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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
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我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总觉得像是做了一件什么坏事,按照江湖经验,在路边遇到什么东西管你是金子动物还是人,都千万不能乱捡,否则到时候铁定是要出问题的,我也深信如此,我不过是个倒霉的小白炮灰,我从来都不想卷进什么麻烦里,所以我要少管闲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你连自己都救不了,别傻了。
可是党和国家教育我们,要见义勇为拾金不昧,四海之内皆兄弟,在家靠兄弟出外靠朋友,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就要伸出援手,我怎么也在这个理念下活了那么多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确实让我很失落。
又走了几步,最终还是绕了回去。
满是血的估计还有一口气的人躺在原地,跟死了一样。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能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叹了口气,抱着包裹拖着他走了几百米,把他的鞋子都磨破了,膝盖蹭破了皮,才勉强到了湖边。
还活着?生命力还挺顽强的嘛。
我拿了布替他把脸色的血迹洗掉,满脸是血的视觉效果挺让人震撼的,在这鲜血的掩饰下露出来的是一张清秀的脸,毫无血色的苍白,紧闭着的眼好似很不舒服。
既然救了也不好就这么放任他继续死,我大大咧咧的就把他的衣服扒开了,小子身材真不错,穿了显瘦脱了有肉,想不到这么单薄的人还有腹肌,只是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口子,已经结巴了,看起来有点狰狞,却不是这次留下了,这次受的伤在胸口偏右,没有命中要害,可能是失血过多了,让他没有力气动弹。
我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即使当了神医的徒弟也只是挂个名,所以能做的只是替他把伤口包扎起来,还不怎么好看,当至少看到血是止住了,应该……
用竹筒装了水,喂了他几口,我看太阳渐渐的从东边跳出来,很快的就会日上三杆,到时候人也就多了吧。
我把他放在树荫下,再拿两片叶子遮住他的眼睛,想了想,又把之前买的两颗打算当午餐的水煮蛋放在他旁边,如果他命够大能活过来,也不至于饿死。
“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我也不想惹祸上身,你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也没奢望你报恩,只要做了鬼能多和阎王求求情,让他不要老惦记着我就好了。”
我继续往西走,一路上都是树林子,因为把食物也给了那个素不相识的人,我饿了一天的肚子,到了晚上才走到镇上,那时候镇上的店铺都关了,好不容易在找到一家客栈,一进去才发现客栈冷清得很。
“姑娘这是一个人?是用膳还是打尖?”小二甩了下抹布就迎了上来。
我摸摸肚子,“标准间,再一点食物,便宜点能填饱肚子的就成。”
“不好意思,我们只有上房、普通房、下房和马圈。”
“哦,那下房就好了。”我掂量着要去西隅的路程,虽然苏涟誉替我准备的包裹里有不少钱,可是我没有概念,到底这钱能不能撑到我到达西隅,节省点总是没错。
小二点头称是,带着我去柜台登记,一个老头儿突然从柜台下冒了出来,看样子是掌柜的,长了八字胡,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我用手当扇子晃了晃,自言自语道:“我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啊,都说今天在这里集合的,真是奇怪了,我还特地去跟城门口的大妈说我在这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消息。”
掌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有点尖锐,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说:“小姑娘第一次出远门?”
“哪里,我常年在外跑,这次和师傅分散了,自己就先过来了,明儿就去早我师伯呢。”我继续瞎掰道。
“是吗?那希望姑娘能早点找到你师伯,小杨,带她去地支四号房。”
名为小杨的小二嘿的一声,就带着我往楼上走。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紧紧的盯着我,我忍不住看了看门口,那里门已经锁了起来,我祈祷着,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说是下房,虽然心里也有准备,可是看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吐槽,“小二,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这里其实是猪圈来着的。”
“我们这里的下房就这样的,怎么会是猪圈了?这不是有床吗?”他指着一块我以为是板凳的地方说道。
我摸了摸那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的椅子,上面积了一层灰,漫不经心的说道:“在我们那里,这里管叫做猪圈来着的。”
“可是我们这里管叫房间,不多说了,姑娘您先等一会儿,菜马上就来,不说别的,你现在就是出去,整个镇上也就我们一家客栈,您要是不乐意,估计要露宿街头了,我看您孤身一人怕是不安全。”
我干笑了两声,“我其实……是个侠女,我擅长剑术。”
小二不信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笑笑,也不多说什么,甩了那块抹布,转身就走。
“诶……你不替我擦擦桌子?”我说完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吧,出门在外,我就是破庙都住过了,没那么矫情。只是,我为什么要花钱住这种比破庙还不干净的房间?!
我清点了一下包袱里面的财产,大概有十来张的银票和几十两银子,算是一笔大款了,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在宫里的时候穿的那套复杂又没实用性的宫服,跑了这么老远的路,早就脏得不成样了,还好苏涟誉有放了几件衣服,也算是贴心了。
小二把菜上了,菜色倒是比我想象的好了不少,色香味还是过得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饿得厉害,没过一会儿就把东西吃完了,许是累坏了,我怎么上床的我都给忘记了,只是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我一惊,出门在外睡得这么死我还是第一次,急忙跳了起来,才发现我住的房间变得干净明亮。
难道昨天晚上是我眼花了?这猪圈怎么会变得这么好?
看看自己的身上,查看了一下包袱,一切正常,我打理好之后下楼去,客栈里面依旧没有看到什么客人,冷清得很。
看到我下楼,小二就迎了上来,热情得我都有点不能接受了,他跟前跟后嘘寒问暖就差没替我走路了,我这人向来受不了有人对我殷勤,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急忙摆摆手,“你别这样,我是不会给你tips的。”
小二楞了一下,好像没听懂,继续跟在我身后,柜台处的掌柜的也跟了出来,笑得那叫一个猥琐,看得我都忍不住问道:“掌柜的昨天是中了**彩还是大乐透,笑得这么欢乐。”
掌柜的搓搓手,“姑娘夜里可睡得舒服?”
“还……还行吧。”
“姑娘现在是要走了吗?我让人替姑娘准备了点干粮,还有早点,姑娘趁热吃。”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我抱紧了包袱,警惕的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企图?”
“哎呦喂,姑娘您别多心了,老夫是看姑娘孤身一人怪可怜的,没别的意思。”
“这早餐干粮不会是天价吧,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们。”
“别担心,那是送姑娘的,不要钱,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掌柜的笑得如花一样,我还是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满心疑惑的吃了早饭,拿了干粮,到离开客栈的时候还在想,这都是怎么了,天下大同?人品爆发遇雷锋?
我是人物视觉分割线
随着苏子禾桃红的裙摆出了客栈的门,掌柜的和小二两人相视看了一眼,都还没松口气呢,楼梯拐角处就走出了一人,两人身体顿时就僵住了。
“走了?”出来的正是李渊,双手抱着一柄剑,懒懒的靠在柱子上,眼睛微挑,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力。
掌柜的急忙说道:“都按照大侠的吩咐给了那位姑娘了。”
李渊站正了,慢慢的走了过来,四处打量了一眼客栈内部,沉吟道:“这黑店开得真够黑的,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子禾胆子小爱干净,怎么能让她住那种地方。”
“对……对不起……”小二吓得发抖,“我们不是让她转到上房了吗?”
“哼,你们手段倒是卑劣,不知道我们家小子禾一向分不清有毒无毒吗?竟然下迷药,是想打她什么主意?”他的眼睛稍稍一眯,吓得掌柜的都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渊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剑看似不在意的一动,掌柜和小二整个人都僵住了,诧异的看着他。
“也不是多大的事,让你们这行的都多注意点,遇到穿白色点缀桃红衣服的十七岁小姑娘都给我注意点,别让我知道她在客栈里面出了什么事,否则……”
“是是是是!小的会注意的!”
李渊看向屋外的街道,那里已经熙熙攘攘的满是人了,大家却都心知肚明的避开这家有名的黑店,他喃喃道:“小子禾要是少了点毛发,到时候还不让他给砍死了。”
说着,他悠悠的离开了,临走前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锭金子,“花钱买服务。”
留下掌柜和小二一脸错愕。
☆、地牢里的狂犬
大概在床上躺了三天;我总算可以下床行动了;被那一砸我竟然没失忆;有点对不起观众了。//
出门才知道我们住的多烧钱,就这地方再多住几天我那点银两还能撑多久;急忙回去翻行李;却发现里面的钱并没有少;出来就看到了赵越,我紧张的问道:“你们……可都付了银子?”
“那点钱算什么;真是没见过世面。”他摆摆手,“都付了都付了;担心这干啥。”
“等等,你们钱都是哪里来的?不会是……打劫?”
赵越一愣;边走边嚷嚷:“捡的!我被砸一下都有二十两,走几步摔了一跤就捡了一百两!”
这多瞎啊,我当然是不信,但是只要不损害到我的利益,我倒是不会去多想,然后,才走到楼下,就看到了几个衙役站在那里,看样子就是专门等我来着的。
“你们涉嫌杀害张老三,请与我们到府衙一趟。”带头的人说道。
我眨眨眼,指着我自己,“我?”
“有人看到你们与张老三在悦来客栈发生打斗,如今张老三已死,你们嫌疑最大,马上跟我们走。”说着,就拿出那个丑得很的枷锁要套在我的脑袋上,吓得我后退了一步,伸出手,“你们等等……我跟你们走,可是别套这东西成不!”那上面都长青苔了是咋回事!
捕头大人很严肃的说:“这是规矩。”
这时候赵越刚好也下了楼,这次人家连解释都没有,直接把那东西套在他头上,跟牵狗狗一样,赵越突然大骂:“你们干什么!竟然敢这样对本少爷!”
牵着他的那个衙役手一拉,赵越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识相点!省点体力等回了牢房就够你叫的了!”
捕头大人耸耸肩,递上枷锁,意思是让我自己看着办。
无可奈何,我顶着压力就套了上去,越发的觉得没面子,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张老三到底是哪只!
拉着我们两个就跟遛狗似的往街上走,哪里人多就走哪里,直觉这帮家伙是故意的,就差没鸡蛋番茄了,不然我就是那个万人唾弃的奸臣。
在路过城里最高城楼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张老三,样子已经模糊不可辨了,被吊在高高的城楼上暴尸,死状极惨,那时候几个官差正在想办法把他搞下来,他们根本就猜不透他是怎么被吊上去的,看到我们两个,一个中年官府人员不可思议的摇摇头,直叹:“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我都做啥了我?
终于把尸体放了下来,执行的官差都累出了一身汗,看到我,就问:“姑娘你是怎么把人给吊上去的?”
我擦!没看到老娘脑袋上还包着布吗?我闲着没事干出来杀人放火啊!
赵越扫了张老三一眼,却没表现得多意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一惊,才想起这人的衣服有点熟悉,不就是那日和赵越发生冲突的那个人吗?
不会是赵越干的吧……只是,赵越这个和我有得一拼的废柴能干出这事吗?
中年人上前去检查了一下,最后摇摇头,“死了有段时间了,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是被人活活折磨到死的,看样子可能还有中毒,需要回去再进一步的查看。”
我探过头看了一眼,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一阵反胃,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已经全部腐烂了,嘴巴张得很大,眼皮子被割掉了,露出两只惊愕的眼睛,眼白大而发青,眼珠子黑而涣散,看来死前的确不好过。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吓得直退,指着我与赵越直叹人不可貌相。
就这样我们两个被带回了牢房,听说知府不在,还不能马上审理,这就意味着我要待在这小强满地跑,稻草都能长霉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