
“右胸口!”祝玉妍想也不想的回答。
“右……胸口?!”寇仲怪叫一声,双目瞪如铜铃,“不是吧?”他几乎是傻愣愣的反射性的去看徐子陵,徐子陵已然是一副如遭电击的模样,呆怔的表情几乎没有了反应,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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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失神的对视;心中尽是难以言喻的感觉,失落、欢喜种种复杂的心绪一涌而上,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类似于命中注定之情绪。
双龙甚至产生了飘忽不真实的、恍然如坠入了梦中的想法。
谁能想到就在这间又荒又破的园子里;他们想要一个温暖慈爱的娘,而这个心愿就在下一刻得以实现?更为叫人惊诧的是,这个他们认来的娘亲竟然就是徐子陵日思夜想的亲生母亲?这或许是就戏文中说的;一切早已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缘分这东西当真奇妙的很!
好半晌,双龙才兴奋的、双目放光的回过神来。
“总算回过神来了!”婠婠无奈的看着两人恍惚的神情,“既然回神了,快走罢!”
“娘亲呢?”“美人娘亲呢?”双龙异口同声的问,目光落在眼前空旷的地界上;才眨眼的功夫,祝玉妍已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师傅走了啊。”婠婠没好气道,“就在你们两个神游天外的时候!石之轩这小人,当年掳走丢弃了师傅的儿子,如今师傅非但不能报仇还要憋屈着放下身段去求着人发动魔门找儿子,真个可恶至极!”
双龙面面相觑,徐子陵上前一步,皱起的眉头深深打成解不开的死结,胸口像是憋着口怎么也吐不出去的郁气,逼得他抓心挠肺的难受,“娘亲……”
“该死!”寇仲愤懑不平的咒骂,“找那个石之轩有个p用!他要能找着人谁知道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美人娘亲贸然去找他,指不定还要吃什么亏呢!要是我找些反应过来便好哩,说真的,我到现在还有些在做梦的感觉啊!”
“他找不到难道你就找得到了?”婠婠无奈,“好歹他还是魔门的邪王,一声令下魔门大众莫敢不从!人多了,抽丝剥茧总能找到些线索。若非如此师傅又何曾愿意放下身段求人,求得还是她最恨之人。”
“我还真就找到了!”寇仲得意的拍着徐子陵的胸膛。
“当真?人在哪里?”婠婠狐疑的望着寇仲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似漫不经心的追问,心里对寇仲实在是不报半点儿希望,连阴葵派翻遍整个中原都没点儿线索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两个混迹在扬州街市的小子给找到了?不是婠婠看不起双龙,实在是事实如此。
寇仲扬手一指徐子陵:“这不就在眼前么!”
婠婠升起一股子郁气,愤然道:“你们两小子是在耍我么!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师傅的好儿子哩,不用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你们这般滥竽充数去安慰师傅,这不是让师傅空欢喜一场。”
“不是……我……”徐子陵立刻反驳,他断断续续的想要解释,却又发现不知道从哪里证明,手足无措。无奈之下,他想也不想的一把扯开胸膛的衣服,明亮的月光下,洁白如玉,泛着温润光泽的胸膛上,左胸口赫然点缀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形似铜钱的红色胎记。
婠婠猛地怔住,然而不过片刻她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目光胶结在徐子陵的胸膛上不放,努力的确认着胎记,半晌才如梦初醒般的道:“是真的……”复杂的惊疑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着徐子陵的脸,“莫怪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着有些诡异的似曾相识,这脸型轮廓,分明就和师傅是一个模子映出来的哇!难怪师傅第一面见你就认子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子天性?”
寇仲得意洋洋道:“看,我不骗你吧!”
婠婠瞪视了他一眼,嗔怒间风情无限,寇仲被她一眼看得有些羞窘,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刚才不提醒师傅?偏要到此时才说?”
“这……我这不是呆住了,哪里料到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这……没用的!”婠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坏了,师傅这会子去找石之轩了!我们得赶紧去制止她!”
“婠婠说得对,”寇仲像是突然意识到似得,大声道,“不能叫美人娘亲被人欺负了去!”话音未落几人对视一眼,齐齐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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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高大的仿佛直入云霄的乔木,声音淡淡:“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却又不掩行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石之轩跃下树梢头,翩然落在祝玉妍身前,动作潇洒利落。这一次他没有穿标志性的玄色长袍,反而换上了白色的书生襦衫,敛去一身凌厉逼人的气势,整个人犹如返璞归真似得,温润如玉。连同脸也是易了容的,正是他以萧彦之身份接近祝玉妍时的容貌。
祝玉妍嘴角不由抽搐了下,石之轩果然是‘一言九鼎’啊,说此后绝不再出现在她面前还当真就不再出现了,却是钻了个空子以萧彦之的身份再次接近他,这人……祝玉妍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好,既然他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至少不用她去寻人了。刚跟人恩断义绝,下一刻却又要厚着脸皮去求,她也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她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要卷进这些是非里!
祝玉妍脑海里闪过万般思绪,事实上只过了片刻而已。石之轩见她默然不语,不由主动出声道:“在下萧彦之,许久不见了。”声音轻柔,犹如羽毛轻巧的刷过心尖,祝玉妍忍不住心下一颤,既然石之轩给了台阶,她干脆踩着台阶,淡淡的点头,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她还是那样……紧张的时候总是绷紧了身体,耳朵尖立得直直的,看起来可爱而又凶狠,连那别扭的性格在他看来亦是可爱至极,石之轩眼底渐渐泛起了柔光,“我查到那户收养我们孩儿的猎户已经举家搬迁至扬州北郊,妍儿与我一同去?”
祝玉妍眼前一亮,淡然的面容上首次带出了几许难以压制的激动欢喜之色,瞬间柔和了冰霜般的冷颜,犹如大地回春,春暖花开,一时间风情无限,她强压下心头的颤栗,低声道:“多谢。”
石之轩挑眉道:“本是我的儿子,何须对我言谢?”
祝玉妍顿时语塞,不管此时对石之轩是个什么感觉,而孩子却是他们之间斩不断的牵绊。她清楚的意识到石之轩并不想放手,只是她却已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走出那一步,不管怎么样,孩子是她如今最为重要的事,等此事一了,她会把所有心力都放在萧玉娘身上,她在萧玉娘身上吃了那么个大亏,她从没想过就此忍下去!
石之轩此时心绪皆系于她一身,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垂下的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阴冷之色:“放心,待寻到孩子,也该是与那些人算那总账了。”
祝玉妍勉强扯出个笑脸,低低应了一声道:“此事容后再谈,先去扬州北郊。”
石之轩点头,两人再不多话,施展轻功翩然向着扬州城掠去,转瞬便跃出十里之外。片刻之后,苦追至此的婠婠与双龙三人,好不做停留的追赶而去,浑然不知却是与祝玉妍走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三人追出几十里,婠婠放慢了脚步,皱眉道:“这样不成,毫无目的的追也不知道要追到什么时候,我们先去分舵,尽快让分舵之人查找师傅的下落,而后把口信送给她,总比这般漫无目的追逐要好。”
寇仲与徐子陵毕竟是学武不久,即使他们是武学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数月内学成一身的绝世武功,追了这般时候早就是四肢发软他,一停下脚步就瘫软在地,气喘如牛,汗流浃背,闻言举双手赞成,“如此甚好,不然……再追下去……命都快没了!”
“那你们还不起来?”望着两人一副翻肚皮的死鱼样,婠婠气就不打一处来,武功差的不行,还硬要跟着她一同追,分明就是两个小拖油瓶!
“再歇一会……”寇仲不起来,断断续续的喘气,看得婠婠气得不行,恨不得给他一脚,不等她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忽而一阵飘渺的笛声传来,婠婠怵然冷了脸色,站直身子,眼神锐利的瞪视向声音的来源处。
笛声悠扬婉转,似含着说不尽的情愁,却又在转瞬之间海浪汹涌、波澜壮阔,似包罗万象,步步惊心,时而如星辰日月的更替,说不出的隐秘奇诡,仿佛天下万物,人生百态都已在这笛声展现的中淋漓尽致!
一时之间,双龙只觉如痴如醉,体内内功急速旋转过几个大小周天,神情一时痴了。婠婠下意识的担忧的望向两人,怵然一怔,好半晌才仿似忽然回过神来一般,啐了一口道:“好个两下子,这等悟性天资实属罕有,竟皆这以慈航静斋内功吹出的箫声顿悟了!看来那慈航静斋用以试探的箫声竟成了你们这两小子的磨刀石哩!”
话虽如此,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双龙挡在身后。
良久,一曲毕,笛声断,然而余音缭绕久久不绝,婠婠冷眼望去,却见参天古树树冠梢头,赫然站着一抹雪白的倩影,白纱覆面,露出的眉眼精致无比,靓丽脱俗,长风拂衣,衣袂翩然,竟似九天之上的玄女初落凡尘,清贵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原来是师妃暄仙子哩!”婠婠极其讨厌抬头仰视师妃暄,努嘴娇笑道,“竟来这荒郊野外吹笛子,真个好兴致!”
师妃暄秀眉微蹙,目光掠过婠婠身后明显进入顿悟状态的小子,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惊异,这般资质,实属良材美玉,然不过是扬州混混而已,便是再厉害,可根骨已成,日后最多不过是个一流高手,若要成为宗师没有极大的机遇却是不成的。不论婠婠为何接近两人,皆不足为惧。
她又将目光重新定格在婠婠身上,却如何也预料不到双龙就是老天的亲儿子,什么没有,就是机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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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大美人儿?”寇仲从入定中醒来;一眼望见对面的白衣少女,双目放光,油腔滑调的语气顿时惹来师妃暄微不可见的蹙眉;他倒是不以为意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起身,绕过身前的婠婠,两人一同将尚在入定中的徐子陵拦在身
不等寇仲站直身子;徐子陵睁开眼,目光清明浑然没有丝毫初醒的混沌之感,他看着如今这对持的局面;心下思量万千,却是不动声色的佯装尚在入定中,伺机而动。
“久仰阴葵派圣女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师妃暄却是心系正事,她草草的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遍,实在看不出婠婠跟着这两个武功平平的小子有何目的,想着威胁不大,便也暂时放下心来,虚以为蛇道。
“仙子好心性。”婠婠倒是笑了,慈航静斋与阴葵派的仇怨海了去了,亏她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赞叹之言,受祝玉妍的影响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虚伪的客套话。
师妃暄不以为意道:“妃暄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与圣女一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婠婠心头猛地一动,忽而想起此时慈航静斋已然在江湖上传播消息要以和氏璧选真主,刚才她这般吹笛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