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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循声望去,只见嘈杂的茶馆大堂内靠着墙角的桌子边,一对男女面对而坐,男子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眉目俊美,眉宇间一派的清贵之气,温文儒雅。而女子白衣如雪,白纱覆面,露出精致的额头与一双秋水明眸,即使看不到她的容颜却依然有种绝世之美,超尘脱俗。
这不是那日与婠婠对持的美人么?
寇仲手肘拐了下徐子陵,努着嘴示意,徐子陵自然无需他提示便已然认出了人,皱眉道:“不知道他对面的男人又是谁?这百姓王侯的问题,不是皇家该愁的么?这两人这般积极怕是所图不小。”
寇仲眼珠儿一转,心里有了谱,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道:“要不咱们上去帮美人儿一把?”
“你又在打甚么注意?别又闯祸了。”话虽如此,脚下的步伐却是已然自行上前。寇仲立刻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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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经无人,说罢,妍儿,咱们也该说个清楚明白了。”石之轩强忍着心头汹涌而至的怒火,故作冷静的道。
祝玉妍低着头,咬着唇,心里忽而涌上许多难以言喻的感觉来。这一生她似乎总是在重复已知的命运,可是无论她怎么逃,都像是一只被剧情的大网套住的飞虫,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或许对于剧情而言,她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生出了作者的亲儿子之一吧。
而石之轩……不管她和石之轩有多少的爱情,这许多年下来也所剩无几了吧,留下的唯有日复一日因为恩怨因为情仇而铭刻在心底的烙印,那么清晰,那么深刻,让她此生都再难忘记。而感情这东西她已经不想不敢再沾了。
破镜重圆这词说得再好,可破碎的镜片即使粘合起来了,那碎裂的痕迹却也永恒的留下来了,他们都回不去曾经恩爱两不疑的岁月了。
你看,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不和你争执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只要子陵同意,改姓也无所谓。”祝玉妍苦笑,最终还是决定放手,退一步希望是海阔天空。
“争执,原来你我之间只剩下争执了么?”石之轩步步紧逼,“你想放手,可我的心已经将你的名字深深的融进了血肉里,你早已成为我生命中永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从始至终贯穿了我整个人生,忘记放手,谈何容易?”
“纵使石之轩不能与你白头偕老,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承诺过萧彦之以江山为聘,祝玉妍你一向言出必行,我想你定然不会自毁长城罢!”
“你早就在算计了?”祝玉妍难以置信的指着石之轩,张口欲言似乎想要斥责他不择手段,然而话一到嘴边她颓然的放下手,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指责,石之轩尚且还能为他们之间的干净努力,可她却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她清楚的明白不是她不愿意释怀过往,只是她不敢面对将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可是命运要她沦亡,她就该束手就擒么?!
祝玉妍闭了闭眼,她咬着牙,听到自己的声音忽而传来,飘渺如风如雾,消散在空气中:“石之轩,只要你能夺得隋家天下,我就将过往真正一笔勾销,你我重新开始。”
无论如何,她这回不想再逃避了,不想再做无用功,她便以命为博,终要将这双龙剧情叫个天翻地覆,如此便是玉石俱焚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
“好。”石之轩挑眉,瞬间褪去了眼底如血殷红,爽朗大笑,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笑之中消失殆尽,“你我就以击掌为誓!”伸出手掌。
祝玉妍郑重的点点头,一手重重的与他手掌相合,啪,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击掌声,声落,石之轩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仿佛再也不会放手一般握的死紧,双目灼灼犹如火炬,热烈而炙热的凝望着她。祝玉妍忍不住低下头,抿着唇,耳朵尖却微不可见的透出一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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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坑了一把李世民与师妃暄;将他们以‘代天择主’为由的结盟捣乱;双龙在蜂拥而至的精兵追捕中四下逃窜。
等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靠在一棵树干上气喘吁吁,说实话,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爆棚的运气,在这样的追捕下竟然也能全身而退。
“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饶有趣味的望着双龙道。
“爱咋咋地,反正要我们把玉佩还给那娘们是不可能的。”寇仲死猪不怕开水烫;本来嘛那玉佩对他们无用,放在身边不过是过过干瘾罢了;更何况美人娘亲说这东西已经认主了;没法使用。不过那娘们这么下死力的追杀他们;还想让他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门都没有!
“断不能让人得了玉佩再去祸害他人。”徐子陵接口道。
“什么祸害他人;是祸害你们吧!”一针见血道,“不还玉佩也对,省的被人得了东西又灭口哩。”
不是吧?双龙对视一眼,双双捂住了脖子,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得,一副面色惨白的模样,看得娇笑不已,“看不出来你们双龙胆子还挺小的,那怎么还敢去招惹人家盗人家的宝贝哩?那可是隋朝的皇后,一声令下,手中的精兵人人吐上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们了。本来招惹了皇后也罢了,谁知你们又坏了李阀和慈航静斋的好事儿,身上的债多的很,竟然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也没缺胳膊少腿,也算是能耐了!”
“这能耐我们宁可不要。”徐子陵苦笑道。
“哼,”寇仲冷哼一声,“这儿呆不下去换个地儿不就成了么!不过我偏生就不想避开,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还偏就要在这儿发展势力了!陵少,还记得以前经常欺负咱们的小头目不?”
“当然记得。”
“那时候咱们俩吃不饱穿不暖,弄到点吃得还得被人勒索着上交老大,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翻身当老大,让他们也吃吃咱们吃过的苦。”寇仲提起往事怅然道,“咱们双龙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我们说好的,等有出息了就要创个双龙教,一起闯天下。现在机会不就摆在我们面前了么!”
“你是说……要从海沙派入手?”
“我还没当过帮主呢。”寇仲挑眉道。“我听说海沙帮前任帮主死了,二把手跟三把手都对帮主之位虎视眈眈,互不相让,外有宇文化及威胁,想要将这些土霸王皆收入囊中。这也许是我们控制海沙派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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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收到双龙特别传给她的消息之时,双龙已经如原著那般收拢了海沙派的残兵,秘密建立了双龙帮。同时又命令帮众化整为零,潜伏在百姓之中。并且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宇文化及私卖兵马的账簿,借着这本账簿与李阀达成协议,以账簿交换李阀瞒天过海替他们掩藏行踪,就在萧玉娘的眼皮子底下偷渡出扬州。
双龙依旧按照原著走上了乱世逐鹿的道路。即使因为祝玉妍的加入而改变了寇仲与李秀宁情缘,徐子陵与师妃暄的情愫,可剧情的主线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与原著不同的是,祝玉妍与双龙的**关系在前,祝玉妍与碧秀心的恩怨在后,双龙势必不可能再倒向慈航静斋的了,比起原著双龙在逐鹿天下这条路上所获得得支持也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石之轩强势出击,不动声色的参与到乱世群雄的纷争中来,即使明面上不会与双龙有任何牵扯,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决定了石之轩是断断不会为难双龙的。
同样的,双龙想要夺得和氏璧也不如原著那般简单了。
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而更让祝玉妍奇怪的是,双龙以账簿换取离去之机,李阀却假借宋玉致之手将双龙送离扬州,不管他们是想祸水东引还是怎么的,寇仲会搭坐宋阀的船离开,她就不信萧玉娘会猜不到!
该死的,李阀打的好算盘!
祝玉妍一巴掌将手中的纸条捏成粉末,这会子萧玉娘肯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怕双龙没那么容易逃脱,她绝不能让儿子落到了萧玉娘手里,也罢,她与萧玉娘的仇怨是时候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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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水波荡漾,夕阳晚映,金色的余晖在丝丝涟漪荡漾的水面上射出万丈金光,灿烂闪耀。临近江岸,杨柳依依,柳絮飘飞,两岸的房屋清晰可见。
“终于离开了。”寇仲伸了个懒腰,他的眼睛在练习了长生诀之后,成为了千里眼,同样的徐子陵的听力也敏锐的加强了,他戏称为千里耳,“不对啊,我怎么看到屋子里好多隐隐错错的影子?陵少,你用你的顺风耳听听?”
旁边噗嗤传来一声笑,宋玉致从船舱里走出来,捂着嘴,扬起下巴,神色高傲骄纵,清越的笑声听在寇仲的耳朵里,说不出来的刺耳。
“真是刁蛮小姐。”寇仲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他和宋玉致就像是天生的斗气冤家,一见面就吵吵闹闹,宋玉致虽然高傲但到底是宋阀的小姐,礼仪方面自然是毫无瑕疵的,可是一遇到毒舌的寇仲,就化身为骄纵蛮横的娇小姐,偏偏对徐子陵却又处处有礼,尽显大家风范。
缘分这东西,真叫人捉摸不透。
“你……”宋玉致闻言不依不饶的去扯寇仲的耳朵,寇仲嘿嘿笑着连连躲避。
“有些不对劲,”徐子陵懒得去管这对冤家,竖起耳朵倾听动静,微风轻拂而过,风中隐隐传来细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他越听眉头皱成死结,“对岸似乎有很多人,而且听声音似乎算是高手,怕是有人早早得了消息埋伏在对岸,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寇仲停下脚步,宋玉致猝不及防之下直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寇仲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反射性的揉着胸口,沉闷的痛楚让他整张俊脸都皱成一团,显得有些扭曲了,他伸出手指指着宋玉致,嘴巴张了张,半晌憋出一句:“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玉致揉着额头,嘟起嘴连声道歉,“谁叫你自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停下来的,那是活该!”
前半句话让寇仲扭曲的脸色稍微好点儿,但听到后面只觉越发的气恼了,他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宋玉致,凶狠的目光瞪视得宋玉致下意识的后退,没退几步,宋玉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劣势,色厉内荏的挺了挺了胸,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别闹了,仲少。”徐子陵扯扯寇仲的衣角,回头彬彬有礼的望向宋玉致,“宋小姐,能否让船停下来?或者掉头?我看对岸的情况不妙,恐有埋伏。”
宋玉致闻言,立刻三两步跑到船尾眺望,岸边幽静,垂丝的杨柳枝条似绸缎在风中飘荡,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同时也看不到半个人影,这场景的确很可疑。“我去问问三叔能不能掉头。”
“有劳了。”徐子陵双手抱拳谢道。
宋玉致朝他点头笑了笑,又快速的跑向船头,与灰衣的中年男人嘀咕交流起来,依双龙敏锐的耳力,清楚的听到宋玉致与那灰衣人的对话:“小姐……没有捆绳索的地方,没办法停船……不能掉头……掉头只能往回走,不能回蜀中……”
片刻后,宋玉致跑了回来:“三叔说,没法停船,更不能掉头。就到对岸,要不,你们先躲起来?去船舱底下的货仓里。”
“不行,”徐子陵道,“既然对方早有准备,难保不会强硬的搜船,躲船上很容易被发现!跳水吧,仲少。”
“跳水?”寇仲接口,“不行啊,陵少。现在跳水,噗通那么大一声,我就不行他们听不到,还不如躲船上呢。依我看,我们还不如躲船上。”
徐子陵沉吟片刻,道:“不行,我有一计。”说着招呼宋玉致过来,三个人围成一个圈,压低了声音,“我们还是躲在船舱底下,然后在即将靠岸之时,请宋姑娘命下人举着块石头站在船后面往水里丢,这样既掩人耳目,又可避得一时危机,你们看如何?”
“好计!”寇仲拍手道,“陵少真有你的啊,这声东击西之计学的不错啊。”
“是啊,陵少哪像你这么没用,一副痞子样。”宋玉致毫不客气的啐了寇仲一口,不等他抗议,迅速说了句,“你们等着,我这就叫人依计行事。”话音未落,三两步跑去三叔处与他商量了。
徐子陵望着宋玉致风风火火的身影,拍着寇仲的肩膀道:“宋大小姐人挺好的,本是受李阀之骗才帮我们,但她到底尽心尽力,不遗余力的帮我们摆脱追兵,仲少,你让她些吧,怎么说也是我们欠了人家的。”
“陵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寇仲是那么不知事的人么?”寇仲爽朗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是跟宋大小姐斗几句嘴而言,不碍事的,你没看人家大小姐都没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