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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我的手,见琛软软唤,“子高,走嘛。”
“见琛,我不走。”
“不走?为什么?是不是五哥逼你,不许你走?”
“不,是我自己不想走。”回头望了身边男人一眼,我的眼角眉梢皆是盈盈笑意,“我离不开他。”
“子高,你是为了什么?”
“见琛真不明白?”
见琛不依,“我也想得到子高。--你不走,我就逼五哥好了。”
看着见琛,我一脸的失望,“见琛,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原来是我误会了。”
“我们是朋友啊。正因为如此,才非要你跟我走不可。”
“可是我不想离开他。”
见琛着急了,“子高!”
“见琛如果当我们是朋友,就请别逼韩子高。由他自己决定去留。如果见琛仍执意相逼,那请别为难陈茜,子高愿以身侍小姐。”
见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叫我小姐!!”
别开眼,不想去看见琛那一脸的委屈、震惊。一看,也许自己就会心软,--我明白:对见琛,我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
“好嘛,好嘛,”见琛终于不甘不愿的说,“子高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好了。只是子高,你要常常来看我,常常来陪我。”
“好。”
“真的?”
“真的。”
见琛任性的要求着,“那好,现在就陪我出去走走。”
“有何不可?见琛想到哪里?”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好,子高就陪见琛一游。”转身我对陈茜交待道,“我和见琛出去走走。”
深深的看着我,陈茜道,“阿蛮,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
“嗯。”
和见琛一起去了京城里最好的酒家风姿楼。
我和见琛在风姿楼中风景最好的顶楼坐下,楼下,是络绎不绝的往来人群。
呵退了仆人,见琛把酒相劝,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一杯的送着,我也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见琛依在我身旁,云鬓散乱,罗衫半解,媚眼如丝,“子高……”
将她轻轻推离,我抱歉的告诉她,“见琛,从此以后,我们就只是朋友。再没有朋友以外的其它。”
冰雪聪明的她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的嘴角挂着淡淡轻嘲,“子高,临走时五哥提醒你的,是不是要你从此不要碰我?”
“不,我答应他,从此不再乱碰人,不管是男人、女人,统统不碰。”
“他说,你就答应?”见琛有些吃惊,随即为我鸣不平,“--太吃亏了!子高,五哥性好渔色,男女兼收,却要你守身如玉。真是可笑!”
我不急不躁接着说道,“他也答应我,从此以后,只要我和他仍在一起,他就绝不再抱别人。”
见琛震惊,“他居然答应!”
我轻轻点头。
见琛不再语言。半晌,方道,“我找到你不愿离开的原因了。原来,是为此。--子高,你动心了。”
我坦然承认,“确实如此。”
“我也知道你受宠的原因了。原来,五哥也对你动了心。所以,只与你共枕;所以,会在昨夜大闹我。”突然一笑,“子高,你不知道,昨天夜里五哥带着人突然闯入我的青玉别筑,要我将你交出来。你又没来,我怎交得出人?五哥却不相信,硬将我合府上下仔仔细细搜过后方确信。随即想到你可能会出城,立即又带兵驻扎城门……--原来,只为他也对你动了心。”
“他有没有对我动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他在我身边,只有我,那已足够。”
“不想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我怅然,“那是,多么美丽而虚幻的词啊。”
见琛长叹,“我以为,你不离开五哥,只为权势名利。”
“开始时,确然如此。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要想在这样的乱世中求存,当然得找块踏脚石。可是到了后来,那傻小子却没管好自己的心,对那踏脚石动心生情了……”
“那又为什么要走?”
“我无法忍受他左拥右抱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决定离开。本已打算到北朝去看看,谁知会在今天被他追回,然后承诺我:只要一天仍在意我,他就一天不会抱别人。”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仍几疑是在梦中,突然想起他们兄妹间的争执,我问见琛,“今天又是为了什么和陈茜争?”
“当然是为了你啊。”
“我?”我压根儿的不相信,小小一韩子高,何德何能?
深深的凝视着我,见琛认真说道,“子高,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想得到你。为此,我不惜和五哥反目。”
对于见琛的回答,我并不相信,我问见琛,“我们哪来的情?见琛如此人物,又怎会为小小一韩子高生情?”
见琛有些哀怨的问,“子高,你真不相信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才会不顾一切?”
“不,”我摇头,“见琛待我之情,知己多于爱情。又怎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
“动情,只在一瞬间而已。爱就爱了,有什么理由可言?”见琛起身,在室内随意走动着,问我,“子高不正如此?”
对于见琛的疑问,我坦率相告,“我对陈茜的感情,是在不经意间产生。长年累月的接触相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产生、堆积,然后蜕变。没有一见钟情,没有一念生情。”
见琛站在窗前,沉默。
很久很久过后,背对着我,见琛问我,“子高真不信我会爱上你?”
仍是摇头,“一见钟情实是惑于皮相。一念生情只是一刹那间的吸引。--那就如无根的飘萍,何等的不可靠。--感情,是要在时间中慢慢积累,方才真实。”
“子高,你爱五哥吗?”
“爱。”
“所以不愿再与他人纠缠?”
“是。”
“所以不愿离开他。”
“对。”
“就算他日他可能会弃你于不顾?”
“是。”
“……报应哪……”
良久过后,空气中似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是见琛在说话吗?报应什么?
我疑惑的问她,“见琛说什么?”
她转过了身,笑吟吟,“说什么?”
“见琛刚才说了报应吗?”
“没有啊。”她否认,“什么报应?”
想是我听错了,于是傻笑,“是我听背了。”
重新坐在我身边,见琛问我,“以后当真都不会和我合欢了?”
我点头,“我答应过他。”
见琛洒然一笑,“那好。以后我们就不做了。只是子高,你得答应我,可以让我抱抱、摸摸、亲亲。”
“不要。”我一口拒绝。
“子高……”转了转眼珠,见琛道,“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和五哥争你。”
虽然很想知道,但是想到了那个承诺……
将心比已,如果是陈茜带着一身别人的味道回我身边,我也会生气、不开心的。--如果连我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要求他做到?所以仍是不妥协,“不。”
“……”
盯着我看了半晌,见琛摇头,“我服你了。好,就不逼你了,反正你不答应,我还可以偷袭你。呵呵。还是,让我告诉你原因吧。--那只为我妒忌五哥。”
“你妒忌陈茜?”我失声,“为什么?”
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见琛缓缓说,“他身为男子,可以任意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而身为女子的我,却总被太多的东西束缚着,永远也无法像他那样随心所欲。所以,我妒忌他。”
“这与争我有何相干?”
见琛笑得像只狐狸,“你是五哥的心头好,争你,可以气气他。看他生气,我就开心了。怎会没有关系?”
“就、就为这?”我不免有些张口结舌,太夸张了吧?就为这么个理由??
“是啊,”看着我,见琛温柔的说道,“就为这。”
听到见琛肯定的答复,我松了一口气。也许,潜意识中,我真的怕见琛会爱上我。也觉得见琛可能会爱上我。但,我的心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人。已经给了陈茜,哪里还容得下他人?如果见琛真爱上我,只怕我会避她避得远远的,再不能像此刻这般把酒言欢,任意说笑。--但在同时,我又为见琛所吸引,不想离她离得太远。
蓦然间惊觉……也许,最自私的人,是我……
继续和见琛喝酒,随意的说着些话……
辞别见琛,回到陈府,已近亥时。
还没走到我的房间,远远的,就看到一星烛光,屋内人影跃然于窗纸上。
是陈茜在等我吧?
有人在等我呢。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人为我等门,为我守候过……
心上不由泛起温柔。茜,我回来了……
推开门,浓烈的酒味迎面而来,他在喝酒。
一把声音冷冷传来,“你还知道回来?”
他在生气!
想来也是。已时出去,近亥时才回来,见琛又摆明态度对我虎视眈眈,他难免会担心。
走到他身边,拿走他手中酒壶,轻轻说道,“别喝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你又和她做过什么??”一把将我扯入他怀中,我依势坐在他身上,才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危险,“你身上居然又有了她的味道!!说,你和她做过些什么??!”
“没有啊。”我觉得莫名其妙。他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没有?”危险的眯了眯眼,怀疑的视线紧紧盯着我,“哼,你身上明明就有她的味道。--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真的没有!”我叫起撞天屈来,老天,我连抱都没抱过见琛,怎会染有她的味道?哦,是了,可能是见琛今天抱过我几次,又偷亲过我几次……
于是我耐心解释,“真的没有。我答应过你的,就绝不会乱来。身上之所以会有见琛的香味,可能是下午她抱着我时染上的。”
“她抱着你的时候染上的??他怪叫起来,“你居然跟她相依相偎??还敢说没什么?”
“确实没有什么啊。”
“还说没有!!你明明让她抱着你,跟你乱七八糟!”
我无奈的回道,“真的没有。”
“就有!你身上明明就有她的味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也有些生气了,--我就那么的不值得信任?说过的话像放屁一样不作数?
从他身上跳下来,伸手想推开,他却把我搂得死紧,放也不放。
“放手。不相信我就别来抱着我。”
他再一使劲,又把我带到他怀中,让他坐在他身上。
直直看着我,他问,“真的没有?”
我有些头痛的回答,“确实没有啊!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看了我半晌,他终于道,“我相信你。”
哦哦,终于愿意相信我了。我只差没三呼谢主隆恩哪。
--他愿意相信我!
--一段感情,是应该建立在相互信任上。否则,爱得越深,也只是会互相伤害得越深。
他愿意相信我呢!
心上突然涌起甜蜜,抱着他,告诉他,“请相信我。我不愿意你抱别人,为了以身做则,我当然也不会自己违背诺言。”
“我相信你!”低吼一声,他就压了上来。
剥落我的衣衫,男人重重的啃咬、吸吮、舔弄着……
“阿蛮,多想就这么吃了你,这样你就能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阿蛮,我为什么就如此在意你?”
“你啊……”
“不放你,绝不放你……”
我热切的回应着,感受着……
抵死缠绵。
天明时分,习武回来后的我摇摇床上沉睡中的男人,“茜,起来了。”
他迷糊应道,“让我再睡一会。”
他这个样子真的非常可爱,哪里有那商议国家大事时的精干模样?真的像个孩子,可爱得让人想把他宠到心里。--他这个样子,应该只有我看过吧?!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心上涌起因独占而出现的无上喜悦:陈茜,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我温声唤他,“茜,起来啦,还要处理各项事务呢。”
“今天不用。”翻个身,他把脸全埋入枕中,不理我,继续睡。
不死心的拍打着他的脸,他终于睁眼告饶,“阿蛮,求求你再让我睡一会吧!今天中秋,忘啦?”
哦,今天是中秋。的确是不用议事。放他继续酣眠,我出去处理各项事务。中秋呢,那今天该我忙的事可真会不少。
--我早就是陈府大总管,陈府内的银钱收支、各房月供……统统在我掌管之中。除了陈茜,上至夫人沈妙容,下至府中佣人,谁的银子不是由我核算、拨出?按惯例大总管应该时时在府中监管、督察各项事务,但因为平时陈茜总是离不得我,总要我在左右,所以,非至关紧要的事,其它诸杂务总是交给手下诸总管处理。
而今天,我确实该尽尽总管的职责啦。
在帐房中,我分配着府中各人应得的礼金。--既是佳节,自然是人人得有赏赐。陈茜的各房妻妾要分发自是不在话下,就连这府中的侍卫丫环小厮们一一皆有银子可拿。
这规矩是我任大总管后方订立的。根据我韩阿蛮多年经验:要人对某个人忠心耿耿一直不变,很难;但若是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诱之以利,那人,自然会对你服服贴贴,不会轻易叛变。--自然,我不能亏了底下众人。
将陈茜各房妻妾的礼金送去后,我再将赏银准备妥当,只待陈茜起来后就召集底下人分发,与银子同时发出去的,当然还会有温言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