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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蕴冷笑一声,对楚玉柔的智商感到很捉急。“嫡女教训庶女,那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刚刚是她出言不逊,对嫡女不敬在先,就是该打。你只管如实告诉皇上便是,要是说了半句假话,那就是欺君。欺君可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
楚玉柔一时语塞,找不出话反驳。想着的却是楚玉婉失礼在先,即便是找皇上那也只能是楚玉婉挨骂的份儿。可也不能叫自己的妹妹白白挨打啊。
就在楚玉柔想着该怎么帮楚玉婉出这口恶气的时候,只见楚卿蕴上前一步,一手抓住楚玉柔的衣襟,一手捂住她的嘴巴身子往后直直倒去,楚卿蕴‘砰’的一声倒在那白玉石的地面上,顿时痛的她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楚玉柔和楚玉婉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得楚卿蕴楚楚可怜的说道:“姐姐,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恨我死去的母亲。你们下毒害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那般侮辱我的娘亲?她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母亲,也是先皇亲自赐婚给父亲的正夫人。她也已经死了十年了,为什么总是贱人贱人的辱骂她?”说着,楚卿蕴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着,梨花带泪的样子甚是惹人怜惜。
“楚卿蕴你干什么,你赶紧放开我。”楚玉柔惊呼一声。
楚卿蕴嘴角不动声色的浅浅一勾,伸手将楚玉柔发间的簪子取了下来,狠狠咬牙;在自己攥紧楚玉柔衣襟的左手小臂上狠狠一划,顿时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流,滴在了楚卿蕴白色的衣衫上,像一朵盛开在冬天的梅花;将那簪子塞进楚玉柔的手里。
一切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让楚玉柔和楚玉婉都傻傻愣住,不知道楚卿蕴想要干什么。
楚卿蕴身子依旧躺在地上,正好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后方渐渐清晰的身影,随即朝着楚玉柔笑的无比得意,见楚玉柔猛然回神,惊恐的看着她,这才放开了楚玉柔的衣襟。
看到楚卿蕴脸上的笑容后,两姐妹这才反应过来楚卿蕴是要陷害她们。楚玉婉尖声喊道:“你这个下贱的小蹄子,竟然敢害我姐姐。”
楚玉柔也是随即发飙,大声怒吼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陷害我……”说着,就扬起左手,狠狠的朝着楚卿蕴白皙的面颊挥去。
手还停在半空,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声:“放肆、还不给朕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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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章:苦肉计
来人正是凤南国皇帝庆盛帝,身后还跟着皇后,丽妃,珍妃,良妃以及蓉德大长公主。
长生亭内的‘赏花会’完了之后,庆盛皇帝便带着几位妃子以及大长公主到御花园的各处走走,赏赏花。此刻正是从汇景阁赏花回来,正准备去长生亭,谁知道路过这里竟然看到了这让人无比愤怒的一幕。
只见楚玉柔趴在楚卿蕴的身上,左手拿着一把簪子,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甚至扬起右手准备朝着地下的那个人扇去,一看就是要打人的架势。
此刻,庆盛皇帝的怒火在胸膛内不住的翻滚着,俊朗的面容此刻已经布满阴森怒容,让人望而生畏。一双鹰眼微微眯起,冷冷的打量着楚玉柔三人。
楚玉柔见来者是九五之尊的庆盛皇帝,吓的瞪大眼睛,呆愣在场。楚玉婉也是吓的几乎晕了过去,呆若木鸡的望着庆盛皇帝,忘了行礼。
楚卿蕴连忙轻轻推开楚玉柔,缓缓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裙,随即朝着庆盛皇帝以及几个妃子行礼,却依旧止不住的抽泣着。
待庆盛皇帝看到楚卿蕴的容貌时,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楚卿蕴那绝美的容貌,庆盛帝脑中又浮现出了第一次在纳兰府见到玉如雪时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个皇子,也不过十**岁的年纪;美丽动人的玉如雪深深的将他吸引;从此不可自拔。为了玉如雪,他甚至要放弃与孙家的婚约,放弃这个皇位。
为了不酿成大祸,先皇便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玉如雪赐给了当时还未娶妻的楚怀森,由此断了他的心思。事后他也渐渐明白,即便是先皇不将她赐给楚怀森,她也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几个妃子看清楚卿蕴此刻的面容后,更是大惊失色。
这个女子的容貌,跟死去的玉如雪,简直是太像了。那眉眼的神韵,那妙曼的身姿,还有那倾城的容貌,完全就是少女时期的玉如雪。那眼角的泪滴更是为她增添了一分凄楚之美,让人怜惜。
还是蓉德大长公主先回过神来,当先一步,扶起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泪的楚卿蕴;见那衣裙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惊呼一声:“呀,这哪里来的血渍?”说着,便开始检查楚卿蕴是否受伤,待双手握住楚卿蕴双臂的瞬间,只听得楚卿蕴痛的‘嘶’了一声,蓉德大长公主连忙一看……只见一道细长的口子此刻还流着血。
珍妃一看到那两寸长的口子,失声喊道:“哎呀,皇上……楚二小姐流血了。”
听到珍妃的话,楚玉柔也渐渐回过神来,一看自己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带血的簪子,连忙将那簪子丢在一边,双眼充满恐惧的望着庆盛皇帝。
“还不快请太医过来给二小姐瞧瞧?”皇后也随即朝着身后的宫女们喊道。
众人的眼光一时间都在楚玉柔和楚卿蕴的来回打转。
只见楚卿蕴此刻面色惨白,满脸泪痕,发丝凌乱,胸前的衣衫上还染上了血渍。而楚玉柔也是面色惨白,惊恐的看着几人,说不出话来。
半响,之听的庆盛皇帝厉声喝道:“太子妃简直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的御花园打人,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楚玉婉一见庆盛帝龙颜大怒,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不是的。臣媳并没有……”
庆盛帝冷哼一声,厉声道:“没有?那谁来给朕解释解释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卿蕴福了福身,柔声说道:“皇上,求您绕了姐姐吧,姐姐并不是有意的。”
庆盛皇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眼中的厉光渗人,“不是有意的,那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只见楚玉婉急忙说道:“皇上,是楚卿蕴自己将自己划伤,嫁祸给我姐姐的。求皇上明察。”
珍妃冷笑说道:“呵,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竟然将自己的手臂划成这样。皇上瞧见没有,那血已经将整个衣袖都染红了呢,可见那伤口有多深……”
楚卿蕴泪水再次滚落,蓉德大长公主望着楚卿蕴那委屈的样子,又仔细看了看那受伤的手臂,眼中满是心疼。
募得,只听蓉德大长公主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卿蕴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吸了吸鼻子,说道:“是,玉婉妹妹刚刚说的对。都是卿蕴自己划伤的。这些年,卿蕴闲着没事,就在自己的手臂,肩膀,后背还有腿上都扎满千万个细细小小的针孔……”蓉德大长公主惊讶的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什么?你说肩膀后背腿上都还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针孔?”语毕,蓉德大长公主将楚卿蕴的衣袖往上一掀,在场的人随即倒吸一口气。只见两只如玉般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却像是前不久才扎的,让人触目惊心。
楚玉婉和楚玉柔一听,面色一僵,暗道不妙。“皇上,刚刚真的是……”
“住嘴。谁允许你说话了?”庆盛帝厌恶的喝道。
楚玉柔乖乖闭嘴,楚玉婉也吓的浑身发抖。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都是她扎的,楚玉茹虽然也参与过,不过并没有她那么肆无忌惮。
“皇上,都是卿蕴的错,求您不要责罚姐姐和几个妹妹。”说着,楚卿蕴就要朝着庆盛帝下跪。
庆盛帝连忙扶住了楚卿蕴,看着那手臂上的针孔和伤口,满腔怒火。“老实回答朕,这些密密麻麻的小针孔是怎么弄的?”
垂眸低泣半响,楚卿蕴柔柔说道:“回皇上的话,这些小针孔,不过都是跟几个姐妹闹着玩的罢了,并无大碍的。”
庆盛帝眯起眼睛,心里已经猜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闹着玩?这么说,她们两个手臂也有这样的小针孔咯?珍妃,你去看看那两个小姐手臂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伤疤。若是没有……”
都知道皇上如今对楚卿蕴那是赞赏有加,言辞中甚至有将她赐给凤启奕当皇子妃的意思,自然知道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已是不同。
珍妃应了声,连忙掀开那吓傻了的楚玉婉的衣袖,只见手臂白嫩如玉,并无半点伤痕。再看了看楚玉柔的手臂,也是没有半点针孔的影子。唯有楚卿蕴和她的贴身婢女月眉手臂满是针孔伤痕。
这其中说明了什么问题,大家不是傻子,自然心知肚明。宫斗高手的几位妃嫔自然知道这贵族小姐间的尔虞我诈。而楚玉柔能顺利夺走楚卿蕴的‘太子妃’位置,若是没有耍些手段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光看这双手臂就知道楚卿蕴在国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庆盛帝,见庆盛帝面带怒容,大伙儿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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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章:姐妹反目
庆盛帝冷眼睥睨,朝着楚玉柔哼一声,“楚玉柔,你给朕说说;这些密密麻麻的针孔,是怎么回事?若是有半句假话,你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小心脑袋?她才不过十六岁而已,才成婚没有多久,她还不想死。
楚玉柔吓的唇色发白,身子不住的颤抖。
咽了咽口水,抬眸望着楚玉婉那吓的魂魄都没有的样子;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是……是儿媳的妹妹她们弄的。”
楚玉婉一听楚玉柔这话,随即那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楚玉柔,失声喊道:“姐姐……你……”
怎么说楚玉婉都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将她供出来。可眼前这人不是她一个楚玉柔能哄骗的了的。随即朝那楚玉婉冷声喊道:“还不快跪下认错?”
楚玉婉被自己的姐姐给出卖,怒目横眉的望着楚玉柔。亏她还是自己的亲姐姐,这个时候竟然将拉下水,她说楚玉茹弄的不就好了?真是可恶。她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姐姐?
庆盛皇帝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向楚玉婉扫了过去,见楚玉婉那横眉怒视着楚玉柔的样子,冷声问道,“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时候的楚玉婉颤抖着身子,面色惨白如纸;将头垂到胸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庆盛皇帝一见楚玉婉吓成这个摸样,心想八成就是她干的好事。随即怒吼一声,“朕在问你的话,二小姐手臂上的针孔,可是你所为?”
这么一吼,楚玉婉‘噗通’一声,连忙跪在地上,眼里的泪花子已经掉了一地。“民女…民女…当时年幼无知……”
庆盛帝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找借口,当下厉声打断,“是还是不是?”
楚玉婉想着自己的姐姐关键时刻都将她给出卖了,如今真恨她自私呢,自然也不能便宜了她,随即咬牙说道:“是。可是皇上……二姐姐身上的伤痕,并非民女本意所为;一切都是大姐指使的。”
此话一出,楚玉柔膛大眼睛望向楚玉婉,“婉儿,怎么连你也要陷害我?”
楚玉婉正要说话,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姐,四妹妹有没有陷害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楚玉柔见来者正是楚玉茹,瞬间面如死灰。她曾经在府里可没少欺负楚玉茹,如果不是有三姨娘在,她的日子照样跟楚卿蕴一样猪狗不如。如今这个小蹄子也出来指责她的不是,看来自己几日真是大祸临头了。
楚玉茹朝庆盛帝以及几位妃嫔行了礼,慢条斯理的说道:“启禀皇上,四妹妹刚刚所言都是事实。大姐姐指使民女跟四妹妹去欺负二姐姐,她自己则出面充当好人,博得贤良淑德的好名声。也让二姐姐对她放下戒心,从而伺机下毒。”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咋舌。完全不敢相信这看似柔弱贤淑的楚玉柔,竟然就是下毒谋害嫡女的罪魁祸首。
只听得楚玉茹继续说道:“民女见二姐姐从小没有了娘亲,根本下不了手,可大姐姐说了,要是不打二姐姐,那她们姐妹就要想办法将我跟我娘亲赶出国公府。民女一时吓的糊涂,这才做了对不起二姐姐的事情。请皇上责罚民女吧。”