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清风在门口鬼鬼地笑道:“真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二位了,我一件东西忘拿了所以又回来。”
我定了定神:“清风你别误会了,我真拿宁琦没办法,什么都好奇,连只烂耳朵也非得仔细看看不可。”
“是啊,小女孩总这样,象我们这种年纪的就没这么大的好奇心。”
说完谢清风回到他的位置上打开抽屉,翻腾了一番也不知到底拿没拿东西地就走了。
宁琦呆呆地站在我位置边上见谢清风走后这才缓过神来说了一句:“我们怎么这么倒霉?”
“叫你别乱来你偏喜欢乱来。”
“我是不是又害了你一次?”
“我们现在在公司可出名了,连邓总都知道我们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
“张松说的。”
“那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谢清风这一走,不知又要把我们俩人说成什么样?”
“你能肯定是他说的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宁琦默然了,过了半晌说了一句:“真对不起,你是不是很后悔和我在一起?”
我一阵心软,拉了拉宁琦的手:“别说这些,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只能面对它,我一点没有怪过你,所以也不后悔。”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一个女孩不抱任何目的地与我交往,如果真的因她有什么牺牲我也只能认了。
…
《心乱不已》四十二
…
下午我给马明打了电话约他晚上见面。张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言下之意他已帮不了我,我不可能再指望他。那么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马明,马明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他曾说过在公司里遇到困难时可以找他。我不知道这根稻草究竟有多大的承载力,能不能让我浮得起来。马明也不问我什么事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同时还要请我吃饭。
晚上我和马明两人坐在东百顶楼的西餐厅。这里环境不错,很适合谈一些比较深入的问题。我和马明碰了一下杯,两人一起将杯中的张裕干红一饮而尽。
马明还没等我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在公司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心想生意人就是精,还没等我开口就知道了我的来意。我点了点头说公司近期要提拔一批干部,但现在公司里对我和宁琦有一些传言,估计形势不太妙。
“你有真凭实据在别人手上吗?”
“纯粹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你也知道,我们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常在一起,太熟了,可能有时会比较随便些,所以容易给人留下话柄。”
“就算你们之间真有关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扯着这种事不放?不过说实话,你和宁琦小姐还般配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并不象反驳张松那样去反驳马明。“你也知道我们是国有企业,多多少少还有些行政的味道在里面。“
“你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后搞鬼吗?“
“这再明白不过了,除了我部里的那个副经理谢清风再没别人了。上次部里审批你这个项目时也是他唱的反调。同为副职,当大家都有机会上时,这关系是怎么也好不起来的。”
“这样吧,我找邓总谈谈,你等我的消息。”
有了马明这句话我心里略微轻松了些。马明答应地这么干脆,看来他与邓总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我的事情会有些转机。
从东百出来,我感觉到秋夜的凉意。我很喜欢这种凉意带给我清醒而又孤单的感觉。人并不是时时都喜欢热闹的,偶而品味一下孤独中淡淡的忧愁也不失为一种足以让人静心的体验。我执意不让马明送我,我想一个人在街上随便走走,双手插着裤袋,微缩着头,一副冷峻的表情,对谁都不理不睬,好好地思考一些问题。
没走两步,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听了半天没听出来。她让我猜,我没敢乱猜,因为我有个经验,从不乱猜我听不出声音的女人是谁。万一说错,很打击人,让人觉得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没什么地位。最后她见我怎么也不愿意猜,只好说出自己的名字,朱倩。
我很久没有想到朱倩了。这一阵子被林茵折腾地有些茶不思饭不想,连宁琦都准备放手了当然更不会去想朱倩。不过今晚朱倩始料未及地给我打电话,正赶上我一人在街头走得伤感的情绪刚刚上来的时候,所以我还是比较高兴的。
朱倩问我在干嘛。我说很寂寞孤单。朱倩问我晚上有没空想见我一面。我说当然可以。
于是我们约在了金字塔酒吧。
当朱倩在酒吧门口往里张望时,我还是觉得眼睛一亮。女人漂亮的形式有很多种,都可以让男人动心,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何以林茵会让我如此动心,以致我对别的漂亮女人不会有更多的感觉。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茵帮了若颀的忙,她让我不致于失身太多次而在肉体上过分地对不起若颀。
我朝朱倩挥了挥手,朱倩也看到了我,莞尔一笑走了过来。说实话,不知情的人根本想不到朱倩是坐台女,她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招摇,很得体,所以此刻我与她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朱倩很久没见到我了,显得有些腼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朱倩。朱倩被我看得不好意思问道:“干嘛这么看我?我头上长角了?”
我笑道:“很久没看到你了,想多看看。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到我?”
“我不准备上班了,想告诉你。”
“那打算干嘛呢?”
“有人给我买了套房子。”
听了朱倩这句话我突然觉得一阵辛酸:“我明白了。那人一定是老头吧?”
“四十多,他对我挺好。”
“可是你不可能和他长久的。”
“我也没想过和他长久,走到哪算到哪吧。”
“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
“我以后就不自由了,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既然跟了人就要为人负责是吗?可他呢?也许他还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那是他的事,我做我该做的,但我想他不会的,他爱我。”
“你太幼稚了,这样的话你也信?”
“你没见过他你不知道,他不喜欢他老婆,但他们又无法分开。有时他也很痛苦。”
“那么你爱他吗?”
“你觉得象我这样的人还能谈爱吗?有人对我们好我们也就接受了。”
我默然了。本来我的心情就不好,听了朱倩的这些话更觉得心酸。朱倩的心情显然也不好,接下来两人并不怎么说话却一杯杯对干,两人都有把自己喝醉的意思。
当我觉得酒到七八分时,朱倩哭了。她先是看着我默默地落泪,我于心不忍轻轻抓起她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没想到她哭得更厉害了,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肩上不停地抽泣。这一刻我很难受,觉得好好的一个女孩到了被人包养的地步也许在物质上是不愁了,但在精神上却永远失去了。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朱倩的长发,朱倩抬起她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我,我再也顾不得是公众场所便吻了下去,两人肆无忌惮地吻在了一起。
…
《心乱不已》四十三
…
朱倩说她今晚她想和我做爱,就这么一次,既是开始也是最后。我很犹豫。和朱倩上床的念头曾经有过,但这种念头只是产生于当时特定的时刻,它的保鲜期并不长,完全和我对林茵的思念不可同日而语。对林茵的想那是在身上缠了又缠,最后还打了死结的。因此我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婉拒了朱倩。我并没有一点报复她的意思,主要是考虑到这么迟了和朱倩去开房,若颀那不好交待,她一个电话打来如果听不到什么背景声一定会怀疑。在我并没有特别渴望的情况下去冒这么大风险,我认为不太值得。
我和朱倩分手在萧瑟的秋风里。秋意、酒精、眼泪、热吻最终也没让我失身,我觉得自己有些心狠。对朱倩来说,这既是开始也是最后的上床也许对她很重要,这种与过去诀别的仪式非常地刻骨与感人,使她在给自己的过去画上句号的这一刻没有什么缺憾。但我却没有满足她,以至有些过意不去,愈发地觉得婚姻是感情的稀释剂,它有效地稀释了我对若颀的爱,同时还使得许多本可以有的情感被严重地弱化了,如果没有林茵的出现,这么多年来,也许我只有喜欢而没有爱。
事实上,并不是很多已婚男人都喜欢婚外恋的。当然也许会有一些一时性起的关系,但要上升到恋爱角度的并不多。因为已婚男人在感情上是个过来人,见多识广,并不如小男生那般容易动情,他们很懂得成本核算。因此一旦已婚男人动了情那便是件非同小可的事,那是认真的,触及心灵的,经常在静悄悄的夜里微微颤动的,就如我对林茵这般。
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地让的士绕道往西湖边上走,然后在我曾经踩点过的那棵大桂树边让车子停了下来。我跳下车站在桂树下,秋风起,若有若无的桂香仿佛轻纱一般地浮动撩人。我一阵颀喜,终于闻到桂香了,我要让魏小田这小子无话可说。我立马拨通了魏小田的电话,魏小田的声音懒洋洋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我十分激动地告诉魏小田,我闻到桂香了,我现在就站在一棵桂树下。
魏小田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半天骂了一句神经病。我勃然怒起,义正辞严地说如果今晚再不告诉我林茵的联系方法我就与他割袍断义。魏小田畏缩了,最后说了一句让我回家到QQ上看林茵的邮箱地址。
我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桂香愈发地浓烈。我苦苦等了这么长时间,耐着性子和魏小田进行韧的战斗,到今天总算要有了结果出来。虽然魏小田没有做到让林茵给桂树下的我打电话,但一个邮址足以让我颀喜若狂,我确实有满肚子的话要对林茵说,我忍得太久了。
回到家,当我打开电脑时竟然有些手抖。我完全不去考虑马明找邓总的结果,能不能顶得上张松的位置此刻对我已不重要。我只想着林茵。
魏小田这次没有食言。当我看到我的QQ上有“做你不等于爱你”的小脑袋在动时一阵颀慰。我从来没看这个小脑袋这么可爱过。打开消息果然看到林茵的邮址,于是彻底地放下心来。忙不迭地给魏小田道了个万谢后非常精心地把林茵的邮址存到我的邮箱里。
就在我准备动手给林茵写信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竹影扫阶。这一阵子我一直很用心地把竹影扫阶当林茵来看,现在有了林茵的邮址便可以让真相大白了。我必须把一切藕断丝连似是而非的关系都梳理清楚了干干净净地面对林茵。如果竹影扫阶不是林茵,我便没有必要在网上痴痴地等待,浪费自己的感情。虽然竹影扫阶给我的印象挺好,但这年头恐龙多了,一不留神陷进去,到时才发现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地不堪。
来到聊天室,见竹影扫阶与别人正聊着。不知怎的,我每次见到竹影扫阶总有种亲切感,此刻见她与别人在聊居然微有醋意。于是更觉得让真相大白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若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吃醋那真是不值。
我看了一会两人的公聊,想必那人与竹影扫阶的关系并不密切,聊的内容没有什么可看性。于是我插了进去和竹影扫阶聊了几句,便直截了当地要竹影扫阶的邮箱地址。竹影扫阶有些诧异,对我突然向她要邮址感到不可理解。我说聊天室就象兵营,是铁打的聊天室流水的客,哪天失踪了就找不着人了,所以有一个邮址就不至于发生人间蒸发的惨剧。既然碰上了,无论如何是一种缘份,碰上了还能聊得如此投机这是缘份中的缘份。因此我们都得珍惜,不能就这么散了。如果能再附上电话听听声音那是好上加好。
竹影扫阶认为我讲得有些道理,但不同意两人通话,她说如果她老公见到有不相关的男人给她打电话会不高兴的,还是给我个邮址吧。我觉得竹影扫阶这点比若颀强,若颀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总是肆无忌惮地接听男人的电话,基本当我是空气。我曾经不无讽刺地对若颀说过,我们在电话的接听上有个共同点,都是男人的电话多,女人的电话少,可若颀依然我行我素,我对她毫无办法。
竹影扫阶最后告诉我的邮址和魏小田告诉我的邮址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我很失望但还是庆幸发现得早。我匆匆地告别了竹影扫阶,开始专心致志给林茵写起了信。
我从机场见她的那一刻写起。由此铺垫出我对她的思念之情。但我并没有把这种感情写得过于浓烈,我怕一开始就写得太浓了会把人吓着,不管怎么说,林茵是新婚,婚姻的新鲜劲还没过。我只是提到了过去,说没想到那一别重见是在七年之后,而面对面的重逢却是遥遥无期。时光的流逝让人害怕,仿佛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