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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夏花满树+番外 作者:米筝(晋江vip2012-10-03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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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山坡上,暂且远离战境,并且和他大概地解释了一下现如今的处境。
  
  “所以,小鬼,也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女人问他,“我在找封印指定的魔术师。”
  
  “……魔术师?”卫宫切嗣喃喃地重复着。他第一反应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为什么……怎么会……
  
  而女人将他的反应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由于他的不理解:“这么说吧,这次最早成为死徒的人,就是导致了这次死徒事件的媒介。而做出了让那个人成为死徒的东西的坏魔术师,应该就在这个岛的某处,你知道什么线索吗?”
  
  卫宫切嗣沉默着。
  
  最早成为死徒的人、做出了让那个人成为死徒的东西的坏魔术师……夏莉和父亲。
  
  61。
  卫宫切嗣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父亲将平时的研究资料都消除掉了。听到声响回头看到是自己的时候,露出了真切放心的表情,走过来一把抱住自己:“没事就好。都说了让你今天不要出去,你这孩子……总之,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抱歉了,东西可能无法详细清理——”
  
  “为什么,爸爸要研究死徒?”
  
  卫宫矩贤一愣,但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这也是卫宫切嗣早晚都要知道的事情:“切嗣——”
  
  “夏莉变成了死徒。爸爸你知道的吧?所以你才不让我出去,对吗?”卫宫切嗣以一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平静的语气质问。
  
  “……夏莉那孩子啊。”卫宫矩贤的语气没有歉意也没有丝毫愧意或者可惜,平淡得很,松开了儿子,转身去继续整理要带走的东西,“我之前有跟她说过,那些实验品很危险,但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总有一天,爸爸你也会把我变成和夏莉一样吗?”
  
  “说什么傻话。没办法抑制吸血冲动而死徒化的是失败品,这一点我也早就和夏莉说过了。”卫宫矩贤不无可惜地说,“这次实验已经用了这么长时间,可惜还是失败了,看来又要从基础开始,重新修改研究了。”
  
  他的语气里,只有对自己实验失败的可惜,而对于他那所谓实验所导致的一切,都根本毫无惋惜的意味。
  
  他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夏莉的死徒化,不在乎整个岛上所发生的一切的惨剧。
  
  “好了切嗣,这些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先要离开这里。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都找到了这里,再不走就会有危险了。”
  
  “……还走得了吗?”
  
  “当然没问题,我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卫宫矩贤转身去拿必须的行李。
  
  他早就知道了这会发生的一切。他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整个小岛的惨剧,他早就知道——或者该说,一切其实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他一早就知道了夏莉偷拿了他的实验品,他也早就料到了结果,所以他不让卫宫切嗣在今天出门。但是他没有去阻止夏莉。
  
  被烈火焚烧殆尽的村落、夏莉狰狞的表情、神父恐怖的样子、村民们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凄厉而绝望,最终归于平静的叫喊声……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了卫宫切嗣的脑海里。
  
  与此同时回忆起来的,是父亲平时对待自己的温柔情感。
  
  “你还想继续研究这种东西吗?”卫宫切嗣平静地问。
  
  卫宫矩贤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切嗣,这种问题,问这么一遍就足够了,以后不要再问了。这是我们卫宫家所必须为到达根源而首先追求解决的时限问题,身为一个魔术师,这是必须的。”
  
  他还要继续下去,绝对不肯停止这样的研究。那么,今后还会第二个夏莉,会有第二个螃蟹岛。会有更多的、无数的人,遭受到今天这样的厄运。
  
  “凯利你,以后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呢?”
  
  在昨天晚上的水边,夏莉是这么问的。
  
  当时的卫宫切嗣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要保密。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有点难为情,说不定会被夏莉笑。
  
  ——凯利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当时的他,其实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嘭。
  
  卫宫矩贤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似乎是无法全部反应过来,迟钝了两秒之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手持手枪对准自己的儿子。
  
  “切嗣,你……”
  
  他没有机会说完这句话了。
  
  卫宫切嗣的眼神像是死掉了一样,定定地、毫无变化地、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手上的枪对准他,像是机械一般地不断地扣动着扳机。卫宫切嗣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亲手打出的子弹,打得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就像是村落里冲天的火焰。
  
  全都是灾难、绝望和悲恸。
  




☆、Chapter38【倒V慎购】

  卫宫矩贤死在了那里。
  
  卫宫切嗣像是猛然从梦里醒过来一般;用力想要甩掉手上炙热的马上就要烫伤自己的手枪;但无论怎么做,手枪也彷如被人黏在了手上一样;无论如何也甩不开。
  
  直到他被娜塔莉亚按住了手。
  
  “小鬼;你骗人倒有一套。这里的结界明明很容易就能破解。”
  
  而在当时,卫宫切嗣告诉她;卫宫矩贤所设下的结界很难被破解,但是他的话;就可以轻易过去没问题。因此,娜塔莉亚将手枪交给他;让他去杀了卫宫矩贤。但结果是;结界很轻易就被娜塔莉亚破了。
  
  卫宫切嗣平静地说:“你能不能赶上;全靠运气。而一旦让这个人逃脱,他会在别的地方继续研究死徒。”那样的话,又会有更多的人,变成今天的村民一样的惨剧。
  
  “……这件事,必须由我来做。”
  
  他是这么说的。
  
  62。
  卫宫切嗣和女人走出小屋的时候,女人警惕地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院子里突兀出现的人——虽然对方只是小女孩,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值得可疑。
  
  卫宫切嗣平静地与雨生夏树对视,什么都没说。原来岛上存活下来的人还有他们两个人。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而雨生夏树的目光缓慢地从他身上移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脸上的表情在突然的一瞬间有了巨大的变化,像是想哭,又竭力在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是娜塔莉亚。
  
  雨生夏树没有想到过,自己还可以再看到娜塔莉亚。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娜塔莉亚是她最尊敬和依赖的长辈。
  
  是她把雨生夏树从艾弗里那个魔窟里救出来带回去,毫无保留地教授雨生夏树保命的本领,虽然说不上多温柔,但谁对自己好,雨生夏树能知道。雨生夏树觉得自己甚至能够代替卫宫切嗣这么说,他们两人的第二条命,都是娜塔莉亚给的。
  
  可是在后来,娜塔莉亚就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卫宫切嗣给亲手杀了。
  
  沉默着两方对峙许久,雨生夏树喃喃地发出声音:“别、别带他走……”不带走卫宫切嗣,或许之后,娜塔莉亚就不会死。不要管卫宫切嗣,不要带他走,不要教他不要养他,让他去自己想办法。
  
  她的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让这个世界活下去。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这句话了。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
  
  但是这句话从听到开始,就一直盘旋在她的脑袋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个荒谬的、幼稚的、天真的话。但是他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同时亦牢牢地刻印在她的脑袋里,告诉着她这么一个事实:这不仅仅是一个小孩子天真的话。这是一个伟大的愿望,以及坚定的承诺。
  
  ……向谁承诺?肯定不是雨生夏树,即便是对着雨生夏树说的。但她能感受到,他不是在向她承诺。
  
  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得救吗?这个到处都充满了战争、饥饿、欺骗、灾荒、痛苦、死亡和绝望的世界,真的还能被救活吗?还来得及吗?
  
  或者这么问:为什么要去救?凭什么就该你去救?大家都在这个半死不活的世界里活得浑浑噩噩,你也跟着浑浑噩噩不就好了?反正大家都只能活那么几十年,你费尽心思去救这个世界,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为了什么?别装伟大了。
  
  放弃吧,切嗣,这个世界现在已经不需要英雄了。大家觉得英雄是傻的,是可笑的,是荒谬的。
  
  你说为什么?哦,那当然是因为,这些人自己做不到,所以也不会让别人做到啊。一个人自己得不到衣服穿,就会希望别人都没衣服穿,这就是人类。人类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理想主义者,他们唾弃这种人,鄙夷这种人,因为认为这种人的存在完全没有意义,除了无聊和想法天真到令人发笑。
  
  做一件事,而你从中什么都无法得到,无论是利益还是荣耀,全都会与你无关,你只会不断地失去……啊,还是有会得到的东西的。你会得到所有人的不理解和指责、唾骂。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去这种事?
  
  ——凯利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呢?
  
  是他没有及时杀了夏莉,所以才导致了螃蟹岛的全部悲剧,使得这个白日里还温馨快乐的小岛,现在成了人间地狱。……他是这样想的对吧?在之后,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雨生夏树喉咙发干,无法再说出话来。
  
  娜塔莉亚注意到气氛不对:“喂小鬼,认识的?”虽然橙橘色的小女孩看起来倒挺像岛上的居民,但她身边穿着奇异的男人明显不是什么一般人。
  
  “我们是螃蟹岛的一般居民。”雨生夏树开口,“因为今天去了岛后面无人区,所以幸免于难。”心情太糟糕,连扯出的谎都漏洞百出。
  
  “我看你身边的男人可不是‘一般居民’,”娜塔莉亚怎么可能被她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一句话骗过去,“至于小鬼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恐怕也不是‘一般小鬼’吧。”
  
  如果不是时地不对,雨生夏树真的很想扑上去抱住娜塔莉亚痛哭一阵。她已经有太久没听过娜塔莉亚的声音,现在听到的声音和语气,就是活生生的娜塔莉亚没错。
  
  虽然不至于当场哭出来,但雨生夏树的眼睛迅速湿润了:“那个……我们真的不是你们的敌方,这点你可以向你身边的卫宫切嗣确认。我们只是过来——”话未说完,她就被一旁一直严阵以待的Lancer一把抱起躲闪开射过来的子弹。
  
  雨生夏树被吓了一跳,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你们快离开!有坏人!”
  
  时到今日,雨生夏树还是习惯在来不及多反应的情况下用简单而直接的“好人”“坏人”来指代人,即便这一点曾令娜塔莉亚嗤过无数回。用娜塔莉亚的话来说就是:果然还是幼稚的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内容提要里的这句话能用在各方各面的情境当中毫无违和……(咦




☆、Chapter39【倒V慎购】

  好嘛;夏树自己也承认;这口吻确实挺像小孩子……
  
  情况不容多想,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以Lancer的平常身手;断没有会输给这些人的可能,但他此时还要顾全不能自保的雨生夏树……
  
  雨生夏树当机立断道:“我跟娜塔莉亚先走;你对付完他们之后来找我们!”说完的下一秒,Lancer已经现身在娜塔莉亚身畔;将雨生夏树放下,然后转身挥起双枪朝追击过来的人攻击过去。
  
  ——他并非不对卫宫切嗣和娜塔莉亚有所顾忌;但现在的情况同样让他明白;听从雨生夏树的指令没有错。否则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条路可走:带着Master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在之前;Master就对他说过一句话:“现在整个岛上剩下的人,只有凯利一个人了。不管之后他做了什么,现在那个小孩子只是凯利,不是数十年之后的卫宫切嗣。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我虽然说是你的Master,但咱俩都知道我管不了你到底要怎么做。”
  
  这种语气虽然听着很示弱,但已经是雨生夏树成为Lancer的Master以来,对Lancer所用过的最生硬僵直和疏远的语气了。这点Lancer不可能听不出来。
  
  何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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