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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家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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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如此大难,万幸的闾珣保住了性命,可是他的脊髓神经却受到了无法救治的重创,他的左下肢骨折截瘫!更为严重的是,闾珣非但脊髓发生了挫裂,而且头部也遭到了严重的损伤,自从被送进医院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于凤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满头满脸满身纱布包裹的那个植物人,还是自己从前那个那么有朝气,那么乐观向上的闾珣吗?望着儿子生不如死的惨状,于凤至的心碎了。    
    闾珣终于还是没能醒过来,这年的秋天,因为伤口化脓导致的败血症,在病床上安静地躺了半年的他,告别了人世。


第十一章 大洋彼岸的子女们3、童年夭折的三子闾琪

    三子闾琪,曾经是三个儿子中最可爱的一个,是于凤至最珍爱的幼子。1919年春天出生    
    的闾琪从小就生得聪明伶俐,文思敏捷,相貌也出奇的酷肖父亲张学良,加之他的性格、爱好等均与乃父十分接近,又是老幺,所以格外受父母的崇爱。    
    1926年,闾琪刚满8岁,就进入了新民小学就读,那是于凤至用自己多年积存的体己钱出资兴建的一所学校。闾琪天资聪颖,在校期间功课遥遥领先,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他从不以少帅之子自居,穿着简朴,专心学业,心无旁骛。闾琪的毛笔小楷写得既快又好,很有母亲于凤至的笔墨神韵。而闾琪的算数课也是三兄弟中学得最好的,对此,张学良尤为赞赏。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小闾琪快快乐乐地成长的时候,1929年秋天,他突然染上了一场重病。当时在沈阳的德国医生诊断为肺炎(另一说是肺结核),张学良本想在沈阳全力进行抢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蒋介石一纸调令,将张学良调至北平任行营主任。这样,于凤至只好将生着病的三子闾琪带到了北平,此时闾琪已沉疴日危,虽然张学良决计不惜一切代价,在津京两地遍请名医救治,蒋介石闻讯也从南京派来了美国医师戈尔协助治疗,怎奈闾琪病情笃深,纵有良医,也乏回天之力,延至1931年春天,闾琪终于还是不治而殁了。    
    心爱的幼儿早夭,对张学良的打击沉重。他在北平香山碧云寺为闾琪举办了大醮之祭。闾琪殁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张学良一度无心督理军政,甚至还萌生了辞去本兼各职,遁入佛门道家之念。幸亏各路军政要员频频说项,张学良才从丧子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第十一章 大洋彼岸的子女们4、二十七年始相见的父女

    张学良之女张闾瑛,是于凤至唯一的安慰,几十年来,是她在美国一直陪伴照顾着母亲,    
    使母亲在痛失三子之后,得以颐养天年,安度余生。    
    闾瑛是张学良的长女,他与于凤至结婚次年便得此千金,欣喜异常。闾瑛是个勤奋好学、刻苦读书的好姑娘,早在北平求学期间,她就穿着简朴,从不摆大小姐架子,谁也看不出她是北平头号人物的小姐。后来在英伦八年,闾瑛除了专心学业外,还担负着照顾两个弟弟的责任,独立生活将她磨炼成了一个处世稳重的成熟女子。    
    闾瑛精通多国语言,并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宋子文曾想给孔祥熙的儿子做媒,闾瑛不愿意嫁到大人物家,她说:“要嫁,就嫁给布衣!”她在英伦求学期间,结识了同样在此求学的陶鹏飞,两人的关系很快就从友谊升华为爱情,并于1941年结为伉俪。    
    陶鹏飞祖籍辽宁凤城县,早年曾就读于张学良创办的东北大学,九一八后他离开东北,自费到欧洲留学,在英国剑桥期间,万里有缘竟结识了母校校长的千金,喜结良缘。后来夫妇二人离欧赴美,陶鹏飞学有所成,定居加州以后,一直在圣旦克兰大学担任教授,除教学以外,十分热衷于侨界社会活动,发起组织了全球性的“中华联谊会”,十分活跃。    
    自从1934年在欧洲分别后,闾瑛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留在闾瑛的记忆中的父亲,永远是她儿时所熟知的那张面孔。经过这么多年,她不知父亲到底改变了多少?她又何时才能再次依偎在父亲的怀抱?而最令她耿耿于怀的是,父亲一直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没能亲眼看到女儿现在的幸福。对于陶鹏飞而言,他虽然衷心仰慕这位赫赫有名的泰山大人,也希望能早日与岳父相见,但考虑到张学良的实际处境,他也不知道这无期的等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似乎苍天有眼,着意安排,1961年,台湾阳明山会议筹备组,向加州圣旦克兰大学教授陶鹏飞发出了邀请函。台湾当局盛情邀请海外华人学者和专家们来台湾阳明山出席“阳明山华裔学人研讨会”,实际上只是蒋介石联络海外知名人士的一个借口而已。作为在旧金山颇有影响的知名教授,陶鹏飞自然而然地被列在邀请之列。    
    闾瑛又惊又喜。去台湾参加学术会议,无疑意味着父女、翁婿相见的到来,这对于几十年未见到父亲的女儿,一直未曾相认的女婿,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在接到邀请函后,闾瑛夫妇便时刻处在喜悦与紧张的情绪当中。    
    阳明山会议会期很长,却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可供讨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接见、宴会和到台中、台南、基隆等地游山玩水之上。闾瑛和陶鹏飞由于另有一番用意来到这里,所以一到台湾,就向有关方面提出了探访父亲张学良的请求,可是费尽了周折,找来许多张学良的旧部和朋友出面,却仍旧得不到当局的允许。后来,闾瑛和陶鹏飞不得不找到王新衡、黄仁霖和何世礼等国民党要人,希望他们出面请求最高当局的首肯,然而,结果还是让闾瑛夫妇大失所望:没有蒋介石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能批准他们去复兴岗的新居探望张学良。眼看着阳明山会议行将结束,与解除“管束”的父亲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闾瑛夫妇真是心急如焚。随着归期的日日逼近,难道这份天赐的机缘就要这样擦肩而过吗?走投无路之际,闾瑛夫妇经王新衡从中牵线,决定去台北中正南路的张群官邸,去求助这位和张学良、蒋介石都有深厚私交的国民党元老,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了。    
    就在闾瑛夫妇四处奔走,寻求与父亲相见的途径时,他们哪里知道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也在想方设法,苦苦找寻与亲人团聚的机会,张学良是从报纸上得知女儿、女婿来台湾的消息的。    
    《自立晚报》根据闾瑛夫妇四处托人求情的事实,发表了一则题为“张学良之女来台探亲,官方不理不睬”的新闻。这天,赵四小姐上街买菜,无意中看到了这则新闻,急忙买了一份,赶回去和张学良细看。二人看罢,悲喜交加,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女儿竟来到台湾,才知道为了相见闾瑛夫妇费尽了周折,才知道父女团聚竟会是如此的困难!张学良陷入了深深的愁苦与无措当中。    
    为了排解张学良的忧愁,一连几天,赵一荻都外出买菜,希望能寻到闾瑛夫妇居住的宾馆,与他们见见面。但由于“保安”人员的监视,赵一荻找不到面见闾瑛夫妇的机会。无奈之下,赵一荻劝张学良给宋美龄写封信,希望她能提供方便,可是发出的信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与闾瑛夫妇一样,张学良最后也不得不向张群写信求助。    
    正当张群想见一见闾瑛夫妇时,没料到,他们却找上门来。当张群听完闾瑛夫妇的请求后,欣然表示一定帮忙,答应马上去找蒋介石。    
    自从阳明山会议召开后,蒋介石的士林官邸几乎每天说客盈门,他甚为心烦,拒绝了所有要员走进他的官邸代为游说。通过张群,张学良与女儿、女婿间接地取得了联系,这些情况,自然不会逃出蒋介石的掌握,他了解张学良与张群的情谊,更深知张群资深望重,倘若此事由他出面斡旋,那是不好回绝的。所以,当蒋介石听说张群也要上门找他时,他索性来个避而不见,干脆躲进了台北故宫博物院。    
    受到张学良、闾瑛夫妇双重托付的张群,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当他得知蒋介石的去向后,径直赶到了台北故宫博物院,蒋介石万万没有想到张群会找到这里来,实在无法回避了,只好让张群进来晤谈,并故作惊愕地说:“岳军兄,什么紧要大事,也值得你追到这里?”    
    转动着轮椅来到故宫博物院的张群,仰首望着蒋介石,非常坦诚地说明了来意:“总座,闾瑛夫妇结婚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可还未曾与张汉卿见过面。这次他们应邀从美国前来参加阳明山会议,正是父女翁婿难得的相聚机会,汉卿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请您无论如何成全了他们吧!”    
    蒋介石情知事已至此,无法再阻拦了,便以一幅惊讶的口吻回答说:“汉卿父女相见理所应当嘛。再说对他早已宣布解除了‘管束’,此事完全不必商讨就可以解决的嘛。”    
    蒋介石随即转而对身旁的蒋经国说:“你马上就去办,快让汉卿和女儿、女婿见面!”    
    就这样,历尽千辛万苦,闾瑛终于盼到了和父亲相见的这一天。8月30日黄昏时分,闾瑛和陶鹏飞坐在驶往北投复兴岗的雪佛来轿车上时,夫妇二人激动得手足无措。    
    随着汽车引擎的关闭,随着轿车车门的打开,随着客厅的越来越接近,亲人团聚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此刻的闾瑛欲语泪先流,眼前的这位    
    老人,与她记忆中的父亲形象,相差实在太远了!1934年与她在欧洲挥手告别的父亲,是何等的气宇轩昂,何等的英姿勃发。二十多年之后,被幽禁岁月刻画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却是垂垂老矣!他的老迈,他的满脸沧桑,都是做女儿的没有想到也极不愿意看到的,泪水顺着闾瑛的脸颊不断地滑落。    
    张学良也老泪纵横,哽咽无语,他的内心也是同样的翻江倒海,与赵四小姐静候了多时迎来的汽车里,走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女婿。这个女儿,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天真烂漫、巧笑倩兮、依偎在爸爸身边向他撒娇的小姑娘了,岁月的印痕,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贤惠、能干的妻子和母亲了。    
    泪眼模糊中,亲人得以相认。刹那间,二十多年的思念,二十多年的期盼,二十多年的凄苦,都在肆意流淌的泪水中得到宣泄。。。。。。当陶鹏飞还是东北大学的学生时,他就不止一次地聆听过校长张学良的讲话和训教,不止一次地被校长真诚的话语和火热的爱国热情所感动和折服。如今,面对已成为自己“泰山”的老校长,看着这位已略显谢顶的岳父,久违的一声“爸爸”脱口而出。当张学良得知眼前的这个知名教授,女儿的东床快婿,还是自己昔日的学生时,他的内心更感快慰。    
    平息了激动的情绪后,闾瑛拿出一张母亲于凤至的近照,恭敬地递给父亲,“爸爸,这是妈妈让我们带来给您的照片,妈妈在美国很好,她十分怀念您。”张学良用颤抖的手戴上花镜,然后接过照片,一边听闾瑛讲述二十多年来有关于凤至的详细情况,一边细细地端详着照片,当年俊秀娴雅的妻子如今也垂垂老矣,霜染两鬓,看着照片上已二十多年未晤面的妻子的容颜,张学良唏嘘不已,又是一阵老泪纵横。当听说妻子于凤至目前身体状况比较好,没有什么后遗症时,张学良才宽慰些许,他对女儿闾瑛说:“回去告诉你母亲,说我在这里很好,叫她不要惦记。你母亲一个人在美国,你们一定要劝告她多关心自己,不要总为我操心。”    
    规定的一个小时的会面时间瞬间就过去了。对于二十几年未见的父女、翁婿来说,时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有太多太多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有太多太多的情还没有来得及述,就已分别在即,闾瑛体谅父亲的处境,只得起身告辞,临行一再嘱咐父亲多多保重,说一有机会还会再来看望的。陶鹏飞也伸出手来,与老岳丈紧紧相握。    
    此次会面后的闾瑛夫妇,自然成了记者急于捕捉的对象,面对蜂拥而至,紧紧尾随不放的记者,陶鹏飞只是平静地说:“他们的环境,我很生疏。”只字不提见面的具体情况。    
    第二天,台北《联合报》刊登了这次相见的新闻。从报纸的描述不难看出,由于会面的时间仅为一小时,而且“经过事先的安排”,所以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亲人团聚,倒像是被囚禁多年的狱中人,第一次获得了探视亲人的机会。    
    自由的涵义仅限于此,闾瑛夫妇亲身领教。


第十一章 大洋彼岸的子女们5、闾琳夫妇

    闾琳是张学良与赵一荻的独子,生于1930年,那时的张学良正处在人生事业的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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