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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非无情,春泥更护花。”
我一愣,立刻想起了之前在御花园的事,当时我不过是无意中的说了那么一句,还是随便剽窃加胡乱修改的,却没想到他想到别处去了,怕是把那落红当成了先帝,而那花就是代指程衍之了。
这么说来,之前他随口吟的诗怕是也在说了什么,只是我的榆木脑袋,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你还是让我死得干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来吧。”我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
“随便你了,你不让我好过,我小人一个,记仇得很,到时候我也不让你顺心了,你最好小心的伺候我了,上刑时找个医术高明的在一旁候着,要是一不小心把我给搞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启动你那么多年来想的后招,处理全国民众的□。人固有一死嘛,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分,小豆子是早死早超生了,你不同意我的交易,那就算了。”
估计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吧,程一绯沉默了好一会儿,或许,他是在考虑把我纳入自己人的行列或者直接把我关押到死。
就在这时,我的脑门上突然爆出冷汗,一阵刺痛突然直传神经,我突然间悲喜交加,悲的是我现在痛死啦!喜的是,这下子程一绯改气坏了,不是他想救我就能活的,刚才情绪太过激动,导致了原本还有三天的时间直接缩短到了现在。
我哭丧着脸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应该不怎么好看的笑,“记住,我下次活过来的时候要是小豆子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遗诏……我留着呢。”
他的脸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低身直接点了我的穴,我身体一僵,看到他伸手直接探入我的喉间,却一无所获。
在死之前看到他倒霉的嘴脸,我特开心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的头往下一压,然后我就亲了上去。
死前让他恶心一阵,算是报仇了。
我没有撑到看到他犯恶心的靠在船边呕吐了倒是把自己恶心到了,然后呢?没有然后了,我自己也被恶心死了。
☆、我是一个妹子(虫)
如我所料,我还是彪悍的重生了,只是活过来的地点不怎么吉利,那时候我半个人都已经被埋在了土堆里了,一抷土直接盖我脑袋上了,我哎呀一声吐了出来,扒拉了下身上的土,淡定的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嘴角一扯,及其熟练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白忙活了。”
没有意料当中的尖叫声,我抬起头,背着月影,看着举着铁锹,一双眼睛就差没发光了,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着此人的身影竟然意外的有点熟悉。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手一模上胸,不由得破口大骂:“老娘终于时来运转啦!竟然有两团肉挂胸前了,我终于正常啦!”
“我靠!肚子上这个破洞是怎么回事!”我大惊,急忙想把那都快流出来的肠子塞回去,在月黑风高的竹林里,请自行脑补此刻的景象。
一个从站在坟坑里,拼命的塞着肠子,一边神经兮兮的念念叨叨,另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坑上面,手里还拿着铁锹,看着那个聒噪的诈尸,竟然没有吓昏。
当我意识到不正常的时候,那个挖坟的少年突然就凑上前,速度之快让我这个曾经是幽灵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头不由自主的往后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无限靠近的大脸。
“你……你……你干嘛?!”第一次,不是我吓到别人,而是被人吓到了。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是双狭长的桃花眼,眼里写满了诡异?!
“我靠!你你你……你离我远点,我跟你说,不要……不要以为的怕了你!”我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公子哥算什么东西!
他突然笑了起来,神色却一凛,“苏子禾,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苏子禾?这名字熟悉得很,我眉头一蹙,脑海里离开浮现了那个微笑着在地上写下了“苏子禾”三个字的姑娘,真真的治愈。
难道……
我摸了摸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当镜子的东西,手摸上脸,细腻的手感非常的好,的确是个年轻的姑娘。
“我……我叫苏子禾?”我迟疑的问道。
少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手突然一甩,“莫要以为你这样师傅就会原谅你,私自离了关月山,你真是大胆。”
听口气,应该是这苏子禾背着他师傅离开了,然后惹了他生气,然后就……我的妈呀,不过是偷偷跑出去玩罢了,用得着这么血腥吗?这什么师傅啊,我要是跟着回去了,那岂不是很快的又要死一次,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的身体,虽然是苏子禾这个姑娘非我所愿,但是就算没有我,她一样是死了,不是吗?
“那啥,你就当做我已经死了吧,不用管我,真的,我自己可以的,不过走之前能不能帮个忙,我肠子都快掉出来了,帮我收拾下。”
他看我眼神诡异有加。
“你不是苏子禾。”他说道。
“开玩笑,我不是苏子禾你埋的是谁?刚才一口气没咽下去才又缓了过来,别疑神疑鬼了。”
“哼,你以前不是不屑开口说话的吗?现在怎么就那么多话了?这口气倒是像了一个人,说来那人也是个奇人,专在死人身上复活,前天才传来了死讯,而如今……”好像笃定了什么,他看我眼神越发的清明了。
我的脊梁骨都发汗了,我就说声音身材怎么就那么眼熟,丫的不就是苏涟誉!刚才太暗了只看出了这么个轮廓,现在仔细一看,倒真是那个混账东西!
“你想多了,我哪里是那谁啊,听都没听说过,啊!听说今晚有流星哦!快看!流星!”就着他侧头的当儿,我还没爬出那坟坑呢,就被一声冷笑吓得肝儿都颤了三下。
“爷不管你是不是苏子禾,你必须给爷记住,莫要在我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招,否则……”
“一定不耍,我猴子都耍不来呢,怎么会耍你呢。”
只觉得背上一疼,回过头就看到他手中一根银针,笑得极为恶劣,“小心你的态度,爷的耐心不好。”
那口气,□得就跟那些个二百五说,“大爷穷得只剩钱”了一样的让人忍不住想吐槽。
可是我的身体可是牢牢的记得这小子曾经给过我的疼痛,即使不高兴,还是急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大爷你可别生气了,都是小的不好。”整得我跟个卖笑的似的。
“你死了也是件麻烦事,既然现在没事了,那就不用再找个人顶替了。”说完,他一副“主人给狗骨头”一样的表情,赏赐了我药,这人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医术却还是顶呱呱的,我不疑有他,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后……然后也就完了,老娘又挂了,有史以来挂得最快最悲催的一次!
你妹的苏涟誉!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我是哪里招你惹你了!上个身体让你喂了那么多毒药还不够吗?可惜我这个妹子的身体啊,我还没捂热呢,就又让你毒死了!
混混沌沌的,我觉得我就像是窝在一团棉花里,又暖又舒服,我都舍不得睁开眼了,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从指尖传来,我忍不住吐了口气,身体也开始有了意识。
在睁开眼之前,我默念了整整三遍的《Ode to the West Wind》,这是我从读书以来背得最熟的一篇诗歌,每当人品太差的时候背几遍,就跟祈祷文一样,总是能让我心安一点。
为了不吓坏了那些守着尸体的老小,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偷偷的睁开一只眼,怎么说看着一个死人就挺可悲的了,又遇到诈尸受到惊吓,真是倒霉到爆了。
“醒了?”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吓得我……
我才睁开一只眼啊兄弟,你怎么就知道我醒了?!
侧过头,门边站了一个人,样子倒是没看清,只是觉得味道有些熟悉了,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胸,很好,是包子,“感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的恩赐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玩够了?”门边的男子走了过来,越近我的胸口就越发的紧起来,没有由来的,揪得心疼,我诧异的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永远无悲无喜的样子。
我很难描述看到他的时候的感觉,唯一的一个想法那就是痛,心痛。
倒不是说他长得太丑了让看的人都忍不住蛋疼,相反的,这人长得还真是不错,我在皇宫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见识的美人不敢说成千上万,但是各个都是万里挑一,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程一绯那群后宫妃子就不说了,就是程家那一家子,除了太上皇实在是不咋地,他的儿孙们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这人说不上是漂亮在哪里,五官不注意看不出奇,再一眼却是惊艳,他仿佛能控制自身的存在感,只要他不出声,就是站在你旁边,你也会就这么忽略掉了。
“我……我……”我觉得鼻尖发酸,两眼泛泪,难道是重生的后遗症?这在之前的几个例子可都是没有的啊。
“下次莫要贪玩了,惹了一群尾巴回来,若不是你师弟,看你如何解决。”他说这话的时候毫无任何的情绪,一点温度也没有,只是陈述一个不能再事实的事实。
“是……”我有些怅然若失的答道,自己也诧异那种失落的情感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突然伸手拉了我的手,我紧张的一缩,有些尴尬的看看他,他眼皮微微往下一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轻声道:“好好休息。”
待到他出门后,我在床上待了好一会儿,就爬了下去,透过那不怎么真实的铜镜,看看我现在身体的样貌。
即使再怎么模糊,我还是看出了一丝端倪,这人,眉目很是熟悉,我念了几遍的自己的名字,很快的,我发现了问题,这声音……貌似之前才听过,而听的那人,就是……我?!
这个身体,竟然是苏子禾!
不是被苏涟誉毒死了吗?肠子不是都流出来了吗?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摸摸肚子,一点伤痕都没有,手指也干净得很,一点都不像是从坟里被挖出来的样子,是出了什么差错?时空往回倒流了?还是苏子禾有个孪生姐妹?亦或者这其实是在另外一个时空,而这个时空有另外一个苏子禾?
我想了很多,却还是摸不着任何的头绪,直到苏涟誉的再度出现。
☆、番外之程一绯(上)
自我记事起,就有人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那么一句话,要么站在最高点,要么,死。
那个人,在名义上是我的母妃,颖荷昭仪。
那些年皇宫里的后山还遍布的桃林,一到春暖花开之际,漫山遍野绯色如血,若是遇上了风,整个皇宫的天空都会被一团团粉色云覆盖了,美丽又妖冶,而我,就出生在这个红绯摇曳的日子里。
据说我出生的那日,那个老家伙正迎娶了当朝最有势力的左丞相之女宋韵为妃,若不意外,宋韵在今后极有可能称为当朝国母,全宫甚至全国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我的出生,是那般无声无息。
我是在第三天才被通报上去的,我的母妃在入宫之前不过是个浣衣女,机缘之下被老家伙临幸,荣升美人,在后宫摸爬滚打三年,虽无任何背景,却也升到了昭仪,奈何她宋韵家大族伟,一入宫就硬生生的压在上头,就是我这个几经差点流掉的皇子出世也未能引起老家伙的注意。
老家伙见满地的桃花残,沉吟一声,既是绯色之月出世,那边唤作一绯,字轩逸。
一年后,老九出世了,那年是后宫动荡最大的一年。
老九的母妃就是当前后宫最据势力的安贵妃宋韵,他的出生,意味着宋韵将坐上后宫之首,那年因试图谋害皇子的罪名入狱的妃子数不胜数。
他的出生仿佛是对我的讽刺,三天的国宴庆生,轻罪赦免,重罪减罚,那一天我被忘却在了侯忆宫,任凭我如何哭喊挣扎,无人想起我。
若按长幼之序,老九不过是我众多兄弟中的一个,碰上面了,也是他行先礼,奈何他素来心机颇深,深得太后之宠,老家伙对他也是倍爱之至,仿佛,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被他带走了一般。
老家伙说,知白(程衍之,字知白)年纪虽小,却深明大义,做兄长的理当多多礼让爱幼,兄弟之间莫要过多猜忌与计较,参礼之事,你们兄弟就莫要太过较真。
我想,他一定忘记我五岁那年因为喉咙有疾,遇到老三未及时行礼时被关黑屋面壁三天之事。
母妃在我九岁那年因遭安贵妃猜忌,私下赐予鸠酒而亡,临死前她闯出后宫,当做满朝文武之面,质问安贵妃,宋丞相,为何苦苦相逼,愤怒之声之传苍穹。
我还记得前一晚,她还掐着我的手背,掐得发紫,她说,疼吗?
我摇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出现任何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