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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百余万,身为向家班的三少爷会付不起?」
「你当我是凯子,敲我竹杠啊?更何况我还只是个研究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赫连要俯看向旁厅一眼,「假如你付不起,荣恩应该会义不容辞地帮你还这笔费用……」他起身,作势要走向旁厅。
「等一下!」向宠恩情急地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不能说!你别把这件事告诉荣恩。」
「为什么不能?」赫连要俯露出邪恶的笑容,「我只不过是想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欠你的,我会想办法还你,总之,这件事你谁也不能说。」
「哦,是因为禁足令吧?所以你才怕你哥知道。」
向宠恩抬起脸,态度非常强硬,「是又怎么样?你最好别告诉他,不然别想我还,我也说过我会负责。」
「但你没钱还不是吗?所以我幷不介意让你用劳力来偿还。」
「劳力?」向宠恩怀疑地皱起眉。
「嗯,我要你当我的伴游,只要你表现得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让你一笔勾销。」
「伴游,这是什么东东?」他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知这是做什么的。
「顾名思义,就是只要陪着我到处玩就可以了。」
「神经病!我一直住在美国,我哪里知道台湾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况且,你找我这个一出门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当伴游,根本是找错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才不愿意以后还要见到这家伙。
「我只不过是开出我的条件,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个人的问题,不过……」
赫连要俯欺向他,故意把气呵在他的额头上,「要是我们谈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只好将整件事委托律师处理,到时候其它人要不知道也很难吧?」
赫连要俯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好吧,既然你威胁我不能告诉荣恩,那我找向老爷讨总成了吧?想必他老人家会很乐意帮你这个孙子还钱的。」
接着,他拿出手机,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我现在打,会不会吵到向老爷?」
眼看赫连要俯要拨的号码正是爷爷的手机号码,向宠恩赶紧抢过他的手机。他没细想地就脱口而出:「你真的疯了!要是因为你这通电话,让我爷爷知道我偷溜回台湾,就算我被押回美国,我也会每天诅咒你!」
向宠恩不知自己正好落入赫连要俯的圈套。
「哦,原来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向宠恩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在无意中说溜了嘴,「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想你那么晚还赖在这里不走,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赫连要俯拿过他手里的手机,「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应该说过我是不喜欢吃亏的人。」
「你!」向宠恩握起了拳头,只差没揍向赫连要俯那气势凌人的高傲嘴脸。
就在此时,向荣恩讲完电话,回到了大厅。
「怎么了?看你们快要打起来的样子?」他担心的说。
「没有,我和宠恩只是在谈他在美国时的见闻,对吧?」赫连要俯又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还刻意挽起向宠恩的手臂。
而向宠恩只是看着环住他手臂的手干笑,不予置评。
「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松开环住向宠恩的手,赫连要俯来到向荣恩的面前,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按照惯例,晚安了,荣恩。」
向宠恩见状,不禁楞在原地。
这家伙对待人的标准会不会差太多了?
和向荣恩道别后,赫连要俯经过向宠恩的身边,刻意以细微的音量对他说:「希望明天能听到你的答案,晚安。」
向宠恩皱起眉,他还不至于听不出赫连要俯话里的挑衅。
哼,那家伙要他当什么伴游?
想都别想!
*****
这一夜向宠恩睡得幷不安稳,虽然他房间里的床是很柔软舒适,可他硬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了好久,却怎么也睡不好,只得起身。
一想到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所开出的条件,就令他心烦。好不容易拥有的假期才正要开始,他就已经毫无兴致。
瞪着镜子里的影像,向宠恩嘟起了小嘴。
他知道他的长相根本不是那种会令人惊为天人的模样,但有妨碍到那个姓赫连的家伙吗?他干嘛凡事都针对他?
扮了个鬼脸,戴上眼镜,向宠恩才走出浴室。
一走出浴室,他就看到一道似曾相识的背影。
「宁大哥?」
听到他的呼唤,正看着落地窗外景色的宁则轾转过身,「好久不见了,宠恩。」
向宠恩冲了过去,欣喜若狂地抱住他,「对啊,我好想你喔,宁大哥。」
从他有记忆开始,宁则轾总是陪在他身边,待他犹如自己的亲弟弟,陪他笑也陪着他哭。即使被爷爷强制送到美国,经过那么多年,他还是不时地想起他。
「宁大哥,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我还在想等你没有门诊时,再去找你呢!」他拉着他的手走进书房。
「我是听荣恩说你可能有点感冒,所以才过来看看。」其实昨天听到向宠恩回来的消息,宁则轾就想来找他,只是事先已安排好要帮病人开刀,只好作罢。
坐上沙发的向宠恩尴尬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幷没有感冒。」
宁则轾体贴地用手摸着他的额头,「嗯,是没有发烧。」他松了口气,接着又说:「对了,你看我帮你带什么来了。」
「是什么东西?」向宠恩看向宁则轾放在桌上的册子。
「你翻翻看就知道了。」
「咦,这些是狗狗的照片?」他惊呼一声,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想当初他在五岁时失去父母,宁则轾为了安慰他,存钱买了只才刚生下来的黄金猎犬送他。
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他,就随口帮它取名为「狗狗」。
当时天恩还嫌这个名字太普通,但宁则轾却力排众议的支持他,即使那只是小孩子无谓的坚持。
一直以来宁则轾总是依着他,连他被送去了美国,也无条件的帮他照顾狗狗。
他将相本翻到最后一页,只见年老的狗狗安详地躺在丝绒上,这是它的最后一张照片。
向宠恩的表情瞬间转为黯然。
「我记得是在我升大学的那年暑假,兽医说他是寿终正寝的,所以你不用太难过。」
「我知道,知识觉得我这个主人太不尽责了,连狗狗的最后一面也没办法看到。」狗狗一定和他一样很想再见到对方吧?
坐在他身边的宁则轾拍了拍他的背,安慰地说:「找一天,我带你去狗狗的安葬地看看它吧。」
「嗯。」向宠恩释怀的点了个头,黯然一笑,「我就知道宁大哥对我最好了。」
他们相视而笑,和乐融融的氛围仿若回到了小时候。
只是从门口处传来的声音,却刹风景地破坏了向宠恩的喜悦心情。
「看你们聊得那么高兴,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掺一脚?」
向宠恩的笑容瞬间敛起,看着站在门口的赫连要俯,「不,我们这里幷不欢迎你。」
虽然他是下了逐客令,可赫连要俯却充耳未闻地走进来。
向宠恩的心情更为不快,你索性别过脸来个眼不见为净。
赫连要俯显然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来到宁则轾的面前,「宁医生,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他朝着宁则轾伸出手。
「是啊,嗯……」宁则轾礼貌地握上他的手,可赫连要俯反握着他手的力道却令他吃痛地说不出话来。
他们虽然都面带微笑,不过在手劲上的较量却暗潮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向宠恩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不耐烦地开口道:「好了!你是想在宁大哥的手上留下手印才甘心是吗?」他起身拍开赫连要俯的手。
「我不过是想表达我的热情而已,向少爷,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眼看向宠恩,赫连要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向宠恩气得反驳,「等一下,这是我家耶!你有什么权利赶我的客人?」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不介意将我们的事让第三者知道啰?」
向宠恩哑口无言。
这家伙字字句句全都说中了他的要害。
宁大哥对他是很好,可他对向家班也很忠心,更可能会为了帮助他,而不知道采取什么行动。
顾虑到这一点,他只好对宁则轾说:「抱歉,宁大哥我和赫连先生之前先约好了,所以我们今天只能聊到这里。」
「没关系,改天我再带你去看狗狗吧。」宁则轾淡淡一笑,眼神里却有着藏不住的失落。
「嗯。」向宠恩依依不舍地送走宁则轾,再度回到屋里,就看到赫连要俯一副高高在上、好象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的样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好让自己能冷静地打这场仗。
「看样子,你和宁医生很熟嘛。」
向宠恩才刚在沙发上落座,赫连要俯的声音就立即传来。
「嗯,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向宠恩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青梅竹马?」赫连要俯的音量突然变大。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青梅竹马?虽然我的国文程度不怎么好,不过你的形容似乎有点怪。」
「会吗?我倒不觉得,不过你和谁好不好,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向宠恩对他和宁则轾的态度是天渊之别,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不悦感。
「当然!」就算他的命运再不好,也不至于倒霉到和这家伙扯上关系。
「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切入主题吧。」
「正合我意。」
「OK,那你的答案呢?」
向宠恩盯着他许久才说:「我有一个问题想先确认一下。」
「嗯,说吧。」
「为什么找我当你的伴游?我既不知道台湾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没有方向感,而且我预计在台湾待一个月就要回美国,我可不认为这段时间足够我用劳力来抵修车费用……」
「等一下。」向宠恩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的话,赫连要俯不得不出声打断他的话,「你提出的问题好象不只一个。」
向宠恩只是挑眉看他,一副非要他回答这些问题的表情。
「就这样?」
「嗯,因为你赔不出钱不是吗?反正我最近正觉得无聊,而且那笔小钱我也看不上眼,所以即使你只有一个月可以让我消遣,只要我觉得行就够了。」
「我拒绝当供你消遣的丑角!」
「你不用小题大作,我觉得我开出的条件,对你而言可是相当优越,你才刚回到台湾不是吗?那你就当作我只是在尽地主之谊。」
向宠恩皱起眉头,他可不认为这家伙有如此好心。
「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你不接受我开出的条件,那我只好诉诸法律。」赫连要俯再次强调。
向宠恩的眉头几乎快打结。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眼前这个人了。
因为赫连要俯的心思细腻得太过恐怖,轻轻松松就能用几句话带出整件事的利弊、好坏,还残忍地将两者摆在天枰上逼他选择。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那你的答案呢?」赫连要俯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坚定目光。
向宠恩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你说得没错,既然只要一个月就可以抵消上百万的赔偿,我不接受就太笨了,不过……你得保证不会让我家里的人知道。」
或许开始赫连要俯就料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所开出的条件。
唉,他做这个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明智的抉择!就当我们是条件交换,谁也不得违背,但是,在此之前……」赫连要俯上下打量着向宠恩。
向宠恩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你干嘛啦?」
「你得重新打扮一番,不然你这邋遢的模样,教我怎么敢把你端上台面。」
又来了!这家伙怎么没事就喜欢找他喳?「真抱歉,反正我就是长得貌不惊人,而且现在美国年轻人都是像我这样的穿著,是你跟不上流行才对。」
正当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时,赫连要俯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拉离沙发。
「你做什么?放开我!」他被他拉着往楼下走去。
「我想我今天早上刚好有空,就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剪头发,还有……」赫连要俯凑近向宠恩的脸,「这副超『俗』的眼镜一定要拿掉。」
「喂,你被自作主张,我……」
向宠恩还来不及抗议,便被塞入赫连要俯的轿车里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