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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非常沉,连梦也没有做一个。我是被若颀摇醒的,问了她时间才九点多,看来若颀早上出来得挺早,估计昨晚并不象我那么疲惫,于是心一宽又睡了过去。一直到了中午,若颀再次摇醒我,我根本无力起床,这才发现昨晚酒醉后身子一直处于高度亢奋和充血状态让我的体力透支很大。我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起床,然后自己把快餐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胡乱吃了几口,这才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并且有力气来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不知怎的,我一想起昨晚就感觉象是一场梦,因为一整晚我都处于一种意识并不清醒的状态,特别是林茵在晨曦微露之后的表现更让我怀疑是否真的是一场梦。但是这一晚分明又非常深地刻在了我脑袋里,那种感觉是那么美好就象余音绕梁,我甚至到现在还能感觉到林茵唇的丰润。
若颀在一边一直冷眼旁观我的举动。她见我吃得若有所思一言不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昨晚干坏事了吧?”
我很镇定:“凭什么这么说?”
“如果没有过度疲劳你会睡到这会?”
“那是因为喝醉酒了。”
“以前你醉酒也没睡到下午。”
“昨晚是有史以来特别醉的一次。”
“好自为之吧,你心里明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我当然明白。我还没问你昨天都干嘛去了,你倒先下手了。”
“我敢发誓你敢么?”
“发誓要真有用,这世上要死多少人。誓言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东西。”
“可你连这最不可信的东西都害怕,只能说明你心里的鬼太多了。”
“随你怎么认为,反正我昨晚很干净。”说这话时,我心里确实没有一点不干净的感觉,我觉得和林茵在一起是纯洁的,我爱她,疯狂地爱她,只要是真爱就是干净的。特别是我一直非常坚信地认为如果我们两人的事情真的败露了我敢于直面最严峻的后果。我想这一点对很多偷情者来说是大忌。而我敢做,说明我并不是想寻找刺激,玩一场游戏,我的的确确是在认真地爱一个人,虽然这种爱会有很大的阻力,但正因为困难却更显了它的可贵。
吃过饭,我躲到书房把手机调到震动状态给林茵发了个短信问她在哪里。我认为通过短信传话可以大致判断出林茵昨晚的真实态度,进而得出我昨晚到底是真突破还是假突破的结论。比如我问林茵在哪里,林茵的回答若是“在家”就显得很生硬,我便要进一步对昨晚的吻打一个问号。林茵若是回答“在家呢”,多一个“呢”字两人之间就亲近了不少,我便可以憧景和林茵的下一个吻。
我怀着非常忐忑的心情等着林茵的回信。可是林茵一直没有回信过来,我一颗心就象秤杆上的秤砣不断地往尾端拨弄慢慢地坠了下去。我怎么也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变化得这么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有些坐卧不安,很想知道林茵到底怎么了,于是给魏小田发了个短信,让他给我打个电话约我晚上出去吃饭。我这么处心积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够离家给林茵打个电话了解一些情况,同时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者的角色,说明晚上出门是情非得已,免得又要和若颀费太多的口舌。
我等了一会,魏小田的短信过来,里面写道“操,干嘛请你吃饭。”我回道:“请我吃饭是假,我想出门是真。”魏小田又回道“操,你想出门干嘛要我打电话给你。”我对魏小田恨得牙痒痒,实在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我正准备再回短信,这时若颀走了进来,我有些慌乱地把手机放进口袋。
若颀看出我神色有些不正常,便说:“我一进来你就紧张,还说心里没鬼?”
“谁紧张了?你别老象防贼似地防着我。”
“做贼心虚,你骗不了我。”
“我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把自己说得干净过头了吧?”
“清者自清。”
若颀嘿嘿冷笑了两声说:“分明是一堆狗屎,却总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好象每天不骂我几句就浑身难受。”
“谁让你的屁股总是不干净。”
我正准备反唇相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魏小田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你有毛病啊,干嘛要我给你打电话了?”
“晚上吃饭?不行,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操,你什么意思?”
“不出来就和我断交?没这么严重吧?”
“你去死吧。”说完魏小田啪得把电话挂了。
“行行行,在什么地方?几点?”“好好好。”我一边暗骂着魏小田,一边不得不演着独角戏。
“晚上又准备去找哪个女人?是不是昨晚疯得还不够?”若颀有些狐疑地看着我。
“是魏小田,非逼着我出去不可。”
“我看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
我不得不佩服若颀的聪明,好在一切早在我预料之中:“你也听到了,是魏小田打电话给我的,总不至于他是我肚里的蛔虫吧。”
“就算不是蛔虫那也是狼狈为奸。”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我怎么从来就没从你嘴里听过一句好话呢?”
“那也得看是针对什么人?”
“你准备对谁温柔?看上了谁早点和我打招呼,别把我蒙在鼓里就行,我不拦你。”
说完这句话我就出门了,我很奇怪每次和若颀吵嘴都很理直气壮,我想可能是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若颀疑点甚多的缘故吧。
…
《心乱不已》八十二
…
冬日的傍晚天色暗得很快,我开车来到昨晚停过的那片樟树林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仍有一些残留的水珠嘀答打在车顶上。樟树林里仍然只有我一部车,想想就在十几个小时前,我和林茵还缠缠绵绵如胶似漆,而此时却只有我一个人,林茵居然莫明其妙地又回复了正常,并没有多走一步。
我把椅子放倒,闭目听了一会歌。歌还是昨晚的歌,我还是昨晚的我,但林茵却已不是昨晚的林茵。我伸手触摸着旁边的位置,幻想着手在林茵身上游荡,然后痴痴地看着空位置发呆,仿佛林茵仍坐在我身边。昨晚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地放过让我长吁短叹,特别是林茵那动人的呻吟和说别咬她耳朵时娇羞的神情更是让我唏嘘不已。我发现我对林茵有些痴情过头了,如果人们对婚外情仅停留在猫儿偷吃腥这一简单层面的理解上一定不能明白我对林茵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我敢保证,我对林茵的爱绝对是出婚外情这塘淤泥而不染的典范。我自己觉得很纯,而做很多事情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当我从昨晚的臆想中清醒过来时,竟然发现眼眶已湿。我摇头叹了口气自怨自怜了一番后把音量调低,给林茵打了个电话。林茵的手机竟然没通,我一下子有些慌了。我不知林茵到底怎么了,六点多了手机仍然没有开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昨晚的事对我来说是期盼已久的事,但对林茵来说或许是件不可原谅的事,如果因为昨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让林茵觉得不安甚至做出一些什么傻事,那么对我来说是莫大的罪过。
我开车来到林茵住的小区楼下,又给林茵打了个电话,手机仍然不通,我便直接上了楼。我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下了门铃。等了一会,门没开我更加地心慌意乱。于是我又连按了几下门铃,门终于开了。林茵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怎么来了?”至此我才放下心来随即觉得一阵心酸。自从醒来后我满脑子都是林茵,就象粘在手上怎么也挥不去的珠丝,可林茵倒好,看起来若无其事。
“可以进去坐一会吗?”我有些怯生生地问,很担心林茵会不同意。
林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的这一犹豫让我很受打击,这说明林茵确实有不想让我进去的意思,如果此时不是我已站在她门口,她一定不会同意我上她这的。林茵的小屋布置地十分简洁,一进门便有种若有若无的香。这种香有点类似于我和林茵在森林公园时闻着山路边虽在冬日却非常意外绽放的那些不知名小花的香味,十分地舒适和让人联想。屋内轻绕着舒缓的轻音乐,是爱尔兰的风笛。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林茵问我喝些什么,我说随便。林茵给我倒了杯橙汁,我一饮而尽。林茵又给我倒了一杯,问我是不是一整天没进水怎么喝得这么快。我说也不知怎的,一下午就觉得口干舌燥。林茵说以后不要再来她这里,这样不好。我直钩钩地看着林茵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没想到她竟然狠心至此,我屁股还没坐热居然一点客套话也不说就直截了当地让我不要再来了。林茵看了我一会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问:“昨晚真的是一场梦吗?”
“就当它是一场梦吧。”
“可我做不到。”
“既然无法改变就必须做到。”
“可我太爱你,怎么也忘不掉你。如果还能选择,我一定选择你。”
“你别把我想得太好,其实我并不象你所想象的那样。”
“可你在我面前是这样的真实这样地让我着迷。”
“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你对我的印象就会改变,昨晚的一切并不是真的。”
“我不明白,我想知道一切。”
“真的要知道么?”
“嗯。”我非常重地点了点头。
林茵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我必须知道,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
林茵沉默了一会没有言语,然后低低地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认为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利用了你。”
“我还是不明白。”
“我不想再说了,你还是回去吧,总之我利用了你,一切都不是真的。”
听着林茵这句话我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我不相信她的话是真的,我怎么也无法想象出当林茵在我怀里时的一切竟然是在演戏,当时是那样地动情,那样地让人梦萦魂牵。我不明白我最爱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太不公平了。虽说爱就是不公平不对等,但差距如此之大确实让我有些难以承受。我怔怔地看着林茵,林茵转开了头去,但我看出她的眼里有一点闪烁的泪花。
“为什么要这样?”当我问这句话时并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完全是本能地说出。
林茵没有言语,我从她的侧面看到了有一滴泪珠顺着她丝质的面庞缓缓地流下,那滴泪没有任何的阻碍,因为那里是如此地光滑,就象水流过白玉的河床,然后挂在鹅蛋型的下颌停了一会,最后没有任何牵挂地落下,美得象一声最轻柔的叹息。我目光紧随着林茵的那滴泪,即便泪珠已逝,但仍有残留的印象在我眼里。我轻轻地牵起林茵的手,林茵轻轻地挣脱,我说:“你不愿意说就别说,到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但是你记住,不管你怎样,都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林茵的眼里有连串的泪珠涌出,我说我走了,林茵没有反应。于是我离开了林茵那里,留下林茵还有她的泪。只是我不知道她的泪究竟为谁而流。我觉得为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我原本是个很自信的人,但林茵却让我彻底丧失了信心。
一整个冬天,我从未感觉到象今晚从林茵那出来时那样地寒冷刺骨。我没有食欲,不想进餐,便买了三听啤酒又重新驱车回到那片樟树林。我点了一根烟,我想如果有谁往里张望,也许能看到那暗中闪烁的烟头。这是一个非常孤独的烟头,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把啤酒打开,白色的啤酒沫冒了出来,有点类似于口吐白沫,我想我今晚也就差一点没有口吐白沫了。心情坏到极致。没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仅仅一个销魂的夜晚,其实也就是接吻,我甚至连手都没能伸到林茵的衣里,可就是这样圣洁的快乐也不能有稍微的延续。我不知是林茵残忍还是造化弄人,总之我被搞得很没有脾气,即便有一点恨恨的念头,可在一听啤酒下肚之后,又被酒精催化成伤感的泡沫了。
我一直在分析林茵说利用了我的这句话。我想大凡这种利用十有八九与另一个男人有关。可能有某种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就象我当时去上海,最终和杨柳依依上床,除了酒精的作用外,不能说没有一点报复林茵和若颀的成分。
仔细想想,其实我对被林茵利用并没有可以生气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我得到了林茵的吻,林茵的唇如花瓣是我梦寐以求的,花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而且林茵利用我对我非但没有丝毫损害反让我充分体会到林茵温柔乡的醉人。因此,她如果要报复男人,我真的很愿意做她的报复工具。她想报复几个就几个,想报复几次就几次,总之我是放开了随她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