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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找到你们还是不容易的。”王鹏给一家律师事务所打电话的时候。很感慨,“问一下,你们地律师,是不是还要预约才能见到?”
“是的王先生,”接待小姐说话很客气。“因为刘律师今天明天都要出庭,所以最近的预约时间,也要在后天了。”
“可以。”王鹏点点头,“不知道贵事务所,是怎么收费的?”
“按照您的描述,这个案件收费差不多在4000元左右,应该不会超过6000元。不过具体的收费事宜还是需要您完整的描述事情经过之后。按照案子的难度具体商定。”接待小姐继续说,“如果可以地话,后天下午2点您来一下鄙所,可以么?”
“可以。”王鹏算了算时间,同意了,“那么,后天见。”
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王鹏松了口气,打算恢复一下疲劳的身体,晚上再去接安雅。顺便俩人出去吃个饭。
很久,没和安雅一起吃饭了。王鹏看着头顶上那个啄木鸟挂钟,开始回忆上一次和安雅出去单独吃饭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去年10月的事情了吧?
应该去好好陪陪安雅了。这一段“忙于工作”。也是冷落了自己未来的老婆了。王鹏歪着头想了想,开始发短信:“安雅。晚上我去接你吧……”
只不过一条短信没发完,就听见外面梆梆梆的门响,王鹏愣了一下,从自己房间里探出头来,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谁啊?”
他们家,至少20年没有人来这么认真的敲过门了。至少在搬进楼房之后就没有了。
“是我。”外面传进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却让王鹏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猫眼往外看:“谁?”
“我。”外面一个陌生男一脸的怪笑,让王鹏更加的不明所以,稍稍拉开门往外看:“您是……”冷不丁的,就在王鹏打开门锁的一刹那,两个穿着短打夹克地男子用力便撞在了门上,直接把门撞开把王鹏撞得连退了三步一个趔趄满脸愕然:“你们是……”
谁也不说话,那两个人在撞开门之后直接扑向了站立不稳的王鹏,身后又有数个端枪拎炮的大汉冲了进来把手上的家伙指向他。
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个扛着摄像机的男子也跟着跑了进来,左右的晃荡。
这是王鹏在站住脚地一刹那间看到的东西,脑子里也来不及细想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身子向右一摆看着扑过来那家伙左手一勾一引右手在他腰上一托扬气一声断喝,直接把那人扔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以及一声惨叫。
这帮人,还有枪!?王鹏脑子里还在思考这帮人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持枪入室抢劫的时候,身体已经闪开了另外的那一扑并一记勾拳重重砸在那小子胃上把那人打成一团虾米蜷在地上抽搐不止,紧跟着脚下一滑闪电般的已经到了那几个端枪的人面前,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左手一划右手横抓拎起一人直接砸了过去。
“别动!警察!”在王鹏把那人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砸到那群人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出来一个已经变了调地声音,让他缓缓的放下了手,“我们是警察……”
“警察?”王鹏转过头看着那扶着墙哆嗦着往起站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本,楞住了,“你们是警察?”
“你,咳咳,拘捕!”那家伙气急败坏的看了一眼还在那摄像地那小子。用力挥挥手,“别拍了!”
这时候,王鹏才看到那个摄像机上还印着一行字:九河电视台生活频道。
“你们,是警察?”王鹏松手把手上举着那位放在地上,还是不能置信,“有你们这种破门而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抓人地警察么?”
“少废话!这是搜查令,这是拘捕令,你看看。然后签字!”那家伙从怀里掏出来两份文件,“赶紧签字,我们还要搜查了!”
“慢着!”王鹏举起手来,“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罪名?”
“私设公堂殴打他人,非法持枪。”那警察撑着墙抚着胸口咳嗽两声,又挥挥手,“给我搜!”
“哎?”王鹏看着眼前数人一拥而上开始在他们家翻箱倒柜。正想上去阻拦,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然后哗啦一声给他戴上手铐,紧跟着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逮捕令上和搜查令上签字!”
“不是……”王鹏还想说什么,但脖子上挨了重重地一记脖溜:“快你妈签字!”
“我签!我签还不行么!”王鹏无可奈何的接过笔来在指定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那只枪呢?!”一只大手按在他脑袋上,“老实交代!”
“在我电脑台抽屉里。”王鹏真的很无可奈何,“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有话,去分局说吧!”那只大手按着他往外走,“你小子牛逼啊,还敢跟我们动手!”
“等等!”王鹏手拉着门框叫。“听我一句话行么!我就说一句话!”
“说!”声音很威严,带着人民的怒火,“我倒要看你小子能说出什么来!”
“我……”王鹏刚要说话,就听见从他房间里传出来一声欢呼:“找到了!赵队!找到那把枪了!”
“好!”那个威严地声音说,“拿过来我看看!”
王鹏有些着急了:“你还看什么!”他扭头冲屋里叫,“再下面那个抽屉,有我的持枪证!”
刹那间,风停云住。赵队一把把王鹏拉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的,持枪证?”他眨了眨眼睛,“你还有持枪证?”
“对!我的持枪证!”王鹏点点头。“而且还有我的证件!”他看着赵队慢慢地说,“我是国家安全部业务指导局六处三科的!”
哎?这次轮到警察们发呆了:“你是国安地?”
“我有持枪证!那抽屉里也有我的证件!在衣柜里还有我的制服!”王鹏叫了起来,“你们没权力搜查我!”
有权力搜查国安的,只有纠察。也就是所谓的宪兵。国安和军队算是一个类型。警察都是无权插手地。
赵队看看搜出来的那把枪又看看眼前的持枪证和证件,开始嘬牙花子:麻烦了……
这时候地上躺着那哥儿们肚子舒坦了许多。爬起来在赵队耳边轻轻地说:“不知者无罪。况且有个出首的,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对!这话说的对!”赵队连连点头,威严的一挥手满脸的和颜悦色,“王鹏同志,现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委屈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也可以。王鹏叹了口气点点头,把手举了起来:“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去了?”“给我们留点面子。”赵队在他耳边低声说,“好歹有个电视台地在,你就委屈一下,到了分局再说行么?”
行。王鹏倒也不在意手铐这种东西,迈着方步走下楼去,站在警车外面回头和赵队继续打商量:“我能不能,给我爹妈打个电话?”
“上分局去打吧。”赵队也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勾着他脖子低声说,“到了分局什么事情都好说,但现在有记者在。你先别出幺蛾子行么?”
行!王鹏点点头坐进车里,等警灯闪烁乌拉乌拉开始叫的时候,他瞟一眼后面挂着电视台出入证的那辆采访车,低声问:“有句话,我想问问。”他看着赵队说,“是谁把我告了?”
“一个姓黄的,昨天晚上去分局报案,说他被人暴打一顿。而且打他那人还有枪。”赵队低声说,“我们一帮弟兄在你们家外面已经蹲了一晚上了,你没发现么?”
没发现。王鹏叹了口气:鬼知道你们这帮人都在哪蹲着,要是不留神谁发现的了。
“今天上午下来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所以中午就过来了。”赵队满脸的苦笑,“谁知道,你是他妈的国安侦察员啊。”
国安就国安。侦察员就侦察员,前面别挂上他妈的三字行么?听着别扭。王鹏在花冠车里扭动了一下身体,不过现在倒是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告地他。
“就是那个兴进装饰装潢公司质检部地黄庆树。”赵队点了点头,“故意伤害,虽然并不严重。不过那把枪可是要命的东西。”他低声说,“如果只是一个打架,黄庆树只不过是个头破血流而已,连伤残都算不上,我们刑警队的又何必亲自出马,来个民警就足够。只不过他说你手里有枪,所以案子立刻就大了许多。我们也就必须出马了。”赵队叹息一声,“谁知道,我们还以为这一次立功了,却是个……”
却是个什么,赵队没说,王鹏也没问,扭头看着窗外苦笑: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被倒打一耙!
“我们也就是把你带到分局去了。”赵队叹了口气,“等到了分局我们就给国安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人转案。”
王鹏上次在塘汉的时候,已经知道国安侦察员犯案是个什么流程了:公安有审讯权,但是在审问之后就必须把案件转交给当地地国安分局,然后按照被审地侦察员级别和所属部门逐级上报。最后让纠察来调查案件。
王鹏并不担心警察们能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到了分局之后他就被打开了手铐,然后被警察们待若上宾般的坐在沙发上喝茶。“按照制度。还是要问几句地。”赵队亲自出马来给王鹏录口供,“嗯……私藏枪支之类的罪名肯定是没有了,不过身为国家公务人员,你随意的掏枪出来吓唬人,也不大好。不过这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他看着王鹏,“就问你一件事,那个黄胖子是谁打的?按照他的口供,似乎还有你爸爸跟你岳父的事情?”
“没有,就我一个人动的手。”王鹏没什么可隐瞒地,一五一十把打那个胖子的原因都说了一遍,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抓到了自己头上,“是我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暴打,跟我爸爸他们没关系。”
赵队一拍大腿:“该打!那死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打的该!”不过赞扬完了王鹏的壮举,赵队又有些忧心忡忡,“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那胖子那边,如果真告上法庭,你恐怕也不能脱罪。”
“无所谓,大不了赔钱了事。”王鹏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不过你认为军法处会为了一个明显欠揍的胖子而开军事审判庭把我关进大牢么?那帮人也不是天天没事儿干,我估计最多就是一个庭外和解。”
赵队作为直辖市的分局刑侦队长,对于军法处和军事法庭倒是有一些了解,对于那帮人和稀泥的本事也知之不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而最重要的一个理由,王鹏则没说出来:国安的军法处下来人调查国安的侦察员,就好像黄胖子自己带人来验收装修工程一样,找得出来毛病才见鬼了!如果再遇上如于学毅之类地熟人,没准还倒打一耙说黄胖子伤人在先他王某人自卫反击了。
这就是自说自话的好处。王鹏很喜欢这个体制:至少在这个体制内,恐怕是没人能动他了。
继续看不到书评,还是没办法加精……等等吧
第五卷 善与恶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纠察们
“你,现在,在河西分局?”安雅很疑惑,“你跑哪去干什么?”
“我让人抓来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喜欢来这?”王鹏苦笑,“不过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回头我再跟你说这个。”
安抚好了安雅,王鹏拿起手机叹口气又给他爸爸打电话:“爸,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你个兔崽子……”王鹏他爸爸可能想起来了这个词汇对于家长也没好处,顿了半天才勉强压低了声音,“你又上哪疯去?”
“我在河西分局呢,就是打那个胖子的事情发了,我在这接受调查。”王鹏依旧满不在乎,“今天我不会去吃饭了,这边晚上给送煎饼果子。”
“你小子……”王鹏他爸爸这次倒是没骂街,因为当时动手的时候他老人家是主力,王鹏顶多就是个按住手脚的胁从犯,“……什么时候能出来?用不用给你送铺盖卷去?”
“不用,这边环境挺好,我也不在看守所。”王鹏摇了摇头,“明天等纠察过来问了案子之后我就回家,后天我还预约了律师要谈关于我新房的装修问题了。”
“这么快?”他爸爸愣了,“你把人打的满脸是血,这么快就能出来?”
王鹏差点骂出声来:“老爷子,您到底是哪边的?你儿子能出来还不好是怎么着?”“好好好。”他爸爸也懒得和他矫情,“不过你犯了事一定要诚恳的认识错误,别跟上学时候似的还让我去领你……”
这话,说的好像您老人家就真的脱身事外了一样。王鹏放下电话之后满肚子郁闷,坐在沙发上看着值班的警察苦笑:“我觉得,我生在这个社会,也好也不好。”
警察在那不知道写着什么,抬头警惕的看他一眼,低声说:“少说这个。”
“没事。”王鹏摆了摆手,“我就是抓这个的。现在又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点子犯忌讳的也不重要。”
警察又看他一眼:“你等我说完了,然后再抓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