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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一些。
两个人站在不同的船上,隔着中间的海水;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做着之前的事情。
雨生夏树想要过去;可是船上除了她之外什么都没了,连船桨都没有。她只能不停地跳脚大叫:“卫宫切嗣你想做什么?!娜塔莉亚在飞机上是不是?你想把飞机击毁是吗?!快住手!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的!”
卫宫切嗣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否则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像当年那样;他没有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就造成了永远都挽回不了的结果。
所以他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心情,去好奇为什么消失了数年的雨生夏树会突然出现在这一刻。这种事,在这个时候,一点也不重要。正如娜塔莉亚所说,他在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做什么。这是个优点,致命的优点。
“你是不是疯了?!”雨生夏树愤怒得快哭出来,她朝卫宫切嗣口不择言地叫道,“你想把娜塔莉亚坐的飞机击毁?!卫宫切嗣你疯了!娜塔莉亚还在上面!你想杀了她吗?!你不要忘记了,是谁把你从螃蟹岛上那满是死徒的地狱里救出来,又是谁养着你,教了你这些安身立命的本事!你想用娜塔莉亚教你的东西反过来杀了她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卫宫切嗣依旧什么话都没有回应她,站起身来,微微仰着头,面无表情地调整着肩上扛着的迫击炮位置。雨生夏树愤怒的吼声被海风一吹,消散得如同天边的碎云彩。
她来不及多想什么,左右看了看,扑通往海里一跳,迅速朝卫宫切嗣的快艇上游去,挣扎着爬上了快艇:“切嗣你——”
卫宫切嗣一个转身,抬脚对准她,准备将她干净利落地重新踹下水去。
她趁势一把抱住他的腿,死死地揪着不松手:“我不会让你杀了娜塔莉亚的!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切嗣你冷静下来,我们一定能想到别的方法——”
“松手!滚开!”卫宫切嗣也低声吼了起来。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如果飞机在这个时候飞过去,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当年的螃蟹岛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这次不止一个螃蟹岛,而是整个城市,甚至是更多的城市。
“他奶奶的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雨生夏树也越发恼怒起来,伸手去扯卫宫切嗣的耳麦,“娜塔莉——”
“切嗣,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娜塔莉亚的声音。雨生夏树虽然没有成功扯下卫宫切嗣的耳麦,但是无意间碰动了什么开关,娜塔莉亚的声音能够得以清晰而大声地传出来让她也听到。
卫宫切嗣将雨生夏树的动作压制住,随手扯过东西堵住她的嘴:“没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娜塔莉亚熟悉的声音不断地传入雨生夏树的耳朵里,“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说到夏树那个小鬼了吧?”
“对。”
“开玩笑是说她偷了两把枪就潜逃了,其实天知道是不是遇到意外了。如果她也一直在的话,现在也该是一个漂亮的少女了。”娜塔莉亚说着笑了起来,“……看来我真的是该到了引退的时候,今天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人老了吗?老了就不能干这行了。”
“以后你就别做这行了,我来为你养老。”卫宫切嗣边这么说着,边去找出绳子捆不断挣扎的雨生夏树。
“喂小子,我可没教过你这么嘴甜,看来以后去骗女人倒是有前途。”娜塔莉亚的声音显得很愉快,“你要早几年就这么嘴甜,夏树说不定就不会跑了。说起来,那个小鬼偷枪跑路就算了,还要穿走我最喜欢的那件外套,呵,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把她带回去。果然是为了养老吗?不过那个小鬼中途就跑了,只能你一个人负责了。”
雨生夏树挣扎的动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停顿了一瞬,眼泪无可抑制地滑落出来。
——在坠机前,娜塔莉亚说她想起你穿走了她最喜欢的那件外套。
卫宫切嗣这么说过。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卫宫切嗣的压制,反过来将他推倒,眼疾手快地压制他的动作,冲着耳麦大叫起来:“娜塔莉亚!换航线!不要继续往这边来!切嗣他——”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传来娜塔莉亚的声音:“喂小子,你那边是——”
“我是夏树!娜塔莉亚!我是夏树!”雨生夏树接近疯狂地大叫道,“切嗣疯了!他想把飞机全部击毁!他疯了!你快改航线!”
“疯了的人是你!雨生夏树!”卫宫切嗣也彻底恼了,用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揪下来,然后转身去拿迫击炮。雨生夏树忙又一把抱住他的腿连拉带扯往后揪:“你真的要杀了娜塔莉亚吗?!是娜塔莉亚救了你!你凭什么杀她?!”
“你放手!如果不杀她的话——”
“她不是夏莉!”
卫宫切嗣一怔,死死地盯着她。这件事情她不该知道!
“夏莉当时已经变成死徒了,但是现在的娜塔莉亚还没有!她还很好的活着!”雨生夏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被海风吹得呼呼地响,“她不是夏莉!你放手吧切嗣!我们可以救娜塔莉亚的,我们两个人可以救下她!当年是她救了我们,现在轮到我们救她了!只要我们联手,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把她救出来,然后马上消灭那架飞机就可以——”
“不要天真了!”卫宫切嗣用力拖着她,试图把她从快艇上扔下海去,“如果让她成功降落的话,你知道会再有多少人会因此死掉吗?!”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不会的!我会竭尽全力去阻止!”她乞求道,“不会出意外的,你相信我!”
可是他赌不起!那么多人的命,谁都赌不起。
见他丝毫不肯让步,她干脆用力拽着他一起往海里面滚去,泡在海水里,她一把揪住他的头往水里用力按下去。一时间她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固执的想法之外,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想不到。
她的全部大脑都被一个想法霸占了:我要救娜塔莉亚,我不能让卫宫切嗣杀了娜塔莉亚,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娜塔莉亚,只要一秒钟的时间就可以救出娜塔莉亚。所有人都不会有事,可以有办法的,一定可以找到折中的办法。不用多牺牲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她不让自己去想这个后果。
81.
雨生夏树坐在快艇上,双眼木然地望着一望无边的海面,波浪随着海风飚溅到她的脸上,沿着眼角滑落下来,像是在哭。但她并没有哭,相反她很高兴,因为她救了娜塔莉亚。
在她和卫宫切嗣纠缠在海水里的时候,那架飞机顺利安然地飞过去了天空。接下来娜塔莉亚就会操纵飞机安全降落到机场,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接应娜塔莉亚,把娜塔莉亚从飞机上迅速弄下来,接着炸毁掉那架此时已全是死徒与死徒蜂的地狱飞机。
她抬眼望着正在操纵着快艇飞快地朝陆地而去的卫宫切嗣的背影:“切嗣,我说了,会有办法的。你是错的,我才是对的。”
卫宫切嗣没有理她。他此时没有任何心情和时间去理她,如果不是等下如果出了大事她还能帮上一手的话,他现在就想一脚把她踹到海里去。
如果现在分神了,如果出了任何一点岔漏,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会再有很多人死掉。就像当年螃蟹岛一样,会再出现第二个螃蟹岛。千千万万的人都会死掉,在他们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遭遇这样突然劫难的时候。
卫宫切嗣将速度开到了最大,很快他俩就看到了陆地的影子。
雨生夏树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切嗣,等下——”
“闭嘴!”他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海风的声音,“等下你去通知工作人员马上撤离,联系管制局发布最强级危险警告!”
“我不会让你想方设法连娜塔莉亚跟飞机一起炸掉!你死心!”雨生夏树朝他吼道。可是下一秒,他就猛地转回身来,一拳朝她脸上揍了过来。
她始料不及地挨了他这一拳,半晌没回过神来,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望他半天,随即抬起手也一拳揍了回去。两个人再次扭打成了一团。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互殴。卫宫切嗣在平时的情况下是个很尊重女性的人,而她也是个能不动手就不会动手,遑论是和同伴打架更不可能的和平主义者。更何况,即便她想打,卫宫切嗣也懒得搭理她。
可是这一次不同,她真的挨打了。一定要用句老套的话,那就是她妈都没打过她,娜塔莉亚也没有打过她。
最终两个人都铁青着脸上岸,直奔机场去。
巨大的铁鸟此时收拢了双翼,再也飞不起来似的,安静地停在机场跑道上。娜塔莉亚先前就跟机场人员联络过,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这么个恐怖的东西就摆在这里,里面唯一还活着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天知道能怎么办。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切嗣。”雨生夏树望着这架大铁鸟,不停地吞着唾沫,看起来似乎是在安抚卫宫切嗣,但彼此都知道,她在给予自己可怜的安慰。
“我去把娜塔莉亚从驾驶舱救出来,然后你马上准备炸毁那架飞机。”她舔着自己的嘴唇,整条手臂都在发抖,“看、看,很简单吧?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你之前那么想是错的。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救出娜塔莉亚。”
她在自我安慰,因为她心虚了。
娜塔莉亚要如何从飞机里出来?说得那么简单,让她从里面出来就可以——可是她根本无法从里面出来。轻易打破驾驶舱的玻璃并不现实,否则只能说明造这架飞机的人早该赔钱到死。诚然以娜塔莉亚的身手来说,逃过机舱里那些死徒蜂和死徒,迅速打开机舱门逃出来——
只要泄露了一只死徒蜂,后果就会不可设想。
雨生夏树说得容易,到了这一刻,却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反复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她终于得以镇定下来:“切嗣——”
卫宫切嗣把她推到一边:“照我说的去做,马上疏散机场所有人,去发危险警告。”
“但是——”
“去!”卫宫切嗣没有多余时间跟她瞎扯。
“……如果你杀了娜塔莉亚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82.
“夏树殿下,您没事吧?”
雨生夏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充满担忧神色的Lancer。她犹豫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周围,下一秒就心里发凉,忍不住发了个颤。见状,Lancer忙拿起旁边的毯子,盖到她的身上:“您似乎做噩梦了。”
下一秒,她就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将冰冷黑黝的枪口直直地顶在了他的额头上,连同他额前总是晃荡的那根呆毛一起按在了他皮肤上贴着。
“吾、吾主……?”他表情十分疑惑。
“你是谁?”
☆、Chapter61
“我是您最忠诚的Servant迪卢木多;是您最爱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最爱的男人是我爸和我弟,而且你以为迪卢木多有你这个厚脸皮么。”她面无表情地说;手指扣在扳机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原来您口口声声所说的爱,果然是骗我的。”Lancer露出了无奈而温柔的笑容;“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且并未因此怨恨您。我依旧感激您;让我得以为您战斗到了最后。”
她没有理他的话,直接问:“这也是圣杯的内侧吗?又是幻觉吧?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破杯子先生。”
“不愧是吾主;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吗?”
“别用迪卢木多这张脸行吗?还是你长得太挫了;一定要借别人的样子?”
“您可以许愿了;虽然并不太符合规则,但是看在莉莉斯小姐据理力争的份上——”
“莉莉斯的交友范围是有多广!你也和她有一腿吗?!”雨生夏树烦躁得很,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把手枪用力地在他额头上顶了顶,“说!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