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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管家一脸错愕的看着我,手里的汤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老爷你……你都在吃什么!”
我看了看手里的鸡爪,满嘴油腻的说道:“鸡爪啊,你没见过吗?”
这时候他不淡定了,跑过来就把我手里的鸡爪给抢了过去,然后吩咐下人,去拿水。
我说,我可以自己去洗脸的,不要拿过来,在客人面前多不好。
管家的脸铁青,不管我的话,接过水,就开始猛灌。
我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咕噜咕噜的就被灌进了一大壶的水,管家却没有停,继续拿了一壶水,都不给我喘口气,呛得我水都从鼻子里窜出来了。
我拼命的咳嗽,心想这会不会是死得最冤的一次,被水给灌死的,还是自己的管家。
抓着桌沿,我急忙绕着管家跑了,一边跑一边费力的叫,你要谋财害命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灌死我!要杀人也要等夜黑天高呀!
“老爷快过来!快把东西吐出来!”管家抓着水壶就追了过来,吓得我急忙跑到程衍之的背后,不顾油腻腻的手抓在他清新素雅的新衣袍上,费力的大叫:“你是老爷还我是老爷!不就几根鸡爪至于吗,用得着那么夸张吗?!那鸡又不是你亲戚,你管我吃几只!”
管家跺跺脚,奈何九王爷在前,他不敢太过分,急得来回跳。
我看着乐了,抓抓程衍之的袖子,发现他的衣裳上面都是褐色的油渍,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回头我给你洗洗吧。”
管家看自己一个人抓不住我,示意两个人从后面把我抓了起来,我大惊,没想到管家会来真的,而且是当着程衍之的面,简直是不把我这个老爷看在眼里,我怒骂:“你们都干什么!也不看看这府里谁做主!”
“还请老爷恕罪,属下的逼不得已。”
“你们全反了吗?”我一怒,气急攻心,顿时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喘不过来,脸顿时涨得通红,觉得如溺水一般难受。
快!快去请钟太医!耳边传来了管家急促的喊声。
听说过海鲜过敏、花粉过敏、酒精过敏的,请问你听过鸡爪过敏的吗?这具身体就有那神奇的鸡爪过敏!
据说,真的只是据说,有个活神仙告诉郭成渝,他上辈子是一只黄鼠狼,有一天去偷了一只鸡,谁知道那只鸡太肥了,他又太急,不小心给噎到了,然后就一命呜呼,死得也算是冤枉。
所谓有因有果,上辈子他是鸡的天敌,这辈子,鸡却是他的致命之物,从小只有有碰到与鸡相关的东西,就算是鸡毛掸子,他都能病上好几天,更不要说吃鸡肉了,所以这偌大的太傅府中,还真从没见过和鸡有关的东西,即使只是一张画或者一个摆设。
我刚接任这个身体,各个身体功能还都不熟悉呢,哪里会知道这些,也怪我贪了嘴,只是这次发作得似乎还慢了些。
折腾了好一会儿,又叫来了据说上一次我也是因为误食鸡肉差点死却鬼斧神工的把我救活的那位神医,听说是用了苗疆进贡的类似于九转还魂丹之类的起死回生的大补药丸,迷迷糊糊之间我被灌了药,味道有些差,就像是保济丸和藿香正气水混杂在一起的诡异东西,我才躺下没多久,就受不了那个呛鼻的味道盘旋在喉咙口,一转身就给吐了出来。
“吐出来就好了,吐出来就好了。”我听到一个老头的声音在耳边长吁短叹。
我心中怒骂,敢情是只要我吐出来,那还说什么牛逼到不行的还魂丹!
不过吐出来之后的确是清醒了一点,我觉得胸口那股闷气也开始渐渐消失,松了口气,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抬头一看,就是程衍之黑到不行的面容。
我有些歉意,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就忍不住缩了脖子,觉得他要发火了,就像上一次被他抓走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水喷到了他的身上,他差点没就地解决了我,要不是我身上好像有他们想要的遗照的话,我都怀疑不用我自己跳崖,他会先杀了我报仇。
这一次,我吐得他浑身诡异的鸡爪味。
一件飘逸清雅的新长袍,看起来像是第一次穿的,到我府里一趟,又是被当抹布抓的,还被吐得全身都是,程衍之甩甩手,说,太傅身体既然有恙,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这句话早些前怎么不说了,要是之前说了又怎么会出现这些事!我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闷声道:“给王爷带来不便,下官罪该万死。”
你也知道你罪该万死。临走前,九王爷说道,声音很轻,轻得,只有在他旁边的我听得到。
我浑身一激灵,心想,这郭成渝之前和程衍之难不成也有一段不能说的秘密?
☆、我被偷了一回
生病这原本只是偷懒的小借口这下子就变成了真事,我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一入眠又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即使自己被偷走了,绑在树上了,被泼冷水了,我毅然睡得雷打不动。
偷我的是个小伙子,要不是因为我这身体是真真的大男人,我会当眼前这黑眼圈的小伙是个采花贼,不过也不无可能,说不定他是专采草的呢?
“你真是好本事,不管怎么折腾都不醒过来,要不是还喘着气,我还当你已经死了。”他看到我幽幽醒来的时候,瞪着眼睛说道。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睡觉就容易没有反应,也难为他了,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睡眠深,下次有事你请早,别等我睡着的时候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不要用冷水等招式,这些都是没什么效果的,不过你这样做了,我很容易犯感冒,你看,现在我……啊呛!”一个唾沫横生的喷嚏带着我那长长的鼻涕飞了出来,吓坏了站我对面的小伙子。
小伙子去河边清洗了一番,然后回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看得我很无辜,他说,他想要起死回生的神药。
我说我没有。
他不信,搜了我全身上下,就差没扒下内裤了,我怪不好意思的,扭捏的说道:“你可以去问我们家管家,家里什么东西都是他管的,我就是花钱也找他要,说不定他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里。”
虽然我说得很诚恳,可是他却觉得我在耍他,一拳就打在我的肚子上,准备开始动用私刑,逼我就范。
我觉得我这个人挺无辜的,每次说实话的时候没人信,说假话的时候就半信半疑,不说话的时候就觉得我高深了,我沉默不语,他以为我在打什么鬼主意,又甩了一巴掌给我。
我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就没少受过刑,连程衍之那个变态的牢房里我都熬过来了,我还会怕他这么点小意思?如果他好好的跟我说话,说不定我会帮他想想办法套套管家的话,可是他却这么动粗,我个人很不喜欢这种做法,脖子一梗,便开始陷入沉默了。
不管他怎么折磨我,花样却单一,来来回回不是把我当沙包揍几下,就是甩个耳光,我这人没太多的想法,只是甩耳光还是让我觉得很丢人,看着他最后打累了,一个人无可奈何的坐在角落里,问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给我神药,我就什么都给你,即使是我这条命。”
“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多了一张嘴来养,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肚子有些小疼,其实他打得并不用力,更多的是想吓唬吓唬我,可是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空得很,难受。
他语塞,可能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又可能觉得我的想法不正常,说道:“你可以报仇啊,折磨我或者杀了我。”
我其实一直都很善良的,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东西,我说,我不想报仇。
他不信,一个人继续蹲在角落里画圈圈,我饿得没办法了,说,你要要是给我个馒头,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眼睛一亮,就巴巴的跑去找馒头了,我扭扭脖子,顺手就把绑在我手上的绳子给割断了,无聊的坐在树下。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三个白花花的冒着热气的馒头,愣在原地看着我。
我招招手,“快过来,我都要饿昏了。”
吃了馒头喝了水,肚子不空虚之后,我靠在树干上,有气没力的说道:“我其实是个病人,你这样绑着我一天了,我觉得我快站不住了,就下来歇会儿,你别在意。”
“你为什么不走,然后找人人抓我。”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走哪里去,而且,我说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的。”
他戒备的看着我,把我当成了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一般,其实我只是把一直收在袖口夹层里的小刀拿出来割断绳子罢了,自从我在郭成渝这身体醒过来之后,我的小刀一向不离身。
所以如果现在他要杀了我或者干什么,我都没有力气反抗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看着我,突然就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哭什么。我看着有些吃惊,忍不住说道。
小伙子眼泪啪啦啪啦的掉,说,你是大官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我们穷困人家的无奈。
原来他家中有一老母,日前患了重病,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大夫都说没得救了,就在这时候城里传出了我死而复生的事,他便想方设法到府里想偷我死而复生的灵丹妙药,却都没有任何找到,还被府里的人发现了,连续好几天都不敢有动静,直到他母亲撑不住了,他便冒险把我偷了出来。
我一向对孝子之流都心怀感动,唏嘘不已之后,便好心的要求和他一起去看他的母亲,我虽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却有那么一点薄产,认识那么点医术还过得去的人,可以帮忙的话,我不介意以德报怨的。
小伙子有些诧异我的大度,一路上对我是恭敬有加,他说他叫朱藤霖,家族城郊楚山山腰,从小到大就和他母亲相依为命,朱母辛苦了一辈子,还没看到他娶妻生子享上清福呢,他不希望就这么让她走了。
爬山是件痛苦的事,还好楚山并不高,我虽然身娇体贵的,灵魂上还算吃得了苦,总算是到了朱藤霖的家。
那是一间极为破旧的小草屋,屋前的小院子已经有些荒废了,我和他走了进去,一股腐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我知道,朱母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难怪大夫都说没得救,这死人除非和我一样,不然哪里能活过来。
“娘,我带郭大人来看你了,郭大人会起死回生,娘你有救了。”
朱藤霖这话可让我急得一身汗,看他看朱母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看死人的模样,让我毛骨悚然,以前看过不少这类的电影,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的去世都不愿意相信,只要有人跟他说了事实,就会惨遭不测,我死了那么多回了,并不是那么怕死,却怕被分尸,急忙摆手:“那个……我是说,这里的环境真不是太好,我们要不要带你母亲到城里去,那里会有比较多的大夫,人多的话方法也就比较多你说是吧。”
“郭大人说的是,那麻烦郭大人先让我母亲醒过来,我好带她上城里去。”
“这可是开的什么玩笑……”我干笑了两声,人死了我还怎么让她活,踌躇不定下,我指指屋后,“要不我帮你挖个洞吧。”
“挖洞做什么?”
“把你娘埋了。”
“为什么埋了我娘。”
“她死了,我救不活,你杀了我,我也救不活。”我一咬牙,说道。
他看着我,就像是蛇看到猎物一样,好久,才开口,“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的。”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琢磨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秘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从来都没告诉过别人。”
他很慎重的点点头。
我神秘性兮兮的靠上前,和他说道:“跟你说,皇帝的耳后根有一颗痣。”
皇帝的耳后根有一颗痣……
耳后根有一颗痣……
有一颗痣……
痣……
朱藤霖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很奇怪,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他说,你在耍我吗?
我很无辜,这个秘密我真的谁都没讲过,那时候我还是太上皇,他要杀我的时候有低下头,发丝就掉在我的脸上,痒痒的,他侧过脸,也就我这么不怕死的还瞪大了眼睛看着才能看到那颗痔,可是他看起来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
朱藤霖跪在朱母的床前好久,我看得有些尴尬,但是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不在管我了,我小声的和他说了声我要先回去了,他没回我,我便当他默认了,轻手轻脚的也就离开了。
我觉得我的方向感应该是不怎么好的,因为我下山的时候明明是顺着来的那条路走,可是走着走着在山脚的时候,我却发现我还是找不到路了。
幸亏这种山里面总是有神仙庙宇之类的东西,山脚的时候就有一间香火略微破败的九天神女庙,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