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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你恨他吗?”
我眉头轻蹙,“他?他是谁?”
“孩子的父亲。”
我仿佛听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恨他?不,我不恨,我怎么会恨他呢?他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了,我忘记了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他是谁?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从他说不要这个孩子的那一个,从我求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那一刻,从我落下山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在我心里,死了。”
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人去爱,我只有我自己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从那天起,我便只为自己而活。
三月初,天气微暖,窗外的鸟鸣声声,我能感觉到孩子越来越迫切的想出来了,可这时候我却生了场重病,我身体一直都很差,不管宋玉怎么调养也没用,我已经竭尽所能的想让自己在这段时间能保持一个健康的体魄,可是还是没能坚持住春寒,发了一场高烧。
因为怕吃药影响了胎儿,我说什么也不愿意服用,宋玉有些生气,想逼我喝下去,直到我跪在地上求他,他才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后来,凭着我的毅力,我的病竟然奇迹的不药而愈了,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虚弱得不成样了,大婶非常的担心,每天跟前跟后生怕我有什么闪失,却还是没能防止我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
☆、63妹子的苦逼人生
那天夜里;下了好大好大的一场雨,外头风雨交加冷得厉害;屋里头却燥热得很,我觉得整个人就跟泡在冷水里一般冷得发抖,过了一会儿又跟放到油锅里一样;热得难受;稳婆在一旁;就跟比赛时观赛的人一样,就会喊加油加油;快到了;可却一点实用性也没有。
我突然好害怕,我觉得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我怕我撑不下去;疼痛让我几乎要失去意识,稳婆不断的喊:“快出来了,加加把劲,在加把劲,别停下,不然孩子会被闷死的!”
我吓得整个人六神无主,却什么力气也没有,我好无助,整个人汗津津的,屋里的人声嘈杂,不断的喊着,我想使劲,可是没用,我……
“保住人,不要孩子……”耳边模模糊糊听到了有人这么说,我一惊,尖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我要孩子!我要孩子!求你,我要孩子!”
我哭了起来,“宝宝,求求你出来啊,宝宝!”
伸手间抓到了一个人,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在努力点,很快就好了,乖啊。”
“宋……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捏住他的手,指甲都掐进了他的掌心,他却始终没放手,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想,为什么一个男子会出现在这里,我几乎要断气了,却还是没有办法。
我哭了,“怎么办,我的孩子这么办,宋大夫,我要怎么办?”
“没事的,会没事的。”他轻声说道,让人异常的安心,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肚子,“小宸乖,小宸不要折腾娘亲了,小宸出来好吗?”
他缓缓的推动着,我跟着他的频率收缩,“子禾莫怕,慢慢的,吸口气,对,再来,很好,好,加把劲!”
终于,感觉到一个东西滑出,紧接着有人尖叫:“出来了,出来了!太好了!”
我长吐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的心跳越来越慢,我想,我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孩子……孩子怎么没有声音。”大婶一声惊呼,她啪啪的拍了两下,“孩子……”
“孩子?孩子这么了?我的孩子!”这一下,我又回了魂,没有想象中那样嚎啕大哭,四周安静得如死寂一般,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了?
“宋大夫,我的孩子还活着,是不是?”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抓着他的手,他已经是我唯一的勇气了,“我不能没有他,告诉我,他还活着。”
“没事,孩子没事,他很好,你看,他只是睡着了,他很好……”
他把孩子报给我,我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就好。
突然,身体里一股寒气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袭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蜷缩了起来,好冷,好冷!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好冷……”我全身发抖,如同掉入冰窖一样,这样的疼痛我很早之前也有过,却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忘却了,如今这个时候又来,我觉得生不如死,很快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宋玉急忙将一颗药丸送入我的口中。
我苦笑,我比谁都清楚我的大限已至,死了这么多会,对于这种死前的感觉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我的孩子刚出世,我还没见过他,抱着他,教他走路,说话,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
我抓住宋玉的手,“宋大夫,我求你件事……麻烦你带着小宸,在钟城龙山寺等我三年……三年,若是有个叫顾宸萱的去找你,你就把孩子还给她,拜托你……若是她没有出现,那你……就把孩子交给……交给……”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要交给谁呢?想我三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你便帮我找户好人家……我……我好不甘心啊……”
“你……”
我抓着他的手,想最后一次抱抱我的孩子,却无意间触到他的手腕,我的手一僵,他迅速的缩了回去。
我停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一动不动,我瞪大了眼睛好像看得到什么,死死的盯着前方,我的声音就像是那黑夜里的乌鸦一样尖锐可怕:“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条手绳……那条手绳……
“子禾……”是他的声音。
我大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得可怕,“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疯了一般从床上滚了下去,他急忙过来抱住我,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反抗,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我哭着大喊:“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那是我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别这样,你现在身体很差……”
“大婶,大婶……你在哪里,大婶……”我四处张望,大婶急忙伸过手,“在这儿,大婶在这儿。”
我跪在地上朝她磕头,“大婶,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孩子交给他,我给你跪下了,只要三年,三年内我一定来找你,我会给你好多钱,我会好好感谢你,你别把孩子给他好不好!”
大婶哭了起来,师傅想将我抱起来,我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费力的挣脱着,“你放手!苏沐!你给我记住,你若是伤了我孩子一分一毫,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回来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加倍偿还!”
我流着泪,掐着他,不断的哭喊着,大婶在一旁默默的流泪,我摸到她,一把抢过了孩子,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离去,挣开了他,跌跌撞撞往未知的方向跑去,我撞开了们,风夹杂着雨打向了我,我怀里的孩子终于爆发出了第一声的哭泣。
“小宸乖,娘这就带你走,娘会保护你的……不哭了,不哭了。”我满脸都是水,很快的就摔倒在了地上,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我心疼得如被人剜了骨一般,跌坐在泥水里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上天!你为什么如此待我!”
师傅一把环住了我,下巴重重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不哭了,不哭了,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小宸,你要记着这个人,是他,害死了你娘,是他,全部都是他!他不要你,不要娘,你和娘的所有痛苦都来源于他,小宸,如果你有幸长大了,千万要记住,这个人!”
“子禾乖啊,我们回去。”他哄着我,声音是从所未有的温柔。
我冷笑着,“当时,我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你都做什么了?当初,我落在崖下,我在林里整整爬了三天,我遍体鳞伤,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假慈悲是在同情我,怜悯我吗?苏沐,我告诉你,我顾宸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
一口气顶在我的喉咙,之前的回光返照让我如泄气的气球一样,瞬间消沉了下去,很快的,我便没有了直觉,任凭我怀里的宝宝哭得盖过了整个天地。
我不知道我是谁分割线
我是一个农村里的丫头,我一个人住在村尾的小屋子里,我养了一跳黑狗,一天,一个人昏倒在了我的屋前,他满身的鲜血,已经奄奄一息。
我救了他,将他藏在屋里,我天天上上去采药,我把家里唯一一只用来下蛋的老母鸡杀了,我去树林里捡柴火去卖,给他买米做粥。
他告诉我,他叫沐风。
我每天回去和她说我遇到的所有事,他都会安静的听着,第一次有人愿意这样听我说话,我非常的开心,我以为他会永远这样和我在一起。
他偶尔会教我写字,我学会了他的名字,学会了自己的名字,他说,他要离开这里,需要盘缠。
我更加卖力的去捡木材,没日没夜的山上采药去卖,家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那天,我抱着小黑哭了好久,将它卖给了村口专门卖香肉的刘大头,我变得一无所有,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
他拍着我的脑袋说,总有一天他会来带我走。
后来,天下统一了,在一个祥和的午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我的家门前,他们称我为娘娘。
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有很多的美人,有很多的嫔妃,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我还记得他看到我时候,笑着擦掉我的眼泪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还那么傻。
我在后宫生活得很不开心,可是他从来不知道,我也不敢和他说,我总是想,只要能让我远远的看着他,我便是开心。
后来,因为根基不稳,有人逼宫了,那时候,他穿着那套我最喜欢的青色孺衫,站在高高的墙上,我就站在那一群人后边,我看到有人暗袭,一把剑对准了他。
我不想他受伤,不想他不开心,所以我扑了上去,那把剑就这么刺入我的胸口。
他抱住我,喊着我的名字,我笑了,告诉他,我好想回去,回我的小房子,如果小黑还在,我们可以一起去掏鸟蛋……
我的灵魂越飘越高,一晃眼,竟然到了一片桃花林,桃花开得整个天空都变得粉红色的,有如桃花雨一般落在我的身上,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正站在树下,远远的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的跑过去,却见他整个人单薄得可怕,仿佛风都能把他吹走了,他对着我笑了,“我欠了你五世情,如今算是还清了,今后,你好自为之。”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刚想问什么,一阵风起,那漫天的桃花便卷了起来,迷了我的眼睛,我急忙挡住双眼,待到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五世之情?我摸摸脑袋,不再去想。
☆、64一个全新的人生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乱葬岗;那时候我的脑门被砸了个坑,躺在地上挺尸;柔柔的月光透过云层落在我的身上,有个人伸手戳了戳我的手,回头问一个白衣男子:“爹;这是什么?”
“尸体。”白衣男子如实回答。
小孩子又戳了两声;看到我转了两圈的眼珠子;又问道:“那为什么尸体会睁着眼睛?”
“大概是死不瞑目吧。”您老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合适吗?
于是,我动了两下想示意我还活着;小孩侧着脑袋;“那如果尸体会动呢?”
“那便是诈尸了。”
“你才诈尸,你们全家都诈尸!”一口气没上来,我又倒在了地上。
试问有谁大半夜的上乱葬岗调戏死尸;除了掘坟盗墓的,我还没遇到过这么无聊的父子!
小孩被我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半晌又大胆的伸过脑袋:“爹,这是个女的,我可以带回去当我娘吗?隔壁王小花笑我没娘。”
男子想了一会儿,“那好吧。”
听到这诡异的对话,我两眼一翻又死了过去。
就这样,我成了君少伊的小娘亲。
君思意是朵奇葩,我只能这么说他了,他的存在,怎么说呢,就是很神奇。
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一个从乱葬岗里面活过来的死尸到底是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我想去西隅,我要去找我儿子。
他摇头,说,现在去不得。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我与他的三年之约也过了,我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那时候西隅与东陆正打得火热,我们根本就无法靠近。
乱世之中总是有那么一隅的安详,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