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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酒後竟然会乱性。”凌小迟打个呵欠,懒懒的坐起来。
“怎……怎麽回事。”小鹿有些惊慌失措,“我只记得包间里热,就去了卫生间──後来又发生了什麽?”
“後来?後来你进了包间又喝了很多酒,我们劝都劝不住。没办法,只好送你回来。你一回来就脱我衣服,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而且──”凌小迟看著小鹿笑笑,“你该知道我也是Gay,你当时这麽热情,又坚持自己不是喝醉,我实在很难拒绝。”
小鹿感觉自己──石化,表情僵硬,脑子里有弦断掉的声音。
“怎麽会这麽……怎麽会这样……”忍不住喃喃自语,思维完全停顿。
四十二、
“已经发生了……还能怎麽办呢?”凌小迟低声笑著,手指慢慢爬上小鹿的後背。
小鹿吓一跳,身体反射性的弹开,却被凌小迟迅速的一只手圈住。
两具赤裸的身体靠在一起,“反正已经做过了,再做一次也没什麽吧。”凌小迟轻轻咬小鹿的耳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别……”小鹿想掰开凌小迟环住自己的手臂,手却被凌小迟用另一个手捉住。
凌小迟的吻落在小鹿的脖颈上,仿佛羽毛拂过,又像是早春二月的风。
小鹿身体扭动,想要逃开凌小迟的禁锢,而这样的动作在凌小迟的怀却更显暧昧,只觉得凌小迟的的呼吸越发沈重。
“别再动了。”凌小迟的声音低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来。”
这声音里满是欲望,小鹿不敢再动,低声恨恨道:“凌小迟,你松手,别让我恨你。”
小鹿的话让凌小迟心里忽然又一次涌上莫名其妙的恼怒,促不及防间将小鹿推倒,跨坐在小鹿身上,眼睛里意义不明怒火与欲火烧在一起。
“你要做什麽?”小鹿的惊吓全写在脸上,不明白自己怎麽触怒了凌小迟。
凌小迟俯下身子,眼神深遂“为什麽是你?”他说,“为什麽你要出现?为什麽──”
小鹿不明所以,不敢稍动,,冷眼看著凌小迟。
凌小迟忽然用力推开小鹿,神情自厌,跳下床,急冲入卫生间,甩上门。
卫生间里传出一阵敲打声音,小鹿不敢拖延,迅速套好衣服。
刚要逃出门,却被从卫生间出来的凌小迟拦住。
“对不起。”凌小迟说,“刚才的事情,我有些冲动了。──还有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不应该趁人之危。”
小鹿警戒的靠在墙上,冷眼看著凌小迟,“我不想再想这些事情,也不想再谈这些,我现在要去其他饭店订房间。”
凌小迟却另一只顶在门上,堵住小鹿的却路,“你要逃走吗?”凌小迟忽然恨恨捶一下墙壁,“别想。”
小鹿不由自主向後退一步,“你想干什麽。”
凌小迟靠在门上,面色阴沈,与平日里那个冷静成熟的男人判若两人。
或者说,这──才是凌小迟的真正面目。
两人对峙。
宾馆房间内狭窄的过道,凌小迟神色阴寒的看著小鹿。
“你想放弃这个单子吗?”凌小迟忽然挑起一抹玩味冷笑,“‘天鸿’公司的大单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手的哦。”
“你……卑鄙。”小鹿向凌小迟挥拳,凌小迟却早有准备,伸手扣住小鹿的手腕,就势把小鹿压在墙上。
“卑鄙?”凌小迟的脸因为怒火或者其他小鹿所不知道的情绪而变得扭曲,“你没有资格说我卑鄙,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我卑鄙,唯独你没有资格。”
这样危险的情绪,剑拔驽张,让小鹿没有情绪去思考凌小迟话语里的意思,──而且就算想,也没办法明白吧。
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视凄历的响起,令人心惊。
凌小迟眼里的冷寒却在一瞬间退了出去,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他被什麽附身了一般。
电话铃声继续,凌小迟狠狠的看了小鹿一眼,放手,走到床头接起电话。
“凌总吗?”对话对面是言腾的声音。
“嗯,什麽事情。”凌小迟问,耳边,听到门被!当一声甩上。
四十三、
“凌总,马先生怎麽样了?”言腾在电话对面询问。
“他?他已经好了。”凌小迟说,“现在下去吃早饭了。”
“那今天的会──他还会过来吗?有一些问题需要修改。”
凌小迟微笑,“当然,他当然会去,怎麽可能不去呢……”
小鹿在饭店楼下徘徊。
刚才气愤中冲出来,身上只带了手机,连钱包都没带下来,站在S市的陌生街道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接通。
“你现在在什麽地方?”凌小迟在电话对面问。
小鹿强压下直接挂机的怒气,冷冷的问他:“你有什麽事情?”
“我来通知你,刚才言腾打电话过来,有一些问题需要修改,今天还要开会。”凌小迟的口气仿佛从来没发现过之前的那些事情,“你一会还要跟我一起去分公司那边。”
因为怒火,小鹿握著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为了压抑下心里的愤怒,半晌说不出话来。
电话里沈默。
沈默许久,小鹿深吸一口气,冰冷冷的说:“好。我一会儿回来。”
收线,小鹿狠狠握著拳头,愤恨著自己在工作面前不得不做出的低头姿态,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无法形容的痛。
回到饭店房间,凌小迟靠在沙发上眯著眼睛,看著小鹿,脸上表情是似笑非笑的嘲讽。
小鹿不理他,走进卫生间,用力甩上门,洗脸刷牙。
走出卫生间,凌小迟已经换好了衣服,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小鹿不禁心里冷笑。
两人一同出门,吃饭,上车,其间不发一言。
分公司里,言腾问了小鹿的身体情况,小鹿很客气的回答。然後开会,讨论修改。
小鹿跟言腾因为一个价格问题讨论修改方案,其他人也各执已见,僵持不下,凌小迟却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
小鹿可以感觉到凌小迟炽热到有些怪异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这让小鹿全身上下仿佛被透视一般的不自在。
猛然抬头,冷冷的看一眼凌小迟,凌小迟有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并不避开小鹿的直视,只是嘴角挑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
小鹿感觉恼怒,恨恨著低下头,继续方案的讨论。
凌小迟对旁边人低声说:“我出去抽根烟。”然後起身,离开。
凌小迟站在走廊的窗户前抽烟,底下来往的行人小的仿佛是蚂蚁一般。
心里有一些怪异的情绪,感觉脑子里被扰的不能平静。
刚才小鹿的一抬头,一双带著怒意的眼睛仿佛黑!石一般,映的凌小迟忽然间心神波动。
这是已经有些陌生的情绪,只是记忆里多少年前与刘离在一起时候曾经有过,忽然心里就乱了。
一直以来与小鹿接触的理由就是为了报复,而这一瞬间,原来的理由突然变得荒谬,仿佛是一直支撑著的力量突然失去了。
凌小迟站在二十二层的玻璃前,对自己这样忽如其来的软弱与心弦波动恼怒不已。
不能这样。凌小迟狠狠抽了最後两口烟,捻息。
然後走到行政室,“公司那边还有事情,我们今天就走,订两张晚上的机票。”
四十四、
回到会议室,讨论仍在继续。
凌小迟轻轻敲一下桌子,分公司的人回头看他,“今天上午必须讨论出结果,明天公司有事情,我跟马先生晚上就要赶回去。”
分公司的人叽叽喳喳的争论著,时间不够还有很多要修改的之类。凌小迟不动声色,忽然抬头,看一眼小鹿,小鹿下意识的转过视线。
这於小鹿算是个好消息,因为多一分锺看见凌小迟都多一分锺的煎熬。
讨论速度加快,所有不重要的内容都统统略过,只针对几个急需修改的点做了规划与讨论,中午时间已经初见成效。
晚上,收拾了行李、整理好资料,言腾将两人送到机场。一路上小鹿与凌小迟一直沈默,若是迫不利己必须说的时候也是尽量简短。
言腾也看出两人之间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临近候机大厅,言腾对小鹿笑道:“不知道您与凌总之间有什麽矛盾,不过这次的方案我们很看好,也希望能有继续合作的机会。我想,马先生是个做事的人,工作不会被个人的感情左右,凌总也是这样的,公事归公事的解决,希望大家回去後继续联络。”
不想谈与凌小迟之间的私事,小鹿淡淡笑一下,“当然,言先生对方案满意我很高兴,後续的事情我回去以後可以对细节部分再修改。”
机场里,两人分别换了票,坐在相隔很远的位置。
凌小迟闭了眼睛,脑子里小鹿那双含著怒意的黑!石般眼睛的映像却一直挥之不去。
鄙视这样的自己,凌小迟起身去卫生间,手浸了水扑在脸上,想冷却一直不能停息的对昨夜及之前每一次见面时的回忆。
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与小鹿接近的目的是为了报复,但是却无论如何无法平静自己心里那份悸动。甚至於与他在同一个空间里都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只是这样,就可以让身体因为兴奋而不受控制的颤抖。
水的冰冷让思绪恢复了些许的冷静。
从卫生间出来,在回到座位的路上,却看见坐在另一处靠在椅背上已经入睡的小鹿。一时停了脚步。
回到自己座位上,怎样也无法平静,终又起身,与小鹿身旁那人换了位置,坐下。
窗户没拉上,窗外云层反射了光进来,映在小鹿一张睡颜上,把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映得仿佛琉璃一般,睫毛很长,借著阳光在眼睑处投下浅浅的阴影。几绺不顺的头发柔软的垂在脸上,极黑的发色与白皙的脸颊对比鲜明。
毫无防备的表情,只是这样看著就痴了。
小鹿从睡梦里醒来,睁眼,直觉有些怪异。转头,竟看见凌小迟坐在一旁正在翻著杂志,小鹿下意识的向旁边闪一下。
凌小迟仿佛没有看见小鹿的动作,微笑抬头,“你睡的时间倒不短,已经快到了,小心一会儿下去感冒。”
“你怎麽会坐在这里,我旁边那个人呢?”小鹿皱皱眉。
“我跟他换了位置。”凌小迟仿佛漫不经心的说,“快到了,我想还要约下一次谈的时间,所以就换过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小鹿警惕的问。
凌小迟挑一下眉,“言腾不是说过,公归公私归私嘛。马小鹿,你不是一个会为了私事来打扰公事的人,把我与你的私人恩怨夹杂到工作中来,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情。”
“你……”刚想吼出来,惊觉还在飞机上,狠狠拍一下椅子扶手,转过头想理凌小迟。
“周一吧。”凌小迟说,“周一再跟公司通个气,分公司那边的意见也出来了,这个案子基本上就可以最後定了,到时候你肯定还要过来。你总不会都谈到这个地步再放弃吧。”
恨恨的把下唇咬到发白,不甘心被凌小迟这样牵著鼻子走,却也不甘心因为这样的事情放弃这个单子。
半晌,小鹿冷冷的回答:“好。就这麽定了。”赶快完结这个案子吧,小鹿祈祷。
四十五、
下飞机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从飞机里鱼贯而出,小鹿不理凌小迟,径直去取了自己的行李箱离开。
出租车上,忽然想起一直没跟刘离联系,赶快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无奈,只好直接回家。
疲惫的开门。刘离坐在沙发上,看见小鹿,愣一下,忽然飞扑过来抱住刘离。
“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一直不打电话,昨天晚上一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
昨天晚上……这又让小鹿想起昨夜自己已经记不起来的不堪,心里像是被刀狠狠的剜过的感觉。下意识的推开刘离,後退一步。
刘离惊愕的看著小鹿。
小鹿也惊觉自己做了什麽,尴尬笑笑,“我……我太累了,我先洗个澡睡一觉。”
说完,逃一般把行李拖进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躲进卫生间。
水笼头下,小鹿检查一下全身,身上除了走那天刘离留下的吻痕没有看见其他痕迹,松一口气。
对於刘离,仍然是有歉咎,尽管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误。只是不想让刘离知道这样的事情,仿佛心里的一个无法洗去的污点,不想让人知道,宁可它自己烂掉。
洗过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候,刘离仍然坐在沙发上。小鹿不敢看他,赶快回到房间钻进被子里。
非常疲惫,身体和心里都感觉累,只躲了一会儿便沈沈睡去了。
刘离走进房间时候,小鹿已经趴在床上,偏著头睡著了。
刘离打开床头灯,低头看著睡著的小鹿。即使睡著了,仍然能感觉到小鹿的憔悴。眉头紧锁,抿著嘴唇,像是在抗拒著什麽。
刘离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他的头发,想让他在睡梦中能舒服一些。却在看见手指下耳朵後面一块青紫的痕迹时候仿佛触电般的缩回了手。那痕迹非常熟悉,──是吻痕。
想到小鹿刚回来时候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忽然明白。
就要失去他了吗?刘离伸手环住小鹿,低声哭泣。
半夜里,小鹿醒来,床的另一半是冷的,被子也不在。
小鹿感觉疑惑,於是披衣下床,却看见刘离裹著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俯下身子,看见刘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